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急得去摸眼角上的疤痕,真是急得眼睛都紅了:“什麽醫生!為什麽會留疤?!不是說好了手術很成功嗎?那這又是怎麽迴事?”


    “手術本來就很成功啊。”童謠慢悠悠地收起鏡子,不刺激他了,“隻是留了個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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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這是新疤,我要聯係最好的醫院給我把這個疤給弄掉。”溫錄不能忍受。


    “你別折騰了,改天讓醫生給你開點藥水,能去就去,不能去也沒什麽,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影響,不仔細看的話甚至看不出來。”


    “不行不行!”溫錄暴躁。


    “……”童謠無話可說,“對了,你眼睛好了,你是想今天出院還是再觀察幾天?”


    “想住你家。”


    “……”


    最終,童謠也沒說什麽,住她家就住她家吧,正好墨墨每天也會迴家,他可以天天看到墨墨了。


    童謠讓傭人收拾了病房和衣物,把她之前帶來的東西都帶走。


    初春的欒城漸漸有了春天的氣息和溫暖,今天太陽好也沒有風,溫度舒適。


    溫錄換了件淺灰色的寬鬆毛衣和黑色休閑褲,看上去溫潤隨性,精神狀態很好。


    但他一路都在糾結眼角上疤痕的問題,甚至已經開始著手聯係他的助理,讓他們立刻、馬上給他從國外弄到最好的藥。


    好幾次,童謠喊他他都沒聽見,跟助理入神地聊天。


    童謠無語望天。


    今天正好是周六,墨墨小朋友不上課,他們迴家的時候,墨墨正在院子裏晨讀。


    童貫生在教他背詩,小不點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充滿浪漫氣息的大院裏流淌:“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


    最後一句小朋友想不起來了,歪著腦袋半天也想不起來,囁嚅迴憶。


    “花落知多少。”溫錄從正門進來,接上。


    溫墨眼睛一亮,立馬補上:“花落知多少。”


    童貫生笑得滿麵春風,揉著小墨墨的頭:“墨墨太聰明了!太姥爺教了兩遍就會了!”


    “爸爸迴來了。”穿著軟糯糯淺黃色毛衣的墨墨像隻小黃鴨,撒腿就衝溫錄跑過去,小短腿跑得飛快。


    童家的院子很大,到處都是初春的味道。


    墨墨一下子就抱住溫錄。


    溫錄把他從地上抱起來,仔細看著,兒子又長大了,小孩子長起來就是快。


    墨墨喜歡把小腦袋擱在溫錄的頸窩裏或者耷拉在溫錄的肩膀上,總之,像極了一隻可愛又乖巧的貓。


    “墨墨在這裏有沒有聽太姥爺的話?”溫錄抱著他在院子裏走著。


    “聽,話。”


    “最近老師教了什麽?”


    墨墨含糊不清地跟溫錄匯報了一遍他學的東西,喋喋不休跟溫錄說著話。


    一旁的童貫生和童謠都寵溺地看著墨墨。


    童謠坐在院子的遮陽傘下曬太陽,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也不想進屋,就這麽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溫錄和墨墨。


    童貫生喝了一口麵前的普洱茶,茶香四溢,直到此時,他才知道……他終於可以放下對童謠的一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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