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看她,繼續收拾我的東西。


    “你收拾這麽多做什麽?”她看著全部被我拿出來的衣服問道。因為之前周末都要迴來,所以很多東西都留在這邊並未拿過去。


    我耐心地跟她:“以後我可能不會帶小美迴來住了。”


    反正一早她不就逼著我:如果跟杜誠在一起,就不能再見小美。現在我跟杜誠分開,應該有權利把小美帶走吧?


    婆婆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我沒有。”這一刻,我的心異常的平靜,“我隻是不想跟杜誠見麵而已,那樣你會更不高興。”


    連打個電話都怕被我聽到,不想跟他見麵,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承認我是在故意氣她,那也是因為我太過生氣。既然那麽防著我,那我離他們遠點不是讓他們更稱心?


    被我氣得不出話來的婆婆望著我,“我不同意你把小美帶出去。”


    “我是她的媽媽,這是我的權利,就像你有權利決定杜誠該跟誰在一起一樣。”


    “你這是在怪我逼著你跟杜誠分開!你是覺得你跟杜誠在一起很對?”她氣急敗壞地走到我麵前來,將小美的衣服全部拿走,“小美不止是你的孩子,還是杜銘的,我不準你將她帶走。”


    我沒阻止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準就不準?你不準我跟杜誠在一起,我們就分開?你不準我帶走小美,我就將她留下?你以為這些權利是誰給你的?從我進杜家那天開始,因為杜銘的關係,我就把你當成我的親媽媽,所以我從來都顧慮著你跟爸的感受,尊重你們的意見。但並不表示我就非要按照你們的想法生活。


    如果不是顧著你們的感受,我要跟杜誠在一起,你反對也沒用。如果不是看在杜銘的份上,我要帶走小美,你攔也攔不住。可是這些你們都不會懂!跟杜誠打個電話就躲著我,有意思嗎?既然你都這麽不把我當迴事,那要不要試試,我不但帶走小美,還要跟杜誠在一起!”


    貌似婆婆還是第一次聽到我這樣的話,我也是第一次在她麵前這些。我總以為一家人隻要能夠和和氣氣的,自己忍讓一點也沒什麽,但今天實在有些氣得不行。都把我當賊一樣防著,我有必要尊重他們嗎?


    房間裏沉默了幾秒,到了最後,婆婆什麽都沒,就走了出去,這中間的厲害關係她自己也想得出來,所以她不會在這裏跟我爭一時之氣。


    她出了門就背著我給杜誠打了電話,我不知道她了些什麽,隻知道第二天一早杜誠就迴來了。


    我正在廚房裏做早餐,聽到小美叫他,“三叔。”


    “你媽媽呢?”他問。


    “做飯。”


    他聽了小美的話直接上樓去了,之後婆婆下來了,似乎是讓杜誠送她去醫院。以往她生病我總是第一個關心她,但是昨天晚上的爭吵,讓她看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我做了早餐讓小美去叫她,她不吃。


    公公不在家裏,我陪著小美少許的吃了一些,畢竟在跟她賭氣的情況下也吃不下什麽。吃完了早餐收拾了東西出來,他們還沒走,我猜她一直不去醫院就是怕我趁著這個機會帶小美走了,她見我拎了行李下來便攔住了我,“你真要帶小美走?”


    聽她話,似乎是真的病了,可是,應該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我當她隻是為了阻止我帶走小美,點頭,並冷聲道:“沒有人願意留在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家裏。”


    以前倒是很少氣她,現在隨便一句話都讓她氣得不行。


    “你這樣對得起杜銘嗎?”她實在沒話了,隻好拿杜銘來壓我。


    可就像我的,我願意尊重她的時候,她什麽都是對的,我不願意的時候,她什麽也沒有意義。


    “我對不對得起他,我自己知道。”


    我避開她,拎著行李往外麵走,站在客廳觀望的小美看到我走,便跟了上來。婆婆拽住她的小手,“小美,別跟你媽媽走,就留在這裏,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我停下腳步,聽到小美:“可是我還要上學呢!”


    婆婆知道我已經硬了心,便試圖在小美身上下功夫,在小美拒絕之後依然哄她,“沒關係,爺爺奶奶也會送你上學的。小美,別跟你媽走,你要走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爺爺和奶奶了。”


    很多時候我對小美會比較嚴厲,公公婆婆則會寵著她,所以大多時候,小美更喜歡粘著她爺爺和奶奶。


    其實我倒是真害怕她會因為婆婆一句話,便要留下來。


    卻沒想到她隻看了我一眼,便沒有猶豫地對她奶奶:“那你讓媽媽留下來。媽媽不走我就不走!”


