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轉頭,剛想撲到黎晚懷裏,一看爸爸牽著媽媽的手,他瞬間泄氣,又趴在桌上不動了。


    “你先坐天天身邊,我去幫你拿早餐。”許深這才鬆開手。


    “天天,早啊。”黎晚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笑盈盈。


    天天歪著腦袋不吭氣,繼續喝牛奶。


    “怎麽了?不高興?抱歉啊,今天爸爸和媽媽遲到了,明天一定不會了,明天我們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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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天天沒有不高興。”


    黎晚又跟天天小家夥聊了會兒,確定他真得沒有不高興後才鬆一口氣。


    畢竟今天第一天過來她和許深就遲到,這樣真得不太好……但也不能怪她,是許深昨晚上……算了。


    要怪也怪她,喝酒了,腦子不清醒。


    吃早餐的時間並不長,好在沒有耽誤行程,他們依然可以準時過去。


    黎晚怕天天感冒,將他裹得嚴嚴實實。


    瑞士氣溫很低,路上的人都穿著厚實的羽絨服,黎晚也給天天穿了件白色羽絨服,還給他係上厚實的羊絨圍巾。


    她自己更是包裹得密不透風,隻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


    一家人先去了蘇黎世湖坐遊船,坐在遊船上一邊喝茶一邊觀賞沿岸的風光。


    天天長得可愛,很快和船艙裏的小朋友們玩起來,許深就把黎晚攬到懷中,摟著她的腰。


    黎晚挺冷,躲在他懷裏好多了。


    許深大多數時候並不看風景,而是看著懷裏的她,像看著稀世珍寶一般看著她,偶爾控製不住自己時會在她的唇上親一口。


    黎晚對他嫌棄極了,這裏到處都是人。


    許深不以為然,緊緊抱住她,一刻都不想鬆手。


    他喜歡在她的耳邊跟她說情話,哪怕沒有什麽好說的,也喜歡寒暄幾句,比如“冷不冷”“餓不餓”。


    久而久之,黎晚都覺著他煩。


    而且她發現,他都不怎麽在乎天天了,就沒問過天天一句冷不冷,餓不餓,這還是當年那個為了兒子不擇手段的許公子嗎?


    從船上下來,他們沿著長長的河畔走著,走到蘇黎世教堂前,天天又去追逐廣場上那一群飛舞的白鴿。


    許深幫他們拍了很多照片,他很樂意給他們拍照,尤其是黎晚。


    不管走到哪,許深都喜歡牽著黎晚的手,怎麽都不肯鬆開,除非天天故意走到中間。


    玩累了,他們就在沿岸的咖啡廳找個地方坐下喝茶,聽著小提琴聲悠揚婉轉,看著行人悠閑走過。


    ……


    第二天晚上,瑞士開始下大雪。


    鋪天蓋地的雪花席卷而來,一片片落下,落在燈火通明的光海裏,落在黑色的建築物上,落在那些聖誕樹和裝飾物上。


    別墅裏很暖和,柔和的暖氣吹在他們的身上。


    天天早就迴了自己的兒童房,許深和黎晚擁抱在一起坐在窗前看雪。


    別墅就坐落在山腳,既能看到白色的雪山,又能看到門前蜿蜒的河水,四周安靜極了,仿佛……能聽見雪落的聲音。


    臥室很暖和,黎晚和許深都隻穿了睡衣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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