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我想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杜笙一聽汪辰的口氣不對,挑了挑眉,笑道:“啥事?這麽認真?”


    汪辰頓了頓,猛吸一口氣道:“我爸極有可能已經出賣了杜氏的內部股東結構圖還有杜氏內部的利益結構網,而買主正是雷霆!”


    杜笙挑挑眉,思維停頓了半秒,正色道:“消息可靠嗎?”


    “嗯,應該沒錯,他已經跑到國外避難了。”汪辰現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而他父親竟然全做了!


    唉......他於心中猛歎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笙竟然沒有絲毫怪責和遷怒自己的意思,有朋友如此,夫複何求?!


    雲菱的手下被人事部配了一個助理,中央美院畢業,第一份工作就是給雲菱做設計助理,主要的工作內容就是打打下手,幫雲菱跑跑腿什麽的。


    當然,比起豐辛那邊三四個助理來說,雲菱這裏已經相當寒酸,可是雲菱卻極為滿足,因為至少自己不寂寞了!沒有了獨自相處的機會自然也就不會胡思亂想。


    新助理叫張昕,為人活潑好動,還樂於助人,聽說還經常去孤兒院之類的地方去做義工,是個很有善心的女孩子。


    雲菱很喜歡她,兩個人麵對麵坐著,討論本季度的巴黎服裝展的服裝設計和主流色調等,聊著聊著,竟不知不覺就一上午過去了!


    雲菱記起了還跟杜笙有約,忙跟張昕說自己要出去一趟,沒想到張昕竟然說自己正好也要出去吃飯,一起吧!


    雲菱一貫不會拒絕人,隻好勉強答應,一邊走一邊想找個機會告訴張昕自己是要去約會......


    兩個人走到電梯,正好遇到豐辛和情洛以及豐辛的私人助理三個人已經站在電梯口等電梯,三個人有說有笑,似乎都很開心。


    雲菱本來想躲著點她們三人,誰知張昕拉著自己走上前跟人家打招唿:“嗨!我是薄總監的助理,您是豐總吧?早就聽說您了,久仰久仰啊!”


    豐辛冷笑一聲,看著雲菱蔫蔫的站在張昕的後麵,沒好氣笑道:“哦?薄總監也有助理啦?架子不小嘛!仗著做了一次內衣秀就開始準備獨挑大梁了?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張昕本來是想搞好同事間的關係,沒想到拍馬屁拍道馬腿上了,被豐辛這樣一說,馬上臉色變得很尷尬。


    隻是她沒想到這還算輕的,後麵那位看起來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子言語更重:“什麽貨色?不要臉的狐狸精貨色唄!跟死人搶男人,真是夠賤的!”


    這話怎麽聽怎麽刺耳,連豐辛也被情洛這沒著沒調的話給搞得很無語,但是現在也不能當著薄雲菱的麵斥責她,隻好用手掩住嘴輕咳了一聲。


    雲菱的臉色更是蒼白,她皺皺眉打算忍了先躲過她們,往迴走,結果張昕拉住她,道:“薄總監,她們在侮辱您,您怎麽不說話呢?我看不是您跟死人搶男人,是她們把你當死人吧?這光天化日在這麽大的公司裏,一個個衣著光鮮,怎麽說的話都那麽不著五六呢!?”


    情洛被張昕徹底激怒,揮起拳頭就衝了過來,雲菱見識過情洛那股蠻勁兒和潑勁兒,看見情洛衝過來,忙將張昕攬在身後,自己用手握住情洛的拳頭,狠聲道:“你不要太過分了!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是什麽身份?!你還把杜笙當哥哥的話就不該在這裏給他丟人現眼!”


    一句話說得情洛徹底清醒,自己這是第一天來這裏上班,確實不能鬧事,否則自己給杜笙丟人不說,更有可能被趕出公司永不錄用!那自己豈不是太慘了!?


