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現在還不散去？嗯？”湛雲兮危險地眯眸，似笑非笑地道。/p
陌離安帶著身後的人躬身行禮，“草民告退。”/p
等到他們都四處散去，湛雲兮才收起臉上的笑意，轉身進了湛府。/p
湛明軒和林挽歌坐在正堂，湛明軒的臉色還算從容鎮定，林挽歌的臉上就帶著顯而易見的憂色。/p
湛明軒和林挽歌看到湛雲兮進來，趕忙準備行禮，就被湛雲兮給攔下了。/p
“爹，娘，我聽說暮暮受傷了，現在怎麽樣？”/p
林挽歌一提及湛雲暮，眼眶就紅了。湛明軒歎了一口氣，搖頭道：“身體上的傷倒沒什麽大事，不過是蹭破了點皮，一點皮外傷，但是暮兒現在的心理狀態讓人堪憂啊！”/p
湛雲兮渾身一震，“這麽嚴重嗎？”/p
湛明軒歎了一口氣，“你去看看他吧！他已經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一天了。”/p
湛雲兮點頭，“我這就過去。”/p
湛雲兮走到湛雲暮的房間，抬手敲門，門內沒有人應答。/p
湛雲兮歎了一口氣，“暮暮，過來開門，是姐姐。”/p
房內依舊還是一片靜默。/p
“暮暮，開門，你是想讓姐姐一直站在這裏嗎？”/p
房間中終於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一串腳步聲。/p
“吱呀”，門被打開了，湛雲暮穿著一身白袍，低著頭。/p
湛雲兮歎氣，“抬頭。”/p
湛雲暮渾身顫了一下，然後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雙腫的跟核桃一樣通紅的眼，還有臉頰邊的一道血痕。/p
湛雲兮盯著那道血痕，眼中的寒氣快要凝結成實質了。/p
“誒，紫依，珍珠玉容膏呢？”/p
紫依將手中一直捧著的小小的白玉罐子遞給湛雲兮。/p
湛雲兮接過，牽著湛雲暮進了房間，然後關上門。/p
房間內就剩下湛雲兮和湛雲暮姐弟兩人。/p
湛雲兮牽著湛雲暮坐到桌旁，然後用指尖挑出白色的膏狀物輕柔地細細地抹在湛雲暮臉頰的傷痕上，這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中一片靜默。/p
等到藥上完之後，湛雲兮才坐下來，盯著湛雲暮，“沒有什麽想跟姐姐說的嗎？”/p
湛雲兮很少會在戰雲繆麵前自稱姐姐，一般這樣說的時候就代表湛雲兮在生氣中。/p
湛雲暮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p
“真的沒有什麽想說的嗎？”/p
湛雲暮輕微地搖了搖頭。/p
“那好，那就我來說，您是不是就因為那些人所以現在感到很傷心，覺得自己很沒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麻煩，還是你認為你自己就是走了我的關係，嗯？”/p
湛雲兮?八狄瘓洌?吭頗旱牧成?桶琢艘環幀?p
隨著湛雲兮最後一個話音落下，湛雲暮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奪眶而出，“嗚哇，姐姐，嗚嗚，我是不是、呃，很、呃，沒用？”/p
湛雲兮終究還是心軟了，將湛雲暮攬在懷中，抬手輕拍他的背，“好了，別哭了，好歹還是已經做了狀元的人，怎麽還哭成這個樣子呢？”/p
湛雲暮所在湛雲兮的懷中，抓著湛雲兮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姐姐，對不起，是我沒用，非但沒有能保護你，反而連累了你。”/p
湛雲兮抬手即使一巴掌拍在湛雲暮的腦袋上，“你這個死腦筋，還好意思說是越陵風的弟子，還好意思說是我弟弟，還好意思說是爹的孩子，你個笨蛋。”/p
湛雲暮被湛雲兮這一巴掌直接拍蒙了，抬起兔子一樣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湛雲兮。/p
“姐姐。”/p
“別喊我姐姐，我可沒有你這麽沒用的弟弟。”/p
湛雲暮也不敢反駁，委屈巴巴地耷拉著腦袋，像隻可憐的被拋棄的小狗，/p
湛雲兮雖心軟不忍，但還是板著臉道：“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p
湛雲暮點頭，“知道了。”/p
湛雲兮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好，說說你錯在哪兒了？”/p
湛雲暮討好地道：“不應該把自己關在房裏，讓爹、娘還有姐姐擔心，不應該不自信，把別人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湛雲暮一邊說一邊悄咪咪地打量著湛雲兮。/p
湛雲兮麵色稍霽，“算你還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暮暮，你要記得你是越先生的學生，是爹的孩子，是我的弟弟，這注定你的就比他們高出太多，所以即使是你比他們年紀小，那又怎麽樣呢？”/p
湛雲暮頷首點頭，“姐姐，我知道這些道理，但是如果不是我太早鋒芒畢露的話，你也不會被我牽連，也不會現在被他們說成這樣。”/p
湛雲兮心中一暖，摸了摸湛雲暮的頭，“暮暮，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你生在一個普通人家，或者我沒有成為皇後，現在你接受的也許是前所未有的榮光，而不是現在這樣的質疑，要說牽連，也是我拖累了你呀！”/p
