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禦風,大家都向這邊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輕捶了一下杜禦風的肩膀,“死小子,要結婚了都不一聲。”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我隻能無語地愣在一旁。


    所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


    我的目光本能地抓住站在一旁的杜誠,那天在美音阿姨家裏跟他這些話的時候,絕對沒想過會有這一天。


    杜禦風倒是淡定,他什麽都不解釋,直接將話題轉到他們今天要做的事情上。作為這裏的老板,一群人來這裏的消費,當然都算在他頭上。


    “杜禦風。”我不滿地望著他。


    “怎麽了?”他停下腳步,小聲地迴應道。


    “你千嘛不解釋?”明明他可以澄清的不是?


    “你以為我解釋人家就會相信?解釋就是掩飾。”好像教訓我一樣的。我望著杜誠的背影,從未覺得像這般這麽尷尬,可是囚為大家都在,這種情況下,我又不能單獨找到他對他點什麽。


    而且,明明那天都主動在他麵前了那些,我又能單獨對他什麽呢?我跟杜禦風什麽關係都沒有,讓他為了我跟許瑜離婚?


    想著這些,直到杜禦風招待大家進了餐廳的時候,卻不想隻留下了我跟杜誠兩個人在外麵。


    “不進去嗚?”我微笑著以主人的身份招待他,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在負責,所以比起杜禦風,我更了解他會所的狀況,“還是有什麽不滿意的?““你真的想好了?”他的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出來的顫抖,足以看得出來他剛剛忍得有多辛苦。


    我看了看裏麵他那些同伴,“你想在這裏讓人知道我跟你過去的關係嗎?你想在這裏告訴大家,你要為了我跟許瑜離婚嗎?他們會怎麽看你,又會怎麽看我?你現在可是已經結了婚的人。”


    他現在的心情,在他要跟許瑜結婚的時候,我也體會過。


    既傷心,卻又找不到去幹涉的理由。


    “以深……”他無力地望著我,這還是我們再見之後,他第一次在我麵前示弱,“我們真的迴不去了?“


    “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就應該努力將他走完,我一直在等,等他跟許瑜有個完整結束的時候。跟他在一起,卻要忍受那些人時常來騷擾的生活,不是嗎?”我不會告訴他在這之前我就已經受夠了。他不話,拳頭握得緊緊的,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壓抑住自己心底的疼痛。


    這樣的場景,讓我忍不住害怕自己再下去,可能會害得他跟許瑜囚為我離婚。我隻好在他之前先進了餐廳,坐在了他們特地留出來的杜禦風身邊的那個位置上。


    也許,這樣一定會讓他很受傷害。


    可是,如果我跟杜禦風在一起,就讓他覺得沒有跟許瑜離婚的必要,那我何必要去做破壞他們婚姻的第三者?


    我的事,與他無關,他的事,我也不希望跟我有關係。


    不管過多久,隻要我還愛著他,就不會想著跟除了他之外的人在一起。杜禦風望了望門外,沒話。


    杜誠過了一會兒進來的。


    散場的時候,杜禦風喝了不少酒,借著慶祝他告別單身的名義,他被灌了很多酒,我送他迴去。


    從車上下來,他推開我,“我沒醉。”


    我鄙視他,“醉了的人都這麽。”


    進了門,他靠在沙發上,迷離地望著我,“要不,我們結婚吧!結婚也不是什麽壞事,不用再是孤單的一個人,有個可以讓自己依靠的家,那感覺多好?“


    我喘了他一腳,希望讓他清醒一些,“杜禦風,我怎麽覺得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什麽故意的?”他後知後覺地迴答。


    結婚的事情,是不是你出去的?”我警惕地望著他,如果是許瑜的媽媽那怎麽也不通啊,她都氣得不行,哪有那心思這件事情?


    “不是。”他堅決否認。


    “除了你還會有誰?”我也不是不理解他的想法,估計又是為了許瑜吧!知道杜誠因為我要跟許瑜離婚,他就先來點狠的。


    “不是我。”他繼續否認。


    我拿了濕毛巾搭在他臉上,“就是你!許瑜就那麽好?你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她,她又不知道。


    “不需要她知道。”他將毛巾征了下來,表情像個受了委屈的刁、孩子一般。


    我拿了毛巾認真地幫他擦臉,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對他點什麽。客廳無比的安靜,我看著這張臉,有時候真替許瑜覺得可惜,明明她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卻始終執著在杜誠身上,非要弄得我們都不開心。


