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聚餐
章依曼嘴上答應著當即去見韓覺的那幫朋友，實際上她還是躲在了韓覺家的衛生間裏，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又是檢查儀態整理著裝，又是補妝塗抹唇彩，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才視死如歸地走了出來。
在電梯裏, 章依曼反複調整著唿吸，跟準備上戰場一樣。
“他們知不知道我要來？他們以前有沒有說到我？”章依曼雙手不斷鬆開又握緊，絮絮說著心裏的不安，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得拽住了韓覺的胳膊，準備把電梯按迴到一樓, “哎呀！完了完了完了, 第一次見麵我都沒有買禮物！”
“沒事的。”
“有事！”
“家裏還有一點水果, 要不要提點上來？”
“啪。”章依曼斜咬著下唇錘了一下韓覺，但不用力，因為她很喜歡韓覺剛才說的“家裏”，有點夫妻過日子的感覺。
韓覺又給了個建議：“他們送我的禮物我還沒拆，要不我們換個包裝，再打亂順序送出去，就當作你的見麵禮？”
“啪！”章依曼這次是真的錘了一下韓覺。
“放心好了，”韓覺攬著章依曼，安撫道，“他們很早就慫恿我帶你過來了。我懷疑其中有幾個人之所以還肯跟賈倫斯做朋友，為的就是有一天我帶你過來，能認識一下你。”
“討厭~”章依曼被韓覺說得難為情，環抱著韓覺的腰，舒緩舒緩自己的緊張。
章依曼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韓覺社交圈裏有這麽一個小團體，裏麵魚龍混雜，以【賈倫斯圓夢小組】的名義活躍著，一幫人看似因賈倫斯而聚集在一起，其實不然, 實際上賈倫斯最無關緊要, 是吉祥物，真正的頭目是夏原。
章依曼問：“夏原會不會討厭我呀？”
韓覺看著電梯頭頂屏幕裏不斷上升的數字，說：“她覺得你很可愛，她說如果她是男的，她就追你了。”
“真的假的，你騙人~”
“這都被你發現了。”
“嗯？！”
“她說她是女的她也想追你。”
章依曼收迴了高高揚起的手。
章依曼去年的時候見過夏原，當時夏原跟在韓覺的邊上，在采訪韓覺。雖然見麵的時間不長，但夏原給章依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後章依曼更是不斷從韓覺的口中聽到夏原的事跡，比如他決定繼續做音樂是被夏原點撥的，比如他第一個劇本賣出去是夏原決定采用的，比如他成為導演是夏原推動的……
跟翁楠希一樣，夏原也是那種讓年輕姑娘一見便心馳神往，從此突然明確自己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的厲害女性。
韓覺跟章依曼聊起過夏原，說夏原也不是從小就那麽酷，那麽瀟灑。在夏原人生的前二十年，她一直都是完美的乖乖女，家裏人讓她學古箏，她就學古箏，讓她學水墨，她就學水墨，要做個淑女，她就一直是淑女。按照長輩為她鋪好的路按部就班，夏原一直走得十分順暢，沒遇過一個坎坷。她有一個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男朋友，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在同一個大學念同一個專業，而這個男朋友將在大學畢業後成為她的丈夫。然而有一天，夏原突然覺得人生無趣。她說在二十歲的時候就預見了自己六十歲的樣子，這中間的四十年，結婚生子相夫教子，送走老人，然後等著被孩子把自己送走。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一旦想通之後，誰勸也勸不動。後來在填報誌願的時候，夏原瞞著所有人，把誌願改成了另一所大學的新聞專業。當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她已經靠打工攢夠了租房子的錢，在家裏人震驚的目光裏，她帶著一堆行李和通知書就走了。此後她的人生轉了一個方向。她學搖滾，學巴西柔術，看大量的電影，為差點被老師x侵的同伴出頭，以報道的形式寫出來的文章火遍網絡，在大三的時候就收到了頂尖報社的實習邀請，在夏原之前，那家報社沒有招過大三的實習生，夏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她喜歡人生裏一個接著一個的挑戰。