湛雲暮搖頭，“才不是呢，姐姐是對我最好的人。”/p
“所以暮暮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踏上了這條路，就快點成長起來吧，擁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我，來守護我們的家。”/p
湛雲暮認真地應道：“好，姐姐。”/p
“那麽就從這次擂台賽開始吧！”/p
湛雲暮疑惑的視線投過來，“擂台賽？”/p
湛雲兮眼中又冒出了熟悉的冷光，“為了讓某些人閉嘴，我幫你跟他們約了擂台賽，屆時我和阿夜都會過去，越先生也該到京城了，我們都會看著你用實力來讓那些人閉嘴。”/p
湛雲暮眸中放出奪目的華彩，“好！”/p
見到走出來的姐弟兩，湛明軒和林挽歌都鬆了一口氣。/p
“爹，娘，對不起，是海孩兒讓你們擔心了。”/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林挽歌拭了拭眼角的淚珠。/p
湛雲兮陪著他們用完晚膳才趕迴宮中。迴來時。君淩夜正坐在鳳翎宮等著她。/p
聽到腳步聲，君淩夜抬起頭來，“迴來了？”/p
湛雲兮唇角上揚，“嗯。”/p
“事情解決了？”/p
湛雲兮歪了歪頭，“大概算解決了一半吧！”/p
“嗯？”/p
湛雲兮將事情緩緩敘述給君淩夜聽。聽完所有的君淩夜抬手將湛雲兮攬到自己懷中，挑眉笑道：“你倒是對那小子有信心的很。”/p
湛雲兮得意地笑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弟弟。”/p
君淩夜實在愛極了她這樣傲嬌俏皮的樣子，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落下一室的溫馨。/p
五日的時間轉瞬即過，湛雲兮派人早就搭好了高台，普通百姓也可以來觀看。/p
越陵風，澹雅書院的梁院長，元達大師，上任現已致仕的首輔何大人，以及湛明軒和先皇的教導老師任先生都已經落座在上位了。/p
底下的百姓看到這麽多有名的大家都議論紛紛，驚歎不已。/p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p
湛雲兮和君淩夜攜手而來。/p
所有人都跪下行禮道：“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免禮，平身。”/p
君淩夜牽著湛雲兮坐到最前麵的首位上，和越陵風等人見禮之後，所有人才落座。/p
湛雲暮衝著湛雲兮笑了笑，笑容裏的自信飛揚讓湛雲兮也忍不住莞爾。/p
而反觀陌離安那邊，不少人本就隻是受到鼓動後一時腦熱，後來又因為自己的尊嚴而強撐著來參加的，現在見到這麽多的大儒，甚至就連年輕的帝王、帝後都過來了，又如何不心驚呢！所以不少人都麵色蒼白，渾身的虛汗直冒。陌離安反而是最為鎮定的。/p
元達站起身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場擂台賽就由老衲來主持了，采取三局兩勝製，第一局，對對子，由一方為另一方出題，一炷香後，若未能分出勝負，則由任先生出題，對得最快最工整者勝。不知這邊，哪位施主上呢？”/p
陌離安看了看身後一群六神無主的人，暗罵一聲，沒用的廢物，站了出來，“我來。”/p
元達點頭，“既然兩位施主準備好了，那麽就開始吧！”/p
湛雲暮看著陌離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p
陌離安眯眸，“湛公子年紀較小，理應讓著湛公子，還是公子先來吧！”/p
湛雲暮一挑眉也不再推讓，直接開口道：“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p
陌離安雖說為人陰狠狹隘了一點，但到底也是得了榜眼的人，當下立即開口接上，“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p
下麵的人一片叫好聲。/p
“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p
“燕鶯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枝。”/p
“好，好！”下麵的人又是一片叫好。/p
經過最先的試探，兩邊終是開始動真格的了。/p
“冰凍兵船，兵打冰，冰開兵出。”/p
“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尼歸。風中綠竹，風翻綠竹竹翻風。”/p
“雪裏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p
“種花種好種種種種成種種香。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送僧歸古寺。”/p
“雙木為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p
陌離安呆愣住了，眼看香還剩一點點了，心中越是著急腦中反而越是空白。/p
“鐺，鐺，鐺。”/p
三聲鑼鼓，昭示著陌離安第一局的失敗。/p
“第一局，湛公子勝。”/p
湛雲暮笑眯眯地道：“承認。”/p
陌離安陰騭地盯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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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離安帶著身後的人躬身行禮，“草民告退。”/p
