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路從劉芸菲站出來的那一刻,風雲湧動。傳說中消失了的靈氣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


    還在忙碌著攻破石飛右手紫色壁壘的小刺蝟明顯感覺到了靈氣的變化,應付的起送起來,每天即使劉芸菲不為石飛紮針小刺蝟也迎刃有餘,甚至自己的靈魂體也在這一段時間裏得到了淬煉。


    而劉芸菲除了每日為石飛施針,剩下的時間都是在訓練年輕人,而一些不服老的同誌,尤其是張大屠夫更是衝鋒在前,按照他的說法,自己必須比自己的媳婦強,要不然在家是沒有地位的,不過晉文路的老人們看著每天被練得和狗一樣的張思起,心裏也在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該為這條路的街坊鄰居們做些什麽。


    所有的事情都在想著好的方向發展,石飛昏迷的第十五天中午,消失了很久的王文遠,終於風塵仆仆的再一次踏上了晉文路這條街。


    “師妹,你這是?”看著整條街上的年輕人都在烈日下盤膝而坐,王文遠疑惑的問道。


    “我在為他們打基礎。”身體明顯消瘦的劉芸菲臉上看不出一點倦意,反而越發的顯得精神了。王文遠忽然發現自己離開的半個多月時間裏,整個晉文路都像變了一樣。


    “小飛那家夥呢?”王文遠看了一圈也沒發現石飛,心裏犯起了嘀咕。


    “擱屋裏呢。”劉芸菲說著拉著王文遠向著石飛的屋子走去,一進屋便看到了石飛現在的模樣。臉上布滿了一層血紅色的麵膜,身上的衣服也被浸出來的血液染成了紅色。右手握著的紫色石塊光芒越來越弱了。


    “紫雪石?”王文遠低聲問道。


    “不知道,我怎麽知道這是什麽,幸虧師兄你及時來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小飛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的身子就已經弱的不行了,我的金針還沒紮下去,針尖靠近的地方就開始沁出了血液。”


    “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試試看了。”王文遠說著,走到了石飛身後。劉芸菲迅速的將石飛的店鋪關上,守護在門口。


    王文雲修長的手臂在石飛的身上輕拍,一縷翠綠色的氣機順著王文遠修長的中指繞柱了石飛的右臂,正戰意盎然的紫色石塊忽然沒有任何征兆的跳動起來,帶動著石飛的右手胡亂的揮舞著,感覺到助力的小刺蝟咬緊牙關,將周身所有能調動的氣機集中到一個點上,對著石飛右手中的紫色壁壘紮了過去,也幸虧小刺蝟最近這段時間身體有所好轉,要不然小刺蝟絕對發不出這麽強的一擊。


    箭矢狀的氣機在碰觸到紫色壁壘的那一刻,悄無聲息的在紫色壁壘上破開了一個口子。就好像堅硬的籃球被小小的針尖紮了一下,整個籃球都廢了。就在小刺蝟氣機衝進紫色壁壘的瞬間,石飛腦海裏的紫色壁壘也在逐漸的消散。


    感覺到石飛右手中傳來的另一股善意的氣機,王文遠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石飛的手臂和頭顱上。


    “風池、風府、百會入三分,合穀透勞宮,曲池上三寸!”王文遠默默的說著,修長的左手在石飛右臂上連續敲打著。


    站在門口的劉芸菲迅速就位,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針,按照王文遠說的話精準無誤的刺入了石飛的身體。


    昏迷中的石飛忽然覺得腦袋中翁的一聲響,眉頭下意識的猙獰到了一起。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上眉心處血如泉湧,血液變成了淡淡的紫色,紫色血液好像有意識一般不時的噴灑在跳動的越來越弱的右手上。濺在石飛右手的血液向著石飛的紮著金針的穴位湧了過去。


    劉芸菲的金針本就不是俗物,在劉芸菲的操縱下,金針規則的跳動著,帶動著石飛越來越平緩的手臂跟著逐漸的跳動起來。


    小刺蝟剛想鬆一口氣,可看到進針處瘋狂湧入的紫色血液,眉頭大皺,有些失望的閉上了雙眼。可就在雙眼閉上的瞬間,小刺蝟好像想到了什麽,咬破自己的手臂,血液從金針對穿的位置經過合穀和勞宮兩個穴位向外溢出,紫色血液被金針和從石飛右手湧出來的血液徹底的隔絕在了石飛的身體之外。


