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笑得冰冷:“若不是你留了溫貴妃一條命,我還得不到她留在宮中的助力……”


    天狼皇帝不敢置信,他看向溫貴妃,溫貴妃卻咬牙笑了:“你看我幹什麽?”


    “溫家獲罪,溫家人被殺得七七八八,我兒以後還能有命在?”


    “靜王答應我,若是我肯幫他,他以後願意留我兒一條命,讓他平安終老。”


    天狼皇帝想了想賢王的情況,懂了。


    賢王外強中幹,本來就是依靠溫貴妃的扶持,才得了征南軍和溫家的助力。


    如今她和溫家都倒了,征南軍也被天狼皇帝第一時間收迴去了……


    下一步就算皇帝不動手,賢王也會成為其他兄弟針對的對象。


    能活多久還真不好說。


    天狼習慣“勝者為王”,賢王若是在權力爭鬥中死掉,哪怕皇帝都不會太可惜。


    隻有身為母親的溫貴妃,會在意失敗之後賢王的死活。


    “蠢婦誤我!”天狼皇帝最終隻歎著氣說出四個字。


    靜王動手,雷霆萬鈞,他先將天狼皇帝的手腳打成粉碎性骨折,確保不能再接迴來,這才將人抬迴宮中。


    隨後,天狼皇帝下旨,冊封靜王為太子,禪位給靜王。


    三日後舉行登基大典。


    默默無聞的靜王驟然一飛衝天,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看向宮中的方向:一直懦弱的靜王竟然隱藏如此之深?


    竟能突然出手,逼得皇帝禪位?


    靜王雷霆手段,第一時間將所有的兄弟全都控製起來。


    溫貴妃死了。


    賢王雙手手筋被挑斷,成了廢人。


    其餘十歲以上的兄弟子侄都不例外,集體被挑斷手筋。


    在“勝者為王”的天狼國,也意味著他們徹底失去了爭奪皇位的可能性。


    也確保他們能平安終老……


    靜王成了靜帝,世家大族私底下都在歎息:他這樣做,到底是仁慈?還是殘忍?


    靜帝麵對四肢殘廢的長兄,正在不緊不慢地喝茶。


    昔日的天狼皇帝麵目陰狠,卻帶著殘忍的笑意。


    “你以為你成了皇帝,就能萬人之上,從此再也沒有威脅?”


    “你還不是要受製於天武?”


    “如果沒有天武的幫助,你能驟然翻盤?”


    “阿靜,你這一輩子都將生活在天武的陰影下!”


    靜帝神色平靜,並不為他的挑撥而生氣。


    “我隻想活著。”


    “這麽多年我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總擔心你和溫氏會弄死我。”


    “你說得沒錯。我借天武之力,坐上這個位置,將一輩子生活在天武的掌控和威脅下。”


    “可天武不會動輒想弄死我,不會動不動給我上眼藥……”


    “兩害相權取其輕,我要給自己找條活路啊?”


    “現在我能活下來了。”


    “而你,卻隻能錦衣玉食,行動不便,夜夜獨坐到天明……”


    告別昔日的皇帝,獨坐在禦書房時,靜帝翻手拿出一個手雷,靜靜地盯著半晌沒說話。


    這是之前炸慎刑司地牢時,他偷偷藏下來的,隻有這一個。


    傅辰安很謹慎,給了他十個手雷,教他“這東西隻需如此,就會爆炸,威力是黑火藥的十倍以上……”


    他當時看著拳頭大的手雷,表示不敢相信。


    一坨黑火藥比手雷大四倍不止,還要借助鐵梨花才那麽點的殺傷力。


    這麽小的鐵坨坨,能有多厲害?


    當地牢中死傷無數,剩下的人都被炸暈過去時,他知道了:這玩意是真厲害!


    靜帝的胳膊上也緩緩起了雞皮疙瘩。


    他將手雷貼身放了起來……


    這東西,誰也不能碰。


    靜帝登基,第一時間就向天武遞交了代表交好的國書,邀請天武來天狼開辦各種商鋪。


    同時懇請天武伸出援助之手,賣給天狼一些好的種子,傳授一些好的種植方法……


    靜帝表示:想將一個打獵和掠奪為主的國家,轉型為農耕國家。


    對此天武自然樂見其成,天狼的世家大族卻分成了兩派。


    老派覺得靜帝這是賣國。


    新派卻對和平富庶的生活心生向往。


    靜帝恍若未聞,天武的商鋪一條街很快開業,各種新奇的東西紛紛上市。


    陶陶記的脂粉、首飾、鏡子,他們見所未見;


    雪紡、毛呢的各種成衣、麵料,居然這樣好看;


    火鍋真香。


    琉璃真美。


    歙硯一看就貴重;如此精致的竟然是墨錠?這就是傳說中的徽墨?


    看過天武街的各種新奇玩意兒後,天狼的老派世家紛紛表示:怪不得天武的人如此舍得為這些東西花錢。


    這樣精致、這樣好的東西,叫人怎麽放得下嘛……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傅辰安迴了天武,將情況告訴齊蓉蓉。


    齊蓉蓉從迴到天武京城,整個人就老實了:每天在院子裏待著,繡花聽書,讓她出去她都不去。


    問她“還去不去給天狼先帝上墳”?


    她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在此地遙祭拜就行,我就不去了。”


    這一路過去,再一路迴來,她經曆的刺殺讓她經常噩夢連連,夢裏都在逃命。


    迴來的路上,她問起身邊人經曆過的事情。


    戰雲芙家中的嬤嬤將曾經戰場上的經曆說給齊蓉蓉聽。


    齊蓉蓉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曾經以為的苦,根本不算苦。


    戰場上冷箭如雨、刀槍臨身;


    密林中蛇蟲鼠蟻、懸崖深坑;


    軍需不足時,他們會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所謂宮鬥,竟是後宮女子們閑來無事時候的彼此傾軋。


    所謂衣裳首飾的攀比,也顯得如此可笑……


    齊蓉蓉突然就看開了許多。


    等再見到傅辰安的時候,她眼中多了幾分沉靜,少了兩分哀怨和計較。


    傅辰安問她要不要迴宮時,她直接搖頭拒絕了:“安兒,我以後就住在這裏,我不迴宮了。”


    齊蓉蓉不傻,她後來也聽說過傅忠海和當年戰雲芙的事情。


    當時覺得男婚女嫁,早就各不相幹。


    可這次自己前往天狼,這幾個戰雲芙身邊的嬤嬤卻從旁保護,讓她意識到:在傅忠海心中,戰雲芙是不一樣的……


    戰雲芙竟如此得傅忠海的信任?


    再加上傅忠海正是男子欲望最強盛的年紀,卻長期後宮空懸……她還有什麽不明白?


    齊蓉蓉小心翼翼看向傅辰安:“安兒,我能不能見見戰夫人?”


    這個徽墨是故宮收藏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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