等到他們都四處散去，湛雲兮才收起臉上的笑意，轉身進了湛府。/p
湛明軒和林挽歌坐在正堂，湛明軒的臉色還算從容鎮定，林挽歌的臉上就帶著顯而易見的憂色。/p
湛明軒和林挽歌看到湛雲兮進來，趕忙準備行禮，就被湛雲兮給攔下了。/p
“爹，娘，我聽說暮暮受傷了，現在怎麽樣？”/p
林挽歌一提及湛雲暮，眼眶就紅了。湛明軒歎了一口氣，搖頭道：“身體上的傷倒沒什麽大事，不過是蹭破了點皮，一點皮外傷，但是暮兒現在的心理狀態讓人堪憂啊！”/p
湛雲兮渾身一震，“這麽嚴重嗎？”/p
湛明軒歎了一口氣，“你去看看他吧！他已經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一天了。”/p
湛雲兮點頭，“我這就過去。”/p
湛雲兮走到湛雲暮的房間，抬手敲門，門內沒有人應答。/p
湛雲兮歎了一口氣，“暮暮，過來開門，是姐姐。”/p
房內依舊還是一片靜默。/p
“暮暮，開門，你是想讓姐姐一直站在這裏嗎？”/p
房間中終於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一串腳步聲。/p
“吱呀”，門被打開了，湛雲暮穿著一身白袍，低著頭。/p
湛雲兮歎氣，“抬頭。”/p
湛雲暮渾身顫了一下，然後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雙腫的跟核桃一樣通紅的眼，還有臉頰邊的一道血痕。/p
湛雲兮盯著那道血痕，眼中的寒氣快要凝結成實質了。/p
“誒，紫依，珍珠玉容膏呢？”/p
紫依將手中一直捧著的小小的白玉罐子遞給湛雲兮。/p
湛雲兮接過，牽著湛雲暮進了房間，然後關上門。/p
房間內就剩下湛雲兮和湛雲暮姐弟兩人。/p
湛雲兮牽著湛雲暮坐到桌旁，然後用指尖挑出白色的膏狀物輕柔地細細地抹在湛雲暮臉頰的傷痕上，這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中一片靜默。/p
等到藥上完之後，湛雲兮才坐下來，盯著湛雲暮，“沒有什麽想跟姐姐說的嗎？”/p
湛雲兮很少會在戰雲繆麵前自稱姐姐，一般這樣說的時候就代表湛雲兮在生氣中。/p
湛雲暮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p
“真的沒有什麽想說的嗎？”/p
湛雲暮輕微地搖了搖頭。/p
“那好，那就我來說，您是不是就因為那些人所以現在感到很傷心，覺得自己很沒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麻煩，還是你認為你自己就是走了我的關係，嗯？”/p
湛雲兮?八狄瘓洌?吭頗旱牧成?桶琢艘環幀?p
隨著湛雲兮最後一個話音落下，湛雲暮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奪眶而出，“嗚哇，姐姐，嗚嗚，我是不是、呃，很、呃，沒用？”/p
湛雲兮終究還是心軟了，將湛雲暮攬在懷中，抬手輕拍他的背，“好了，別哭了，好歹還是已經做了狀元的人，怎麽還哭成這個樣子呢？”/p
湛雲暮所在湛雲兮的懷中，抓著湛雲兮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姐姐，對不起，是我沒用，非但沒有能保護你，反而連累了你。”/p
湛雲兮抬手即使一巴掌拍在湛雲暮的腦袋上，“你這個死腦筋，還好意思說是越陵風的弟子，還好意思說是我弟弟，還好意思說是爹的孩子，你個笨蛋。”/p
湛雲暮被湛雲兮這一巴掌直接拍蒙了，抬起兔子一樣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湛雲兮。/p
“姐姐。”/p
“別喊我姐姐，我可沒有你這麽沒用的弟弟。”/p
湛雲暮也不敢反駁，委屈巴巴地耷拉著腦袋，像隻可憐的被拋棄的小狗，/p
湛雲兮雖心軟不忍，但還是板著臉道：“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p
湛雲暮點頭，“知道了。”/p
湛雲兮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好，說說你錯在哪兒了？”/p
湛雲暮討好地道：“不應該把自己關在房裏，讓爹、娘還有姐姐擔心，不應該不自信，把別人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湛雲暮一邊說一邊悄咪咪地打量著湛雲兮。/p
湛雲兮麵色稍霽，“算你還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暮暮，你要記得你是越先生的學生，是爹的孩子，是我的弟弟，這注定你的就比他們高出太多，所以即使是你比他們年紀小，那又怎麽樣呢？”/p
湛雲暮頷首點頭，“姐姐，我知道這些道理，但是如果不是我太早鋒芒畢露的話，你也不會被我牽連，也不會現在被他們說成這樣。”/p
湛雲兮心中一暖，摸了摸湛雲暮的頭，“暮暮，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你生在一個普通人家，或者我沒有成為皇後，現在你接受的也許是前所未有的榮光，而不是現在這樣的質疑，要說牽連，也是我拖累了你呀！”/p
湛雲暮搖頭，“才不是呢，姐姐是對我最好的人。”/p
