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隨著引力波發送而出，向英仙臂深處的方向而去，很快傳遍一千光年的尺度。
這種通訊是借助恆星的引力場，所以黑暗無物的星際空間中是不會接收到的。
而隻要有恆星的地方，就會迴蕩著該消息。
毫無疑問，英仙臂文明就是居住在恆星係的行星上，可以說所有的碳基生物都是如此。
恆星的輻射、恆星的能量、恆星的引力都是文明不可或缺的東西。
不會有多少文明硬要居住在飛船裏，漂泊於星際之間。
等待迴複的過程中，白歌開始檢視這個廢棄的星係。
鈴鐺說道：“快速榨幹恆星，這是費米級文明就可以做到的，隻需要在恆星周圍用強大的力場鎖住恆星，然後人為加劇恆星的聚變，再將其放射出來的能量轉化掉。”
“但這需要大量的資源，畢竟恆星實在是太大了，製作包裹恆星的強力場所需要的物質是極多的，因此該文明不得已粉碎大量的行星來獲得重元素。”
白歌點點頭，這顯而易見就是英仙臂文明在質能轉化器之前所為。
如果當時已經有質能轉化器，就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法獲取能量，而且這裏也不會留下任何殘渣。
這個星係所有輕於鐵的元素都被取走了，恆星變為暗星，根本就是個超重元素核，其超高的密度僅次於中子星。
如此一個又硬又難處理的暗星內核，費米級文明不是不可以加工，隻是加工太浪費能量了，得不償失，所以才被遺棄於此。
“可是，也沒必要把主星給這麽處理了啊，星係這麽多，真的到了不得不處理主星的程度？”白歌奇怪道。
“這就是成熟度的問題了……我想他們疆域內大部分恆星係都被如此壓榨了，選用的是所有年老的星係。”鈴鐺道。
白歌頓時明白，英仙臂文明的主星係或許已經很老了。
畢竟對於一個曆史悠久的文明而言，他們發源地不可能還是年輕的星係，要知道太陽係都是中年了。
年老的恆星隻是更趨近於爆發，但其質量卻並不會比年輕的恆星少多少，要知道太陽到現在，也隻是損失0.03%的質量。
預計太陽大爆發前夕，也隻是損失0.06%的質量而已。
所以毫無疑問，不可再生地壓榨性獲取，一定是選擇年老的恆星。
戰爭期間，哪怕再不舍，也應該犧牲最應該犧牲的東西。
真要選擇廢棄掉一座現代繁華大都市，還是廢棄相對落後的老城區？
一個成熟的文明戰爭期間必然有所取舍。
所以英仙臂文明放棄了自己的誕生地，無論它具有多大的曆史意義和文化意義。
一切為了戰爭的勝利。
不果斷地付出，以後或許會作出更大的付出。
“從這一點看，他們顯然是個成熟的文明，可成熟的文明會為了一堆垃圾而發動戰爭嗎？”白歌還是奇怪道。
鈴鐺說道：“還不是很清楚為什麽，就算垃圾帶來巨大的損失，也不會比這場戰爭的損失更大。”
“他們到底怎麽想的，我們還不是很了解的情況下，無法定論。”
正在兩人琢磨著英仙臂文明時，一則迴複到了。
白歌頓時精神起來：“有迴複了，說什麽了？”
盡管這個星係的恆星隻剩下一顆暗星內核了，但其質量還是很大，引力場依舊具備遠距離接受引力波的資格。
鈴鐺說道：“這是探查波動，正掃描我們這個位置……另外還有一則疆域聲明，標注了英仙臂邊緣一條直徑四百光年，長一千光年的如同甬道般的範圍。其中我們這片廢棄地帶，也被包含進去了。”
白歌眼睛一亮，道：“疆域聲明嗎？那就沒錯了，對方這是在說‘雖然廢棄了這片天區，但依舊是他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鈴鐺，能追蹤對方位置嗎？”
“可以，帝國有銀河係引力場大模型，通過這個模型，我們就可以從引力波中甄別對方是從哪個位置傳蕩出的引力波。至少可以知道方向和大概距離，誤差不會超過十光年……”鈴鐺說著。
很快她就找出了發送引力波的位置，那是距離這裏五百光年的地方，從獵戶臂角度去看，大概則是金牛座方向。
“找到了，我已經知道是哪顆恆星了。”鈴鐺道。
“這麽精確？不是隻能鎖定一片區域嗎？直徑十光年的區域內應該有好幾顆恆星才對。”白歌說道。
鈴鐺道：“因為那片區域正好是蟹狀星雲所在，其附近隻有一顆穩定恆星。”
