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笑得陽光燦爛,心裏卻隻想把大祭司一巴掌拍成肉醬。


    這家夥祭司當得太久,動不動就要拿活人做祭品,這種人還是宰了為好,留著是個禍害。


    沒等譚天開口,門外就有人說道,


    “我不同意。”


    屋門推開,從外麵走進來圖蘭朵和冥蛛三姐妹。


    說話的是圖蘭朵,進屋後她繼續說道,


    “公子身份貴重,哪能讓他為我們冒險。我已經決定了,提取我的血脈基因,讓女兒的血脈覺醒。”


    “媽,你……”


    “就這麽定了。”圖蘭朵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蘇菲兒無奈,把目光轉向譚天,尋求他的幫助。


    譚天本來就厭惡大祭司,開口要自己的血,讓他從心裏就不爽,以為是那自己當祭品。


    這時見蘇菲兒乞求的看向自己,譚天覺得自己可能想岔了。


    “菲兒,你跟我說說是怎麽迴事。”


    丁玲嘴快,在旁邊嘰裏呱啦的就說開了。


    因為痛失親人,冥蛛和丁玲誰也不願意單獨住,蘇菲兒為了安慰姐妹兩人,也和她們住在一起。


    大祭司找圖蘭朵和蘇菲兒商討覺醒血脈的事,她們倆也在場,這會兒譚天問起事情原由,丁玲就將她聽到的學說一遍。


    其實譚天誤會了大祭司的意思,大祭司就算再沒腦子,也不可能當著譚天的麵再大祭活人,更不敢找他當麵再提此事。


    別看大祭司麵上顯得毫無所懼,可在他心裏,對譚天甚感忌憚。


    他知道譚天幾次表現出的殺意都是真的,當初要不是精靈族的老鬼攔著,他現在早就完蛋了。


    那時大祭司是真不想活了,好容易選出的族長已成為廢人,遠行者族從此就將零落下去,他身為大祭司,不能拯救族群,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可現在不一樣,有兩個身具遠古血脈的人可供覺醒血脈,一旦血脈覺醒成功,帝宮選拔成為候補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就算成為不了星空大帝,這些選出的候補也將是未來大帝的左膀右臂,遠行者族,由此就能重現往昔輝煌。


    麵對如此大好前景,誰閑的沒事還想死。


    他來找譚天,是想要將兩人的血脈都覺醒成功,為遠古血脈的延續多一層保證。


    使用羅盤為媒介,提供了同時覺醒血脈的可能性,但需要譚天的加入。


    因為血誓的緣故,覺醒血脈的時候,必須由譚天操控羅盤,並保證在羅盤在整個過程中始終處於開啟狀態,這對他的精力和體力都是一種考驗。


    如果失敗,後果隻有一個,圖蘭朵和蘇菲兒將血脈崩潰,玉殞香消。


    需要自己操控羅盤?為什麽大祭司沒跟自己提起過,而是索要血液?


    想到這裏,譚天轉向大祭司問道,


    “為何你沒提操控羅盤的事,而隻是找我要血液?”


    “我會用古老的圖騰秘術操控羅盤,以確保儀式能順利完成,所以隻需要你提供血液作為連接羅盤和母女兩人的引子。”大祭司說道。


    “可以,你需要多少?”譚天慨然允諾。


    為了圖蘭朵和蘇菲兒,自己出點血又算什麽。


    大祭司拿出一個小瓦罐,上麵繪滿線條圖案。


    “有半罐就夠。”


    譚天二話不說,並指在左臂上一劃,鮮血噴湧而出,注進瓦罐。


    丁玲見譚天胳膊血如泉湧,一捂小嘴,險些叫出聲來。


    冥蛛心疼的蹙起雙眉,蘇菲兒則兩眼朦朧,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直待瓦罐裏裝了大半罐血液,譚天才止住傷口。


    “公子,請受妾身一拜。”圖蘭朵屈腿蹲身給譚天施了一禮。


    譚天急忙上前扶住,


    “夫人這是幹嘛,我們是一家人,這點血不算什麽,睡一覺就補迴來了。”


    大祭司沒管幾人的反應,他趕緊施法封住罐口,


    “我去準備儀式,三天後覺醒血脈。”說完捧著瓦罐走出房間。


    圖蘭朵未再多說,朝譚天點點頭,也離開了房間。


    “痛不痛啊。”丁玲輕輕捧起譚天的左臂,拿出醫療用具給他治傷,動作輕柔,生怕觸動傷口。


    “我沒事,這點傷一會兒就好。”


    話是這麽說,可他現在也有點眼前黑,金星亂冒。


    那個瓦罐別看個頭不大,可真能裝。


    譚天怕半罐血液太少,為了讓兩人在覺醒血脈的時候,不會因為血液不夠引起變故,打算把瓦罐裝滿。


    可血一放進去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要是瓦罐滿了,他自己也就變人幹了。


    勉強放了多半罐血,他已經是臉色蒼白,眼前金星亂冒。為了不讓菲兒、冥蛛她們擔心,強作笑臉。


    三姐妹見他臉色很不好,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包紮完傷口就退了出去。


    譚天這一覺直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血液不同於內力,不是運功就能恢複的,是要靠本身的造血機能重新製造出來。


    一覺醒來,譚天神清氣爽,他身體的恢複能力本就強悍,失去的血液已經補了迴來。


    走出房間,譚天去找蘇菲兒,想問問儀式什麽時候開始,來到姐妹三人的房間,隻有丁玲一個人在。


    “丁玲,菲兒哪去了?”


    “你好了。”丁玲聞聲飛撲而至,一把抱住譚天。


    “這兩天你一直昏睡不醒,人家好擔心。”


    “已經好了,她們倆呢?”譚天撫摸著丁玲的頭,愛憐的說道。


    “明天要舉行血脈覺醒儀式,大姐去幫忙了。”


    “走,咱們也去看看。”說著譚天就要往外走。


    “不能去。”丁玲攔住譚天,不讓他離開。


    “為什麽?”


    “因為……反正你不能去。”丁玲欲言又止,忸怩的說道。


    “你這是怎麽了?菲兒的事我為什麽不能去?”譚天疑惑的望著丁玲。


    丁玲躊躇一會兒,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譚天一聽,隨即打消念頭。


    轉眼第三天就到了,這次儀式不同於上次在祭壇上那麽大張旗鼓,搞得烏雲密布雷電交加。


    儀式舉辦地在遠行者族的祖地深處,一個深入地下的洞穴中。


    洞穴不大,裏麵有個池子,裝滿紅色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麽東西。


    圖蘭朵和蘇菲兒不著寸縷浸在池水中,而那個羅盤飄浮在二人上空。


    池子周圍繪滿密密麻麻的線條圖案,大祭司披吃足,手持一件法器,正在低聲吟誦。


    隨著吟誦聲,地麵上的圖案被激活,將光芒匯聚到池子周圍,而後投射到羅盤上。


    羅盤被光芒啟動,將兩道紅光分別投向水中的圖蘭朵和蘇菲兒,血脈覺醒儀式,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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