    想及此,她馬上收迴拳頭,走到豐辛身邊。


    電梯開了,豐辛她們三個進去,雲菱則站在原地不動。


    豐辛冷笑一聲,按下電梯下降鍵。


    就在電梯即將合上的時候,豐辛忽然拋出一句話給雲菱,也讓雲菱瞬間臉色都變了。


    “他既然能把為自己死去的女人都給忘了,又怎麽保證能愛你一生一世?真是愚人多夢!”


    張昕一進公司便聽到了很多關於雲菱和總裁的傳聞和八卦,豐辛這樣一說,更是坐實了傳言的真實性。她看了看呆的雲菱,搖了搖她的手,道:“薄總監,愛一個人就要信任他,否則就是在褻瀆你們的愛情,不是嗎?你想想,您不相信他,又怎麽指望他相信你呢?互相不信任的話,這樣的愛情有何意義?”


    雲菱沒想到張昕這樣大的小女孩竟能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來,是啊,自己如果都不相信杜笙的話,又怎麽指望杜笙真的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樣愛自己一生一世呢?愛與被愛本來就是會相互可以互換的,自己剛剛真的是褻瀆了自己和杜笙之間的愛了!


    想及此,雲菱整個人馬上感覺豁然開朗,攬著張昕的肩膀道:“嗯,你說的對!現在我終於知道我們古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的意思了!”


    張昕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雲菱則拉著她進電梯,道:“走吧!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車水馬龍的馬路邊上,杜笙黑著臉,一臉不爽的看著後麵的超大“電燈泡”,雖然雲菱幾次三番闡明是自己要帶著張昕吃飯的,可是,這個家夥就是不給笑臉,氣得雲菱跟在他的屁股後麵也是一臉的不高興。


    雲菱本來打算抓住杜笙跟他說不要這樣給人家小姑娘臉色看,結果綠燈亮了,這個家夥連句話也不說就氣唿唿地過了馬路,雲菱隻好強作笑顏拉著張昕跟了上去!


    杜笙在對麵的一家清淡的江南養生菜館定了位子,本來是兩位,這下多了一位,隻好讓服務生多加了把椅子又加了碗筷。


    張昕坐在中間也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其實,薄總監,您不用這樣照顧我的!您帶著我吃飯,多影響您和杜總的約會啊!”


    一句約會似乎讓杜笙心中的‘怨氣’消了消,馬上對雲菱道:“看吧,人家都看出來我們兩個是在約會了!”


    雲菱翻了翻白眼,這男人以前看著挺精明的呀,怎麽這一談起戀愛智商直線下降了呢?!他以為自己不知道兩個人是在約會麽?!


    雲菱不理他,看見菜上來了,隻管給張昕夾菜:“張昕,多吃點,啊!”


    杜笙一看雲菱隻給張昕夾菜,更惱了,徹底把筷子放下,把臉撇在一邊,黑著臉,不說話。


    雲菱一看這是要跟自己杠上了,忙像哄小孩一樣,夾了一塊竹筍給他放在碗裏,一邊夾一邊道:“也給你夾!行了吧?吃吧吃吧!”


    張昕從來沒見過兩個人如此相處的,好像小孩子,又好像親得如同一個人一樣,隻管在一邊癡癡得笑個不停。


    這樣一來二去大家也熟了,張昕也忍不住說起剛剛的事來:“杜總,剛剛薄總被那個豐總冷嘲熱諷了一般,如果不是我在場,估計那個叫什麽情洛的女孩要欺負死薄總了!唉!薄總太善良了!”


    杜笙正吃著飯,被張昕這樣一說,真的生氣了,臉色頓時耷拉下來,皺眉看著雲菱道:“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


    雲菱一邊吃一邊故作不在意的樣子道:“多大的事啊?不就是拌了兩句嘴嘛!女人之間就是這樣的,沒事!”


    張昕聽不下去了,沒有薄雲菱這樣老好人的,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還在為別人說話呢!