蟹狀星雲在地球也能觀測到，是一片超新星爆發正在膨脹的電離氫區，或者說是超新星殘骸，等待漫長的時間凝聚出新的恆星。
它本身就有六光年之大，所以附近僅剩的一顆恆星係異常顯眼。
“搬到那裏去了麽？走，我們出發。”白歌說道。
……
再次躍遷，僅僅兩次，他就趕到了蟹狀星雲旁的那顆恆星係附近。
剛一到這，白歌就遭到了攻擊。
“是引力波幹擾，對方在擾亂我們的通訊和探測。”鈴鐺說道。
“這無法幹擾我們躍遷吧？直接衝進去。”白歌說道。
很快，在打擊即將到來之際，白歌以來自腦洞的黑科技躍遷技術，直接闖入了恆星係中。
那是一個不亞於帝國行政星係的繁華星係。
數以萬計的行星環繞著恆星，到處充斥著強大的力場，白歌一進來就被所有的武器鎖定。
高能粒子流，引力增值武器，分解力場等等，勢要將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者抹掉。
第一個出現的都是分解力場，那是無形的分解，乃是電磁力入微的操控。
如果隻是單純地將組合的物質分解，那麽也就欺負欺負技術被碾壓的低階段文明。否則隻要控製的微觀程度更低，那麽哪怕被分解開，也可以快速組合恢複。這是入微文明都會的，哪怕是納米機器人，也可以將破損的材料瞬間修好，更別說皮米級、費米級了。
所以該武器並非字麵意義上，將物質的原子、分子拆開那麽簡單。
而是通過操控正反帶電粒子對，使得目標的一切物質湮沒而轉化為光子。
宏觀現象也很直白，那就是無形的強電磁力場攝入目標，一發入魂，瞬間炸成光渣。
成為絢爛的太空煙花，可謂是刹那芳華。
這攻擊無形無質，但白歌已經不再是第一次對上高科技文明的雛了，他謹慎的一進來就化了光。
化光可是在大撕裂中都能苟活的技能，雖然困住光的方法很多，可殺死光就難了。
一般需要很特殊的武器，可那種專門對付光的武器，肯定不可能是常規武器。
“嗯？”感覺到身體瞬間被炸開，無數的光散射出去。
包括他的座駕也是，那座懸浮飛椅瞬間崩碎，仿佛是一個光團碎開了。
白歌先是一愣，隨後淡定地重組自己。
“還好是分解型的武器，這種攻擊對光是沒用的。”白歌很快聚集成人形光團。
然而白歌剛說完，這時勺子也趕了過來，朝著光團就是一敲。
在這勺子鍥而不舍地物理敲擊下，很快指甲蓋大小的一坨光就被泯滅了。
“這……”白歌無語，相比起來，勺子還真是無視所有情況啊，硬生生敲死了他一小撮光。
不過勺子既然來了，那麽他的大軍也就來了。
但趁著自己人出來之前，白歌先發動了星係級霸氣！
“2、3、33、33……”
橫蓋整個恆星係的超強氣勢場瞬間波及開來。
被強化後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足以囊括著整個星係還綽綽有餘。
霎時間該文明為之一驚，許多行星上的生物，瞬間倒了一片。
上至智慧生物，下至爬蟲螻蟻，凡是有腦的生物，就直接被震暈了。
不過，把這招實戰用出來後，白歌就發現了霸氣的本質。
“超強力的腦波信號啊，直接對大腦下達罷工指令，亦或者是重啟。總之對所有形式的大腦都有用，任何會思考的生物都能理解這種震懾感。”白歌喃喃道。
之所以確定這一點，是因為霸氣雖然範圍大，可依舊是以光速傳播。
位於遠處的行星，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受到震蕩。
哪怕理論上白歌這霸氣能涵蓋整個星係，可這個過程，卻相當於光充斥整個星係的時間。
頓時白歌就很失望了，這個能力已經沒有繼續強化的價值，光速這個定義值，仿佛無處不在地桎梏著自然世界。
一切物質在介質中傳播的運動速度，被限製了。
然而即便如此，霸氣威懾也將這個文明狠狠地打擊到了。
因為這種無差別心靈攻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且傳播速度太快了，根本無法阻擋。
要知道就連帝國也必須用儀器插入目標體內，直接給神經元輸入指令，哪裏可能像白歌這樣，隔著老遠，全圖攻擊。
擴散的氣勢場內根本檢測不到任何異常信號、基本力、物質之類的東西。
