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崇應彪就像條瘋狗一樣,追著我不放,要是我兒在此,又怎麽會讓他逞威風!”


    一路上呂公望不停的抱怨著這些,南宮適聽得有些心煩意亂,於是說道:


    “呂老弟啊!就別抱怨這些了,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麽應付丞相的責罵。”


    這話一出,呂公望果然就閉上了嘴,他也不知道該怎樣應付。


    兩人一路無話,領著殘兵迴到了大營。


    薑子牙見兩人歸來,問道:


    “二位將軍為何如此狼狽?”


    南宮適答道;


    “那商軍實在是狡猾,以疲兵之計不斷騷擾我軍,待我軍放鬆警惕後派兵偷襲。今有此敗,末將甘願受罰!”


    一旁的呂公望也趕緊說道:


    “末將甘願受罰!”


    “罰自然是要罰,但是罰之前我還有個問題要搞清楚,那部隊究竟是率領的?”


    南宮適說道:


    “末將在路上遇到了蘇全忠的阻擊,若是所料不差的話,這部隊的主帥應該就是當今太子殿下殷郊。”


    “殷郊啊……”


    聽到這個名字,薑子牙不禁陷入了迴憶,當初如師徒一般相處,卻沒想到兩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丞相,我軍遭此大敗,部隊士氣低落,若是繼續在此駐守,恐怕士氣方麵……”


    姬昌已然心生退意,正如之前薑子牙所言,就算是攻破了崇城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如今騎兵部隊又喪失殆盡,全力攻城也隻會陷入兩麵夾擊的境況。


    “侯爺所言甚是,如今確實應該撤軍,雖然我軍遭此慘敗,但是所占領的地方都已經完全控製了下來,總的來說這此出征仍是利大於弊。”


    “既然丞相也答應了,那就傳我命令,全軍班師迴朝!”


    ……


    西岐大軍不久就撤退了,崇城之圍也順利解決,薑子牙讓崇黑虎之子崇應鸞留守北境,繼續給崇侯虎使壓。


    不過西岐軍撤退時部隊井井有條,沒有露出絲毫破綻,這讓一心想削弱西岐兵力的殷郊始終抓不到機會,隻能做罷。


    殷郊入城後,崇侯虎趕緊上前迎接。


    “殿下真是俺崇城的救命恩人啊!”


    崇侯虎激動的就要跟殷郊跪下了,還好殷郊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說道:


    “北伯侯萬萬不可如此,我也是奉命前來救援,算不得什麽。”


    “殿下又何必如此謙虛,俺對殿下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見崇侯虎又要來拍自己馬屁,殷郊趕緊讓他打住,並將話題拉入正軌。


    “我在這也不會待太久,這收複失地的任務就靠北伯侯你了。”


    崇侯虎麵露難色說道:


    “可是這事您也知道,這崇城的兵力……”


    “我也知道侯爺兵力不足,所以這蘇全忠部再你收複全境之前,都會聽你調配,侯爺可不要讓北伯侯這一爵位名存實亡了。”


    崇侯虎隨即說道:


    “俺決不會讓殿下失望!”


    聊完了正事,以崇侯虎的性格自然是要來一場慶功宴,殷郊看在眾人辛苦的份上,也沒有阻止,隻是讓他稍微弄簡單一些,不要太鋪張了。


    酒過三巡,眾將士都喝的興高采烈,尤其是崇侯虎這種死裏逃生的人,更是喝的爛醉如泥。


    在這種熱鬧的氣氛之下,就連平日裏不怎麽喝酒的殷郊也小酌了兩口。


    正當眾人喝到高興處時,門外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朝歌有信使前來,有要事相報。


    崇侯虎紅著臉,結巴地說道:


    “去去去,今……今日正是高……高興的時候,有……有什麽事,明天再……再說。”


    不過崇侯虎醉了殷郊可沒醉,既然朝中這麽急著派人前來,那這事肯定不一般,晚看一天都可能出事。


    於是殷郊說道:


    “北伯侯這是醉了,你別聽他說胡話,不過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你帶他去偏殿等我,我隨後就到。”


    “是!”


    待那人走後,殷郊就想往偏殿走去,但是崇侯虎、崇應彪父子兩一人提著一壇子酒走了過來,一個勁的要讓他喝,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一下感謝的話。


    殷郊也是哭笑不得,隻能勉強喝完,這才將他們給應付過去。


    走在去偏殿的路上,殷郊心中暗中吐槽:都說南伯侯的酒品不行,你北伯侯的酒品也好不到那裏去。


    不過他也知道,這人好不容易擺脫困境後,難免要發泄一下,所以崇侯虎這舉動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走著走著殷郊忽然感覺酒勁上來了,由於是慶功宴,他也沒用功力去化解酒勁,連著喝了將近一壇子酒,身體自然有些受不了。


    他歪歪扭扭的走著,好不容易才走進偏殿。


    一推門,就見到一個身影向自己走來,並且說道:


    “殿下您可算是來了,快看看這封信。”


    說完,他從懷內掏出一封書信向殷郊遞去。uu看書 .uukanshu


    “喲,楊公公你怎麽親自來了?可是有什麽大事?”


    殷郊盯著那人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人原來是執掌東宮太監楊容。


    “唉呀,殿下,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了,您還是快看看這信吧!”


    楊容此刻一臉的焦急,將手中的信一個勁的往前遞去,不過因為醉酒的原因,殷郊用手接了幾次都沒接住,他不由笑著說道:


    “楊公公,你倒是別亂動啊,你這一動我就拿不到了。”


    這話可把楊容急的不輕,見殷郊醉的這麽厲害,他隻好說道:


    “抱歉了殿下。”


    說完還沒等殷郊反應過來,他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向殷郊潑去。


    兩人隔的實在是太近了,殷郊來不及躲閃就被潑中,臉色頓時全是茶水。


    殷郊被這一潑,瞬間就清醒了,看著楊容的臉色沒有絲毫歉意反而一臉嚴肅,他就知道這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他趕緊接過書信將它拆開來看,僅看了三列左右,他的頭上就布滿了汗水,待到整個看完後,殷郊整個人直接僵住。


    楊容輕聲說道:


    “還請殿下即刻啟程。”


    “對,即刻啟程,來人,快去把伯約叫來。”


    薑維很快就跑了過來,問道;


    “殿下急著找維究竟有何事?”


    “你速速備馬,今晚隨我趕迴朝歌。”


    薑維有些吃驚地說道:


    “啊……這,不知是何要事竟要如此匆忙。”


    殷郊紅著眼睛說道:


    “朝歌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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