    她雖然嘴巴上總媽媽壞,但她還是依賴我的,看著這隻堅定不移地抓住我手指的小手,不出來心底有多感動。


    院子裏,她握住我的手,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媽媽,我們真的要走嗎?”


    我握緊她的手,“你想留在這裏?”


    “不是。”她迴頭看了一眼她奶奶,婆婆並沒有跟上來,她沒再話,眼神中卻是無比的舍不得,畢竟這裏是她長大的地方。


    都要走了,這時候反倒有些不忍心,婆婆一直疼著小美,帶也帶習慣了,這下我真要把小美帶走,她心底肯定也很難過。


    可是因為杜誠的事情,這個家已經沒有辦法再迴到以前平平淡淡的時候。她怕我跟杜誠在一起,我也不想看她那副對我充滿防備的樣子。


    最後來找我的是杜誠,將行李裝上車的時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胳膊,“媽病了,你非要在這時候離開嗎?”


    分開這麽多天之後再見麵,這是他跟我的第一句話。


    迴來之後他甚至連見我一麵都不肯。此時此刻,即便跟我話,他身上的冷漠也毫不遮掩。


    日夜都想見到他,現在真見到了,卻發現並不是那麽一迴事。


    我將目光移向別處不去看她,“既然她病了,你就送她去醫院。有你在,我也幫不上什麽忙。當然,如果你是想和你媽一樣逼著我和小美留在這個家裏,那就另當別論。”


    明明這些天想了很多要跟他的話,這一刻卻一句都不出來,賭氣的話倒是得極其順溜。


    他鬆了我的手,想了想,也許他也知道這樣的態度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語調平和地道:“你知道媽把小美看得很重,就是因為怕你帶小美走她才一直拖著沒去醫院。我送她去醫院,你一起去,這樣她也安心一些。等迴來之後你要帶小美走也不遲。”


    完之後他進了屋,把選擇權都交給我。就像他之前的,他並不願意去強迫別人。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傷心有些失落,就像那一天晚上看著他離開的樣子,我突然害怕極了會失去他。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再屬於我了,這一刻,我總想做點什麽。


    同他一起送婆婆去的醫院,婆婆的確是病了,倒不是大病,但是她一直很疼,醫生給她輸液的時候,看著她忍痛的模樣,還有她深陷的眼窩,我突然有點難受。


    作為母親她對兒子的愛就是那樣,所以她做什麽都能夠理解。換作是我,有一天可能也會阻止小美嫁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其實,我有什麽權利因為杜誠的事情跟她賭氣呢?


    陪著婆婆從醫院迴來已經是下午,杜誠從婆婆房間出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等他的我,淡漠地道:“媽已經睡了,你要帶小美走就去吧!我會找人過來照顧她。”


    “我有話要跟你。”我想,至少把我心底想的告訴他。


    他隻望了我一眼,便拒絕了,“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可以的話。我還有事要做。”


    “杜誠。”我攔住將要離開的他,如果不清楚,估計以後再想跟他話的機會都沒有吧?“你真的不打算再理我了是嗎?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他不話,我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什麽,卻感覺得到自己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了希望。


    “這些天我去找過你幾次,還有,我家人都知道了我跟你在一起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們迴去,好不好?”總感覺錯過了他,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再擁有幸福,所以,我是這麽希望能夠跟他重新來過。


    他聽完我的話,從我身邊離開的時候,卻隻了三個字--不必了。


    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在過去的猶豫不決中,自己失去了什麽。


    晚上,公司一幫人在錢櫃k歌,蘇景良也在,他是中途來的,公司的人總以為我跟他有些什麽關係,一進來大家就紛紛把我身邊的位置讓給他。


    他見我喝酒,皺眉,“心情不好?”


    “有嗎?”我笑起來,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起身出去,躲在洗手間裏抽煙,眼前皆是杜誠冷漠絕情的樣子。


    剛從洗手間出來,時間已經到了,大家紛紛從洗手間出來,蘇景良跟在我身旁,“以深,我送你。”


    “不用。”我拒絕他,其實不太想跟他扯上什麽關係,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下了樓,大家各自離去,一幫人很快就散掉了。就連葉穎也因為看到我跟蘇景良在一起,借口搭別人的車先迴去而丟下我在蘇景良身邊。


    “你跟杜誠,分手了?”他不其它的,非來戳我痛處。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誰跟你的?他跟許瑜重新在一起了?”


