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春一邊說著自己的經曆,一邊將一顆超聲波定位器塞進自己的袖口裏……


    天子親衛配備的弓弩,都是尋常人夠不到的好東西,就是敖家軍也隻能眼紅,不能覬覦。


    這樣利害的東西,竟然被偷了兩把?


    雖說弓弩和弩箭是分開存放的,隻丟了弓弩,沒丟弩箭。


    可弩箭的研發比弓弩簡單和容易多了呀!


    若是找不迴來,暗處的敵人用這弓弩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可都會被算在天武朝廷頭上。


    畢竟這東西,明麵上隻有天武朝的天子親衛配備。


    若是對方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呢?


    一旦敵人將弩箭對準天武的皇帝、太子、重臣……


    誰也扛不住這樣的暗算啊?


    未來天武朝豈不是要草木皆兵?


    敖廣春關心則亂,一不留神就著了道,叫人給抓了去……


    “對方是誰?”戰雲芙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敖廣春茫然地搖頭:“對方沒有穿軍服,在我麵前謹言慎行,偶爾一句命令,說的也是天武話。”


    “但是我能聽出來,他們的天武官話不標準,應該不是天武人……”


    可同樣也聽不出到底是哪裏人。


    戰雲芙鬆了一口氣。


    敖廣春看不出對方是哪裏人,反倒更安全。


    若是敖廣春看得出來,說不定自己母子兩個就要被滅口了。


    戰雲芙歎了一口氣,將家中的情況簡單說了說,總而言之一句話:敖廣春被抓前,大家都很好。


    敖廣春一被抓,皇帝禦駕親至,娘也被連累抓了進來。


    敖廣春羞愧地低頭:“娘,對不起,是我不爭氣,連累你為了我冒這麽大的風險受苦奔波……”


    這話還真勾起了戰雲芙的心頭隱痛,她感慨萬千地伸手去拍兒子比自己高大許多的頭顱。


    “傻兒子,娘就剩你一個兒子了,不為你奔波,為誰奔波……”


    隔壁的天狼精銳偷聽了半天,沒聽到有用的情報,倒是聽著母子開始訴真情了,也徹底沒了興趣。


    房門打開,蒙麵的精銳一勾手,指向戰雲芙:“你!出來!”


    敖廣春一聽就急了:“你們想帶我娘去哪兒?”


    蒙麵人笑了:“寧遠侯放心,二位都不會有事。”


    隻是怕他們待在一起會商量逃跑……


    戰雲芙安慰地看了兒子一眼:“春兒別怕,娘會陪著你的……”


    敖廣春卻想著自己腰帶中的小玩意兒:娘偷偷把這能救命的東西給了自己,她怎麽辦?


    她還有沒有?


    可這話當著守衛的麵又不能問……


    敖廣春隻能滿心焦慮地看著戰雲芙被帶走。


    另一邊,傅忠海的人兵分兩路,追著定位器正在一路飛奔。


    被最新搶走的幾個弓弩中,都塞了定位器。


    戰雲芙頭發中也帶了定位器。


    這東西正帶著他們一路去往最隱秘的巢穴……


    弓弩被送進一個外表看著很尋常的山莊裏,幾個工匠麵前正放著拆得七零八落的三把弓弩,赫然便是之前被搶走的弓弩。


    頭發花白的匠人顯然已經深入研究過。


    他撓著雞窩一般的頭發:“弩身製作輕薄,堅硬如鐵,關鍵的這幾個部件卻偏偏帶了彈性!”


    “如此性能的鐵我們沒有啊!”


    “這叫人如何製作?”


    另外幾個鐵匠也看著那東西犯愁:“這東西我們見所未見,樣子可以做得一樣,這材料卻天差地別……”


    一個管事模樣的將新鮮到手的弓弩送過來:“瞧瞧這幾把弓弩?可有頭緒?”


    匠人看著形狀近乎一模一樣的弓弩,不耐煩地擺手:“瞧著一模一樣的,能有什麽新頭緒?”


    “怎的?你們是準備擺爛了?”管事的聲音陡然冷厲起來。


    幾個匠人這才悚然一驚:“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幾個人正要再說什麽,突然滾進來幾個鐵蛋,冒著滾滾濃煙瞬間將所有人都淹沒了。


    “這是什麽?咳咳咳……”


    煙霧彈之下無敵手,這些人很快就被捆的嚴嚴實實。


    審訊現場開始,可不等他們問出什麽來,管事卻直接咬破了嘴裏的毒囊,死了個徹底……


    幾個匠人是從民間找來的,從前在南安做過官方鐵匠,後來又在天狼也做過鐵匠,這次被抓來,他們也是拿錢做事,並不知道主家是什麽人……


    天武暗衛一看這情況,明白了:這些人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為了萬一出事,不落人把柄。


    一番仔細查找後,他們找出了所有被拆解的弓弩,核對後確認:還有一副弓弩並不在其中。


    顯然,這幅弓弩被他們背後的人拿走了。


    至於放哪裏去了,暫時還真不知道。


    好在另一邊,敖廣春因為有了定位器,也被人找到,救了出來。


    他剛一獲救,立刻就急得亂喊:“我娘呢?找到我娘了沒有?”


    前來救人的天武暗衛看著定位器愕然:“這不是戰夫人的定位器嗎?怎麽在您手中?”


    眾人一番查找,最終在角門抓住了一個外圍人員,確認還有一個人被蒙著眼睛帶出了莊子……


    至於具體送去了哪裏,不知道。


    消息傳迴天武帝耳朵裏,天武帝立刻就炸了。


    敖廣春救迴來了,戰雲芙丟了?


    那還不如直接丟了敖廣春呢……


    天武帝第一次衝著天狼皇帝放了狠話。


    “朕一直認為,安兒幫自己的親人是善舉,天狼皇帝知恩圖報也是善舉,都是為自己種福田。”


    “未曾想,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得了天大的好處,竟覺得有跟朕叫板的資格了……”


    “罷了,朕先告辭,以後再見!”


    天武帝拔腿就走,渾然不顧天狼皇帝驟然黢黑的臉。


    駝背內監看著天武帝昂藏挺拔的背影,低聲急問:“陛下,不把人留下?”


    “閉嘴!”天狼皇帝惡狠狠蹦出兩個字,袖子裏的大手死死攥著拳頭。


    他當然想把人留下!


    可他怕傅辰安。


    那個看似跟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大外甥。


    他不僅有神鬼莫測的武器,還有神出鬼沒的身手。


    縱然他已經想盡辦法想要監控和跟蹤,依然沒弄明白傅辰安到底怎麽做到的?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根本不敢跟傅辰安叫板。


    好在戰雲芙已經落在他手中,他隻需拿捏著戰雲芙,傅忠海就必須對天狼國投鼠忌器。


    像是沼澤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繩索。


    傅忠海離開天狼,立刻馬不停蹄往三河郡而去。


    三河郡正是三國交界之處。


    隻要進了自己的地盤,一切都好辦。


    傅忠海第一時間給傅辰安發消息,同時調動了所有他在三河郡能調動的人,想辦法尋找和營救戰雲芙。


    過去這一年多,天狼在布局,天武也在布局。


    很快,消息匯總過來,有一個病婦人,昏睡在馬車中被送進了天狼京城。


    容貌雖然不是戰夫人,那身段卻相差無幾。


    應該是天狼皇帝怕人出狀況,輾轉送來了京城,直接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


    傅忠海簡直要氣笑了:豎子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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