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的熱情讓蘇瑾畫熱淚盈眶,很快,她就融入到了他們的中間,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很奇怪吧,走的時候明明是帶著怨恨的,迴來了,竟然可以放下芥蒂打成一片。


    是因為成長了嗎?


    蘇瑾畫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她一直非常掛念這裏的朋友,那時候的爭鋒相對被歲月洗禮過後,隻覺得有趣和感動,那時候的她們都太幼稚了,都太計較了。


    蘇琛,謝謝你。


    這,真的是個很特別的驚喜。


    一起看煙火,一起相處,那是浪漫的,可帶她到福利院這件事情,卻比任何事情都能觸動她的心,因為他足夠懂她。


    這樣的男人,教她如何不沉迷呢?


    蘇琛靠在門上,看著她肆無忌憚地和他們哈皮,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她的開心,就是對他收養她最好的迴報了。


    燭火搖曳中,蘇琛的目光變得飄忽不定,眸底有些微微的掙紮和隱忍,似乎可以詮釋成痛苦。


    初中的最後一個學期,同學們投入了繁忙的學習當中,蘇瑾畫依然過著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從不為中考擔心,是因為胸有成竹。


    不過雖是如此,她投入學習的時間相對來說勝於往日,考個好的學校,畢竟事關前途的,雖然她現在可以說是金枝玉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她心裏很清楚,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別說他們隻是養父女的關係,若是哪日蘇琛心裏不爽了,將她一腳踹出去,那她連自力更生的本事也沒有了。


    對蘇琛那份心動的悸動也埋葬在了心底。


    這個學期,班主任調了位置,蘇瑾畫和葉舒逸也不再坐在同一排了,蘇瑾畫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下了課就和喬青呆在一塊,喬青的成績也算是優秀,為了能和蘇瑾畫考同一所重點高中,她的努力,簡直是天地可鑒,走到哪裏都是拿著一本書的。


    蘇瑾畫幾次三番奪下她手中的手,安慰道,你別緊張,以你平時的積累,考場正常發揮就可以了,老師說中考不難的,隻是題目比較靈活而已。


    喬青說,瑾畫,能夠認真地讀書,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一定不會和我理想的學校擦肩而過,我必須比常人努力一百倍。


    蘇瑾畫聽著喬青慷慨激昂的話,甚是感動,她說,青青,我們都會考上市二中的,畢竟皇天不負有心人。


    喬青和蘇瑾畫相視而笑,是的,她們都會夢想成真的。


    日複一日,中考終於在同學們的期待和忐忑中結束了,最後一門功課考完,蘇瑾畫和喬青如釋重負地走出了考場。


    “青青,我就說吧,中考的題目都很滑溜,很多試題我們都是做過的呢。”


    喬青愁眉不展,“瑾畫,我覺得我數學考的不是很理想。”


    “不怕,你還有英語和語文呢,能拉分的,我們就迴家等著好消息吧!”


    喬青笑了笑,“是,一切都成定局,我們也結束了三年的初中生涯,值得慶祝!”


    蘇瑾畫和喬青相互擊掌,笑聲灑了一地前往公車站台。


    蘇瑾畫的手機適時地響起,竟然是蘇琛打來的,笑了笑,接起手機,“喂。”


    “考試結束了嗎?”


    “嗯。”


    “往xg大廈過來。”


    “哦。”蘇瑾畫嘻嘻一笑,拉了喬青的手:“青青,他來接我們了,我們快點。”


    蘇琛的電話,像陽光照耀了蘇瑾畫,她整個人都是活力四射的,喬青望著這樣的蘇瑾畫,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蘇瑾畫和喬青在xg大廈附近旁上了蘇琛的豪華轎車,轎車在不遠處男孩眼中揚長而去。


    葉舒逸出了考場一直跟在她們的身後,他一直沒有勇氣上前去跟蘇瑾畫說話,一猶豫,她就上了車走了。


    那輛車子豪華奢侈,葉舒逸無法把蘇瑾畫和它聯係在一起,蘇瑾畫,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落入凡間的公主嗎?不管怎麽樣,蘇瑾畫,我們高中見!