仿佛無處不在的量子突然變成了這種信號，直接攝入在所有人的腦中一般。
從技術角度來看，費米級的文明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該文明無能為力地看著無形的‘場’下，無數的生物昏迷暈倒。
與此同時，趁著勺子又敲完一次的短暫可控時間，一顆碩大的冥王星飛了出來。
上麵的樓娘們也放出了數十萬個儲物戒，而那些儲物戒又再次放出百萬大軍。
這可都是費米級飛船，比帝國的艦隊還強那麽一點，畢竟鈴鐺學了帝國的技術後，很快便青出於藍了。
白歌又用機械公敵眼鏡掃視了一遍可見的敵方機械，先把視野中能摧毀的都先致損再說。
“鈴鐺，立刻派仙原子破壞他們的大撕裂發生器。”
“已經這麽做了。”鈴鐺道。
於是，一連串的組合拳下，該文明的這個星係瞬間癱瘓。
大量的機械受損，大量的人員昏迷，大量的艦隊橫行於該星係。
“受害者文明，之前的廣播是我發的，首先我很抱歉投放垃圾的那件事……但現在是立場問題了，如果你們收迴質能轉化器，並停止對獵戶臂的戰爭，將統一力的技術共享，那麽我們可以和平解決此事。”
白歌想了想，還是將這則消息發了出去，並繼續發道：“我與所有的高等文明都不同，戰爭對我來說，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這是殘酷宇宙中難得的機會，我希望你們慎重考慮。”
這種話，對於高等文明而言，簡直是幼稚，戰爭一旦開始，除非差距懸殊，並且優勢的一方主動停下，否則和平解決是不可能的。
優勢方主動停下，可能嗎？但如果優勢方是白歌，那當然是可能的。
果然當他發出這樣的訊息後，該文明真的迴複他了。
不過內容卻是：“你是之前廣播的文明？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關於生活廢品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我們也沒有質能轉化器，更不是掌握統一力的文明……”
“你為什麽要侵略我們？”
白歌錯愕：“嗯？”
……
這種通訊是借助恆星的引力場，所以黑暗無物的星際空間中是不會接收到的。
而隻要有恆星的地方，就會迴蕩著該消息。
毫無疑問，英仙臂文明就是居住在恆星係的行星上，可以說所有的碳基生物都是如此。
恆星的輻射、恆星的能量、恆星的引力都是文明不可或缺的東西。
不會有多少文明硬要居住在飛船裏，漂泊於星際之間。
等待迴複的過程中，白歌開始檢視這個廢棄的星係。
鈴鐺說道：“快速榨幹恆星，這是費米級文明就可以做到的，隻需要在恆星周圍用強大的力場鎖住恆星，然後人為加劇恆星的聚變，再將其放射出來的能量轉化掉。”
“但這需要大量的資源，畢竟恆星實在是太大了，製作包裹恆星的強力場所需要的物質是極多的，因此該文明不得已粉碎大量的行星來獲得重元素。”
白歌點點頭，這顯而易見就是英仙臂文明在質能轉化器之前所為。
如果當時已經有質能轉化器，就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法獲取能量，而且這裏也不會留下任何殘渣。
這個星係所有輕於鐵的元素都被取走了，恆星變為暗星，根本就是個超重元素核，其超高的密度僅次於中子星。
如此一個又硬又難處理的暗星內核，費米級文明不是不可以加工，隻是加工太浪費能量了，得不償失，所以才被遺棄於此。
“可是，也沒必要把主星給這麽處理了啊，星係這麽多，真的到了不得不處理主星的程度？”白歌奇怪道。
“這就是成熟度的問題了……我想他們疆域內大部分恆星係都被如此壓榨了，選用的是所有年老的星係。”鈴鐺道。
白歌頓時明白，英仙臂文明的主星係或許已經很老了。
畢竟對於一個曆史悠久的文明而言，他們發源地不可能還是年輕的星係，要知道太陽係都是中年了。
年老的恆星隻是更趨近於爆發，但其質量卻並不會比年輕的恆星少多少，要知道太陽到現在，也隻是損失0.03%的質量。
預計太陽大爆發前夕，也隻是損失0.06%的質量而已。
所以毫無疑問，不可再生地壓榨性獲取，一定是選擇年老的恆星。
