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咬了口雞腿,然後“咕咚”喝下一大口酒精。


    錢昊一咧嘴,這可是九十多度的酒精,就這麽喝下去,非把老頭燒暈了不可。


    果然,老頭喝完酒精,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他捂著肚子,突然大喝一聲,揮拳打向旁邊的一塊大石頭,“轟”的一下,大石頭被打的粉砰。


    錢昊駭然失色,老頭的功夫也太厲害了。石頭被打碎後,老頭的神色隨即恢複正常。


    “好酒!果然是好酒!”老頭稱讚了聲,然後“咕咚”又喝了一大口。


    錢昊瞠目結舌,這老家夥還是人嗎?


    眼瞅著老頭“咕咚”一口酒精,“吧嗒”一口雞腿,硬是把破碗裏的酒精全都喝了下去。


    破碗裏的酒精最少也相當於五六白酒,老頭雖然厲害,但此時說話也不利索了。他摟著裝酒精的木桶,含糊不清道,“這桶美酒歸我了。”


    錢昊真怕老頭喝出事來,他急忙道,“不行,這東西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再說我還有用呢。”


    老頭一聽,摟著木桶,嗚嗚哭了起來,“你個不孝東西,我想喝點酒你都不給,我白養你啦。”


    錢昊暗暗歎了口氣,這老頭本來就不怎麽正常,現在更加糊塗了。


    他說道,“老人家,想喝酒叫你兒子給你買,我這桶酒還有別的用處。”


    “放屁,找什麽兒子,你就是我兒子。”老頭嗚嗚哭道,


    錢昊尷尬道,“老人家,這話可不能亂說。”


    “怎麽亂說了?你就是我兒子,”老頭說著,又指了下三個護衛。“他們三個是我的徒弟,你們都是不孝順的東西!”


    一名護衛道,“老人家,你真的認錯人啦,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頭振振有詞道,“怎麽不知道?你是豐大力,從小就是個孤兒,是師父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現在你長大了,也不認我這個師父了,嗚嗚……”


    錢昊一愣,隨即歡喜道,“你是豐大力和豐之號的師父?”


    老頭似乎清醒了些,說道,“那還用說,我當然是你們的師父。”


    錢昊笑道,“老人家跟我們走吧,你的徒弟淩真真正四處找你。”


    老頭一聽淩真真的名字,就像被蠍子蟄了似的,跳起來,叫道,“不!我不要見她!我不是她師父,她是我師父!”


    老頭一邊怪叫,一邊抓起裝酒精的木桶,眨眼間跑得無影無蹤。


    錢昊歎氣道,“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淩真真跟他比起來,還算挺正常。”


    四人加快腳步,半小時後,終於迴到破廟。


    淩真真見他們帶吃的迴來,頓時高興壞了。她一把搶過護衛手裏的包袱,把裏麵的吃食全部拿了出來。


    錢昊也真有些餓了,他拿起一個饅頭,一邊吃一邊對豐大力和豐之號道,“知道我剛才在街道上碰到誰了嗎?”


    豐大力和豐之號搖搖頭,“那可沒法猜,我們在長安又沒熟人。”


    錢昊笑道,“諒你們也猜不出來。剛才我們街上碰到你們的師父。”


    豐之號和豐大力十分的驚訝,“真的?”


    “騙你們幹嘛?”錢昊道,“你們的師父是不是愛戴頂皮帽,穿件皮襖?”


    沒等豐之號和豐大力開口,淩真真舉著雞腿,高興道,“是呀,是呀,我師父一年四際都穿這身。你們真的遇到他了?他有沒有說想我了?”


    錢昊心想,他就是聽到你才逃走的。可這話也不能明說,誰知道淩真真聽完後會不會發飆。


    錢昊含糊道,“好像是說了,他有點急事要辦,要不肯定會來見你們的。”


    淩真真“咯咯”笑道,“我就說師父不會忘了我嘛,等我吃完了,就去找他。”


    豐大力和豐之號看著錢昊,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錢昊衝他們眨了眨眼睛,隨即又道,“長安城這麽大,你到那兒找他?他辦完事就會迴來,你還是在這裏等他吧。”


    淩真真道,“他沒有說去那裏?”


    錢昊搖頭道,“那他可沒說。”


    淩真真雖然渾噩噩,但選的地方卻真是隱秘,整整一個晚上,也沒見官兵搜查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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