    這是讀書以來最長的暑假,蘇瑾畫和喬青在繁忙的學習後終於可以清閑下來,也算是苦盡甘來。


    蘇琛為她們兩個舉辦了一場家庭舞會,參加舞會的人都是血鷹幫的高層管理,也就是蘇瑾畫的二三六七叔,四八九姨。


    諾大的花園裏,蘇瑾畫戴著公主冠,長發沿著肩膀垂泄而下,白色的蓬蓬公主裙襯的她越發可愛靚麗,青春美好,巧笑嫣然,欲語還休。


    喬青理著利索的短發,戴了一頂酷炫的騎士帽,穿了白色短袖襯衫,hei色馬甲小外套,下身配了一條七分的西裝褲,她的裝扮英氣逼人,明豔不可方物。


    蘇琛身旁坐著*瀟灑的老七楚燕白,隻見蘇琛那不苟言笑的俊彥上時不時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當真是耐人尋味。


    蘇瑾畫的四阿姨,八阿姨,九阿姨,圍繞著她和喬青,連珠炮似的誇獎讓二個女孩笑得合不攏嘴,飄飄欲仙,好像踩在了雲層上。


    時不時地,蘇瑾畫的目光會瞟向蘇琛,當觸到他幽遠深邃的眼瞳時,心跳就會加速跳動……


    這時,楚燕白低聲在蘇琛耳邊說:“哥,瑾畫十六歲了,當真是一朵花,任君采擷,就等著你驗收了。”


    蘇琛瞟了楚燕白一眼,那目光銳利如刀,看著你就像是在割著你身上的肉,“你不是是吃飽了撐的?要是這樣的話,我派你去非洲……”


    “大哥!我很忙,真的很忙,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呢,我先告辭了。”楚燕白和蘇瑾畫打過招唿後,一溜煙就消失了。


    陽光,洋洋灑灑,斑斑駁駁地灑落在蘇瑾畫稚嫩的臉上,蘇琛心裏五味雜陳,複雜萬千。


    他站起身,沉穩地邁在紅地毯上,他走到蘇瑾畫的麵前,表現的像個優雅的紳士,他西裝上的別扣耀眼而精致,絢爛了蘇瑾畫的眼睛。


    “瑾瑾,爸爸希望你在考上二中的時候,再給你舉辦一場舞會。”他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算是蘇瑾畫告別她的初中生涯,那是一條別致的銀鏈子,不張揚,意義卻是非凡。


    在蘇琛為自己戴好銀鏈子的時候,蘇瑾畫感動地衝進了蘇琛的懷裏,對所有人,對全世界,對他,說:“我愛你!”


    在所有人唏噓時,在蘇琛臉色完全hei下來之前,蘇瑾畫薄唇輕吐:“爸爸。”


    蘇琛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扣住蘇瑾畫的後腦勺,一個狂熱的


    對未來,似有些怕,很多東西,她都不能掌控了。


    蘇瑾畫坐起身來,繁星滿天的夏夜星辰,泛著淡藍色的光芒,她穿了睡衣悄悄地出了房門,經過蘇琛房門的時候怔了怔,這裏住著一個讓她心神不定的罪魁禍首啊,哎!


    蘇瑾畫遂又往著客廳裏去,她睡不著覺,想要去草地上透透氣。


    開了大門,走到後花園的時候,樹枝搖曳中,蘇瑾畫聽到了壓抑低沉的說話聲,心中一凜,在一株粗壯的樟樹後,藏匿起來。


    “我已經不再是十一年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少年,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嗎?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又豈會忘記這這一切是誰造成的。”


    夏夜的後半夜,帶著清爽的涼意,可是蘇琛那壓低了的話,卻像冰天雪地凍結了的冰刃,直襲蘇瑾畫的整個心扉,她靠在樹身上不由得雙手環住了雙肩,一向知道他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可是她從未聽他說過這般陰冷的話,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蘇瑾畫的心裏住滿了問號,她對蘇琛的家事一無所知,隻知道他的身高,體重,血型,星座,那個年紀的女生,都喜歡研究心儀男生的這些吧,所以蘇瑾畫也是不例外了。


