向奇難以置信扭頭看向貴賓坐席上的某人,而對方似乎馬上就明白他眼神中的質疑,微微勾起嘴角解釋:“本來是打算讓你擺平這裏所有的鬥奴,但是後來你以戴上我送你的寶石項圈作為交換,這才同意你隻挑一三五這三個級別的鬥奴,不是嗎?”


    居然是一次『性』挑戰整個等級裏的所有鬥奴!與其說是看好他,還不如說是不讓他過關,自始至終,萊克就沒打算放他迴去。


    向奇這才意識到那個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男人不僅卑鄙無恥,下流變態,而且還詭計多端,腹黑狡詐。


    察覺到少年眼中的憤怒,萊克腦袋咧嘴,投之以無賴的笑臉繼續道:“別那麽瞪著我,好歹我昨夜犧牲了一整晚跟美人纏綿的時間來傳授你那麽多的魔法,不要跟我說你夢醒就忘了,自信點,好好表現,你可以的。”


    萊克話說得好聽,可是顯示板上出現的賠率比上一局對戰十二頭野狼的更大了許多,99:1,這組數據正紅果果赤『裸』『裸』地向眾人昭示:他在接下來的這場對決中要麽九死一生要麽必死無疑。


    向奇麵無表情,直瞪瞪瞅著某人,本著試試的心態,唇間低聲念誦對方昨夜在夢中傳授的魔法咒語,念畢,晴空霹靂,一道閃電從在萊克上空當頭降下。


    據說這是有別於連鎖閃電的中階氣係魔法霹靂閃電,傷害力相對來說比較小,卻也有其優點:容易鎖定目標,擊中率百分百,且不會有誤傷無辜,更不會擊中自己。


    電光在萊克身上急速遊走,可那人仍是麵不改『色』,竟似毫無察覺一般,隻不過他剛舉到嘴邊的酒杯應聲炸裂,杯中酒水濺了他一臉,當眾出糗,這種下不來台的感覺倒是暌違多年。


    萊克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抬眼望向少年淡然問道:“我教會你魔法,你第一個用來對付的人竟然是我,還真叫人意外。”


    “連高階的連鎖閃電都傷不了你,區區霹靂閃電又能耐你何?”


    向奇從對方手中碎裂的酒杯斷定,自己的魔法還是有殺傷力的,隻不過目標的抗磨『性』太強,以人類這點幾乎可忽略不計的魔力對他不起作用,但應付鬥奴興許還可行。


    “這麽說你是知道不會傷到我才施放的咯?是挑釁?還是調情?”萊克嗬嗬笑了,手指微微擺動,將濺到臉上和衣服上的酒水在指尖凝聚成球,“你們人類有句古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手腕一翻轉,將指尖的水球往向奇麵門彈去。


    向奇看水球打來迅疾,側身避過,不料那水球飛到麵前便輕輕波一聲爆破開,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還以為會被噴濺一臉,沒想到水球爆破之後,水汽消散在空氣裏無影無蹤。


    某人手下留情令向奇大感意外,萊克托著腮笑『吟』『吟』說:“這酒的味道怎麽樣?神族的佳釀還不錯吧?好好表現,隻要你接下來的三天每一場都能獲勝,我就請你喝酒。”


    這人!對他哪來的信心?以他一己之力對戰一支軍隊,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尤其是主管執事對場上的鬥奴喊話,“誰能親手殺了這個人類,誰就可永遠脫離奴藉,獲得自由之身。”那之後,所有鬥奴精神都為之一振,奮勇殺來。


    向奇知道這些鬥奴生存不易,特別是身上掛彩受傷之後,傷口得不到妥善的處理,等待他們的命運很可能是被對手砍殺,又或是淪為困獸的飼料。


    向奇對低等鬥奴的認知還停留在昨晚與他同一牢房的那幾個傷痕累累、神情呆滯的奴隸,本不願對這些形形『色』『色』種族各異的異界人下重手,但後來發現角鬥場上的這些遠比野狼難纏,即便是身上已略帶些許輕傷的鬥奴,戰力也遠在普通人類之上,加之大多體型健壯,孔武有力,不是隨便一兩記悶棍就能敲暈放倒的,向奇便開始放開手腳,不敢再托大輕敵。


    初時他身法輕靈、遊移飄逸瀟灑,手中的十字槊在人群中猶如神龍出海,橫掃直劈,唿唿風響令眾多敵手一時也難以靠近,然而身手再好,一杆十字槊使得再帥,終歸是敵眾我寡。雖然幾百號人無法同時擠到近前,但是向奇打趴了一批馬上又有另一批補上,先不說體力耗盡終將難以為繼,這些前赴後繼沒完沒了的也令人煩不勝煩。


