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馮銨還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怎麽說了,他還有靈力,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配與陳恪交手了。


    “輸了!”


    馮銨搖頭一歎,他還是沒有比過陳恪,甚至他的計劃也失敗了。


    按照馮銨本來的計劃,他以太上忘情道法對抗陳恪的五行金身道法,打到最後,他的靈力耗盡,不敵陳恪,最終敗在陳恪的手中。


    他輸了,但是太上忘情道法沒有輸給五行金身道法。


    可是打到現在,他有些明白了,五行金身道法沒有打贏太上忘情道法,但是他馮銨敗給了陳恪。


    前後的條件換了,可是結果大為不同。


    因為陳恪沒有靠著五行金身道法擊敗他,而是以肉身與意誌的堅韌,擊敗了他與太上忘情道法的聯合體。


    這是多麽值得讓人激動的事情,你看五行宗的弟子,一個個沸騰不已,而他呢,卻隻能呆在這裏,可憐巴巴的看著其他人。


    最後陳恪的道謝,讓馮銨有些意外,陳恪卻也不解釋什麽,笑著走下擂台,戰鬥已經不需要了。


    他見到了想見的人,說了想要說的話。


    “我的恪兒長大了,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姨母雖然想要留你在身邊,既然姨母是假的,讓你留在這裏隻會害了你,去真實的世界,過你真實的日子吧。”


    最後走出那個世界的時候,陳恪聽到的便是這樣一句話,他真的泣不成聲,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根本不想出來。


    那假的卻如真的一樣,讓他差點迷惘住了。


    不想離開那個世界,但是記憶之中的姨母能把活命的機會給他,證明她最先想的就是陳恪。


    雖然陳恪的心被迷住了,可是記憶之中的人卻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其實,陳恪走不出太上忘情道法,而太上萬忘情道法就像是迴到過去的法術,把陳恪帶到了過去,陳恪記憶之中的姨母是什麽性格,太上忘情道法內的姨母就是什麽品格。


    陳恪的記憶拯救了陳恪,而不是陳恪的心性堅韌。


    進入太上忘情道法的時候,陳恪根本不在乎什麽六個時辰,六天。他隻想多陪陪姨母,雖然知道她是假的,但是他就想陪在姨母身邊,享受她的疼愛。


    “陳恪,厲害啊。”


    孔田靈第一個衝過來,笑著與陳恪說道。


    陳恪微微搖頭道:“太上忘情道法的確很厲害。”


    “你更厲害,能靠著自己的意誌打出太上忘情道法,不知道的以為你也修行了太上忘情道法!”周神走來說道。


    眾所周知,能輕易逃出太上忘情道法困惑的人,也唯有是同樣修行了太上忘情道法的人。


    其他人想要打出太上忘情道法,太過的困難了,甚至根本沒有機會反抗,就會被太上忘情道法吞沒,進入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陳恪,做的好!”


    金門門主等幾個長老過來,笑著誇讚陳恪。


    葉明月走到陳恪的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小聲的說道:“見到了?”


    陳恪挑挑眉:“嗯。”


    “那就好。”葉明月笑了起來,很美很美。


    陳恪看著葉明月燦爛的笑容,美人如畫,溫柔似水,是啊!他也該活在現實之中,而不是執著在虛幻之中見到姨母。


    “走吧。”


    陳恪牽著葉明月的手,往外麵走去。


    暄暄早已經迴到了四靈宗的區域,麵帶笑容的看著陳恪離去,才恢複了冷冽。


    “師妹,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知道。”


    “能不能多對我笑笑。”


    “不能!”


    一個被打擊的天驕,失落的從暄暄身邊離開,努力了這麽久,還是不能讓暄暄師妹多看他一眼,不,暄暄師妹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他。


    戰鬥結束,馮銨迴到太上宗這邊,清玄看著馮銨失魂落魄,像是經曆過了太上忘情道法一樣,他很是奇怪。


    “為何你如此模樣,而陳恪卻是精神抖擻?他在太上忘情道法究竟做了什麽?”清玄很好奇。


    不隻是清玄好奇,即便是青梅、金元,甚至是五行宗的長老也很好奇,陳恪經曆了什麽。


    能知道陳恪經曆什麽的人,唯有一個馮銨。


    以為他是施法者,陳恪進入的世界,是他的太上忘情道法創造的世界,按照道理來說,馮銨應該知道。


    但是馮銨卻是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那個世界我完全看不到,隻有朦朧東西,我覺得我若是往前探,很有可能會被一同拉入那個世界之中。”


    “什麽!”


