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理解了嗎?雖然我堅持真理,但我也覺得追逐的道路極為絕望……”漩渦非常認真道。


    白歌說道:“是很絕望……但沒我想的那麽絕望……大概中等絕望吧。”


    絕望也要分怎麽比,白歌剛才還在想會不會自己在別人的腦洞裏。


    結果就聽到一根發絲締造十維宇宙,三拳湮滅一切什麽的,自然就安心許多,因為這和白歌在腦洞裏的威能相比,差太遠了。


    白歌在腦洞中,一切隻取決於他的想法,是絕不需要這麽麻煩的。


    漩渦和一號都驚駭於白歌的反應,不禁問道:“中……中等絕望?那最絕望的是什麽?”


    白歌笑而不語,指了指腦袋。


    最絕望的當然是活在別人的腦洞裏,沒有比這更絕望了……


    正是先一步想到了這種可能,抱著可能活在別人腦洞裏的覺悟,再去聽漩渦他們的描述,感覺上自然就不一樣了。


    所以白歌此刻才會顯得有些放鬆,這並不是說那個神秘存在不厲害,相反,那描述的依舊是可以一個指頭碾死它的存在。


    但這就好像某人做好了考零分的準備,結果考了二十分。雖然這依舊是死定了的分數,可心態上肯定要好一些。


    當然,漩渦等人自然是不懂白歌的意思。


    隻見漩渦想了會兒,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連思考都沒有,連此刻想辦法探索、應對、深究那個令人絕望存在的想法都沒有,那才是最最絕望的是嗎?”


    “……唔。”白歌不置可否。


    這時,一號盯著白歌,似乎覺得他反應非常詭異,不禁問道:“你要麽幹脆不信,要麽……,奇怪,你好像一點也不吃驚,難道你知道他?”


    白歌一副相當篤定的樣子道:“你們這麽說我大概知道是什麽存在了……高次元生物。”


    “高次元?”漩渦懵了。


    白歌說道:“高次元與低次元往往有著巨大的位格差異,使其可能一粒微塵的價值,都媲美整個低次元。你口中的人,一根頭發締造十維宇宙,便是典型的案例,還好他特意脫離宇宙再拿出頭發,否則我們這原始宇宙會因為超出承受上限而毀滅。”


    漩渦不解道:“不對啊,頭發一直在他身上,怎麽算是拿出?而且這麽說,他整個人應該完全超越我們個次元,為什麽他站在一號麵前,沒有撐爆宇宙?莫非是投影?”


    白歌解釋道:“不是投影,此乃本體降臨。這就是次元差異與維度差異的區別所在了,高次元生物是能整個出現在低次元的,不同次元沒有大小的區別,隻有一個是否源於另一個的的區別。”


    “其是否毀掉低次元,在於其想不想。高次元生物能自己選擇發揮多少力量,小到低次元可以承受,大到讓次元歸於虛無,都是可以的。”


    “一號能與其見麵,在於他降臨後,願意被一號看見。這裏就涉及到‘次元不相幹原則’,光是否在他身上反射,電磁力傳播是否直接穿過他,則取決於高次元生物是否願意,總的來說,低次元的一切若要與其相幹,都必須征得高次元生物的同意。”


    聽著白歌款款而談,關於次元差異這前所未有的知識。


    漩渦和一號都驚呆了。


    “你怎麽這麽熟練?”


    白歌一愣,搖頭苦笑道:“或許是報應吧,類似的事情我也做過。”


    漩渦和一號都無語了:你怎麽什麽都做過?逆維也好,逆熵也好,現在又是異次元,你怎麽那麽熟練啊。


    他們再三追問下,白歌還是告訴了他們關於低次元的事情。


    漩渦和一號這才知道,原來不隻是他們絕望,如果他們去了低次元,也一樣會讓別人絕望。


    而白歌,竟然早已接觸到這方麵的事情了,其經驗比他們豐富多了。


    他們還各種瞎猜那是什麽存在,還不知道次元的事情,白歌卻三言兩語,將那人看不懂的種種神異之處,解釋得一清二楚。


    想了想,漩渦突然興奮道:“能理解就好!一號你看到沒有,那個存在也是可以研究清楚的!這和過去我們研究科學,所觀察的種種客觀現象再征服他們有何不同?我們能分析出他是怎麽做到的,就能分析出更多,就能想辦法克服!”


    漩渦不愧是勺子精神,他堅信科學之路終將征服一切。


    然而,一號卻無動於衷,反澀然道:“之前我們不了解,僅從表麵,就已經覺得絕望無比了。現在了解之後,他顯得更令人絕望了……”


    漩渦想再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口又不知道怎麽說,確實如此,白歌說的情況,比他們想的還要無解。


    之前隻是力量上的無解,現在是即便他們力量超越對方,對方也還是無解存在。


    白歌說道:“聽著,低次元生物基本不可能戰勝高次元生物,縱然我們在低次元天下無敵,這對高次元也沒有意義。”


    “高維降臨低維,如果低維生物作弊般也超綱,比如被另一個高維生物幫忙充值……那麽還是可能不被殺死,甚至反殺高維降臨的投影。”


    “但這種事,在次元差距下,是不存在的。”


    白歌很清楚,次元的力量將絕對性地偏袒高次元生物,隻要對方不想,白歌連想讓對方動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中等絕望,也是非常絕望的。


    漩渦一怔,癡癡地看著白歌,他之前見白歌款款而談,還以為白歌已有對策,卻沒想到白歌這個做出了低維征服高維之舉的男人,竟也說出這番話。


    “連你也沒辦法嗎?”漩渦低沉道。


    白歌瞥了他一眼道:“怎麽?你想放棄嗎?”


    漩渦渾身一震,斬釘截鐵道:“決定了的事,隻要還活著,就不會結束。”


    白歌點頭道:“正是如此,現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後做不到。這並不是毫無希望的,據我所知,低次元的信息也是可以理論上影響高次元的。”


    “信息?”漩渦不知道白歌什麽意思。


    白歌說道:“這是我用來解釋一切的一種理論,你不用關心。”


    “事實上主動權在我們手裏,你們口中的那人,古往今來也不過是來了一次而已,或許他永遠不會來了。”


    “如今有了逆熵,我們可以有無窮的時間和機會去想辦法,知道我們能觀測它,研究它……支配它。”


    他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心裏已然有了對策。


    那自然是無限能量,有了無限能量,他就可以隨意設定,信息深度也是想有多高就有多高,未必不能與高次元生物爭鋒。


    信息可以做到一切,他既然能降下到低次元,應該也能升上到高次元。


    現如今,無限能量的得到,隻是時間問題。


    藍白社執掌了大宇宙,並且正在不斷地逆熵,迴歸大宇宙年輕時候的能量。


    維度上下一齊努力,要不了多久便能讓大宇宙的可用能量超過百分之五十。


    時間上應該是充裕的,高次元那人幾百億年都沒出現了,低次元對其基本也無意義,估計還不知道白歌和漩渦這倆低次元人還想著超越他呢。


    “關鍵是,我以腦洞的信息設定,配合無限能量,到底能不能連次元差異都打破?”白歌暗道。


    鈴鐺說道:“可以的,隻要絕對性足夠,信息深度豐富到專門提及高次元。”


    “主宰,反穿越項鏈不就是間接影響了一絲絲高次元嗎?它的信息深度還沒勺子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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