“所以暮暮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踏上了這條路，就快點成長起來吧，擁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我，來守護我們的家。”/p
湛雲暮認真地應道：“好，姐姐。”/p
“那麽就從這次擂台賽開始吧！”/p
湛雲暮疑惑的視線投過來，“擂台賽？”/p
湛雲兮眼中又冒出了熟悉的冷光，“為了讓某些人閉嘴，我幫你跟他們約了擂台賽，屆時我和阿夜都會過去，越先生也該到京城了，我們都會看著你用實力來讓那些人閉嘴。”/p
湛雲暮眸中放出奪目的華彩，“好！”/p
見到走出來的姐弟兩，湛明軒和林挽歌都鬆了一口氣。/p
“爹，娘，對不起，是海孩兒讓你們擔心了。”/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林挽歌拭了拭眼角的淚珠。/p
湛雲兮陪著他們用完晚膳才趕迴宮中。迴來時。君淩夜正坐在鳳翎宮等著她。/p
聽到腳步聲，君淩夜抬起頭來，“迴來了？”/p
湛雲兮唇角上揚，“嗯。”/p
“事情解決了？”/p
湛雲兮歪了歪頭，“大概算解決了一半吧！”/p
“嗯？”/p
湛雲兮將事情緩緩敘述給君淩夜聽。聽完所有的君淩夜抬手將湛雲兮攬到自己懷中，挑眉笑道：“你倒是對那小子有信心的很。”/p
湛雲兮得意地笑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弟弟。”/p
君淩夜實在愛極了她這樣傲嬌俏皮的樣子，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落下一室的溫馨。/p
五日的時間轉瞬即過，湛雲兮派人早就搭好了高台，普通百姓也可以來觀看。/p
越陵風，澹雅書院的梁院長，元達大師，上任現已致仕的首輔何大人，以及湛明軒和先皇的教導老師任先生都已經落座在上位了。/p
底下的百姓看到這麽多有名的大家都議論紛紛，驚歎不已。/p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p
湛雲兮和君淩夜攜手而來。/p
所有人都跪下行禮道：“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免禮，平身。”/p
君淩夜牽著湛雲兮坐到最前麵的首位上，和越陵風等人見禮之後，所有人才落座。/p
湛雲暮衝著湛雲兮笑了笑，笑容裏的自信飛揚讓湛雲兮也忍不住莞爾。/p
而反觀陌離安那邊，不少人本就隻是受到鼓動後一時腦熱，後來又因為自己的尊嚴而強撐著來參加的，現在見到這麽多的大儒，甚至就連年輕的帝王、帝後都過來了，又如何不心驚呢！所以不少人都麵色蒼白，渾身的虛汗直冒。陌離安反而是最為鎮定的。/p
元達站起身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場擂台賽就由老衲來主持了，采取三局兩勝製，第一局，對對子，由一方為另一方出題，一炷香後，若未能分出勝負，則由任先生出題，對得最快最工整者勝。不知這邊，哪位施主上呢？”/p
陌離安看了看身後一群六神無主的人，暗罵一聲，沒用的廢物，站了出來，“我來。”/p
元達點頭，“既然兩位施主準備好了，那麽就開始吧！”/p
湛雲暮看著陌離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p
陌離安眯眸，“湛公子年紀較小，理應讓著湛公子，還是公子先來吧！”/p
湛雲暮一挑眉也不再推讓，直接開口道：“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p
陌離安雖說為人陰狠狹隘了一點，但到底也是得了榜眼的人，當下立即開口接上，“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p
下麵的人一片叫好聲。/p
“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p
“燕鶯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枝。”/p
“好，好！”下麵的人又是一片叫好。/p
經過最先的試探，兩邊終是開始動真格的了。/p
“冰凍兵船，兵打冰，冰開兵出。”/p
“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尼歸。風中綠竹，風翻綠竹竹翻風。”/p
“雪裏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p
“種花種好種種種種成種種香。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送僧歸古寺。”/p
“雙木為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p
陌離安呆愣住了，眼看香還剩一點點了，心中越是著急腦中反而越是空白。/p
“鐺，鐺，鐺。”/p
三聲鑼鼓，昭示著陌離安第一局的失敗。/p
“第一局，湛公子勝。”/p
湛雲暮笑眯眯地道：“承認。”/p
陌離安陰騭地盯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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