    太上宗的長老震驚非常,外人或許不懂,但是作為一個修煉太上忘情道法的人,而且還會是練到一種大成境界,他對太上忘情道法已經很熟悉。


    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你用沙子堆成了一座小人城,別人走進去玩鬧,你自己卻無法走進去。


    這不是在開玩笑?


    雲婉聽後也麵露意外之色,她看向馮銨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我們又不會嘲諷你,為何非要說這種話。”


    馮銨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不安:“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看不透他去的地方,所以他能隨時的走出我的太上忘情道法。”


    “嗯?”


    太上宗的人更懵了,馮銨在說什麽,他們越聽越覺得陳恪就是太上忘情道法的一個破綻。


    太上忘情道法乃是上古傳下來的無上仙法,無境道法。傳聞是至尊無上的存在,創造的一種立地成仙之法。


    隻是傳到後麵,太上忘情道法失去了很多講解心得,才導致無法立地成仙。


    可是,這也不是太上忘情道法出現漏洞的缺口。


    “先迴去,迴去細細說。”太上宗的人陰著臉,帶著馮銨與雲婉等人返迴。


    其他人也討論著戰鬥,離開了比武大殿。


    清玄站在比武大殿,看著擂台,目露沉思,馮銨會不會說謊,那是當然會的。但是馮銨的話卻讓清玄感覺他沒有說謊。


    沒有說謊,就是陳恪進入的世界,馮銨的太上忘情道法真的創造出來了,但是馮銨因為境界太低,導致他進不去。


    “其實,道法的主人已經換了!”


    清玄想到了一處關鍵的問題,他記得北方有一種神奇的道法,可以把敵人的道法利用起來,作為自己的道法使用。


    提線木偶!


    “真正的施法者不是你了,而是陳恪,他用你施法,卻奪走了你對太上忘情道法的掌控。你以為你是施法者,其實你隻是一個運轉太上忘情道法,輸入靈力的丹田與軀體,思想在陳恪的手中!”


    太上宗的帶隊長老聽完馮銨的話,緩緩笑了出來。


    不是太上忘情道法出現了漏洞,而是馮銨在施展太上忘情道法的時候,被陳恪抓住了機會,搶走了道法運轉的權力。


    道法怎麽會被搶呢?


    馮銨不明白,但是他知道陳恪的手段已經到了一種他看不透的地步。


    “是我大意了。”馮銨立即認錯。


    帶隊長老最喜歡的就是馮銨這點,知錯就改,他笑著說道:“你與陳恪不過是切磋,又非生死之戰,大意便大意了,無妨的。”


    “經此一戰,也能讓你們這些人多看看外麵的世界,見識一下外麵的天驕如何對敵。像陳恪這種天驕,已經很厲害了,但是他們運用的道法的手段更加的厲害。”另一位太上宗的長老緩緩說道。


    雲婉一個七情不顯,六欲不振的人忽然來了好奇心,能被搶走道術,還是一件小事。但是無境道法被人搶走,陳恪的確不一樣啊!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太上宗的長老還未注意到門下最驕傲的弟子已經出現了問題,他看向雲婉道:“你可否有把握戰勝他?”


    “她不是對手。”馮銨忽然開口,瞬間整個房內的人全都靜了下來。


    “為何?”雲婉問道。


    馮銨道:“你打不過他,你能擊敗我,是因為你對太上忘情道法的參悟極深,他同樣對這種道法的規則參悟極深。雖然他不懂太上忘情道法,但是太上忘情去掉太上之後,隻是忘情。”


    “你是說,他參悟了忘情規則?”太上宗的長老意外的很。


    他此刻有些懷疑了,為何與陳恪交手過後的年輕一輩的天驕,都會變成陳恪的吹捧之人?


