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珍沒有多想,掀開紗幔仰躺上去,床墊上鋪了厚厚的羊絨毯,柔軟而舒適,讓人睡意難擋。她透過天藍色的紗幔望著天花板,每顆星星都泛著五顏六色的光暈,簡直美麗極了。


    突然,一顆流星劃了過去,陳美珍興奮得失聲驚唿起來:“哇,流星!”


    龍家銘扔掉了手中的搖控器,跟著躺在了陳美珍的身邊,側身欣賞她天真可愛的笑顏,哄這個女人開心真是一點也不用費心。


    陳美珍還沉浸在美麗的星空下,冷不防被龍家銘,猛然清醒過來,一個巴掌響亮地甩在他俊美的臉上,怒氣衝衝地罵道:“無恥!”


    龍家銘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略帶戲謔的口吻說道:“如果你願意這個樣子走出去,我不會攔你!”


    陳美珍滿臉的狼狽與憤怒,猛地轉身,用飽含著殺氣的眼睛瞪著他,毫不客氣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可是對方的衣料似是太好了,扯了半天都沒有扯破。


    龍家銘不怒反笑,悠然自得地看著她,任由她在他身上亂來,輕鬆地調笑道:“這麽心急?衣服可不是你這樣脫的!”


    “啊!”陳美珍忍不住脫口而出,渾身的肌肉變得僵硬,突然靈光一閃,條件反射地扣住他的手,一個過肩摔,狠狠地將他摔到地上。幸好上麵鋪有華麗的地毯,不至於傷得很嚴重。


    龍家銘像被掀翻的烏龜一樣四肢朝天,腦子裏變成一片空白。不一會兒反應過來,一股憤怒的火焰湧上心頭,迅速爬了起來,扯開嘴笑了笑,煞有介事地說道:“看來你還有兩下子!你是我的女人,今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陳美珍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麽厲害,坐在床上,順手抓起一張簿毯裹住身體,眼裏徹底鄙視的眼神,不屑地說道:“有本事你就上床啊!”


    龍家銘錯愕一怔,她居然敢公然挑釁他,毫不客氣地撲了上去,不料她一腳踹過來,整個人向後跌飛了出去。他不敢相信的望著她,這個女人到底學了什麽,下手這麽狠辣的。


    龍家銘揉了幾下胸口,不服氣地再次發動了攻勢,可是幾次進攻過後,他已經晉升成國寶級,帶上了熊貓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全身巨痛難忍。他徹底地放棄了,怔怔地望著得意洋洋的陳美珍,無奈地歎了口氣。隻是想上床就弄到這步田地,可謂是慘絕人寰了。


    陳美珍見他垂頭喪氣地坐在地毯上,輕蔑地說道:“怎麽,這麽快就泄氣了?不是說不會輕易放過我嗎?”


    龍家銘擺出了一副苦瓜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女人打得這麽慘,不悅地迴答道:“再這樣下去隻會自討苦吃!我不玩了!跟我到更衣室去,我找件衣服給你換上,然後派人送你迴家!”


    陳美珍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高興地跳下了床,跟在他身後進入臥室側麵比較隱密的房間。房間裏的布置豪華氣派,呈菱形擺放著九個兩米高的玻璃立櫃,裏麵陳列著無數珍貴的陶瓷藝術品、煙酒之類的東西,儼然一間藏寶室。


    陳美珍立刻發現了不對勁,迷惑地問道:“這是什麽地方?”話音未落,突然被龍家銘猝不及防地推了一把,身體向後倒退了幾步。人還沒有站穩,隻聽見金屬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腳下像被什麽絆了一下,“撲嗵”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來不及反應,手腳都被銬了起來,整個身體被固定在地上,無法再動彈一下。


    “龍家銘,你這個卑鄙小人!打不過我就玩陰的!快放開我!放開我!”陳美珍生氣地大叫起來,拚命地掙紮了幾下,可是不起絲毫作用。


    龍家銘以居高臨下之勢望著她,揚了揚眉,完全無視她的怒罵,冷笑道:“這個房間的保安係統是無懈可擊的,沒有人可以逃得出去,對付你的三腳貓功夫更是綽綽有餘。現在我想怎麽玩都可以!讓我想想下一步該做些什麽,要不我們玩點刺激的?”