    “看來是真的。”我的話,已經足以讓他斷定事實的真相,他望著我:“其實這也沒什麽不好。不適合的兩個人,根本走不遠。”


    “你這話讓我更加後悔沒有把他緊緊抓住。”我望著他的眼睛,忍不住輕笑起來,“原來你們一直都在等我跟他分開,然後看好戲?”


    “這不是看好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有些默認的規則你不得不遵守。倘若你非要做那個另類,流言蜚語都能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他話的時候很認真,“更何況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


    我故意看了下時間,“很晚了,再見。”


    “真不要我送你?”司機開了車過來,他:“你喝了些酒,不適合開車。”


    “我可以打車迴去。”


    見我堅持,他無奈地揚了揚嘴角,“那好吧!我迴去了。”


    蘇景良並不愛我,我知道,從他對我的態度就能夠看得出來,像他這樣的人,哪會真正的喜歡一個人?隻不過男人都喜歡征服女人罷了,尤其是不在乎自己的女人。


    我以為,他離開我之後一定會跟我一樣的悲傷,原來不會!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悲傷的影子。


    侍應生幫忙關上車門,他扶著懷中的女孩往酒店裏麵走。


    靜謐的夜空下,酒店的燈光迎接著晚歸來的客人,上台階的時候他懷中的女孩突然睜開眼,醉意朦朧地環住她眼前的英俊的男人,毫不顧忌周邊往來的人,主動吻上了他。


    台階上的交錯的影子無比的刺目,他並未躲開她,而是由著她吻完才扶住她的雙肩將她緩緩推開,遠遠的可以聽到他近乎寵溺地她:“別鬧。”


    “杜誠。”並不認識他懷裏的女人,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並叫住了正要進電梯的他。我知道自己很可笑,似乎是因為喝了些酒的關係,所以,之前的修養也都不知道在哪裏去了。


    他停下腳步迴過頭來,紅衣女郎倚在他身上,困惑地看著我,他則是一臉的平靜,“你怎麽在這裏?”


    仿佛並不在意我撞到他跟其它女人在一起,也從未發現我就在這個地方,並目睹了他跟她的親密場景。


    “你倒是逍遙自在。”真是諷刺,我這麽難過的時候,他卻還有心思尋歡作樂。或許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別吧?


    他身邊的女孩抬起頭來問:“這是誰啊?”


    杜誠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直接問喝了不少酒的她,“你自己上去?”


    她搖頭,“沒關係,我等你跟她完。”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挫敗地向她認輸,“那我先送你上去吧!”


    這樣的態度,卻更加勾引了那個女孩的好奇心,她上下地打量著我,皺起了眉問杜誠,“情人?還是床伴?”


    “那你又是哪一種?”她的話音剛落,我已經走到了她麵前,學著她剛剛審視著我時的樣子,審視著她,“情人,還是床伴?”


    那麽長的時間裏,我從未見過這個女孩,估計她跟杜誠也認識得不久。


    她被我的態度弄得愣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杜誠,杜誠笑著將她推進電梯裏,“我送你上去。”


    “杜誠……”我的心冷得已經不再像自己的。


    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任何的決定,堅持同他懷中的女孩一起上樓。


    我一個人站在電梯外,感覺跟他似乎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我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知道我在這裏而下來,卻聽到自己對他:“十分鍾後,你沒下來,我就上去。”


    他似乎覺得我有些不可理喻,就那麽望著我,直到電梯的門關上。


    十分鍾不到,他下來了,態度卻冷漠,完全不像在那個女孩麵前的溫柔,“什麽事非要在這個時候?”


    你跟剛剛那個女孩,是什麽關係?


    --我想這麽問他的。


    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跟他之間是什麽關係,所以幾乎本能地迴避了‘關係’這兩個字,而是換了一種法,“你喜歡剛剛那個女孩嗎?她很漂亮。”


    “這件事情好像跟你沒有多大關係吧?大嫂。”似乎是不高興我攪了他的好事,他故意用這個稱謂來刺激我。


    愣愣地低下頭,才發現眼睛中已經有了些濕意,可是我沒哭,因為一早就知道,不被疼惜的眼淚,沒有任何意義。


    盯著地板上我跟他的影子,在心底數到十的時候,成功將眼淚忍了迴去,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溫暖了一些,“抱歉,杜誠,我喝了些酒,所以剛剛,對你的朋友無禮了,不過,你可以送我迴去嗎?”