    “怎麽會沒事呢?!因為我替你說話,那個情洛都要打人呢!還有那個豐辛,她說什麽杜總晚上請她吃飯,故意氣薄總監!”張昕說得義憤填膺,惹得旁邊的人頻頻往這邊來觀望。


    雲菱忙按住她,小聲道:“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


    杜笙自從跟雲菱和好後,慢慢才現雲菱其實是一個極其能隱忍的女人,任何人任何事她的第一反應都是包容和理解,偏偏為自己想得太少,總是讓他感覺她一直在受著委屈!


    杜笙實在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來,道:“不行!我下午就要把情洛趕走!”


    雲菱見杜笙又要衝動,忙按下他,小聲道:“你幹什麽呀?隻是拌了幾句嘴,你就把豐辛的人趕走,她會怎麽想呢?菲娜兒以後還需要她的鼎力支持,你也需要,你忘了這一次迴來也是她幫你的嗎?!”


    杜笙一聽也是,豐辛這邊自己確實有虧欠,她言語上衝動一些也是正常的,隻是她總是這樣對雲菱也不是辦法,看來晚上他需要跟豐辛好好談談了!


    豐辛比杜笙約好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酒店,包間是一樓的倚梅軒。這是一處相對獨立的小院子,包間的玻璃門打開後外麵便是一處極為幽靜的小院,陽春三月,正好外麵小院子裏有幾顆梅花正在盛開,粉紅間白,煞是好看。


    豐辛打開玻璃門,馬上聞到一股撲鼻的清香。她的眼落在那一簇一簇一枝一枝的梅花上,眼底現了些許清柔,隻是,當她的手忽然碰到兜裏的東西時,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猛地伸出手將一枝的梅花全都打落了下來!


    杜笙沒有告訴雲菱他今天來找豐辛是想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做一個清楚的了斷,他希望完結後再告訴她,避免她擔心憂慮,於是,晚上隻是告訴她自己走了,便開車急匆匆額下班先走了!


    雲菱站在窗口前,看著杜笙開著車離開,眼底黯了黯,就算自己再怎麽說服自己他一定是要跟那個豐辛講什麽重要的且不方便自己去聽的事情,當真正看見他離開時,心底還是有著淡淡的失落......


    杜笙趕到包間時,天色已黑,透過玻璃看到外麵隻有一站白熾燈鋪散下梅樹的一角,他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已經落座的豐辛和滿桌的飯菜,笑道:“好像太豐盛了哈!我們兩個人怎麽吃得完?”


    豐辛的臉不複往日的討好神情,反而是冷冷的,端坐在那裏,看了杜笙一眼,道:“對於像我們這樣的財閥來說,飯隻是用來吃的麽?幾日不見怎麽小家子氣了?”


    杜笙聽出她話裏嘲諷的意味,當著自己的麵她都敢如此犀利,更別說背著自己對雲菱的時候了!他不得不佩服起雲菱的肚量來。


    不過,今日來的主題,可不是鬥嘴,他需要給豐辛一個說法!


    他頓了頓,抬手清咳了一聲,然後看著豐辛,道:“呃,那個,豐辛,我今天來呢,主要是想......”


    豐辛看了他一眼,拿過桌子上的一瓶紅酒,一邊給他倒上,一邊截了他的話,道:“先喝點酒吧!哪有人一上來就聊天的呢!”


    杜笙被她這樣一打斷倒更有些尷尬,見她倒好了紅酒,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豐辛看著他喝進紅酒,神色略顯怪異的笑道:““好酒量!不愧是我豐辛喜歡的男人!”


    她買了一個冰糖葫蘆一邊走一邊吃著。


    杜笙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店,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在抖,手幾次要打開車門竟然都無法打開!


    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如同幾幾萬隻螞蟻在爬,總想找到一個出口卻出無可出,憋悶在身體裏,難受的想用頭撞牆!


    雲菱在馬路上走著,大老遠便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那是他的車,原來他來了公司附近這家酒店了!


    她這樣想著,腳下也自然往車那邊靠了過去。


    她蹙了蹙眉,不假思索的將杜笙抱緊,然後打開車門,用力給他提了上去!


