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杜元銑病死家中,梅伯即將被炮烙?”


    殷郊不可思議地看著薑維,薑維點了點頭,表示這確實是真的。


    殷郊來迴踱步,心裏想著:沒道理啊,梅伯被炮烙我能理解,是曆史的慣性,可是杜元銑怎麽會病死家中呢?難道說這之間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這個世界的走向好像越來越難掌握了……


    ……


    次日


    九間殿內


    帝辛帶著胡妃及一幹大臣前來觀刑。


    隻見梅伯早就被壓於銅柱之前,口中大唿:


    “昏君!昏君!施此酷刑,日後必招天譴!大商必亡於汝手!”


    帝辛隻是笑著揮了揮手,左右隨即將梅伯剝去衣服,赤身將鐵索綁縛其手足,然後丟於銅柱之上。


    隻聽梅伯慘叫一聲,然後就完全沒了聲音,身體因炮烙飄出的味道,商容聞後直接吐了出來,不一會兒,梅伯就化作了灰燼。


    帝辛看完就心滿意足的準備迴宮,不過商容突然強忍著嘔吐,上前將他攔住。


    “丞相可是有事?”


    商容伏倒在地,說道:


    “今天下大事已定,國家萬事康寧,老臣已過壯年,思緒混亂,害怕會不經意間得罪陛下,希望陛下看在老臣侍奉了三代君王的份上,赦老臣殘缺之軀,放歸於田裏,與子孫一同,頤養天年。”


    看著商容說的聲淚俱下,帝辛隻好說道:


    “丞相雖然到了暮年,但仍然精神奕奕,不過既然苦苦求辭,朕即使再怎麽不忍也難以挽留了。”


    帝辛接著轉身對一侍官說道:


    “傳朕旨意,派文官二員,表禮四端,送丞相榮歸故裏,若有所需,本地官員一應滿足。”


    商容隨即跪拜謝恩,火速收拾好東西,向城外而去,就連想來送行的官員也不見。


    ……


    “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那帝辛先炮烙了梅伯,又嚇跑了商容,還有那胡妃也叛變了,難道是天要亡我嗎?”


    微子啟站在府內,憤怒的說著,同時他的手也沒閑著,拿起一個瓶子就向地上砸去。


    “你要是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那你就一輩子都鬥不過他。”


    比幹坐在下方,拿起茶杯十分悠閑的喝著。


    微子啟也是氣昏了頭,大聲向比幹吼道:


    “那我能怎麽辦?他砍了我的‘右臂’,又戳瞎了我‘雙眼’,我都不知道還能怎麽去跟他鬥!”


    比幹一怒之下將茶杯摔到地上,怒嗬道:


    “放肆,大唿小叫,成何體統!你給我冷靜一點!”


    微子啟被這一嚇,直接僵住,癱了下來。


    比幹見狀,隻好放緩語氣說道:


    “侄兒放心,你現在去安撫好其他人,胡妃的事情我會去解決。”


    “那一切就都拜托皇叔了。”


    微子啟起身向比幹施了一禮。


    ……


    “皇叔怎麽有空來見我了?”


    胡妃慵懶著側躺在床上,簾外坐著的比幹無視聲音中的魅惑,說道:


    “我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麽要出那個主意?”


    胡妃坐起身來拍了拍手,周圍的宮女全部退到門外,她正經地說道:


    “皇叔可知道一群猴子再你麵前上躥下跳該如何去處理?很簡單,隻要抓隻雞來,拿刀向它的脖子一抹,然後丟入猴群之中,這樣那些猴子就不敢動彈了。”


    比幹聞言明顯怒火就上來了,直接出口威脅道: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可是警告你,別以為抱上了聖上的大腿就將老東家給踢開,要是真拚個魚死網破,你也沒有好下場!”


    “皇叔又何必動怒呢?小女子勢單力孤,隻有靠著皇叔的勢力,奴家才能在這後宮之地立足,又怎麽敢背叛呢?皇叔這是多心了啊。”


    “光說說可不行,你最好是拿出點誠意來。”


    “那還不容易,皇叔過兩天就能看到我的的誠意。”


    “希望如此,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皇叔請。”


    等到比幹走出宮門,胡妃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馬上變的陰沉了下來。


    “鯀捐。”


    一個宮女應聲走了進來,此人是胡妃的心腹,絕對可靠。


    “娘娘有何吩咐?”


    “我想對付薑皇後,你可有什麽計劃?”


    殷郊剛立大功自己一時之間不好去對付,而薑皇後是殷郊的生母,自己也可借爭寵的由頭來對付她,以報斷尾之仇。


    聽到這話,鯀捐失聲喊道:


    “啊!娘娘要對付皇後?”


    “怎麽,你有問題?”


    “不敢不敢,奴婢不敢,隻是突然之間說出這事來,奴婢也無計可施。”


    “廢物,那我還要你作甚?”


    鯀捐頭上冷汗直冒,她也不敢去擦,連忙說道:


    “娘娘莫急,奴婢不過一侍婢耳,有甚深謀遠慮,依奴婢之意,uu看書uuknu.cm 不妨召一外臣前來,從長計議。”


    胡妃不禁有些失望,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心腹。


    “蠢才,外官如何召得進來,況且耳目眾多,不是心腹之人,如何使得!”


    鯀捐立刻伏倒在地,飛速轉動大腦,突然一個靈感閃過,她趕緊說道:


    “娘娘可尋那大夫費仲,他是聖上的寵臣,心思頗多,必然能想出妙計。”


    “他要是不肯怎麽辦?”


    “迴娘娘,此人既是是靠著聖上寵信而升的官,那也自然能被聖上所罷免,他敢不聽娘娘的話,那娘娘就去吹聖上的枕邊風,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好,下午大王來禦花園,你去將這話傳給他。”


    “奴婢領命。”


    ……


    下午


    禦花園內


    鯀捐叫住了隨行費仲,費仲知道這是胡妃娘娘身邊的人,也不敢怠慢,隨她到了一個偏僻之處。


    “娘娘可是有事找臣?”


    “不錯,娘娘想要對付薑皇後,不知你可有計策?”


    費仲頓時傻了眼,這種宮內鬥爭他又怎麽敢參與,馬上說道:


    “可有娘娘的書信?若是沒有那就是你胡編的,我大人有大量,就當沒聽到過。”


    “你這人好生愚笨,這麽大的事娘娘又怎會留下證據,不過我還是勸你好好去辦,最好是口風緊一點,不然……你應該清楚後果。”


    “哎,等會……”


    鯀捐說完就迴頭走去,絲毫不理他的唿喊。


    原地隻剩費仲一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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