    陳美珍臉色頓時刹白,仿佛看到了一隻可怕的惡魔,巨大的恐怖感蔓延至全身,心髒怦怦亂跳,渾身顫抖不止,驚恐萬狀地說道:“你別亂來!我……我會告你的!你……你想要……幹什麽?”


    “告我?以我現在的地位,誰會相信你一派胡言?再說你是我將來名正言順的老婆,大不了提前娶你!”龍家銘不以為然地說道,隨手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正要拿高腳玻璃酒杯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漫不經心地打開了紅酒。


    陳美珍看得心裏直發毛,眼神閃爍不定,魂不附體地求饒道:“家銘,不要!不要玩了,我投降了!你的表情好可怕,我不想玩了!家銘,求求你,放過我!”


    龍家銘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轉動著手裏的紅酒瓶,幽幽說道:“這瓶93年的公牛血,我已經珍藏五年了,算不上什麽好酒,不過今晚很特別,又碰巧拿到了這瓶酒,相信你一定喜歡!”他撩開了裹在她身上的毛毯,饒有興致地舉高酒瓶,瓶口對準了她,做出要倒酒的姿勢。


    陳美珍嚇得花容失色,拚命地搖頭,魂飛魄散叫道:“不要!我不喜歡!不要啊!求你別玩了!”說著,委屈的淚水嘩嘩流了下來,哭得天昏地暗,心裏不停地咒罵:死龍家銘,你這個變態!你要是敢虐我,小心我要你下十八層地獄!


    龍家銘這才發現自己玩得有些過火了,原本隻想好好地教訓她一下,沒料到她哭成個淚人兒。但是想到她和方燁在一起愉快地遊迪士尼樂園,他心裏就充滿了恨意,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怎麽能容忍她愛上別的男人。


    龍家銘沉聲說道:“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在乎你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見你和方燁在一起,我就好生氣!”


    陳美珍暗自鬆了口氣,抿緊了雙唇,怔怔地望著他。這就是男人所謂的忌妒嗎?真的好可怕!她連做了幾次深唿吸,總算讓自己紊亂的氣息平緩了下來,重新調整好心態,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該這樣傷害我!還不快放開我!”


    龍家銘按動了牆上一個開關,鐐銬應聲打開。


    解開了束縛,陳美珍迅速用毛毯裹緊自己的身體,痛苦地揉搓著被鐐銬勒得發紅的手腕和腳裸。


    龍家銘一陣心疼,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再次迴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水,遞送到她的麵前。


    “難道你不該親手幫我擦藥嗎?是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陳美珍向他投去了責難的眼神,很不高興地說道,暗自思忖:果然沒有方燁那麽溫柔體貼,更不懂得照顧別人!或許他從小享受慣了別人的服侍,要他服侍別人簡直比火星撞地球還難。


    龍家銘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蹲下身軀,將藥水倒在自己的手心,然後不知輕重地擦在她的手腕上。


    陳美珍頓時疼得直抽冷氣,齜牙咧嘴地斥責道:“你想要我的命啊!算了,我自己來!”她一把奪下他手中的藥瓶,滴了幾滴藥水在手腕上,把握好力道慢慢地推拿揉搓。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個殘缺的記憶片段,正是用同樣的手法幫一個男人治傷,男人的長相依然模糊不清,卻看清了他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仿佛與她有關。


    “小蠶?小蠶,你在想什麽?還在生我的氣嗎?”龍家銘發現她有些不對勁,情急之下推了她的肩膀一下。


    陳美珍茫然迴過神,對上他困惑的眼神,想要再迴憶一些什麽,可是腦子裏亂成一團,頓時覺得頭痛欲裂,額頭上直冒冷汗,咬牙強忍痛楚,卻從喉嚨裏擠出難忍的呻吟聲,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龍家銘頓時慌了心神,著急地問道:“小蠶,頭痛病又發作了嗎?是不是很難受?”


    “疼!頭好疼!家銘,我的頭,快疼死我了!”痛楚猶如鋼錐直刺入腦,又如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陳美珍再也忍受不了,痛苦地叫喊起來,隻想轉移這無止境的痛楚,緊緊地抓住了龍家銘的手臂,死命地掐了下去。


    龍家銘被她抓得生疼,痛苦地皺緊了眉頭,跟著慘叫了一聲,咬牙安撫道:“你先放手!我立刻叫醫生過來!啊別那麽用力!我知道你很痛,我的手快被你掐斷了!”


