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啊。”


    緣宗的真傳弟子掃了眼陳泅幾人笑嗬嗬道:“路上遇見的散修天驕,準備和我一同去蘇家參加幾日後的衢州天驕聚會,順便看看那蘇家的傳承。”


    “哦。”


    女子點了點頭便沒講話,自顧自的走上飛舟然後站在甲板上,而身後穿著僧袍的光頭跟班小僧,望向陳泅幾人雙手合十微微彎腰道了聲阿彌陀佛後,就跟著女子走上了甲板。


    “忘了問你名字。”緣宗的真傳弟子轉身望向陳泅笑著道:“我叫齊美,道友你怎麽稱唿?”


    “任之。”


    “任之?”緣宗的真傳弟子齊美,偏頭望向陳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好名字。”


    以前完全沒聽過這號人,也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看起來骨齡頗為年輕,能在這個年齡修煉至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就算不是天驕,也是一般人中的佼佼者了。


    “任道友,先上船如何?”


    “好。”


    飛舟,甲板上。


    陳泅麵色平靜拄著天機傘的遠眺天邊和周圍快速劃過的景象,不由輕歎了一口氣,這艘飛舟的速度已經比他全力飛行的速度還要快一絲了。


    就這還不是全力狀態,如果全力啟動,不計較飛舟損耗並且扔進去大筆中品靈石的話,速度甚至可以媲美精通身法的元嬰初期。


    700枚中品靈石。


    僅僅隻是700枚中品靈石,便可以購買一個平時用來趕路,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東西。


    他現在全部家當不算下品靈石的話,就隻有300枚中品靈石,跟這些天驕比,顯得自己真窮啊。


    而這時——


    齊美已經走至他身邊,胳膊搭在飛舟邊緣上望向下方被雲霧所籠罩的大地意味深長道:“在衢州,任何一片區域都是有主的。”


    “無主的區域往往是一些禁地等。”


    “而腳下這片區域,就全部都是「緣宗」的,這是緣宗數百年以來打下來的地盤。”


    “而在衢州,一個天驕想要真正成長起來,往往需要背後宗門和家族的全力扶持,別的不說,就我腳下這艘價值700枚中品靈石的飛舟兼顧趕路和逃命,如果你身為散修想要擁有這麽一個飛舟,得攢多少年靈石?”


    “就算花個幾十年攢夠了又如何?”


    “難道伱修行路上就隻買個飛舟?修行要靈石、法寶要靈石、法術要靈石、突破要靈石、符籙要靈石、保命手段要靈石,甚至你吃個飯喝個酒都要靈石。”


    “身為散修,你去哪找這麽多靈石去?”


    “今日與你一見,和你也算有緣,恰好最近「緣宗」正在廣收弟子,有沒有想法加入緣宗,你如此年輕就能修行到金丹巔峰大圓滿,隻要一入宗,宗門肯定會扶持你。”


    “如果你立下大功的話說不定可以助你結四品元嬰!”


    齊美眼中閃爍著蠱惑,偏頭望向陳泅聲音拉長道:“四品元嬰可是需要一具化神之軀作為結嬰材料的,身為散修,如果沒有家族宗門傳承,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一具化神之軀。”


    “如何?”


    陳泅麵色平靜仿佛沒聽見一般,片刻後才輕聲道:“到蘇家大概得花費多長時間?”


    見陳泅不做理會,齊美麵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冷聲道:“大半日功夫,天黑就到。”


    “咱倆也算有緣,我不希望鬧太僵,但是我希望你既然身為散修,在麵對宗門真傳弟子時就拿出你應有的恭敬來,我可以和你以兄弟相稱,不代表你真的覺得自己可以我站在一排。”


    陳泅沒再講話,神情恍惚偏頭望向遠處。


    明白了。


    本來以為化神之軀很難得,現在看起來,一些傳承比較久的宗門和家族,應該都有一具化神之軀作為傳承,為後輩最優秀的子弟來結高品元嬰。


    這樣的話,十二品元嬰的難度要遠遠比他想的小許多。


    見陳泅沒講話,齊美突然笑了起來拍了拍陳泅的肩膀:“跟你開玩笑的,沒嚇到你吧?”


    “好了你在這裏安心吹會兒風,我下去找你師妹玩一會兒,就是剛才那個姑娘,她可是大緣城劉家的大小姐,劉家的祖上很多年前是大緣宗的外門弟子,後來修行無望後就退出宗門在大緣城開枝散葉去了,這些年發展的很是不錯,大緣城很多家鋪子都是他們劉家的。”


    “剛才那個姑娘叫劉梅,作為劉家這一代的大小姐,修為已經是金丹七層了,也算是很不錯了。”


    “有機會你們可以接觸一下。”


    “說不定還有一番意外之喜呢。”


    齊美擠眉弄眼的望向陳泅笑著講完這幾句話,才再次伸手準備去拍陳泅肩膀:“對了,兄弟你看那邊”


    話隻是說了一半。


    齊美掌心中不知何時已經湧出一柄掌心劍順勢朝陳泅後頸處猛刺而去,緊接著神識全力湧出化成一道針芒在無形中狠狠刺入陳泅神識之海中。


    兩人肩並肩站在一旁,而齊美又是猝不及防一點征兆沒有的突然襲殺,根本來不及反應!