    喝了那麽多酒,杜禦風很快就睡著了,他的手機響起,我幫他翻出來,看了一眼上麵的許瑜兩個字,忍不住替他接了電話。


    見這邊遲遲不出聲,她已經先開口,聲音裏帶著些醉意,“杜禦風,我們見一麵吧……我有些話要跟你……你不來,我就一個人開車迴去了……我喝了很多酒峨……”


    我忍不住覺得好笑。


    貌似她醉了,或者是傷心了,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人都是杜禦風。而且,她還會對這個她丈夫之外的男人撒嬌。


    聽她斷斷續續地了酒吧的地址,再看了一眼睡著的杜禦風,我忍不住便過去了。


    我過去的時候,她正一個人靠在吧台上,盯著杯子裏的酒,仿佛那是多好玩的玩具。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她把我當成了杜禦風,滿心歡喜地抬起頭來,直到見到是我,臉上的表情才愣住了,“怎麽是你?“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11點,“杜禦風醉了,所以,不能來看你。不過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好像有些不過去吧?“


    似乎害怕跟我麵對麵,她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我迴去了。”我抓住她細弱的手腕,重新將她按迴了椅子上,“我還有話沒完。”她不滿地皺著眉,“你想什麽?“


    “在這之前,我想聽你想跟杜禦風什麽。”我坐在她身邊,望著這個有些醉意卻極度清醒的刁、女人。


    她沉默著,過了很久才抬起頭來,“他要跟你結婚?“


    我望著她,不承認也不否認。顯然這件事情,該知道的人都知道,雖然隻有我跟杜禦風很清楚,這中間隻是個誤會。


    “他喜歡的人是我,不是你!”她抬起頭來,無比肯定地,“從一開始,他喜歡的就是我啊!“


    “可是他決定要跟我結婚,就算他不跟我結婚,也會跟別人結婚。別忘了,你都跟杜誠結婚了,你都選了杜誠,還想將杜禦風綁在你身邊,一直依賴著他?


    她不肯相信我的話,固執地:“他不會跟你結婚的!他不會跟他不愛的人結婚的,他愛的人隻有我。”


    “愛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躲著你你不知道?”他愛她是真的,他要躲著她也是真的。


    明明很堅定的許瑜聽了我的話,眼神裏漸漸充滿了埋怨,“為什麽?為什麽你搶走了我愛的人,連愛我的人也要搶走?一定要奪走屬於我的一切,你才甘心是嗎?虧我以前那麽相信你。”


    “搶?”這個用詞,讓我忍不住笑起來,“從你跟杜誠結婚的那一刻,杜禦風就已經不再是屬於你的。別現在你還跟杜誠在一起,就算你為了他離婚,他也要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你。別自以為是了大小姐,這個世界上,離了誰都會轉,杜禦風沒了你,也會有他自己的生活。”


    不曾失去,就不懂得珍惜。她就是吃準了杜禦風會一直愛著她,所以才一直不把他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失去杜禦風,她也是會痛的。尤其是在跟杜誠結了婚,杜誠依舊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情況下。


    她能依賴,她想依賴的,也隻有那個一心一意愛著她的男人。


    從酒吧出來,我給杜誠打了電話,告知他酒吧的地址,沒一會兒他就來了。我站在酒吧對麵的街道上,看著他進了門,沒一會兒,帶著許瑜出來,手中還握著我留給他的那張讓他將許瑜帶迴去的紙條。


    特地打電話給他,卻是讓他來接他的妻子,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度了。


    將手放在外套的口袋裏,看著他們離開。冷風一吹,眼淚便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這個城市的冬天,難得看得見陽光,就像被關在漫無邊際的黑暗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這麽等待著一個身有所屬的人,卻連自己都不知道,春天會不會來。


    早上是被杜禦風的電話吵醒的,我才剛接起來,他劈頭蓋臉就問:“你接過我的電話?“


    我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窗外,灰色的天空被交錯的電線劃開。迴想了一遍昨晚跟許瑜見麵的那些話,我點頭,“嗯。”


    雖然不知道他會是什麽反應,可是,我又沒有必要怕他。畢竟,我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了。


    “了些什麽?”他的語氣,相較於剛才,平和了不少。


    認識杜禦風這些日子,他漸漸覺得他是一個溫柔有禮又有些驕傲,有些脾氣但又不焦躁的人,整個來是個不錯的男人,像剛剛這樣的態度,估計也隻有許瑜的事情能夠讓他變成這樣吧?