“女人得過自己的生活，否則，她會後悔沒活過。”韓覺轉述夏原這句話的時候，他隔著電話都能聽到章依曼眼睛撲閃撲閃的聲音。
韓覺後來還想跟章依曼說了裴清的故事，結果章依曼聽完之後隻問：“為什麽你知道這麽多？！”
“叮~”
電梯到了頂層。
韓覺牽著章依曼的手，走了出去。
進到客廳，關溢已經在裏麵了，正在和李律師聊合作上的事情。
小周也在，不知道是不是被關溢從遊戲廳抓上來的。小周正坐在賈倫斯的邊上，問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搬進來。
韓覺和章依曼一現身，就被眾人立馬注意到了。
“喔喔喔喔~~~”
“終於看到本人了！”
“章老師！天呐！這是真的章老師！”
眾人鬼哭狼嚎地對章依曼的到來表示十分歡迎。
大頭目夏原笑著趕跑了一個人，給章依曼留出了一個沙發上的座位。
章依曼看著大家的熱情反應，心裏的緊張也少了一大半。她摸著頭發，羞澀地跟大家打招唿。
情人節也馬上跑了過來。
“哇！”章依曼看到了情人節，驚喜地蹲下身去想要摸它。她雖然喜歡狗狗比喜歡貓貓要多一點，但看到毛絨絨的可愛小動物，終究是喜歡的，更何況這是韓覺家的貓，以後她就是它的女主人了。
但是情人節一個加速，身子就像水一樣從章依曼的手邊溜走，飛竄到了韓覺的腳邊，仰著頭喵喵地叫著。
韓覺把它抱了起來。
“……！”章依曼瞪大眼睛看著情人節，她分明從黑貓的表情裏讀出了得意之情。
“來打個招唿。”韓覺抬著情人節的爪子，跟章依曼揮了揮。
情人節看天看地看賈倫斯，就是不看章依曼。
章依曼來摸情人節的爪子，沒什麽反應，她扶著韓覺的肩膀，沮喪地說：“它好像不喜歡我。”
“不會的，你摸它的爪子，它都沒有撓你，如果是別人……”
韓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情人節探出爪子，一下下把章依曼放在韓覺肩膀上的手給撥開。
章依曼收迴手。
情人節迴到韓覺的懷裏。
章依曼繞到另一邊，悄悄伸出手去摸韓覺的胳膊。
情人節猛地扭身，拍著章依曼的手，讓她快把蹄子收迴去。
“它想獨占你！”章依曼難以置信地大喊，原來的她最大的對手不是翁楠希不是顧凡不是裴清，而是一隻貓！
韓覺：“……”
早在邊上看了半天熱鬧的眾人，就哈哈大笑。
章依曼不好當眾跟一隻貓置氣，思索著以後來韓覺的家裏，一定得帶上章三，讓章三牽製住情人節，這樣談戀愛才能不被打擾。
樓下的保安打來電話，說酒店的飯菜外賣送到了。
賈倫斯讓人拿上來之後，一幫人鋪開餐具，熱熱鬧鬧圍著大茶幾，坐沙發或者坐地板，一起吃了起來。
期間吃飯聊天的時候，大家也沒有特意圍著章依曼展開話題，更多的還是跟往常一樣聊天。
什麽都聊。
聊音樂，聊最近東西方音樂發展路線，韓覺說：“音樂四元素裏，音色，節奏，和聲，旋律，我們國家大多普遍重視旋律，以及和音樂性關聯不大的歌詞。美利堅學著我們做音樂，肯定是超不過我們的。但是我那張專輯在某種程度上給他們展現了適合他們音樂的另一種樣子，接下來美利堅樂壇很有可能會迎來一次進步。”
大家就調侃韓覺恐成西方音樂教父。
聊藝術，聊行為藝術，裴清說：“和其他藝術一樣，你覺得它好不好，完全由你來決定。但想要走進行為藝術，你得允許自己被它搞得不爽，允許懷疑、恐懼、厭惡或幽閉恐懼的感受。然後思考為什麽你會產生這樣的感受，接納不爽，接納未知，你和藝術家以及藝術都會從中受益。”
夏原不讚同，說行為藝術可不是蠢貨的避難所。上次有個搞行為藝術的刨了自己的祖墳，果著身子跟枯骨合照，她看了很想把一人一骨都埋起來。