    三個必殺之招。


    這是壓根就沒打算留活口。


    隻見陳泅手中的天機傘不知何時撐開,傘麵擋住了他手中的掌心劍,而他那枚朝陳泅後心激射而去的金丹,同樣一枚金丹攔下了去路。


    兩枚金丹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隻是那陳泅的金丹看起來沒有絲毫變化,而他的那枚金丹此時已經布滿裂縫在碎裂的邊緣。


    “.不入你宗門,就要殺我啊。”


    “這麽霸道嗎?”


    甲板上,陳泅麵色平靜的撐著天機傘,偏頭望向已經愣在原地的齊美輕笑道。


    “我”


    齊美瞳孔裏滿是難以置信的感受著已經收迴體內的那枚幾乎破損的金丹,怎麽可能!他可是緣宗全力扶持的當代天驕,在突破金丹期時,他可是鍛了七品金丹的!


    用於偷襲再好不過了。


    他如此隱蔽的手段,那陳泅是如何反應過來的?


    連續三招偷襲之下的大殺招,都被輕而易舉擋下,雖然同為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但彼此之間的差距一目了然。


    這位不好惹。


    “我”


    但此時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齊美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護體靈氣全力激發,數門防身靈寶全力催動,三道金光罩在體外不斷旋轉,身子緩緩後退望向陳泅沙啞道。


    “任道友,你別誤會。”


    “我沒下死手,我隻是想測驗下你的實力,一場誤會,我是緣宗的真傳弟子,緣宗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錢,我要是死了,你也難逃一死。”


    “緣宗宗主可是元嬰巔峰修為的大能,我希望你慎重考慮”


    說話間,齊美也是快速捏碎弟子令牌,向宗門發去求救信號,這裏就在緣宗的區域內,還沒飛出太遠,宗門元嬰數十息就能趕來,到時他就能活命。


    他眼底藏著陰霾直勾勾的盯著陳泅,心底已經開始想象等會兒等宗門長老來,如何報此仇了。


    他背後可是有人的。


    你一個散修能叫誰?


    他現在隻需要盡可能的拖延一會兒就可以了。


    “挺有意思。”


    陳泅偏頭望向齊美輕笑著道:“那要不你也試試我的手段?”


    就在他準備出手時。


    船艙下那個劉家大小姐不知何時登上了甲板,雙臂大開站在了齊美麵前,麵色平靜的望向陳泅:“你不能殺他,你在這裏殺了他,我也難逃一死。”


    “他是緣宗的真傳弟子,緣宗在他身上花費了大量心血,他要是死了,緣宗這些年的投入就都打水漂了。”


    “你也活不了。”


    “奉勸你一句,現在最好盡快逃命,十息之內,緣宗的元嬰長老必到,屆時你插翅難逃。”


    “要想殺齊美,先從我身上踏過去,連我一起殺了。”


    緊接著。


    那個身穿僧袍的光頭小僧,也走至劉家大小姐麵前雙掌合十微彎腰道,麵色毫無波瀾的低聲道。


    “阿彌陀佛。”


    “這位施主殺意過重,此乃修仙大忌。”


    “修仙乃為長生,並非殺戮。”


    “小僧有十萬功德在身,乃天佑之人,無論是誰殺了我,都要承受我十萬功德所帶來的天譴。”


    “我你殺不得。”


    “要想殺小姐,就先殺了小僧吧。”


    “.”


    蹲在一旁甲板角落裏的肥龍,已經不知何時拿出一牙西瓜若無旁人啃了起來,麵色古怪的望向麵前這幾人,他第一次見有人尋死的。


    他自然是知曉泅哥計劃的。


    畢竟上飛舟前,泅哥專門把書生留在了大緣城。


    但按照泅哥計劃應該是飛遠點再動手,現在倒是提前了,那齊美也真是,那麽心急幹嘛。


    “嗯。”


    陳泅神識全開,偏著腦袋感受著百裏外朝他這邊激射而來攜帶著恐怖修為氣勢的一尊元嬰,隨後才將一直在體外漂浮著的十二品金丹握在手中。


    然後拋在地下。


    又將撐開傘的天機傘收攏,握住傘柄,傘尖對準地麵上十二品金丹瞄準了一息後,又望向站成一條線的齊美三人,才緩緩將天機傘掄起來舉在空中。


    而就在這時——


    “螻蟻,住手!!!”