戰爭期間，哪怕再不舍，也應該犧牲最應該犧牲的東西。
真要選擇廢棄掉一座現代繁華大都市，還是廢棄相對落後的老城區？
一個成熟的文明戰爭期間必然有所取舍。
所以英仙臂文明放棄了自己的誕生地，無論它具有多大的曆史意義和文化意義。
一切為了戰爭的勝利。
不果斷地付出，以後或許會作出更大的付出。
“從這一點看，他們顯然是個成熟的文明，可成熟的文明會為了一堆垃圾而發動戰爭嗎？”白歌還是奇怪道。
鈴鐺說道：“還不是很清楚為什麽，就算垃圾帶來巨大的損失，也不會比這場戰爭的損失更大。”
“他們到底怎麽想的，我們還不是很了解的情況下，無法定論。”
正在兩人琢磨著英仙臂文明時，一則迴複到了。
白歌頓時精神起來：“有迴複了，說什麽了？”
盡管這個星係的恆星隻剩下一顆暗星內核了，但其質量還是很大，引力場依舊具備遠距離接受引力波的資格。
鈴鐺說道：“這是探查波動，正掃描我們這個位置……另外還有一則疆域聲明，標注了英仙臂邊緣一條直徑四百光年，長一千光年的如同甬道般的範圍。其中我們這片廢棄地帶，也被包含進去了。”
白歌眼睛一亮，道：“疆域聲明嗎？那就沒錯了，對方這是在說‘雖然廢棄了這片天區，但依舊是他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鈴鐺，能追蹤對方位置嗎？”
“可以，帝國有銀河係引力場大模型，通過這個模型，我們就可以從引力波中甄別對方是從哪個位置傳蕩出的引力波。至少可以知道方向和大概距離，誤差不會超過十光年……”鈴鐺說著。
很快她就找出了發送引力波的位置，那是距離這裏五百光年的地方，從獵戶臂角度去看，大概則是金牛座方向。
“找到了，我已經知道是哪顆恆星了。”鈴鐺道。
“這麽精確？不是隻能鎖定一片區域嗎？直徑十光年的區域內應該有好幾顆恆星才對。”白歌說道。
鈴鐺道：“因為那片區域正好是蟹狀星雲所在，其附近隻有一顆穩定恆星。”
蟹狀星雲在地球也能觀測到，是一片超新星爆發正在膨脹的電離氫區，或者說是超新星殘骸，等待漫長的時間凝聚出新的恆星。
它本身就有六光年之大，所以附近僅剩的一顆恆星係異常顯眼。
“搬到那裏去了麽？走，我們出發。”白歌說道。
……
再次躍遷，僅僅兩次，他就趕到了蟹狀星雲旁的那顆恆星係附近。
剛一到這，白歌就遭到了攻擊。
“是引力波幹擾，對方在擾亂我們的通訊和探測。”鈴鐺說道。
“這無法幹擾我們躍遷吧？直接衝進去。”白歌說道。
很快，在打擊即將到來之際，白歌以來自腦洞的黑科技躍遷技術，直接闖入了恆星係中。
那是一個不亞於帝國行政星係的繁華星係。
數以萬計的行星環繞著恆星，到處充斥著強大的力場，白歌一進來就被所有的武器鎖定。
高能粒子流，引力增值武器，分解力場等等，勢要將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者抹掉。
第一個出現的都是分解力場，那是無形的分解，乃是電磁力入微的操控。
如果隻是單純地將組合的物質分解，那麽也就欺負欺負技術被碾壓的低階段文明。否則隻要控製的微觀程度更低，那麽哪怕被分解開，也可以快速組合恢複。這是入微文明都會的，哪怕是納米機器人，也可以將破損的材料瞬間修好，更別說皮米級、費米級了。
所以該武器並非字麵意義上，將物質的原子、分子拆開那麽簡單。
而是通過操控正反帶電粒子對，使得目標的一切物質湮沒而轉化為光子。
宏觀現象也很直白，那就是無形的強電磁力場攝入目標，一發入魂，瞬間炸成光渣。
成為絢爛的太空煙花，可謂是刹那芳華。
這攻擊無形無質，但白歌已經不再是第一次對上高科技文明的雛了，他謹慎的一進來就化了光。
化光可是在大撕裂中都能苟活的技能，雖然困住光的方法很多，可殺死光就難了。
一般需要很特殊的武器，可那種專門對付光的武器，肯定不可能是常規武器。
“嗯？”感覺到身體瞬間被炸開，無數的光散射出去。
包括他的座駕也是，那座懸浮飛椅瞬間崩碎，仿佛是一個光團碎開了。
白歌先是一愣，隨後淡定地重組自己。
“還好是分解型的武器，這種攻擊對光是沒用的。”白歌很快聚集成人形光團。
然而白歌剛說完，這時勺子也趕了過來，朝著光團就是一敲。