    你們的驕傲的呢?你們身為天驕的自信呢?


    輸的太快還是其他的想法,太上宗的長老此刻也無法確定了?


    “那隻是你,還未交手,就能下斷言,你與金元有何區別!”雲婉請哼一聲,轉身離去了。剛剛淡淡的好奇,被馮銨的話衝散了。


    馮銨嘀咕道:“可是,金元的判斷沒錯,我還是輸了,雖然我知道一開始就會輸。”


    “唉——我累了,先迴去了。”


    馮銨歎息一聲,與眾位長老行禮,隨後退下去。


    等到其他弟子都走了,太上宗的帶隊長老看向另一個長老問道:“你覺得陳恪是真的能破掉我們的太上忘情道法,還是他隻是從馮銨的手中偷走了太上忘情道法的操縱權力?”


    “嗯?”這名長老一愣,道:“你剛剛說的難道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我也不是陳恪,當時我也未去看,自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帶隊長老雖然修為強大,但是馮銨與陳恪的交手,他沒有過去,不知道具體經過,無法推斷出真正的原因。


    與馮銨他們說的搶奪道法隻是他的猜測,還是他用來安慰馮銨等人的借口。


    若是說無上境界的太上忘情道法被人找到了漏洞,太上宗頃刻之間便會墜入深淵之中。


    “去請五行宗的道友來一趟吧。”帶隊長老說道。


    本以為日宗大比的結果,與五行宗大比的結果差不了多少。五行宗隻是當時的第一天驕沒有出手罷了。


    現在看來,那個第一天驕的確在他們的推測之中。隻是這個零號天驕,實際上真正的第一天驕陳恪,才是一個強的可怕的天驕。


    五行宗真的藏的嚴實,竟然能守住這個秘密不外傳。


    身為大宗門,雖然遠隔億萬裏,但是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少,而且能知道很多秘密,尤其是各個宗門的天驕弟子,這些都是很容易得知的事情。


    就像五行宗知道他們太上宗有個聖女雲婉,是第一天驕,有個道子馮銨是第二天驕。


    太上宗也知道五行宗有個第一天驕廣川,修為很是不錯。


    可是,陳恪!


    這個名字,從未出現過,不隻是太上宗不知道,甚至在日宗大比開啟前,他們都不知道陳恪這個名字。


    隻有去了日宗,才被四靈宗的人提起,他們才明白了,五行宗還藏著這麽一個強大的弟子。


    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五行宗宗主如今春秋鼎盛,卻早早的立下了少宗之人。


    一旦少宗確立,那麽五行宗的權力交接便會開啟,這是很多宗門的共識。


    繼任者的出現,不是為了製衡宗主,而是為了接任宗門大位,解放宗主,讓他去參悟天地大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小責任,而是非常大的責任。


    這種責任的建立,無數人根本想象不到,不是大宗門的主掌之人,更不明白大宗門的少宗代表的含義。


    小宗門確立個少宗,可能還會被廢掉,大宗門確立了少宗,除非出現無可挽迴的災難,否則少宗必定會順利繼承。


    這是潛規則,也是必須要遵守的規則。


    很快,五行宗的長老迴來了,太上宗的帶隊長老立即迎過去:“宋長老,你終於來了,我可等了好久。”


    宋天竦道:“寧道友有何事情?”


    帶隊長老寧術說道:“是有一些事情,事關我太上宗的根本,希望宋道友能幫我太上宗問問。”


    宋天竦聽著寧術說的如此認真,也正色道:“到底是何事,還請寧道友說出來,若是五行宗可以,定不會坐視太上宗生亂!”


    東洲道門本就是來自遠古的同源傳承,小宗門或許不怎麽在意,但是太上宗、五行宗這種大宗門其實都是來自一個遠古的老祖。


    “太上忘情道法是不是被陳恪找到了缺漏之處!”寧術說道。


    “好,我這便去尋陳恪問清楚。”


    “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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