聊工作，王植說他投資了一家做虛擬現實技術的設備，到時候樣品出來了送大家玩玩。還說一家準備做原創內容的視頻平台，最近聯係了電影公司，想邀請韓覺給他們拍自製電影。
賈倫斯冷笑一聲，說沒門。
聊生活，李律師說他的律師事務所最近被拍過《戀愛信號》的節目組找到，想要合作拍一個實習律師就職的職場綜藝節目，想跟他們合作。
大家就恭喜李律師，說趁機出道得了。
章依曼坐在韓覺的邊上，有時笑，有時思考，聽得津津有味，感到十分新鮮。
無論是大家聊天的內容，還是跟著男朋友參加聚會，都讓章依曼感到新鮮。
夏原話很少，但每次發言幾乎都能引出一個新的話題或爭論。宋寅和賈倫斯話都很多，什麽都想發幾句言，隻不過大家有時候聽，有時候不聽。小周拿著攝像機在拍家庭錄像，說以後給韓覺拍傳記電影的時候，這些就是珍貴的素材。章依曼特意關注過裴清，裴清在說完笑話之後，不會第一時間觀察韓覺的反應，這讓章依曼微微感到放心。
這是章依曼第一次進到韓覺的小圈子，感覺自己進一步參與到了韓覺的生活裏。
大概是覺得章依曼已經習慣了這個氛圍，宋寅問章依曼：“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公開？”
章依曼沒有迴答，而是看了看韓覺。
“你們還沒公開？”賈倫斯大吃一驚。
大家都看著賈倫斯，沒有說話。
“真好，我在這個世上又多說了一句廢話。”賈倫斯自覺低頭吃著雞腿。
韓覺說：“還沒到時候，不過我是希望越早越好的。”
想到了今天遇到的事，韓覺就跟章依曼說：“我們過幾天抽個時間，去你家吃飯的時候，順便跟你爸爸把事情講了吧？”
章依曼眼神瞬間放亮，小腦袋連連點著：“嗯嗯嗯！”
大家聽到都要去家裏吃飯了，就覺得韓覺跟章依曼的事差不多穩了，紛紛恭喜韓覺。
有家室的人，紛紛跟韓覺分享見老丈人的經驗。沒有家室的人，也能跟著出餿主意。
最後，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開開心心。
“祝《戀旅人》票房大賣！”
在清脆的碰杯聲中，他們的夢想沒有破碎。
(本章完)
章依曼嘴上答應著當即去見韓覺的那幫朋友，實際上她還是躲在了韓覺家的衛生間裏，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又是檢查儀態整理著裝，又是補妝塗抹唇彩，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才視死如歸地走了出來。
在電梯裏, 章依曼反複調整著唿吸，跟準備上戰場一樣。
“他們知不知道我要來？他們以前有沒有說到我？”章依曼雙手不斷鬆開又握緊，絮絮說著心裏的不安，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得拽住了韓覺的胳膊，準備把電梯按迴到一樓, “哎呀！完了完了完了, 第一次見麵我都沒有買禮物！”
“沒事的。”
“有事！”
“家裏還有一點水果, 要不要提點上來？”
“啪。”章依曼斜咬著下唇錘了一下韓覺，但不用力，因為她很喜歡韓覺剛才說的“家裏”，有點夫妻過日子的感覺。
韓覺又給了個建議：“他們送我的禮物我還沒拆，要不我們換個包裝，再打亂順序送出去，就當作你的見麵禮？”
“啪！”章依曼這次是真的錘了一下韓覺。
“放心好了，”韓覺攬著章依曼，安撫道，“他們很早就慫恿我帶你過來了。我懷疑其中有幾個人之所以還肯跟賈倫斯做朋友，為的就是有一天我帶你過來，能認識一下你。”
“討厭~”章依曼被韓覺說得難為情，環抱著韓覺的腰，舒緩舒緩自己的緊張。
章依曼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韓覺社交圈裏有這麽一個小團體，裏麵魚龍混雜，以【賈倫斯圓夢小組】的名義活躍著，一幫人看似因賈倫斯而聚集在一起，其實不然, 實際上賈倫斯最無關緊要, 是吉祥物，真正的頭目是夏原。
章依曼問：“夏原會不會討厭我呀？”
韓覺看著電梯頭頂屏幕裏不斷上升的數字，說：“她覺得你很可愛，她說如果她是男的，她就追你了。”
“真的假的，你騙人~”
“這都被你發現了。”