    明對著石飛身體裏湧現出來的鮮血,紫色血液唯恐避之不及的向外逃走,落在了地麵上。木質地板伴隨著紫色血液的落下升騰起陣陣煙霧。


    感覺到疼痛的石飛,原本屬於石飛的氣機在石飛的掙紮下順著手臂向上,直接接近了大腦處的紫色壁壘,本就勢弱的紫色壁壘在王文遠和石飛的合力之下迅速的落敗了,石飛大腦外已經接近實體的紫色壁壘色澤越來越暗淡了,但是石飛和王文遠的氣機卻越來越強了,以至於石飛從臨時穿透過的一點縫隙裏給自己的大腦裏逐漸生成的識海下達了反擊的命令。


    三麵受敵的紫色壁壘逐漸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紛紛向著石飛的眉心處湧去。越來越清醒的石飛意識到紫色壁壘絕對不是尋常的東西,開始有意識的控製著識海吞噬殘存的紫色壁壘,另外控製著自己的氣機遊走在右臂上,誓死要將右臂上的紫色氣機全部感到石飛的識海中。


    而一些無法驅趕的紫色氣機被石飛當機立斷的順著經脈驅趕到了自己的肚臍附近,這一刻石飛靠著善意的氣機一心二用,一小部分氣機配合著大量的外來氣機操縱著識海,吞噬頭部的參與紫色氣機;大部分氣機被石飛分了出來,在自己的腹部創造著一個嶄新的世界。這個世界有一個名字叫做丹田。


    在三人一刺蝟的配合下,石飛右手中的石塊上的紫色光芒終於再也沒有了,完全的被石飛等人壓製住了。紫色散去,石飛手中的石塊掉落在了地麵上,變成了一塊潔白如玉的石頭。


    “唿……”王文遠、劉芸菲個小刺蝟深深地唿出了一口濁氣。


    而此時石飛正在控製著自己的氣機塑造者自己的身體,頭部的紫色被識海吞噬了,石飛的識海中有了一絲色彩,丹田也在石飛的可以創造下成了一個獨立運轉的世界。識海和丹田兩個世界在石飛的身體裏各自運轉著,互不幹擾,又交相唿應。


    隨著石飛的唿吸越來越均勻,劉芸菲在王文遠的默許之下拔出了紮在石飛身體裏的金針,失去金針之後,石飛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正暗自高興的石飛忽然意識到一股善意氣機的消失之後,手中的動作漸漸地加快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王文遠也收迴了自己按在石飛肩膀上的雙手。而此時石飛手頭的工作也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如果小刺蝟此時再撤出屬於他的氣機,恐怕石飛就要暴斃而亡,但是小刺蝟有著自己的執念,即使自己原本龐大的靈魂體已經變得越來越小,他沒有看到石飛睜眼他還是不敢放鬆。


    天完全暗了下來,月光透過窗子照射在石飛的身上,石飛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一刻小刺蝟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現在的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王大哥,我就說嘛,怎麽會有人幫助我呢?”石飛睜眼就看到自己身邊一臉勞累的王文遠,急忙站起身來給王文遠讓座。


    “王大哥,你迴來了就好。”此時的石飛就像是一個興奮的孩子,絲毫沒有半點倦意的拉著王文遠。


    “對了,王大哥,我感覺我的身體內有三股氣機,另外兩個是誰?你不會是一個人有三股氣機吧。”石飛看著王文遠興奮的說道,畢竟在術修這條路上他能夠詢問的隻有王文遠一個人。


    “一道是我的,一道是你劉大姐的,另外一個就不得而知了。”


    “劉大姐,真是沒想到啊。壞了,那一道氣機難道是小刺蝟。我都把他忘記了。”石飛一驚一乍的慌忙說道,一邊念叨著沒人能聽到的咒語,眨眼的功夫在石飛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隻小刺蝟,小到隻有蘋果大小。


    “靈魂體?不對,他的肉身明明開始凝實了。”王文遠看到突然出現的石飛驚疑的問道。


    “小刺蝟,你怎麽這麽小了?”唿吸道新鮮空氣的小刺蝟在石飛的臂彎處翻了個身繼續睡了下去。


    “他應該是累了,我就說呢,你小子真是好運氣。很多靈魂體的存在都是邪惡的,沒想到你竟然碰到了妖族最善良的一族的靈魂體,好好待他,我想他知道的比我多,畢竟靈修的比我們隻能依靠術修的人類要強得多,而且所承受的也更多。”


    王文遠說著,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石飛的店鋪,向著自己的店鋪走去。


    “哎,王大哥,別走啊,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呢。”石飛急忙起身離開了,可是忽然一陣頭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而在張思起的家中,王文遠看到了正在忙碌著手上飯菜的劉芸菲,知道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師妹才是真正的懂得生活的人。


    “師兄,快進來坐。”自從劉芸菲挑明身份之後,張思起連含糊都沒含糊,畢竟他看中的是劉芸菲的人,而不是她的身份。所以,張思起也跟著劉芸菲喊王文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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