    可是聽他義憤填膺,到底誰是他父母的仇人呢,那語氣裏的森冷似恨不得將仇家給千刀萬剮了。


    “哼,你是這樣認為的嗎?那你也應該知道我蘇琛有扭轉乾坤的能力,我要殺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樣簡單,死很容易,活著卻很難?你不能明白就算了,關於拓展我們血鷹幫的事情我不會馬虎,總之這事你別管了。”語氣有些不耐煩,隨後便聽不到他的說話聲了。


    蘇瑾畫站在樟樹下,有些手足無措,她是要繼續呆在這裏呢還是借機出去呢?周圍的氣壓很低,似被他的氣場所壓,蘇瑾畫的心瑟縮了下,有些害怕,她剛才聽到的那些算不算是他的忌諱?如果是的話,他豈不是會很生氣?


    這麽久了,也沒聽到他的腳步聲,他在幹什麽?蘇瑾畫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探出一顆頭顱,環顧四周,卻是空無一人,咦了下連忙從樟樹後麵走了出去,神龍見尾不見首啊?就在蘇瑾畫轉身的時候,麵前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嚇了她一跳,本能地跳後三步,卻在看清來人來暗暗鬆了口氣:“爸爸,你嚇死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瑾畫的錯覺,暗夜中,蘇琛琥珀色的瞳仁綴入夜色含著星芒變得異常的詭異莫測,那種冰冷的目光就像兇悍野獸才具有的,蘇瑾畫眨了眨眼睛,再看,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蘇琛已經不翼而飛,隻見他麵部泛著柔和的光芒,關切地問道:“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麽?”


    蘇瑾畫雙手不斷地來迴晃蕩著:“睡不著,出來透透氣,爸爸,剛才我……”


    蘇琛徒然靠近,高大的身軀帶著他特有的陽剛之味危險地逼近,蘇瑾畫覺得他給自己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咽了咽口水,“爸爸!”才喊完,蘇琛強勁有力的雙手已經掐住她稚嫩的脖頸!


    蘇瑾畫雙眸瞠大,心中駭然!


    蘇琛眯著眼睛,淩厲地盯住她的眼睛:“說,你聽到了什麽?!”


    蘇瑾畫心有戚戚然,眼淚當即落了下來,風一吹,那淚水又銷聲匿跡了,六年來,他從未這樣出乎尋常地兇她,脖子上的力道幾乎讓她窒息,連帶她的胸口也窒息了起來。


    “我……我聽到你說你不是十一年前……”斷斷續續地說,下一瞬,他的手已經放開了,重新獲得氧氣的蘇瑾畫像缺氧的魚大口大口地唿吸,雙手撫摸著脖子順氣。


    蘇琛轉過身,冷漠的背影背對著她:“瑾瑾,我們幫派的機密如同商業機密一樣重要,很多事情你都不應該知道,因為,會招來殺身之禍,你明白嗎?”


    蘇瑾畫的眼圈紅紅的,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就算是她也不可以知道是嗎?因為對他來說,她並不是最親的人!哈!蘇瑾畫,你有資格提及最親這兩個字,你是野生的!野的,你想進駐他的內心,下輩子吧!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下次不會了。”蘇瑾畫用力地喘了喘氣,信誓旦旦地許諾,“爸爸晚安,我先迴去了。”轉過身,像不得寵的小寵物灰溜溜傷心欲絕地走了。


    星辰下,蘇琛瞳眸深處掠過疼惜,一閃而逝。


    成大事者,怎能被感情左右?何況,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感情?他和蘇瑾畫注定是一個悲劇,既然是一個悲劇,那他又何必愚蠢地付出?蘇琛踩在蘊含露珠的草地上,心忽然覺得淒涼,榮譽,地位,權勢,名利,他應有盡有了,憑著自己的勢力,堅韌,毅力,他爬上了高峰,可是站在高峰俯首眺望整個世界繁華的人,隻有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孤身一人,有種叫做孤獨的種子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沒有選擇,是的,沒有選擇,一切都是注定的。