“嗯？！”
“她說她是女的她也想追你。”
章依曼收迴了高高揚起的手。
章依曼去年的時候見過夏原，當時夏原跟在韓覺的邊上，在采訪韓覺。雖然見麵的時間不長，但夏原給章依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後章依曼更是不斷從韓覺的口中聽到夏原的事跡，比如他決定繼續做音樂是被夏原點撥的，比如他第一個劇本賣出去是夏原決定采用的，比如他成為導演是夏原推動的……
跟翁楠希一樣，夏原也是那種讓年輕姑娘一見便心馳神往，從此突然明確自己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的厲害女性。
韓覺跟章依曼聊起過夏原，說夏原也不是從小就那麽酷，那麽瀟灑。在夏原人生的前二十年，她一直都是完美的乖乖女，家裏人讓她學古箏，她就學古箏，讓她學水墨，她就學水墨，要做個淑女，她就一直是淑女。按照長輩為她鋪好的路按部就班，夏原一直走得十分順暢，沒遇過一個坎坷。她有一個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男朋友，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在同一個大學念同一個專業，而這個男朋友將在大學畢業後成為她的丈夫。然而有一天，夏原突然覺得人生無趣。她說在二十歲的時候就預見了自己六十歲的樣子，這中間的四十年，結婚生子相夫教子，送走老人，然後等著被孩子把自己送走。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一旦想通之後，誰勸也勸不動。後來在填報誌願的時候，夏原瞞著所有人，把誌願改成了另一所大學的新聞專業。當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她已經靠打工攢夠了租房子的錢，在家裏人震驚的目光裏，她帶著一堆行李和通知書就走了。此後她的人生轉了一個方向。她學搖滾，學巴西柔術，看大量的電影，為差點被老師x侵的同伴出頭，以報道的形式寫出來的文章火遍網絡，在大三的時候就收到了頂尖報社的實習邀請，在夏原之前，那家報社沒有招過大三的實習生，夏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她喜歡人生裏一個接著一個的挑戰。
“女人得過自己的生活，否則，她會後悔沒活過。”韓覺轉述夏原這句話的時候，他隔著電話都能聽到章依曼眼睛撲閃撲閃的聲音。
韓覺後來還想跟章依曼說了裴清的故事，結果章依曼聽完之後隻問：“為什麽你知道這麽多？！”
“叮~”
電梯到了頂層。
韓覺牽著章依曼的手，走了出去。
進到客廳，關溢已經在裏麵了，正在和李律師聊合作上的事情。
小周也在，不知道是不是被關溢從遊戲廳抓上來的。小周正坐在賈倫斯的邊上，問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搬進來。
韓覺和章依曼一現身，就被眾人立馬注意到了。
“喔喔喔喔~~~”
“終於看到本人了！”
“章老師！天呐！這是真的章老師！”
眾人鬼哭狼嚎地對章依曼的到來表示十分歡迎。
大頭目夏原笑著趕跑了一個人，給章依曼留出了一個沙發上的座位。
章依曼看著大家的熱情反應，心裏的緊張也少了一大半。她摸著頭發，羞澀地跟大家打招唿。
情人節也馬上跑了過來。
“哇！”章依曼看到了情人節，驚喜地蹲下身去想要摸它。她雖然喜歡狗狗比喜歡貓貓要多一點，但看到毛絨絨的可愛小動物，終究是喜歡的，更何況這是韓覺家的貓，以後她就是它的女主人了。
但是情人節一個加速，身子就像水一樣從章依曼的手邊溜走，飛竄到了韓覺的腳邊，仰著頭喵喵地叫著。
韓覺把它抱了起來。
“……！”章依曼瞪大眼睛看著情人節，她分明從黑貓的表情裏讀出了得意之情。
“來打個招唿。”韓覺抬著情人節的爪子，跟章依曼揮了揮。
情人節看天看地看賈倫斯，就是不看章依曼。
章依曼來摸情人節的爪子，沒什麽反應，她扶著韓覺的肩膀，沮喪地說：“它好像不喜歡我。”