在這勺子鍥而不舍地物理敲擊下，很快指甲蓋大小的一坨光就被泯滅了。
“這……”白歌無語，相比起來，勺子還真是無視所有情況啊，硬生生敲死了他一小撮光。
不過勺子既然來了，那麽他的大軍也就來了。
但趁著自己人出來之前，白歌先發動了星係級霸氣！
“2、3、33、33……”
橫蓋整個恆星係的超強氣勢場瞬間波及開來。
被強化後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足以囊括著整個星係還綽綽有餘。
霎時間該文明為之一驚，許多行星上的生物，瞬間倒了一片。
上至智慧生物，下至爬蟲螻蟻，凡是有腦的生物，就直接被震暈了。
不過，把這招實戰用出來後，白歌就發現了霸氣的本質。
“超強力的腦波信號啊，直接對大腦下達罷工指令，亦或者是重啟。總之對所有形式的大腦都有用，任何會思考的生物都能理解這種震懾感。”白歌喃喃道。
之所以確定這一點，是因為霸氣雖然範圍大，可依舊是以光速傳播。
位於遠處的行星，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受到震蕩。
哪怕理論上白歌這霸氣能涵蓋整個星係，可這個過程，卻相當於光充斥整個星係的時間。
頓時白歌就很失望了，這個能力已經沒有繼續強化的價值，光速這個定義值，仿佛無處不在地桎梏著自然世界。
一切物質在介質中傳播的運動速度，被限製了。
然而即便如此，霸氣威懾也將這個文明狠狠地打擊到了。
因為這種無差別心靈攻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且傳播速度太快了，根本無法阻擋。
要知道就連帝國也必須用儀器插入目標體內，直接給神經元輸入指令，哪裏可能像白歌這樣，隔著老遠，全圖攻擊。
擴散的氣勢場內根本檢測不到任何異常信號、基本力、物質之類的東西。
仿佛無處不在的量子突然變成了這種信號，直接攝入在所有人的腦中一般。
從技術角度來看，費米級的文明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該文明無能為力地看著無形的‘場’下，無數的生物昏迷暈倒。
與此同時，趁著勺子又敲完一次的短暫可控時間，一顆碩大的冥王星飛了出來。
上麵的樓娘們也放出了數十萬個儲物戒，而那些儲物戒又再次放出百萬大軍。
這可都是費米級飛船，比帝國的艦隊還強那麽一點，畢竟鈴鐺學了帝國的技術後，很快便青出於藍了。
白歌又用機械公敵眼鏡掃視了一遍可見的敵方機械，先把視野中能摧毀的都先致損再說。
“鈴鐺，立刻派仙原子破壞他們的大撕裂發生器。”
“已經這麽做了。”鈴鐺道。
於是，一連串的組合拳下，該文明的這個星係瞬間癱瘓。
大量的機械受損，大量的人員昏迷，大量的艦隊橫行於該星係。
“受害者文明，之前的廣播是我發的，首先我很抱歉投放垃圾的那件事……但現在是立場問題了，如果你們收迴質能轉化器，並停止對獵戶臂的戰爭，將統一力的技術共享，那麽我們可以和平解決此事。”
白歌想了想，還是將這則消息發了出去，並繼續發道：“我與所有的高等文明都不同，戰爭對我來說，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這是殘酷宇宙中難得的機會，我希望你們慎重考慮。”
這種話，對於高等文明而言，簡直是幼稚，戰爭一旦開始，除非差距懸殊，並且優勢的一方主動停下，否則和平解決是不可能的。
優勢方主動停下，可能嗎？但如果優勢方是白歌，那當然是可能的。
果然當他發出這樣的訊息後，該文明真的迴複他了。
不過內容卻是：“你是之前廣播的文明？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關於生活廢品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我們也沒有質能轉化器，更不是掌握統一力的文明……”
“你為什麽要侵略我們？”
白歌錯愕：“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