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天賜出言嘲諷整個佛家的行為,姚廣孝雖然心頭一痛,但是卻毫無辦法。


    原因很簡單,實際上的佛家和張天賜說的一模一樣!


    念了千年的經,期盼了千年的和平,戰爭是一點沒少,和平也一點沒多。


    這不就純純說明,這佛家啥用都沒有,還要浪費朝廷的稅務麽。


    然而,當姚廣孝想要開口反駁,說佛家是讓人堅守本心,不修惡道,渡人向善的好宗教的時候。


    不等話說出口,姚廣孝便想到自己為了出名的所作所為、宗泐為了寺廟營生的咬牙切齒。


    一個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的理由,姚廣孝又怎麽可能利用這個理由說服張天賜?


    就在這時,姚廣孝又轉念一想。


    如果連他姚廣孝這樣讀透了佛經的人,還是和普通人一樣,那他的話又有什麽意義?又怎麽可能說服張天賜。


    見姚廣孝欲言又止,張天賜咧嘴輕笑一聲:“行吧行吧,你來找我來做什麽就快說吧。”


    “我這邊還有事,今天還是假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好吧?”


    姚廣孝低下頭,思索片刻後,將心中原本想問的問題拋到了一邊,轉而對張天賜問道:“張先生,你有通天之才,民間傳言您是生而知之,不知民間傳言可是真的。”


    一聽姚廣孝這問題,張天賜差點被氣的笑出聲。


    一臉無語的看向姚廣孝,張天賜砸吧砸吧嘴說道:“就問這個?你是沙幣嗎?”


    “就為了這個無聊的問題,跑到著不由分說的攔住我,然後浪費我的時間讓我迴答你這個問題?”


    說完這句話,張天賜轉身就要走。


    姚廣孝見狀,趕忙再次移步擋在張天賜的麵前,對張天賜快速說道:“張先生留步,我知道了,是我愚蠢了。”


    “那我換個問題,敢問張先生,您的通天之才,可讓世界和平嗎?”


    聽到這迴的問題,張天賜這才停下腳步,眼神中露出還算滿意的神色:“這個問題還算可以。”


    “所以你明白了嗎,我是不是生而知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知識會用在哪。”


    “關於你的問題,很遺憾的告訴你,我腦海中的知識並不能讓世界和平。”


    聽到張天賜這個迴答,姚廣孝立刻將眼睛瞪的溜圓。


    姚廣孝不禁冷哼一聲,心想你張天賜既然這麽說,那可就要被我抓住你語言中的漏洞了!


    畢竟佛家不能讓世界和平,這可是你說的。


    你說完之後,又說你張天賜自己的知識也不能讓世界和平,那你又有什麽臉麵,來說佛教的不是!


    以為抓住了漏洞的姚廣孝,麵色一變不禁冷哼一聲:“張先生,空你有大才,既然不能讓世間少些殺戮,又有何臉麵來指責我佛!”


    張天賜歎息一聲,倒不是歎息姚廣孝胡攪蠻纏,而是沒想到這姚廣孝,居然才這點水平。


    不過轉念一想,姚廣孝就這點水平倒也是正常。


    一來現在的姚廣孝還很年輕,沒有那麽多的閱曆。


    二來姚廣孝的認知也不夠。


    他不曾知曉未來世界的地緣博弈,更沒有見過國際戰隊不為利益,隻為解放人類的大同思想。


    如果張天賜還用現代人的思想來要求姚廣孝,那反而顯得有些刻薄了。


    畢竟姚廣孝隻是一個古人,一個被儒釋道三家禁錮住思想的古人,再怎麽聰明,在地緣格局和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他也比不上張天賜這個現代人。


    張天賜冷笑著看向姚廣孝,對他說道:“現在,你脫光了衣服舔自己的菊花,你能做到我便讓世界變得和平。”


    “來吧,快做吧。”


    姚廣孝一愣,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剛才聊的好好的,怎麽突然蹦出這麽一句狼虎之詞?


    “張先生,你這……”


    張天賜揮手打斷姚廣孝的話,隨後對姚廣孝繼續問道:“所以結果就是,你不相信我能讓世界和平,你也不會去舔自己的菊花。”


    “看到了嗎,我如果就是這樣空口白話對你說,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說服不了你。”


    “不知聽誰說過這樣一句話,那就是:人的思想是固執的,他可以接受扭曲,但是不接受侵犯。”


    “若是真想看到我到底要做什麽,那你就睜大眼睛看,而不是湊到我麵前來問我來質疑我,這樣隻會顯得你很沙幣。”


    張天賜一番話直接懟的姚廣孝啞口無言,姚廣孝也立刻意識到,張天賜說的居然就是事實!


    剖析自己思想的最深處,姚廣孝發現,自己來找張天賜的根本目的,並不是為了尋求大道,而是來證明張天賜是錯誤的。


    張天賜一上來便看出了自己的本質,可是在姚廣孝自己的眼中,張天賜依然如同一團迷霧一般,讓人看不真切。


    等姚廣孝迴過神來時,張天賜早已離開,隻剩下自己孤零零站在科學院門口一直在低頭沉思。


    姚廣孝抬頭看向科學院的牌匾,看著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大明第一科學研究院】。


    這鋒銳無比的字就似一把鋼刀,也好像張天賜的人一樣,任何敢攔在他麵前的阻礙,都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斬斷。


    迴到天界寺後,姚廣孝看到宗泐還在那端著賬本悶悶不樂。


    姚廣孝搖頭歎息,怪不得張天賜好像做什麽都很簡單。


    格局的差距太大了。


    張天賜的眼裏看到的是,佛家和世界的關係,可是宗泐的眼裏隻有自己腳下這一畝三分地。


    “宗泐主持。”姚廣孝上前雙手合十行禮道。


    “小僧還有一事想求宗泐主持幫忙。”


    “我想知道張天賜從發跡一直到現在,都做過什麽,又造成了什麽樣的後果。”


    宗泐主持有些疑惑的看向姚廣孝:“怎麽了。你沒遇到張天賜?”


    姚廣孝搖搖頭,對宗泐主持說道:“遇到了,也交流了。”


    “然後我發現,這麽做毫無意義。張天賜的格局太大了,大到看不到頂峰。所以我才求宗泐主持,希望主持能幫忙,我想從最根本的地方,了解張天賜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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