    聽到聲音的齊美,眼中頓時迸發出一陣劫後餘生的興奮高吼了起來,隨後才望向陳泅歇斯底裏道:“小子,你死定了!”


    站在最前麵的小僧再次道了一句後,低喃:“善刀者必死於刀劍之下,施主,你命已至此。”


    “別急啊”


    陳泅完全無視了數十裏外激射而來的那尊元嬰,隻是深吸了一口氣,握住傘柄,將天機傘在半空中幾乎掄圓了,重重敲擊在地麵上的那枚十二品金丹上。


    僅僅是眨眼功夫,無數道血霧伴隨著碎肉在空中炸開,毫發無損的十二品金丹穿過血霧,不帶一絲血汙的在空中繞了一圈,再次迴到陳泅身邊,如一顆衛星般,繞體而旋。


    而齊美那三人!


    身上的護體靈氣、保命法寶等幾乎是一瞬間便被十二品金丹撞碎,連金丹脫竅而出的機會都沒有,當場三人連同金丹一同化作血霧。


    “一杆三響。”


    拄著天機傘站在原地的陳泅望向這漫天血霧笑了起來。


    而一旁蹲在地上正吃瓜的肥龍,也是抬頭望向陳泅豎起一個大拇指,並高聲道。


    “雅!”


    就在這時——


    一道極其恐怖的氣勢已經距離他們不足數裏,隻見一個約三尺高的渾身被靈氣所包裹著嬰兒正麵帶佛怒之相朝他們激射而來。


    這是元嬰修士獨有的手段,元嬰神遊!


    速度比本體甚至都要快上不少,且擁有本體七成實力,隻不過無法動用靈氣等,在用來碾壓修為不如自己的修士時極其好用。


    而這時。


    陳泅的神識範圍也感受這這道出竅元嬰的主人,已經踏入他的神識感知範圍,顯然緣宗元嬰長老擔心來不及,先讓元嬰出竅前來鎮壓陳泅。


    “該死!螻蟻,受死!!”


    注意到自己晚來了一步,這道出竅的元嬰頓時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勢修為,朝陳泅直直撞來!


    “二品元嬰啊”


    陳泅注意到那元嬰頭上的兩道天紋,突然想試試自己的十二品金丹和二品元嬰那個更厲害一點,當即也沒鑽進小世界裏,隻是再次掄起天機傘揮杆重重砸在盤旋在自己身邊的十二品金丹上。


    這是他新發明的攻擊方式。


    將最純粹的靈氣湧至天機石的傘尖處,然後在全力揮杆掄在十二品金丹,能給十二品金丹一個極強的加速度,比他用神識控製金丹的速度快多了。


    最主要的是,他的金丹夠結實,能經得住他如此霍霍。


    換個人的金丹,這一杆子輪下去,自己的金丹當場就碎。


    金碎人亡。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但凡腦子正常的,哪個人會拿自己的金丹在那裏開玩笑。


    但.陳泅會。


    “轟!!!”


    激射而出的十二品金丹,隻是眨眼的功夫便刺穿了麵前這個元嬰,雖然神識能感知到比剛才艱難點,但沒艱難太多,從肉眼上幾乎是感知不出來。


    這個剛才還攜帶著恐怖修為的元嬰,僅僅隻是瞬間功夫,便被他的十二品金丹從心口穿過。


    “什什麽情況。”


    這道出體的元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生氣在迅速流逝,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低頭望向自己被洞穿的胸口,緊接著這個三尺高的嬰兒,開始快速萎縮,並快速凝聚成一枚「元嬰丹」落在甲板上。


    丹藥上刻著兩條雲紋。


    意味著這是一具二品元嬰。


    而這時——


    那尊元嬰才姍姍來遲,是一個滿臉胡須的老者,麵色陰沉的望向甲板上那枚由自己元嬰凝成的元嬰丹,元嬰神遊,是元嬰修士獨有的手段。


    按理來講,他乃元嬰一層修為,神遊的元嬰碾壓金丹巔峰大圓滿修為,不是輕而易舉嗎?


    人是不會死的,元嬰修士沒了元嬰也能活,隻不過這輩子修為無法再上升了,而且實力也會大幅度減少。


    就比如現在——


    沒了元嬰的他,雖然為元嬰一層修為,但實力比平時大幅度減少了不少,不過碾壓一個金丹足夠了!


    “死!”


    數縷思緒轉瞬而逝,停留在半空中的緣宗元嬰長老,滿臉憤怒的靈氣不斷湧出,如實質般的靈液瞬間籠罩整個天空,緊接著每一滴靈液都化作冰刺。


    眨眼間。


    空間便凝出數萬根冰刺。


    並朝下方飛舟甲板上的陳泅激射而去!