    杜笙感覺自己被人放在了後麵的車座上,而車也開始緩緩開動。


    他努力睜了睜眼,看見雲菱正開著自己的車往一處小路開去!


    “雲......菱,我,我們去哪兒?!”杜笙迷迷糊糊的問。


    雲菱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煩躁地迴:“找個清淨點的地方!”


    杜笙馬上意會到了她說話的意思,嘴角不自覺的忽起,看著雲菱嬌柔的背影,忽然感覺好幸福,如果此時死去,恐怕也值了!


    雲菱將車開到酒店後麵的一個無人的小巷子內,四下都是居民樓,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家裏準備睡覺了,所以沒有什麽人。


    她將車停下,拉上手刹,便下了車,坐到後麵的車座內。


    咚咚咚!


    就在這時,車外忽然響起叩門聲,杜笙睜開眼,透過車玻璃往外看,竟然看見幾個中年男女披著衣服站在自己的車外麵,幸虧是自己的車玻璃做過特殊處理,從外麵往裏看看不見,隻有從裏往外看才可以,否則,現在可是丟人丟大了!


    車外麵,一個中年女人指著車說:“這車停在這裏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我從來沒見過這輛車,你們看這車裏的人沒事吧?可別是喝醉酒停在這裏或者是車裏的人被人殺了什麽的!我見過法治報道講好多車主就是這樣死在車裏幾天沒人知道的呀!”


    杜笙急忙穿戴好下來,雲菱也跟著在另一側下來,看見嗚嗚泱泱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羞得臉都抬不起來了!


    這裏的居民也太負責任了吧,自己隻是把車停在這裏才一個多小時就這麽‘熱心’的過來幫忙......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認出來杜笙,道:“哎!你就是那個杜氏企業的獨生子杜笙嘛!去年你的花邊新聞滿天飛的那個!?哎呦!還有那個女孩呀!不是說落海死了的薄雲菱嘛!果然那些花邊新聞不可信!”


    杜笙汗顏,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看著這一群‘熱心’又八卦的群眾,用他認為最和藹的態度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有些累了,怕開車不安全就在這裏小睡了一會兒,讓大家為我擔心了,抱歉哈!”


    大家正八卦心盛起,一聽竟然是這樣一個無聊的理由,紛紛悻悻離去。


    雲菱一直躲在杜笙的身後,見眾人離去,忽然噗嗤一聲笑出聲,杜笙翻過身見雲菱笑得那麽開心,捏著她的鼻頭道:“看你高興成這樣!是不是覺得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我身邊讓人家議論是件特別幸福的事?”


    雲菱嘟嘟嘴,表示不屑道:“誰是為這個開心啦?是看你剛剛撒謊不打草稿好好笑哦!還開車累了,是被某個美女下了藥了,這兩個理由的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雲菱撇撇嘴,道:“誰是你老婆啊?老婆會在車裏跟你那個嗎!?”


    杜笙一聽這話,話裏有話呀!忙扭過她的身子,道:“你說吧,你要什麽樣的房子,我給你買!”


    雲菱知道他就會曲解自己的意思,拉著他的手,一本正經道:“我不需要什麽樣的房子,我隻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家,你明白嗎?是家!”


    杜笙笑著將她的小腦袋按在懷裏,笑道:“就算是家,我也給你最好的!”


    雲菱安心地偎在他的懷裏,自從有了他,她現這個世界被蒙上了一層保護罩,好安全,好安心,無論什麽,她都不怕,因為,她知道,有他在自己的身邊。


    雲菱坐在杜家如皇宮般輝煌的客廳內,有些局促地坐在沙上,看著對麵剛剛出院的杜父和杜母並排坐著審視著自己,有種好像被審的犯人一般的感覺。


    杜笙從廚房拿出來一些切好的水果放到雲菱手邊,順便拿起一片桔子放進雲菱的嘴裏,一邊喂著雲菱一邊笑著對杜父杜母道:“爸,媽,我大概意思就剛剛說的那樣,我打算一個月之後正式跟雲菱訂婚,這一個月我會給我們兩個選一套婚房,你們有沒有好的房源可以給我介紹。”


    杜父杜母一看,這哪是征求父母的同意,整個就是意思意思知會你一聲嘛!而且,那麽多的水果就擺在人家媳婦手邊,生怕人家受了委屈,這殷勤勁兒,兩口子就從來沒見過!