“不會的，你摸它的爪子，它都沒有撓你，如果是別人……”
韓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情人節探出爪子，一下下把章依曼放在韓覺肩膀上的手給撥開。
章依曼收迴手。
情人節迴到韓覺的懷裏。
章依曼繞到另一邊，悄悄伸出手去摸韓覺的胳膊。
情人節猛地扭身，拍著章依曼的手，讓她快把蹄子收迴去。
“它想獨占你！”章依曼難以置信地大喊，原來的她最大的對手不是翁楠希不是顧凡不是裴清，而是一隻貓！
韓覺：“……”
早在邊上看了半天熱鬧的眾人，就哈哈大笑。
章依曼不好當眾跟一隻貓置氣，思索著以後來韓覺的家裏，一定得帶上章三，讓章三牽製住情人節，這樣談戀愛才能不被打擾。
樓下的保安打來電話，說酒店的飯菜外賣送到了。
賈倫斯讓人拿上來之後，一幫人鋪開餐具，熱熱鬧鬧圍著大茶幾，坐沙發或者坐地板，一起吃了起來。
期間吃飯聊天的時候，大家也沒有特意圍著章依曼展開話題，更多的還是跟往常一樣聊天。
什麽都聊。
聊音樂，聊最近東西方音樂發展路線，韓覺說：“音樂四元素裏，音色，節奏，和聲，旋律，我們國家大多普遍重視旋律，以及和音樂性關聯不大的歌詞。美利堅學著我們做音樂，肯定是超不過我們的。但是我那張專輯在某種程度上給他們展現了適合他們音樂的另一種樣子，接下來美利堅樂壇很有可能會迎來一次進步。”
大家就調侃韓覺恐成西方音樂教父。
聊藝術，聊行為藝術，裴清說：“和其他藝術一樣，你覺得它好不好，完全由你來決定。但想要走進行為藝術，你得允許自己被它搞得不爽，允許懷疑、恐懼、厭惡或幽閉恐懼的感受。然後思考為什麽你會產生這樣的感受，接納不爽，接納未知，你和藝術家以及藝術都會從中受益。”
夏原不讚同，說行為藝術可不是蠢貨的避難所。上次有個搞行為藝術的刨了自己的祖墳，果著身子跟枯骨合照，她看了很想把一人一骨都埋起來。
聊工作，王植說他投資了一家做虛擬現實技術的設備，到時候樣品出來了送大家玩玩。還說一家準備做原創內容的視頻平台，最近聯係了電影公司，想邀請韓覺給他們拍自製電影。
賈倫斯冷笑一聲，說沒門。
聊生活，李律師說他的律師事務所最近被拍過《戀愛信號》的節目組找到，想要合作拍一個實習律師就職的職場綜藝節目，想跟他們合作。
大家就恭喜李律師，說趁機出道得了。
章依曼坐在韓覺的邊上，有時笑，有時思考，聽得津津有味，感到十分新鮮。
無論是大家聊天的內容，還是跟著男朋友參加聚會，都讓章依曼感到新鮮。
夏原話很少，但每次發言幾乎都能引出一個新的話題或爭論。宋寅和賈倫斯話都很多，什麽都想發幾句言，隻不過大家有時候聽，有時候不聽。小周拿著攝像機在拍家庭錄像，說以後給韓覺拍傳記電影的時候，這些就是珍貴的素材。章依曼特意關注過裴清，裴清在說完笑話之後，不會第一時間觀察韓覺的反應，這讓章依曼微微感到放心。
這是章依曼第一次進到韓覺的小圈子，感覺自己進一步參與到了韓覺的生活裏。
大概是覺得章依曼已經習慣了這個氛圍，宋寅問章依曼：“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公開？”
章依曼沒有迴答，而是看了看韓覺。
“你們還沒公開？”賈倫斯大吃一驚。
大家都看著賈倫斯，沒有說話。
“真好，我在這個世上又多說了一句廢話。”賈倫斯自覺低頭吃著雞腿。
韓覺說：“還沒到時候，不過我是希望越早越好的。”
想到了今天遇到的事，韓覺就跟章依曼說：“我們過幾天抽個時間，去你家吃飯的時候，順便跟你爸爸把事情講了吧？”
章依曼眼神瞬間放亮，小腦袋連連點著：“嗯嗯嗯！”
大家聽到都要去家裏吃飯了，就覺得韓覺跟章依曼的事差不多穩了，紛紛恭喜韓覺。
有家室的人，紛紛跟韓覺分享見老丈人的經驗。沒有家室的人，也能跟著出餿主意。
最後，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開開心心。
“祝《戀旅人》票房大賣！”
在清脆的碰杯聲中，他們的夢想沒有破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