    我笑了笑,“就是她喝醉了,打電話讓你去接她,我看你也醉得不行,就替你去了……,,


    “然後呢?“


    “杜誠把她帶迴家了啊!你以為我會把她怎麽樣?吃了她?雖然我以前是挺恨她的,不過後麵發現,車禍的事情好像跟她沒有關係,我就沒那麽恨她了。”我的是實話,雖然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喜歡她的天真和單純。


    “好了,我開門去了。”樓下有人敲門,我趕緊掛了電話。換了衣服才下樓,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卻是杜誠。


    “一大早過來,有事?這裏不是會所,我可沒有興趣在家裏招待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貌似在他麵前以這樣毫不在乎的口吻話,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我還沒等想好什麽,嘴巴就已經替我決定了。


    他隻是望著我,並不話。直到一隻小腦袋從他身後鑽出來,穿得一身毛絨絨的小雪對著我做了一個鬼臉,“大嫂。”


    因為帽子和圍巾的關係,她整個人隻露出來一張小臉,如果不注意的看,根本就認不出來這是她,她推開杜誠,站在我麵前,鄭重其事地:“我有些事要在這裏呆一些時間,可是住在三哥那裏很不方便,住酒店一個人又好難受,就到這裏來求你了。讓我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到我這裏來住?”這未免也太突然了。


    “不可以嗎?”她故意用兩隻水汪汪的大眼晴望著我,仿佛隻要我不答應,她就會立馬將眼淚流出來。


    雖然我並不會傻到去相信她那些理由,但如果在這裏拒絕她,怎麽也不過去。不想跟杜誠拉上關係,可是小雪,卻是我們共同的妹妹。


    我.氛了點頭,“進來吧!“


    “三哥,快點,快點幫我把行李拿進來。”她趕緊地招唿著杜誠。我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又不會反悔,你著什麽急?“


    “我這是激動的。”她兩個箱子,一個大的,一個小的,一起拎上樓。我著實有些無語,“你去你三嫂那裏不就行了?“


    比起跟人相處,許瑜可在行得多,而且她又那麽溫柔。


    “我不喜歡她做的飯,而且三哥也不讓我住那裏。”她嘟著嘴著,將行李放在房間裏,便問我,“小美呢?“


    “隔壁房間。”杜禦風的電話早,他們也來得早。


    沒等這裏安頓好,她便一個人跑去找小美了。杜誠將她的行李放下,我才反應過來這房間隻剩下我跟他兩個人。


    “東西放在這裏,你迴去吧。”我不看他,打開f〕打算出去,胳膊卻被他握住。


    他的手用著力,並不容我那麽輕易掙脫,動作卻是溫柔的。長久的思念下,這簡單的接觸,都讓我忍不住心悸。


    我態度強硬地想將這副畫麵打破,杜誠開口問:“昨晚,為什麽騙我?““好笑,我騙你什麽了?”我不過是讓他去酒吧一趟,又沒去幹什麽。“你跟許瑜了些什麽?”他隻好換了一個問題。


    掙脫的手已經自由,我望著她,“那麽,迴去之後她又跟你了些什麽?“


    我倒是天真地希望,許瑜聽了那些話之後,能夠清醒一些。能夠明白真正適合她的人不是杜誠而是杜禦風。


    可是杜誠沒有迴答我的話,他似乎並不想告訴我他們夫妻的事情。也對,我有什麽立場去關注那些我不該關心的事情?我再卑微,也不至於到成天去關注我愛的人跟他的妻子之間的事情吧?


    我淡笑了一下,“我不過是讓她不要大半夜給杜禦風打電話。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跟杜禦風要結婚的事情,如果看到她跟杜禦風在一起,我的臉要往哪裏放。


    正好小雪迴來,站在門口瞪大眼晴,“大嫂你要結婚了?“


    杜誠的目光好像一直盯著我,這謊越來越讓我有種圓不下去的感覺,在這種情況下,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好在小雪並沒有那麽固執,沒等我迴答,便以抱怨的方式替我解了圍。她分別打量了一下我和杜誠,“真不明白你們兩個。好不容易三嫂答應要跟三哥離婚了,大嫂又要結婚……你們不是一直想在一起的嗎?“


    沒想到會從小雪這裏聽到這樣的話,我有些愣。


    “小雪。”杜誠的聲音。


    小雪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昨晚你和三嫂迴來後的話我都聽到了。”她走出門,我跟著出去,不明白她想法,“你以前不是挺討厭我跟杜誠在一起的嗎?“


    她停下腳步望著我,“我是討厭你改嫁,想讓你一輩子做我的大嫂,可是……比起讓你嫁給我不熟的人,還不如讓你跟我三哥在一起。而且三哥他不是一直都愛著你?“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過的字給我,便找小美去了。


    我不知道她給我的是什麽,試圖貪開那張因為折受而顯得厚實的紙,身後卻響起杜誠的聲音,“我迴去了。”