    杜母端詳著麵前的雲菱,不語;杜父看了看杜母,又看了看雲菱,臉上的表情千百萬化,最後隻好清咳了一聲,對杜笙道:“咳咳,那個,笙兒,一個月,是不是太倉促了點?你們是不是還需要多了解一下彼此,我的意思是說,多談一段時間戀愛,哪怕住在一起也沒關係,隻是涉及到結婚的話,我和你媽媽還是希望你們兩個能更成熟更理智一些......”


    “成熟?理智?”杜笙蹙了蹙眉,馬上攬著雲菱的肩膀,堅定道:“不需要!我們兩個已經經曆了這麽多的考驗,甚至於,生死。我完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誰了!雲菱,你也是如此,對嗎?”


    杜笙看向雲菱,雲菱抬起頭,淺笑著看著杜父杜母,軟軟的語氣出口卻是重重的字眼:“伯父、伯母,我知道您二老在擔憂什麽,以前我和杜笙經曆了太多,從不信任到現在的完全信任,我們兩個已經完全知道自己是多麽愛著對方,也知道了如果沒有對方,我們會多麽的痛苦,人生是多麽的黑暗,所以,您二老放心,我們已經做好了專屬於對方的準備。”


    杜父本以為自己那樣說說雲菱能意會到自己是反對他們進展這樣快,沒想到這丫頭跟杜笙一個德行,兩個人恨不得馬上就能結婚,頓時臉耷拉下來了。


    好在管家正好這時過來,對杜父道:“老爺,豐臣家有人來拜訪!”


    杜笙一聽豐臣兩個字,連臉都綠了,馬上警覺問:“誰呀?誰來拜、訪?!他們家怎麽那麽會挑時間啊?非趕上雲菱來的時候跑過來拜訪?告訴他們,今天不方便,迴去吧!”


    杜父狠狠瞪了他一眼,杜母的臉色也不好看,雲菱見二老隱忍著不,而杜笙卻絲毫不顧及,馬上拉了拉杜笙,低聲提醒他道:“別這樣,我沒事。”


    杜笙瞥了瞥嘴,將自己跌坐進雲菱旁邊的沙,用手攬住雲菱的肩,一副誰要是傷害她我跟誰拚命的姿態。


    管家帶著豐臣宇進到客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杜父站起來迎接,杜母也笑著欠身打招唿,唯有杜笙臉兒更臭了,攬住雲菱的手更緊了。


    豐臣宇依舊是陽光的笑,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白皙的麵龐上一雙眯起的眼看起來更是親切可人。


    雲菱準備起身跟他打招唿卻被杜笙用手壓著動不了。


    “你幹什麽呀?”雲菱低聲斥責。


    杜笙挑了挑眉,用同樣的波段,低聲迴:“看見他不爽,不許你跟他說話!”


    “我跟他從來就什麽事都沒有,你擔心什麽呀?”


    “我不擔心什麽,就是不想看他看你,和你看他!”


    杜父看見杜笙不但不起身迎接客人,反而在那兒跟雲菱嘀嘀咕咕的,頓時臉耷拉下來,嗬斥道:“笙兒!沒規矩!豐臣宇來了你怎麽連招唿也不打!?”


    豐臣宇笑了笑找了個地方坐下,笑眯眯看著杜笙和雲菱的方向,道:“沒事,杜總估計是跟我有什麽誤會,我想,通過日後商場上的合作,我們會把這些誤會變成默契。您說呢?杜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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