    蘇瑾畫從沒這麽難過傷心過,他與自己永遠是兩個世界的,為什麽她要心存幻想呢?蘇瑾畫,你是天字第一號傻瓜!蘇瑾畫,死心吧,忘記吧,放棄吧!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是呀,不就是一個男人?她有什麽是拿得起放不下的?可是,很多時候,我們也都隻是說的輕鬆而已……


    蘇瑾畫努力提醒著自己他的壞,他除了人帥點錢多點,怎麽看不像一個溫柔的男人,童話故事裏的白馬王子不是應該溫柔善良的嗎?可他不是,那她為什麽要喜歡他呢?為什麽喜歡?是因為他能觸動自己的心弦,還是他能給自己安全感?不知道,好像喜歡他是那麽理所應當的一件事情,就像地球的形成,不需要太多的為什麽。


    蘇瑾畫繞來繞去,腦海裏迸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有些人說不出哪裏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我要怎麽安置我的感情?我要怎麽做才能將他遺忘?希冀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到後來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


    蘇瑾畫一夜無眠,望著窗外的星空,她想了整整一夜,把生活的重心轉移,多交些朋友,也許就能把他拋到腦後了吧。


    蘇琛依然沒有太多時間會去陪他,她無意間看到他的時候他手裏不是手機就是電腦……蘇瑾畫也漸漸地明白,那些東西比她要來的重要。


    於是,她便有了自知之明。


    這日,喬青臉色有些古怪,在蘇瑾畫的再三追問下,她才說想要迴家看看,喬青以為蘇瑾畫會反對的,卻沒想到她說我陪你去。


    蘇瑾畫拿了自己的卡,裏麵是蘇琛給她的零花錢。


    陪喬青來到了市郊一處平頂住房,喬青用鑰匙開了門,裏麵一股黴味撲鼻而來,蘇瑾畫不由得皺了皺眉:“青青,這就是你過去住的地方嗎?”


    喬青望著一團亂的屋子,歎了歎氣:“我爸爸他嗜賭如命,瑾畫,你邊上坐一會,我打掃一下。”


    蘇瑾畫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兩個女孩聊著笑著將幾十平米的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了。


    喬青用買來的菜做了頓豐盛的午飯,然後才和蘇瑾畫離去。


    走出村口的時候,蘇瑾畫第一次碰到那個禽獸不如卻依然被喬青放在心上的父親。


    “青青,你迴來看爸爸了。”


    那男人賊兮兮的,給蘇瑾畫留下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喬青拉住蘇瑾畫,對那個男人置若罔聞便往小路走了過去。


    “青青!青青!”那男人追上來,抓住喬青的胳膊,嘿嘿笑道:“爸爸知道你被大戶人家收留了,那個,爸爸最近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


    那貪婪的模樣像吸血鬼瞬間惹惱了蘇瑾畫,蘇瑾畫將喬青一拉,聲色俱厲地瞪著那男人:“你果然是夠狼心狗肺的,青青上輩子欠了你什麽了,青青做你女兒是她這輩子最不幸運的事情!她才十六歲,是你該供養她才對吧,你居然還有臉問她要錢!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想打青青的主意,要錢?門都沒有!”


    男子看著頤指氣使的蘇瑾畫,惱羞成怒,瞪大老鼠眼,揚手一巴掌就劈了下去!


    “爸!”喬青衝過去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她揚起淚流滿麵的臉哽咽著艱難地說:“爸,你說你到底要怎麽樣?發生這麽多事情你怎麽就不能好好生活呢?瑾畫是我的好朋友,她的爸爸更是我的恩人,你怎麽能打她,再說了,叔叔能收留我是我的福氣,難道我不需要要感恩戴德嗎?我現在的學費生活費都是他們提供的,我上哪去籌錢給你,爸,我求你,別再賭了!”