    這每一根冰刺都可以重傷乃至殺死一個普通金丹後期,元嬰對金丹的碾壓是極其誇張的,這不是靠天賦可以彌補的,自古以來,金丹初期跨級殺死金丹後期,偶爾還能聽到幾個。


    但金丹後期跨級殺死元嬰初期,卻是基本上沒聽過的。


    “嗯?”


    本來已經撿起元嬰丹,準備抽身走人的陳泅,突然抬頭感受著頭頂上的萬根朝他刺來的冰刺,突然皺起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怎麽感覺這些冰刺有點弱呢?


    原本已經準備走人的陳泅,僅僅隻是將肥龍收迴小世界,然後決定試一試,獨自一人站在甲板上撐起天機傘硬抗了這一擊。


    “轟!!!”


    數萬根冰刺在甲板上炸開,原本精美的飛舟瞬間變得千瘡百孔破舊不堪,飛濺在空中的冰渣滓形成濃霧。


    緊接著——


    濃霧中央,濃鬱且磅礴的靈氣猛地從陳泅體內湧出,驅散走霧氣後,露出了站在原地毫發無損的陳泅。


    而天空上。


    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布,狂風暴雨。


    站在甲板上的陳泅,傘麵後傾,抬頭望向空中身上攜帶著恐怖威勢的元嬰突然輕笑了起來:“前輩,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弱很多啊。”


    “你”


    “甚至,感覺都不如一尊傀儡啊。”


    瞬間反應過來的緣宗長老,幾乎是一瞬間便激活了護體法寶。


    金光將自己籠罩進去。


    當雷球轟在金光上。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在天地間,在狂風暴雨中,無數道雷龍在半空中猛地炸開,一瞬間所帶來的光亮刹那間照亮了整個天地,無數道紫藍色電弧在空中不斷閃爍。


    緊接著!


    一道已經被電至漆黑的身體,從空中直直墜落下來,重重砸在甲板上。


    被轟至半死的緣宗長老,此時樣貌看起來頗為淒慘,整個人的肉體和衣裳已經全被轟焦,身體上冒著陣陣白煙和肉香味,兩個眼球甚至已經被烤熟,耷拉在一旁。


    鼻子也缺了半個。


    嘴巴被徹底割裂,將所有牙齒都露在外麵,新鮮的血液緩緩順著傷口流淌出來。


    已經瀕臨死亡的緣宗元嬰長老,在生命的最後一口,聲若蚊蠅的嘶啞顫聲道:“自自爆元嬰”


    “自自爆”


    “別自爆了。”


    陳泅把玩著手裏的那枚二品元嬰丹,撐著天機傘在狂風暴雨中蹲在緣宗元嬰長老身旁輕聲道:“老糊塗了,你忘了你的元嬰早沒了嗎?”


    “長老令牌在哪呢,我來幫你捏碎,讓你能給宗門發去求救信息,他們也來替你報仇啥的。”


    “免得等會你死了,我打不開你的儲物戒。”


    或許是陳泅提醒了緣宗長老,本來已經即將隕落的緣宗長老不知從哪又提起一口氣,從懷中儲物戒取出來一枚長老令牌,用力捏去。


    然而,傷勢過重。


    平日裏稍微用點力就能捏碎的長老令牌,此時在靈氣完全枯竭的情況下,竟然連一枚長老令牌都捏不碎啊。


    “唉。”


    陳泅歎了口氣,拿起那麽長老令牌,當即將其捏碎後,才俯瞰著甲板上這尊元嬰:“這迴好了,話說你怎麽這麽弱,說真的,不是嘲諷你。”


    “本來好好的一艘飛舟,你現在給我轟成千瘡百孔了,維修費用都是很大一筆,頭疼死了。”


    他是真的有些奇怪。


    而且渾身也會劇痛,像是被重卡撞了般,還會受點內傷。


    但這個緣宗長老的攻擊,他僅僅隻是用天機傘就硬抗了下來,別說內傷了,甚至就連身子也基本上沒有痛感,他有個詞條,隻要受傷就會瞬移。


    而他剛才站在甲板上一動未動,這就意味著他一點傷都沒受。


    是真的弱。


    和那個元嬰劍修傀儡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無論是攻擊強度,還是防禦強度。


    他打那個元嬰劍修傀儡可是足足磨了一個多時辰,才將那劍修傀儡徹底轟爛的,這個緣宗長老僅僅隻是一招引雷決,就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雖然有元嬰被奪,實力大幅下降的因素。


    但他還是感覺,那個元嬰劍修傀儡的強度明顯不是元嬰一層,媽的他好像被騙了,他一直以為所有元嬰至少都是劍修傀儡那個強度呢。


    現在看來。


    那個劍修傀儡應該算是元嬰中期的強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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