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地球上,有屹立在狂風中,長著火紅雙眼,瘦骨嶙峋的巨大身影。


    也有形象扭曲,仿若被拉扯變形的球狀模糊殘影。


    更有籠罩在迷霧中,仿佛是無數根肉絲組成的怪異存在。


    全球陷入死寂,隻有距離拉萊耶之城稍微近一點的島民,才能遠遠地看到這些恐怖身影。


    而人類在看著它們,它們卻在看著極光。


    哈斯塔癡迷地問道:“這般存在,是誰和莎布生的?”


    其他舊日也表示困惑,無人承認。


    在它們舊日群體中,大部分舊日都是莎布所生,僅有極少的個別存在,是阿布霍斯所衍生。


    當然,同樣是莎布所生的,不代表就是兄弟。


    這要看是誰和莎布生的……


    如果是猶格索托斯與莎布的子嗣,那麽會是最頂尖的舊日支配者。


    努格和耶布便是如此。


    而那尊仿佛是無數根肉絲組成的舊日便是努格,是它與莎布尼古拉絲誕下了哈斯塔。它的兄弟耶布,也與莎布尼古拉絲誕下了克蘇魯。


    哈斯塔與克蘇魯,便是僅次於完美舊日的上位舊日。


    至於伊塔庫亞之流,則是哈斯塔又與莎布尼古拉絲所誕下,天生就是哈斯塔的從屬舊日,便是屬於舊日中的下位存在。


    可謂所有舊日,都是不同的存在與莎布尼古拉絲所生的,區別隻在於‘父親’是誰。


    而白歌呢?因為見到過阿布霍斯,其位階直接達到了更高的原生神+1的地步。


    身體,更是成長到了遠超所有舊日的程度。


    也正是先解決了阿布霍斯,才去找克蘇魯,以至於完全敗壞了他與克蘇魯的第二次會麵。


    以及讓白歌意識到,他已經可以一口氣鎮壓所有舊日了。


    待他將所有舊日的力量吞噬,邪神分身補完所有不同權限的莫名規律物質後,就是真正的原生神了,藍白境之下,格赫羅斯這種普通的原生神見了他,也得被壓製。


    因為那時的白歌,與三柱原神也幾乎沒區別了。


    在場唯一對這份恐怖有所了解的,隻有格赫羅斯,它正不停地用它曾經無數次帶來災禍聲音,宣告著白歌的恐怖。


    格赫羅斯受驚嚇的歌聲中,傳遞了人類語言無法概括的意思。


    “它的意誌混沌不清,它的力量深邃無垠……阿布霍斯、克蘇魯……以及我的力量。”


    “來了!混沌恐懼要誕生了!”


    藍白極光蔓延到舊日們身上,瞬間滲透進它們的身軀,直達最莫名的根源。


    “奈亞……奈亞……快去請猶格索托斯!啊啊啊啊!”格赫羅斯尖嘯著。


    嘩得一聲,格赫羅斯來不及做出任何事情,便突然被封印了,一張卡牌遁入天空中。


    舊日們仰望著藍白莫測的蒼穹,終於感覺到這混沌不清的極光的恐怖。


    那是僅僅針對它們的一種混沌恐懼,由藍白極光衍化,足以扭曲所有舊日支配者的心靈。


    此刻的哈斯塔,便從對極光的崇拜情緒中,突然墜入深淵,感受到無邊的恐懼。


    沒有誰可以直麵這種混沌恐懼,也無法描述清楚,對它唯一的描述,便隻有:它藍白色的。


    “啊啊啊!”黃衣化身被瞬間吞沒,化為烏有。


    遠在昴宿星團居住的哈斯塔本體從噩夢中驚醒,它感覺到自己化身的逝去,以及根植在內心的混沌恐懼。


    “它不是莎布所生,它還殺死了原生神……”