    在他應對了將近三個個小時後,便已氣息微喘,可放倒的還不到總數的四分之一,這群鬥奴的族類繁多,有精靈、魔類、獸族還有許多分辨不出族類的,不過在初步接觸過後,向奇大致弄清各個族類身上的弱點,不同的族類敲暈的部位和手法也不同,在物理攻防上,獸族最占優勢,體格健碩,能打耐『操』,比其他族類的鬥奴都讓人頭大,所以後來剩下的大多是獸族的人。


    由於久握長槊,向奇雙手虎口發麻,擊打的力道便又減弱幾分,且整場比賽沒有喘息的空檔。他有幾次瞥向角鬥場外的主管執事,希望能聽見那人放出中場休息的告示,然而那家夥跟觀眾席上的賭徒看客一樣,除了興奮地呐喊助威,便再無其他表示。


    向奇隻能靠奔跑來讓自己稍事休息,但那些殺得殷紅的鬥奴,猶如花豹般緊咬著獵物不鬆口,即使獵物有能耐掙脫,也要扯下一塊肉來。


    先前被敲暈在地上的鬥奴有些已蘇醒過來,見戰局仍在繼續,便又重新加入群毆的隊伍。


    向奇心知,論持久戰,自己必死無疑,而且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此時被追殺得無處可逃,無奈之下,開始念誦魔咒,初階的魔法袖箭殺傷力不大,但是消耗的靈力少,而且也不至一擊斃命,小閃電落下,近身的那十幾個人便會身體麻痹倒下,向奇趁機一番直劈橫掃,頗有點遊戲中放無雙的模式,於是玩心大起,不由得越打越勇。


    獸族的人似乎抗磨『性』都很低,後來四分之三的鬥奴在他魔法的輔助下,不出兩個小時就全部打趴了,有些沒挨過揍的膽小鬥奴,見他這麽勇,一個挑四百多個渾身還幹幹淨淨毫發無傷的,便也倒在地上裝暈裝傷,不敢再來挑戰。


    最終,場上隻剩下他一個站立著的,渾身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場外掌聲雷動,眾人歡唿不止,但他心裏完全沒有勝利的喜悅,身邊倒下的都是等級最低的鬥奴,也就是三場對戰中難度最低的一場,可他卻用了將近五個小時,而且渾身脫離,四肢發顫,剩下的那兩場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這次決鬥,他要確保自己不殺生已經很難了,明後天的決鬥將會更加兇險,必定是你死我活的一場惡鬥。


    他自幼家境優渥,身邊的人對他關愛有加,在溫和的環境中成長的孩子,『性』情也較為溫和善良,比起別人更加懂得珍惜和尊重生命,所以像那些以動物或人的『性』命相搏來取悅觀眾的鬥狗場、鬥牛場以及現在的角鬥場,都是他深惡痛絕的地方。


    次日的決鬥果然不出他所料,戰況比第一場更加兇險,雖說中等級別的鬥奴人數比低等的少了許多,但相對的,他們的攻、防、敏捷等綜合實力也比低等的強上好幾個級別,再加上這個級別的鬥奴大多修習過魔法,就算施放魔法的人魔力再微弱,對於普通人類的身體來說,都將是致命的打擊,若是沒有萊克事先教他的抗魔大法護身,他可能早就死個幾百次了。


    這一場比鬥是物理攻擊加魔法傷害的大混戰,令他詫異的是自己明明是人類,可施放出來的魔法殺傷力卻比這些異界的生物還要強,說白了就是自己的魔力在對手之上。


    要知道,與人鬥魔法,單單隻比魔力是不夠的。一個魔法的生成最基本的要素是靈力,體內的靈力量決定魔法的施放次數,魔力則是決定魔法的威力,不管體內靈力有多充沛,若是魔力值低,那麽釋放出來的魔法就沒什麽殺傷力,不過是“徒有其表”,而魔力值高靈力卻少的人,盡管能放出威力驚人甚至一個初階魔法就可讓對手一擊斃命的魔法,但是所能攻擊的次數也不多,可能一兩次之後就隻能陷入為最原始的戰鬥方式——近身肉搏。所以修習魔法的人,一邊會同時修習魔力和智力的技能,三者缺一不可。


    話說向奇的靈力在百來個鬥奴當中排在中上,用來單挑或許還占優勢,但是用來應對一百三十個中等鬥奴,可就杯水車薪了,加之他還要分出一部分來給自身施加抗魔魔法,用作攻擊的魔法次數可謂屈指可數,所以這場比鬥,他最主要的攻擊方式還是最直接最原始的體術搏鬥。


    一對一百三還是非常吃力的,消耗的不僅僅是體力,還有靈力,就像兩頭燃燒的蠟燭,是他更容易陷入虛脫狀態。在應對各方的圍攻加之圈外的魔法攻擊,他早已顯得焦頭爛額力不從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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