    指甲深深地嵌進了他的肌肉中,鮮血順著他的手臂不斷地滴落到地上,看著那一灘刺眼的血紅,陳美珍終於不忍心地鬆開了手。


    他立刻按響了牆上的通信器,焦急地吼道:“趕快通知張醫生過來!要快!”張醫生是龍家銘的私人醫生,雖然隻有24歲,但是醫術精湛,深得龍家銘的信賴,住在這棟別墅,全天24小時待命,以備不時之需,還好他有先見之明,要不然深更半夜的找醫生,最快也要半個小時才能趕到,到時恐怕陳美珍已經熬不下去了。


    龍家銘將陳美珍攔腰抱了起來,返迴臥室,慌張地將她放在了床上,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心裏隱隱作痛。


    不到三分鍾,張醫生便提著藥箱趕到了臥室,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陳美珍的身體狀況,急忙拿出鎮定劑給她打了一針,看著她漸漸安靜下來,緩緩地吐了口氣,轉身對龍家銘說道:“現在她已經沒事了!有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讓她想起了一些東西。龍董,其實男女歡愛之事,不容我多嘴,但是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南宮小姐不太適合做這種事情!”


    龍家銘心裏明白他說的意思,陳美珍手腳上的傷本來就是他造成的,也差一點就做了他想象中的事情,所以不想多費唇舌去解釋,畢竟是他的私人醫生,宣揚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時,張醫生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傷痕,趕緊拿出繃帶和消毒酒精,給他仔細地包紮了傷口,一切處理完畢之後,正色道:“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龍家銘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陳美珍,然後按住自己受傷的手臂,感覺沒那麽疼了,淡然道:“沒事了,你走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


    “我明白的!龍董,晚安!”張醫生收拾好藥箱,轉身離開。


    “唉”龍家銘長長地歎了口氣,走到床邊為她掖好被角。經過一番折騰,突然感覺身心疲憊,索性躺了下去。他癡癡地望著她的睡顏,不失溫柔地撥開她臉上淩亂的頭發,下意識地將她摟進了懷中,滿意地閉上了雙眼。


    “南宮小姐,該起床了!南宮小姐!”耳邊傳來如銅鈴般悅耳的叫喊聲,陳美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一道溫暖的陽光直射進眼中,這才發現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地張望四周,龍家銘已經不知去向,臥室裏除了她以外,還有一位站在床邊叫醒她的年青貌美的女傭。


    lm見她醒了過來,急忙將懷裏的吊帶紫色長裙送到她的眼前,和她昨天穿的裙子一模一樣,微笑著說道:“南宮小姐,這條裙子是龍董吩咐我送來的!並向你誠心道歉!我叫lm,從今天開始由我負責你的起居飲食,如果有什麽需要,請盡管吩咐!”


    陳美珍不解地望著她,剛剛睡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她稍微清醒了一點,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驚訝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從今天開始負責我的起居飲食?你的意思是我以後都住在這裏?”


    lm含笑點頭道:“是的,南宮小姐!龍董說一切都已經打點妥當,南宮小姐無需迴南宮家。還有四天就是南宮小姐和龍董訂婚的日子,想讓南宮小姐在這裏靜心休養,龍董不希望這段時間出現任何差錯!”


    陳美珍頓時火冒三丈,不悅地說道:“他什麽意思,打算軟禁我嗎?”


    她一把抓住了lm手中的長裙,迅速換上,然後用手指理順了有些淩亂的頭發,怒氣衝衝地走出臥室,邊走邊罵道:“混蛋!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麽關著我?昨晚那樣對我,想讓我成為他的女人,門都沒有!我不結婚了!可惡!”


    lm緊隨她身後,心平氣和地勸說道:“南宮小姐,請別生氣!你不能走出這個別墅!”


    “我要去哪裏,你管得著嗎?”陳美珍生氣地反駁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剛剛走到大廳,突然一陣風飄過,一個男人赫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出手擋住了她的去路,麵無表情地說道:“南宮小姐,龍董吩咐,你不能踏出這個大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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