    哈斯塔試圖思考關於藍白之主的問題,可隻要一想到那個存在,就恐懼不已,瑟瑟發抖,根本無法去揣摩。


    “聆聽我的召喚!無盡虛空之王……猶格……”哈斯塔試圖溝通猶格,然而一道藍白光影,突然出現在它所居住的城市。


    哈斯塔看著那身影,頓時無數觸須舞動,崩潰地逃跑,它一刻也不想再接近那個東西。


    它瞬間離開昴宿星團,逃往過去,逃往時間長河的起點。


    然而整個時間長河突然開始收束,過去變得遙不可及,徹底虛無。


    在這收束下,時間的意義也完全變了,哈斯塔迅速地從過去跌落迴現在,仿佛一切都無可挽迴。


    它的力量,在這影響整個時空,重新定義時間的偉力下,根本不值一提。


    哈斯塔驚悚地看著整個時空收束唯一,過去與未來皆成了不可去之地。


    不僅如此,不知何時,它自己也成了唯一,過去的哈斯塔隻是縹緲的曆史。


    而未來……正是一片藍白。


    “啊啊啊!猶格……猶格!”哈斯塔驚恐地嚎叫著,不敢相信被猶格掌控的全部時空,竟然被收束成唯一。


    在一片星空中,藍白色的恐懼之物無處不在,徹徹底底地籠罩了它。


    哈斯塔在對無法掌控的未來,那無力的嚎叫中,被藍白色浪潮徹底淹沒。


    ……


    類似哈斯塔這般,派了化身來聚會的舊日,不在少數。


    但它們已經無所遁形,白歌可以監視整個時空,隻算這一功能,乃是連猶格索托斯也無法阻撓的絕對特性。


    當讀懂、吞噬了它們的化身後,其本體也暴露無遺,無處可逃。


    一次聚會,白歌清理了所有的舊日,基本上這個宇宙隻剩下阿撒托斯誕下的神了。


    他的邪神分身,徹底算是個原生神了,包容了所有舊日的權限,加上自己以莫名規律所自定義構建的權限,導致格赫羅斯都稱其為‘混沌恐懼’。


    這是新出現的名號,白歌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在他那一大堆的名號中,自動多出來個混沌恐懼。


    而且,這是唯一被整個宇宙承認的,是實實在在屬於他的規律。


    或者說,白歌邪神分身,現在就是克蘇魯宇宙的‘混沌恐懼’,他就是這項規律的具現化。


    “因為我的行為,以及邪神身份,外加完整的莫名規律,和過高的藍白境。”


    “宇宙就真正意義給了我‘官方’名號?”


    所有的原神,都代表一種完整莫名規律。


    舊日們,隻不過是某些完整莫名規律混雜畸形規律的產物,莫名規律的成分越多則越強。


    這兩種存在,它們一出生,就有獨屬於自己的名號,即邪神意誌。那代表著它們對某種莫名規律的權限。


    如果說白歌之前自己填的邪神身份,是不受承認的特例,那麽白歌現在就正式有了‘天生’的邪神身份了。


    “我就是混沌恐懼。”白歌低喃道。


    “主宰,這種成長是沒有先例的,你現在是唯一非阿撒托斯所生,卻為原神的存在。”鈴鐺道。


    白歌道:“我上車這麽久,才終於補上票了嗎?”


    “而且這個票,我好像還可以自己編……”


    白歌的混沌恐懼怎麽來的?他非常清楚,就是自己把自創的各種恐懼混沌化了,專門按照自己的意願,架構了莫名規律。


    當它邪神之軀完全由莫名規律構成後,這種架構就被固定為一種代表了,從錯的,突然成了完美的對的狀態。


    於是乎,白歌成了克蘇魯宇宙的‘混沌恐懼’。


    也是第一次,白歌能固定住莫名規律的某一種架構方式。


    仿若是存檔一樣,要知道之前的白歌,根本無法讓莫名規律恆定出某一種形式,隻能瞬間用出來,然後再歸於無序。


    但現在,不用每次都重新架構了,至少混沌恐懼這一套,從無序的莫名規律中衍生出來了。


    可是,莫名規律並沒有少,它還能無限製地用別的邏輯串聯,借用藍白境相信構建出混沌其他。


    就好像一本字典,根據它裏麵的字排列,寫出一篇文章,也不會讓字典的字少掉哪怕一個。


    白歌補完了所有的莫名規律,相當於終於有了完整版的字典。


    現在的他,隻要能編出其他全套力量,就會成為那個力量的代表,獲得被承認的名號,體係能得以歸檔保留。


    這種事,一般來說不可能做到的,但白歌藍白境可以強行用任何體係去架構莫名規律。


    “正好它們複活了……”


    白歌監視著時空,看著哈斯塔等存在一一複活。


    他本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將其封印進卡牌。


    此刻正好試一下會不會再出一個名號。


    “啊啊啊啊!”哈斯塔剛一複活就看到藍白之影,頓時嚇得逃離自己老家。


    它已經被白歌吞噬過一次了,那無邊的藍白色,簡直是最為可怕的惡夢,讓它發自內心的戰栗。


    現在這個噩夢,竟然連它死過一次後都不放過,竟再次追來。


    想到被封印的格赫羅斯,哈斯塔意識到白歌要做什麽。


    可是它無能為力,它根本不敢麵對那個身影哪怕一秒鍾,這種從混沌中生出來的無邊恐懼,是它揮之不去,無法直麵的心靈缺陷。


    “啊啊……猶格!猶格!”哈斯塔再次被藍白極光吞沒,但這一迴,卻隻是困住它。


    很快它被混沌中生出來的封印力量,鎖進了卡牌之中。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其他舊日身上。


    幾分鍾後,白歌笑道:“竟然真的可以……混沌之禁……”


    在白歌眾多名號中,第二個正式名號出現了。


    鈴鐺道:“舊日是‘黑暗’與‘無名之霧’的結合,而你的力量又代表混沌。隻要你將自己創建的力量,讓越多的邪神體會到,它們就會‘認可’出你的名號,而且這名號也是被宇宙所認可的。”


    白歌一笑,當即又把封印的舊日統統放了出來。


    頓時邪神圖鑒噌噌噌,飛出二十幾張卡牌。


    哈斯塔脫困而出,不喜反驚,迴頭看到那藍白身影,嗖的一下就跑了。


    “啊啊啊啊!”


    它瘋狂逃往宇宙深處,哪怕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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