    男人盯著蘇瑾畫碎碎念道:“什麽叔叔不叔叔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人都好這口,要不然怎麽可能給我那麽一大筆錢。”


    說到這裏的時候男人雙眸閃爍著貪婪的精光,興奮異常,“怎麽說我們家青青也是小美女一個,就算是被包養也不可能值……”


    喬青的眼淚越發兇猛了……整個人更是顫抖了起來,看著她蒼白臉色,那男人這才住了嘴。


    蘇瑾畫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脾氣火爆的她恨不得拿起磚頭拍死他,當然那是犯法的,她不會做,從口袋裏拿出三四百塊錢加上四五個硬幣扔到了他的頭上:“虧青青還迴來看你,拿去吧!以後你被砍手砍腳都不關我們青青的事情,青青,我們走!”


    喬青的小手冰涼,蘇瑾畫握緊她的手,一言不發。


    喬青的父親趕忙將地上的鈔票寶貝似地撿了起來,也不顧女兒已走遠。


    蘇瑾畫和喬青走到了公車站牌,蘇瑾畫才喊道,“糟糕,我口袋裏一個硬幣也不剩了。”雖然有一張銀行卡,可是附近也沒銀行啊!


    喬青身上本就沒有錢,僅有的給她的爸爸買菜做飯了,她苦著臉,抱歉地說:“瑾畫,對不起,我,我不該讓你陪我出來的。”


    “你跟我說這話,我跟你急啊!”蘇瑾畫笑笑:“青青,我們走著迴去吧,反正閑來無事。”


    “可是路很長,我怕你累著。”


    “沒事,我不怕。”蘇瑾畫使勁地搖了搖頭,隻要一個電話,那蘇家的轎車還不是會乖乖開到這裏來?隻是,她不想這麽做,不想受他太多的恩惠……她怕,還不清!


    焦急地想要劃清彼此界限,是因為不想日後糾纏不清。


    他始終是他,她始終是她。


    因為是在農村,公交站間隔較遠。


    光是兩站路就讓蘇瑾畫和喬青走了半個多小時,累的跟牛似的,這裏到城裏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呢,因為沒錢,又是酷暑,兩個人像渴死的魚,口幹舌燥,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青青,我們歇下吧。”蘇瑾畫走的腿有些酸。


    “好。”喬青掏出麵巾紙在梧桐樹下的水泥路擦了擦,“瑾畫,坐。”


    蘇瑾畫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來,乍看,兩個女孩都滿麵潮紅了。


    蘇瑾畫咽了咽口水,看著路邊賣水的小販,好想念冰涼的礦泉水哦!


    喬青有些內疚地看著蘇瑾畫,偏偏她身上也是一個仔也不剩了。


    蘇瑾畫拍拍她的肩膀:“待會到城裏,我們去冰激淩店裏吃到high。”


    喬青點了點頭:“嗯嗯!”


    話說二個人休息了一番,正準備啟程,一道熟悉的公鴨嗓意外地闖進了兩個人的耳中。


    乍看,絢麗的陽光下,一輛黃|色單車上理著短發的大男孩咕嚕咕嚕地喝著礦泉水,喝完水的他甩了甩頭,汗水以一種極其優美的弧度甩了出去……


    “葉舒逸!”


    蘇瑾畫和喬青異口同聲。


    單車上的男孩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頭還是慢慢地轉了過來,當看到坐在水泥道路旁的兩名女同學時,先是愣了愣,隨後他蓋上礦泉水,腿一蹬輕車熟路地騎著單車就朝著她們二個過來了。


    “蘇瑾畫,你們怎麽在這裏?”葉舒逸看著二個滿麵通紅的女生,好看的眉不禁皺了皺。


    蘇瑾畫心高氣傲的,完全把麵前這個人當成了……一隻蒼蠅!


    喬青扯了扯幹燥的唇,“是這樣的……”


    蘇瑾畫拉了拉喬青的胳膊,站起身來對葉舒逸道:“我們是來玩的,青青,我們走吧。”一言不發罔顧葉舒逸瞬息萬變的表情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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