    “慢走。”我將東西藏到身後,看著他的身影向我靠近,擦肩而過之後,卻又越走越遠。


    路過美音阿姨家門口的時候,他停下跟她打過招唿,然後就離開了。我站在窗口,看到雪片漸漸淹沒了他來時的路。腦海中卻一直記得他跟美音阿姨話時臉上的笑容,仿佛整個春天都能夠跟著溫暖起來。


    在我還在窗前發呆的時候,小美走了進來,小雪留給我的那張紙,便因為忙碌一直擱置到晚上,才有時間打開。


    我坐在床上,借著床頭的燈光,小心地攤開那張紙。


    那是一張經過杜誠和許瑜雙雙簽名的合約,日期是他們結婚的那一天。為了不讓那場婚禮淪為笑話,為了不讓父母親當眾丟人,許瑜主動提出來的。有名無實,各取所需的婚姻……遲早都會走到結束的一天,雖然,對許瑜來,她可以幻想過借著這個機會挽住杜誠的心,可是杜誠卻是從一早就想著要跟她結束的。


    所以,他才會讓我給她時間,所以,他才會對許瑜那麽冷漠,就是為了不讓她對他產生幻想。


    雪花像綿綿不斷的思念般不斷地落在窗戶的玻璃上……


    去年冬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過: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下雪的時候,一定是我在想你。


    今年的冬天,一直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已然不記得下過了多少次雪,每一次,卻都仿佛能夠看到他在我眼前話的樣子。


    他一直就是這麽卑鄙的人,從來都不吝音那些甜言蜜語的話,卻原來,目的是讓你不管身在何處,永遠都能想起他。


    我將手指小心冀冀地放在玻璃上麵,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觸碰那些義無反顧撞在玻璃上的雪片,仿佛是在告訴我,其實,我們之間隻隔著一層窗戶的距離,隻要我打開窗戶,所有的一切都能夠改變。


    這個夜晚,我又一次夢到了他,夢到我迴到他身邊的時候,他英俊的臉龐,憂傷的眉眼……


    不再是以往在我麵前,一直很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樣子。


    午夜醒來的時候,我望著天花板,暗暗下著決心,下一次見麵,我要將他留在身邊。


    可是,我不知道他下一次出現在我麵前是什麽時候……而我的心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到他身邊去。


    拿了手機出來,看著上麵他的號碼,好幾次,想要撥過去,卻都因為心中快要室.感的感覺而放棄了。隔了這麽久,當心底湧出這樣的想法之後,竟然習慣性地想要克製……


    吃早餐的時候,我望著坐在我對麵的小雪,“你哥什麽時候會過來?“她抬起頭來望著我,想了想,突然笑起來,“怎麽?你想見他?是不是因為看了我給你的東西?“


    自己的想法被這麽一個小’(頭拆穿,讓我多少有些掛不住麵子,我板著臉,冷漠地:“我隻是在擔心,他不會借著你住在這裏的機會,時常跑過來打擾。


    小雪立馬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你不用擔心這個。他今天早上出差,最少半個月才會迴來。


    半個月……


    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半。


    小雪望著我:“如果你真的要結婚,是不是先帶小美迴去看看爸媽?他們都很想小美。你看,如果你結婚了,會把小美帶走,三哥又囚為你,不會那麽快有孩子,不定他們到死的那天都見不到孫子……”


    我看了看一旁沒話的小美,想起公公婆婆喜歡她的樣子,想起杜誠……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上背負著多大的責任啊?


    我對著小雪笑了笑,“興許我一結婚,你哥就改變主意了。”


    “得那麽容易,你都走了那麽久,我看他對三嫂還不就那樣,雖然沒有你離開前那麽冷漠,可是……”她湊過來,小聲在我耳邊:“據他們都分房而睡,這是媽的,我不知道。……還有,爸媽聽,車禍跟三嫂的事情有關係後,都不太喜歡三嫂。為了這件事情,二姐還跟爸媽吵架來著。其實我覺得三嫂也挺可憐的,她那麽愛我哥,連我都看得出來。換作是我,才不受這委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我哥跟她離婚的時候,她還不願意……”


    我在旁邊默默地聽著。


    小雪望著我,撇了撇嘴,“你知道我哥當初為什麽會跟她在一起不?““為什麽?”我發現我對杜誠過去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我哥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女朋友,我沒見過,但看過照片……我哥好像很喜歡那個女人,不過那個女人甩了他。你知道我哥長得好,又優秀,在學校成績都拔尖的,好多女生喜歡他……偏偏那個女人甩了他,找了一個長得不怎麽樣,能力也不怎麽樣,但家裏很有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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