    他不話,就那麽看著我,仿佛不認識我一樣的。


    我笑了笑打破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如果你實在覺得勉強,那就算了。我可以自己迴去,也正好在路上吹吹風。”


    他並沒有如我想象的那樣跟上來。


    很久以前他過,我總是能讓他心軟。當他那話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想到我們之間還會有這一天,不會在我那麽卑微地懇求他之後,卻冷眼看著我離開。人的心會變的,所以杜誠,他的心也一定是變了。


    他總是那麽理智而果決,當他愛我的時候,可以勇敢的愛,當他不愛了,便能將我從他的世界裏徹底的消除。倒是我,連我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做不到他那麽果斷的愛就算了,卻連果斷的分手都做不到。


    確認他沒有跟上來的時候,我站在酒店門口的台階上,發現要離開他的腳步,會如此的沉重。


    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高大的影子,一身休閑裝的男人,帶著些調侃的語調,“你看我一早就過吧,你跟他之間根本就不適合。”


    就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他總是習慣在一旁冷眼將一切都看個通透了才出來。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我不去看他,實在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己此時此刻眼睛裏的狼狽。


    他卻好像看出我的想法,認真地:“林以深,你看著我試試。”


    “我為什麽要看你?”不管是他,還是蘇景良,我討厭看到任何一張想看我笑話的臉。


    “那你可別後悔!”他威脅我。這個男人似乎最擅長的就是威脅別人!


    我勾起嘴角,輕笑著道,“絕對不會!”


    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自然也不想去看他,現在,我隻想離開這裏。也許,迴到家裏好好睡一覺,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了。腳步才跨出去,便被身後的杜禦風大力地拽進了懷裏,耳邊立刻傳來他幸災樂禍的聲音,“怎麽樣,我就過你會後悔的吧?”


    心底猛然一沉。


    何止後悔?我簡直有想踩死他的衝動。


    “你放開我!”隻要有杜誠在的地方,他總是要惹出一點事情來才高興。


    不過現在,杜誠他應該不會再介意我跟誰在一起,又跟誰有瓜葛吧!變了心的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愛我的杜誠。


    杜禦風很聽話地鬆開手,挑了挑眉,問道:“要我送你迴去?”


    “不需要。我自己會走!”我生氣地道。別以為我是之前那個理智的我,喝了酒的時候,我總是什麽都顧不上,隻想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誰知他竟然擺出一副悠閑的樣子,“如果你夠聰明,就應該知道,拒絕我,隻會讓自己後悔。還是,剛剛這個懲罰還不夠?”


    又一次被他威脅的我,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裏去,我瞪著他,覺得自己實在拿眼前這個男人沒有辦法,“我都跟杜誠已經分手了,你這樣還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我了算。”他心情很好地握住我的手腕步下台階,“走,我送你迴去。乖乖聽話,我又不會吃了你。”


    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就像百變天王,每次都能給你不一樣的感受,比如現在,這莫名其妙的溫柔,是怎麽一迴事?


    “你能不能別再來添亂啊?”我心煩意亂地甩開他的手。


    他笑起來,調侃道:“喲!你無非就是怕杜誠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可人家看到你跟我在一起都沒有半點反應,你著什麽急?”


    “這是故意挑釁我的意思?”杜禦風的話音剛落,他口中那個‘沒有半點反應’的男人已經急著將話插了進來。他大步向這邊走來,毫不客氣地道:“杜禦風,你就這麽喜歡跟我有關係的女人?”


    杜禦風毫不示弱:“我是看樓上有人等你,你應該顧不上她,所以才好心想為你代勞送她迴去。”


    “你操心過頭了!”杜誠冷漠地完,拽住我的手將我拉離了杜禦風的身邊。


    那麽明顯地感覺出來他的憤怒,他是在生氣嗎?我以為他並不在意的。


    唯恐天下不亂的杜禦風:“你這麽跟我客氣做什麽?上次她去你家裏找你,最後還不是我送她迴去的。


    “我聽不懂你在什麽。”不過他也沒興趣去問清楚,直接拉著我離開了杜禦風。


    他似乎決定送我迴去了,這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謝那個半道出來攪局的男人。


    可是杜誠並不高興,送我迴去的一路上他並不跟我話。車到樓下的時候我有些愣,有種不知該作何反應的感覺。隔了半晌才問他,“你要上去嗎?”


    他握緊方向盤並不表態,這高深莫測的態度,漸漸地讓我喪失掉勇氣。


    我隻好打開車門下車,這個晚上的自己著實有些丟人,迴複的理智讓我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他都已經不要我了,我卻還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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