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所有人立刻蹲下!”錦衣衛瞬間衝入範商的私宅,端起步槍瞄向眼前的眾人。


    “你們是誰?這裏可是範家!”家中的奴仆從後院走了出來,嘴裏罵罵咧咧的。


    當看到麵前的錦衣衛時,奴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各位大人,小的有眼無珠,還望大人把小的當一個屁給放了吧。”


    錦衣衛的領頭冷哼一聲:“都給我拷起來,一個都別放過!”


    迴到詔獄,錦衣衛的領頭立刻向應天打去電話。


    蔣瓛收到消息之後,準頭立刻向朱元璋稟報上去。


    第二天,張天賜得知消息之後,福州的審問結果已經出來了。


    “看來這範商藏的倒是深,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做的什麽生意。”張天賜無奈的歎了口氣。


    被錦衣衛一晚上審出結果,這群家屬看情況是受了不少罪。


    朱元璋輕笑一聲:“還有一個好消息,你小子不用再擔驚受怕了,跟蹤你的那個人已經被找到了。”


    “湖北有一個叫周三的人,他為了賺錢,建立了一個名叫保貨行的行當,美其名曰是保護貨主的東西,實則真正賺錢的地方,還是暗地裏積蓄打手,給那些做不法生意的商人提供暴力支持,針對競爭對手用的。”


    “經過你這件事,到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那周三的行當看起來發展的不大,但是在十三省都有他們的人,那個跟蹤你的人,也是原本湖北地區的能打的小混混。”


    張天賜嘬著牙花子,不解的說道:“這麽好的身手,不去當兵,反倒是去當打手,官糧不吃吃黑錢,真不知道這群人怎麽想的。”


    朱元璋輕笑一聲:“他們哪受得了軍隊的苦,一個個的就是想輕鬆賺錢不遭罪,卻不知道天底下哪有這麽容易賺錢的事。”


    張天賜搖了搖頭,對朱元璋說道:“陛下,是不是封禁可以解除了?現在應天百姓人心惶惶,都擔心和這件事沾上什麽關係。”


    “封禁兩天已經可以了,在長下去,隻怕老百姓就堅持不住了。”


    朱元璋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


    本來還想拿張天賜這事在做一做文章,敲打一下那些中下層的官員,但是一想到繼續下去反而會讓百姓吃苦,索性便放棄了這次敲打的好機會。


    反正對於朱元璋來說,什麽事他都能拿起來做文章,也不差這一件兩件事。


    見朱元璋點頭,張天賜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大明的街道上空空蕩蕩的,活脫脫像一個鬼城一樣。


    每天隻有士兵在街道上巡邏,看著著實讓人覺得不安。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全國搜捕範商。


    然後再通過範商抓出背後的白蓮教,卻不想時隔三天,一個更炸裂的消息,讓這件事愈演愈烈起來。


    短短三天時間,錦衣衛便將周三抓捕歸案。


    可是抓到證人之後,錦衣衛卻發現,這個周三不是普通的黑澀會。


    大腿後麵紋著白蓮教的圖案,這對於錦衣衛來說可是一個大發現。


    因為兩次嚴打,現在白蓮教藏匿極深,甚至還有大量的白蓮教徒逃到了海外。


    而通過這個周三,錦衣衛又看到了抓到白蓮教的新希望。


    “什麽?”朱元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是說,白蓮教至今沒有被抓住,是因為錦衣衛內部也有白蓮教的保護傘?”


    “不對,怎麽可能?就算是擴編多次,那些人也沒有升職,隻是在基層工作而已,怎麽可能去當白蓮教的保護傘?”


    蔣瓛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臣也是這次突發奇想,派人去湖北這才發現的異常。”


    “周三已經死了,在湖北的詔獄內上吊死了。”


    能在詔獄內上吊自殺,這可是個不得了的行為。


    要知道為了防止犯人上吊和逃跑,所有的詔獄都是半地下的牢房結構。


    上方也沒有木頭橫梁這些東西。


    可是這次派到湖北的千戶,偶然間發現關押周三的牢房,居然突兀的出現了一個木製的橫梁。


    再去檢查屍體,千戶更是發現,周三脖頸上的勒痕十分均勻,和正常上吊死的下方重上方輕完全不同。


    因此那千戶直接快馬加鞭,跑到了別的城市才敢和蔣瓛匯報。


    朱元璋咬著牙,動張天賜是打他朱元璋的臉,滲透錦衣衛那就是要刨他朱元璋的根了。


    “給我嚴查,湖北所有的錦衣衛,一個都別放過!”


    蔣瓛跪在原地,沒有動彈:“陛下,經過五輪擴招之後,現在的湖北錦衣衛人數已經到了一萬兩千人。”


    “這些人……抓不完啊。”


    聽到蔣瓛這麽說,朱元璋頭一次感覺到,想殺人殺不了是多麽的憋屈。


    深吸一口氣,朱元璋漸漸冷靜下來:“那就從犯事的地方開始查,除非他們沒有出現過,不然一定有痕跡。”


    “一萬人動不了,一千人還抓不了嗎?從他們一直到他們的家屬和朋友,一個都不許放過!”


    蔣瓛這時說道:“是!”


    因為一個小小的周三,居然能牽扯到錦衣衛被滲透。


    想要釣大魚的朱元璋,突然感覺這次的魚好像有點太大了一些。


    張天賜這邊剛剛迴家沒多久,便被蔣瓛找上了門。


    看著很少登門的蔣瓛,張天賜開口問道:“蔣指揮使,是有什麽事要和我說嘛?”


    蔣瓛很少見的露出笑容,可能是因為不長笑的原因,這份笑臉看起來讓人覺得陰沉沉的。


    “沒什麽,隻是拜托張少傅幫個忙。”


    說著,蔣瓛從懷中掏出太醫院的實驗報告。


    “太醫院發現,人在緊張的時候手腳會分泌更多的汗水,同時唿吸速度加快。”


    “我希望拜托張少傅一件事,就是利用這些人體的自然反應,幫我們設計出一款能夠監控這些數據的設備。”


    “以幫助錦衣衛,更好的判斷一個人是否是在說謊。”


    張天賜有些驚訝的看著蔣瓛,隨即又覺得挺合理的。


    蔣瓛天天抱著太醫院的人體研究報告不撒手,能想到利用這些正常的身體反應,來輔助錦衣衛的審訊,倒也是很正常的想法。


    “咳,蔣指揮使,這種方法倒是可行,隻是……你應該知道,很多人膽小到說實話都會緊張。”


    “就算造出來了,隻怕隻能幫助你們判斷他有沒有說謊,具體哪裏說謊了,機器可判斷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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