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合作起來,效率還是很高的。


    昏迷中的徐景,被緊急送往了最近的醫院。


    徐音迅速跟了上去,而齊莞莞則被送迴了小區。


    “為什麽我不能去?景哥那麽重的傷,我不去怎麽放得下心!”


    “齊小姐還是迴去比較好,這邊會有人照顧的。”


    “可是……”


    被攔在車外的齊莞莞還欲再說,趕來支援的領頭人,卻顯而易見的,態度變得更加生硬。


    “您要是執意要跟著,指不定中途還會來什麽人,到時候要是耽誤了徐少送醫時間,我們底下這些人可擔待不起。”


    這句話就是擺明了,指責齊莞莞是這次麻煩的源頭。


    換做別人,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肯定秒秒鍾反應過來,這是在暗地裏擠兌她。


    然而齊莞莞是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物,你跟她玩彎彎繞繞,絕對是在對牛彈琴。


    於是齊莞莞聽過這段話後,隻是沉默了一下。


    等到援兵領頭以為齊莞莞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正醞釀著要懟他,或者是要給他穿小鞋的時候。


    齊莞莞開口了:“你說的有道理,分開走好能夠分散火力,那也行!”


    已經準備好,若是麵前這位給他穿小鞋,自己一定堅持剛正不阿,說不帶就不帶的領頭。


    “……您能這麽想,當然是最好的。”


    這邊處理完畢,另一邊的人,動作更是不敢停下。


    徐景被妥當地安頓了下來,一邊靜靜看著的徐音,已經陷入了極度空茫的狀態。


    哪怕有人在她耳邊放鞭炮,她都不會有反應。


    她握住徐景那顯得青白且冰冷的手,嘴裏輕輕呢喃。


    “都怪我,我如果不提議出來玩,說不定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哥哥就不會受傷了……”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答案顯而易見,隻有一日捉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隻要齊徐兩家一直保持中立,那麽惦記著想要他們站隊的人,就永遠不會少。


    今天會選在遊樂場襲擊,明天就有可能會選在工作路上埋伏。


    避,是永遠避不開的。


    徐音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答案依然是否定。


    徐音不比齊莞莞,她成長的環境,可比獨苗苗齊莞莞要複雜多了。


    單說現如今,家裏那一個名義上的母親,就給徐音的成長曆程上,添加了不少經驗。


    徐家後院裏,那可不是一個單純的後宮啥啥傳,還要附加一個九子奪嫡副本。


    通關出道的徐音,已然算得上一隻小狐狸。


    看得透徹的徐音,陷入現在的自責狀態。


    當局者迷,也是人之常情。


    救護車裝載著救護人員,和救護用品飛奔在了路上。


    這邊也動作迅速的將徐景安頓好,一踩油門飆了出去,節省時間與救護車會和。


    車載著徐景徐音走了,喧囂聲驟然遠去,遊樂場裏的人早已經作鳥獸散盡。


    齊莞莞看了看周圍留下來的一圈保護她的人,驚心動魄過後,頓生無盡的後怕,


    “烏……烏鴉……”


    周九第一次聽到齊莞莞用這麽輕柔,輕柔的、顫抖的聲音,喚他名字。


    聯想起平時那暴躁得,像是班主任課堂,點名上課做小動作同學一樣的兇惡聲調。


    周九半是驚詫,半是心軟地揚了揚呆毛。


    ……


    這混世女魔頭,這是嚇到了?


    周九站在原地沒有動,任由齊莞莞用一種別扭的姿勢,把他抱在了懷裏。


    “不管怎麽樣,我先得把你們安頓好。不然景哥音子迴來見不著你們,我可難交差……”


    周九安安靜靜地聽著她說,哪怕是實際上被這麽抱著並不太舒服。


    甚至有些壓到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新羽毛絨絨,周九也沒有動。


    齊莞莞有些發抖,即使她努力掩飾的很好。


    畢竟骨子裏還是個小姑娘,遇到了這種事,哪裏有不害怕的。


    齊莞莞抱著周九去找哈士奇和鬆鼠。


    哈士奇就在旁邊倒是不用再找,可鬆鼠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齊莞莞環顧四周,之前留下來的照看兩隻的路人,早就在騷亂發生的時候,一起跑掉了。


    哈士奇也掙脫了束縛,趕到了這邊幫忙。


    鬆鼠沒有任何人看著,膽子和個頭一樣小。


    騷亂發生時,早就不知道被嚇到哪裏去了。


    或者被什麽給不留心,傷到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齊莞莞想到這裏,眼睛終於忍不住一熱,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怎麽會這樣,鬆鼠它到底去哪兒了?”


    被滾燙的淚水澆得一激靈的周九,甩了甩呆毛,試圖不讓自個兒呆毛,被齊莞莞的淚水打濕。


    然而女孩子的眼淚真來了,那可就跟開了閘的水庫似的,嘩嘩往外淌,止都止不住。


    周九甩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齊莞莞掉眼淚兒的速度。


    周九倒是不擔心鬆鼠的安危,講道理,這小家夥大概是三隻裏頭最會生存之道的。


    哈士奇這家夥作天作地,沒人看著它,自個兒都能把自個兒,生生作死。


    周九畢竟是個人類的靈魂,真要到危機四伏的野外生存,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畢竟他可連真正的八哥怎麽叫都還不清楚。


    就鬆鼠最能耐,本來它就是個野外流浪慣了的貨。


    被收養了也沒多久,從前的技能還一點兒都沒有荒廢,區區一個遊樂場騷亂,根本就傷不到它。


    隻是這一點齊莞莞可不會去分析,或許在她眼裏,鬆鼠可能是家裏最脆弱的一個。


    果不其然,齊莞莞下一句話就是。


    “它還那麽小,隨便用點兒力就能傷到它,剛剛這麽亂,它怎麽樣了啊?”


    還能怎麽樣,還不是完好無損的模樣。


    周九終於忍不住從齊莞莞懷裏蹭了出來。


    真的不是哥不肯安慰你,實在是在那兒待下去。


    再待下去,哥就要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個徹頭徹尾的眼淚浴了。


    從來隻聽說過牛奶浴、啤酒浴、玫瑰浴。


    可從沒人說過自己洗過啥眼淚浴。


    哭的這麽厲害,羽毛都要被淋得濕透了。


    哥不是你的寶哥哥,絳珠仙子你的眼淚兒還錯人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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