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聖上,比幹求見。”


    “傳他進來。”


    比幹走上摘星樓,對帝辛行了一禮,帝辛感覺有些奇怪,問道:


    “朕未曾召見皇叔,皇叔為何來此,可是有要事相報?”


    “臣確實有要事相報,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希望納貢換迴西伯侯返迴西岐。”


    “是何貢品?”


    比幹將寶物名單遞了上去,帝辛看了看,說道:


    “七香車,醒酒氈,白麵猿猴,十名美女,嘖嘖嘖,有點意思,召他過來吧。”


    胡妃在一旁聽到這話,輕扯帝辛的手臂說道:


    “大王是說十名美女比奴家還有意思嗎?”


    帝辛自知失言,連忙哄道:


    “那裏那裏,朕已有了愛妃,又怎麽會惦記那些美女呢?那個,皇叔,你告訴伯邑考,十名美女就算了。”


    比幹看著深陷溫柔鄉的帝辛,心中嗤笑一聲,退到一旁。


    伯邑考很快就被召來,闊步上前,俯首而拜。


    “臣伯邑考,拜見陛下。”


    帝辛讓他平身,伯邑考抬起頭來,這才看到他的全貌,豐姿都雅,目秀眉清,唇紅齒白,言語溫柔,內簾中的胡妃看了突然心中一動,傳旨將珠簾卷起。


    左右宮女隨即將珠簾卷起,掛到金鉤上,沒了這簾子遮擋,伯邑考更是比剛才帥了三分,看的胡妃是直咽口水,直想將他給吞下去。


    帝辛見到這麽俊的小夥,也是平白添了三分好感,雖然自家的兩個孩子的長相都不錯,但是與他還是比不了。


    “臣父被誣陷指使他人,刺殺東伯侯、南伯侯,實屬莫須有之罪,如今平白居於羑裏已有七年之久,造就。夫妻分離之苦,父子分離之難,如今臣父已是耄耋之年,再無多日,臣隻願將他迎迴西岐,享天倫之樂,還望陛下成全!”


    說完,伯邑考又跪下,連磕了幾個響頭。


    自古以來,忠臣孝子之言總是容易打動人心,這一番話下來,帝辛也覺得內心的那團柔軟被戳中。


    再著說來,姬昌已是耄耋之年,精力什麽的都大不如前,放他迴去也翻不起什麽大浪,而且本來就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扣留,要是死在了自己境內,傳出去也不好聽,而要是死在了西岐,那可就跟他帝辛沒關係了。


    一番思量之後,帝辛還是決定將姬昌放迴。


    “念伯邑考孝心感天,朕決定就讓西伯侯即日返鄉,頤養天年。”


    “臣拜謝聖恩!”


    眼看伯邑考馬上就要走了,胡妃又那裏肯,連忙說道:


    “大王~奴家聽聞西岐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無雙,人間絕少,不如讓他在此撫彈一首可好?”


    帝辛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看向伯邑考。


    本來一般情況下,別人要他去彈琴他是怎麽也不會彈的,不過此時任務已經完成,心裏也是高興,也就一把答應了下來。


    帝辛傳旨,取琴一張。伯邑考盤膝坐在地上,將琴放在膝上,十指尖尖,撥動琴弦,撫弄一曲,名曰“風入鬆”。


    伯邑考彈至曲終,隻見音韻幽揚,真如戛玉鳴珠,萬壑鬆濤,清婉欲絕,今人塵襟頓爽,恍如身在瑤池鳳闕;而笙簧簫管,檀板謳歌,隻覺俗氣逼人。


    這曲聽的胡妃是眉飛色舞,難以自持,就連尾巴都差點顯露出來,再看向伯邑考,麵如滿月,豐姿俊雅,一表非俗,其風嫋嫋情動人,這更加堅定了她想要采補伯邑考之心。


    她隨即靠向帝辛的肩上說道:


    “大王如今讓西伯侯父子迴西岐,固然是大王的浩蕩之恩,但是伯邑考的琴聲如此絕妙,今日讓他走了,朝歌城裏就再也聽不到這琴聲,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是朕已經答應了讓他們走,要知道君無戲言,朕也不可能將他一直留下。”


    “妾有一法,可以兩全。”


    “愛妃有何妙策?”


    胡妃美目流轉於伯邑考身上,說道:


    “大王可讓伯邑考先在此教奴家如何彈琴,待奴家熟悉了之後,日夜為大王撫琴,以助皇上清暇之樂。一則西伯侯感謝陛下赦免之恩;二則朝歌不會再也聽不到這琴聲,如此可謂兩全。”


    帝辛伸手拍了拍胡妃的香肩,說道:


    “好,愛妃果然賢惠聰明,不知你可願意?”


    伯邑考知道,這不是詢問,而是通知,若是自己真的不識抬舉給拒絕了,那就真的前功盡棄,功虧一簣,隻得答應下來。


    ……


    入夜


    “小侯爺,胡妃娘娘有請。”


    “這……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見。”


    “胡妃娘娘說了,就今晚,明日娘娘還要去服侍陛下,沒空見麵。”


    “……勞煩請娘娘稍等,待臣梳洗一番。uu看書 wwukan ”


    “那還請小侯爺快點,別讓娘娘等急了。”


    腳本聲逐漸遠去,屋內的伯邑考撇了撇嘴,他搞不明白,這教琴為何要在這個時間去,深夜入宮那不是平白落人口實嘛。


    可是自己不去又不行,看早上的表現,帝辛是對那胡妃言聽計從,自己要是不去,那她隻要吹幾口枕邊風,這次行動就徹底失敗,說不好自己還要被留在朝歌。


    懷著忐忑的心情,伯邑考來到了了胡妃的宮前。


    “胡妃娘娘,臣伯邑考求見。”


    裏麵半天沒人迴話,隻是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伯邑考不知究竟怎麽迴事,又不好貿然進去,隻好提高音量,大聲說道:


    “胡妃娘娘,臣伯邑考求見!”


    “進來吧。”


    答話的聲音不是宮女的,而是胡妃本人的聲音,這可把伯邑考嚇了一跳,心想:這胡妃娘娘怎麽房內連一個宮女都沒有,那自己該如何進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傳到帝辛耳中,那還了得!


    “小侯爺為何還不進來?”


    胡妃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中帶著嫵媚與誘惑。


    “迴胡妃娘娘,今天色已晚,宮內又無宮女在旁,孤男寡女,實不應該相見,不若另擇時日,臣必傾力相教。”


    “我差她們去做事了,一會就迴來了,小侯爺要是不肯進屋的話……”


    胡妃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伯邑考能聽出來她的弦外之意,可是這裏不是西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不低頭不行。


    伯邑考咬了咬牙,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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