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管所的人過來20棟清理樓下一間房,剛清理好不到半個小時,新的住戶就住進來了。


    喬青青聽見動靜後出門去看,畢竟一棟樓裏住著,她總得知道新來的鄰居大概是什麽情況。


    下樓後她才聽房管所的人說這間房子的原主人都死光了,所以房子被收歸公有重新售出。


    “這個房子還有一個人啊,不是被治安隊帶走去教育了嘛!”


    “那位戶主已經死亡了,他在上個酸雨季參加了西風廣場的邪|教聖浴活動,搶救不過來沒了。”


    鄰居們唏噓不已。


    有人說:“走了也好,一家團聚了。”


    “是啊,他在這樓裏住著太嚇人了,我覺得他已經瘋了。”


    “噓別說了,人都沒了。”


    喬青青聽後心情也有些低落,她再看了幾眼新鄰居,見這一戶有老人有小孩子,心裏有數就上樓去了。


    就算雨停了,喬青青他們還是沒有出門,喬誦芝覺得那些能夠煽動一個人在痛苦中死去的“教義”非常可怕,出門就有被洗腦的風險,還是別出去為好。


    在混亂又充滿恐怖的酸雨季中,喬青青在家裏做了大量的弩|箭,每天枕著雨聲和腐蝕的滋滋聲入睡。


    這輩子有牢固安全的住所,她並不覺得日子難熬。


    酸雨半年後,運送物資不再是飛機,重新裝備了新型輪胎以及全車外皮的卡車不再懼怕酸雨,能夠在酸雨季裏穿行各處運送物資。治安隊也不再受酸雨掣肘,在酸雨季裏也能如常巡邏,基地的犯罪率得到有效控製,同時邪|教活動也受到了嚴重打擊,有一迴平安社區門口再次有邪|教聚會,這一次就被治安隊成功攔下來,所有人都被抓住裝車帶走。


    “老天保佑,被帶走就好了,希望他們的病能被醫生治好。”邵母隻念佛,她可不想再聽一次之前那樣的恐怖慘叫,真的太嚇人了。


    一個月後,研究所研製出來的抵抗酸雨材料終於大量生產出來,新社區是最先領到新型雨傘的區域。


    “我看治安隊的人穿的衣服鞋子也都是特製的,跟這個雨傘一樣看起來是銀色的。”喬誦芝對雨傘愛不釋手,期待地問喬青青,“我們試試?”


    那就上天台試試。


    喬青青打開天台的門,腳上踩著二十公分的木製鞋底,小心地站出去。酸雨季的天台其實非常嚇人,雨水讓天台的地麵冒出一大片細密的水泡,無時無刻不在腐蝕著地麵。喬青青踩出去,隻覺得木製厚鞋底踩上去的那一刻,鞋底也在發出被啃食的哀嚎。


    邵母和喬誦芝緊張地站在裏麵,目不轉睛地盯著喬青青。


    酸雨落在傘麵上,然後往下流淌,一分鍾,十分鍾,酸雨都能沒能損壞傘麵。喬青青轉頭笑著說:“效果挺好的,媽,你們要試一試嗎?”


    喬誦芝心動,第一個嚐試,她撐著傘小心地在天台上走了幾步,心底的陰霾好像隨著這幾步路也被驅散了,她微微抬高傘麵,看向遠處的天空,隻覺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寬廣。


    沒有人願意每天被束縛在家裏,能夠站在天空下,在天空下行走,是每個人類追求自由的本能。


    “阿霞,你也來試試。”喬誦芝壓下眼角的濕意,笑著對邵母說。


    有的雨傘,邵盛安他們迴家就更方便了。


    邵盛安父子三人在罐頭廠上班,三人每個月都有兩天假期,但並不是每一次假期都在酸雨季之後,有時候假期在雨季裏,隻能延緩假期,攢到下一次有機會再一起用。因此,這半年多來,三人隻迴來過兩次。


    有了雨傘後,這一次假期雖然也在酸雨季內,父子三人還是順利迴來了。每逢這個時候,邵母就特別高興,走來走去,安排著這個安排那個,勢必要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與體貼。


    但每一次團聚都很短暫,兩天假期眨眼就結束,為了不耽誤第二天的早班,他們一般隻在家裏睡一夜,隔天傍晚趁著天色還亮著就會迴廠裏——晚上出門太危險。


    辛苦帶來豐盛的迴報,有了三人的工資,家裏的物資充盈了許多。


    當然了,喬青青三人也在種菜事業上做出一番成就,空間裏多了很多新鮮蔬菜,雖然種類單一了些,但大家都很有成就感。


    幸存者基地的禁街禁令解除,有了雨傘,出門的人越來越多,喬青青經常能從窗戶裏看見樓下有很多人撐著傘在慢慢移動,不讓雨水濺到身上。


    基地好像在重新活過來,這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上輩子喬青青在基地外圍,到很後麵才領到雨傘,結果領到雨傘後還沒有用過,酸雨季就結束了。


    “二十多天了?怎麽酸雨季還沒有來?”邵母說。


    “二十七天了,從來沒有停雨這麽長時間過,難道酸雨要停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喬誦芝有些激動。


    末世第七年秋初,酸雨在消失了整整一個月後沒有再出現,平安社區也慢慢熱鬧起來,喬青青將又一捆弩|箭收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提議:“我們下樓散散步。”


    喬青青一家增加了小區內散步鍛煉身體的活動,每天都繞著附近幾棟樓走一個小時。


    散步時,喬青青說:“我打算開始孵雞蛋,在家裏養雞了。”


    酸雨腐蝕建築,幸運的是喬青青他們居住的平安社區是新建的,當時為了防曬,隔熱層澆築得特別厚,這一年下來天台薄了幾寸,好歹沒有被鑿穿。天台上現在坑坑窪窪的,喬青青想著以後天空會有威脅,酸雨停後也沒打算將菜盆挪迴天台,仍養在六樓。至於之後孵出來的小雞,她打算養在七樓房間裏,這樣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養雞對鄰居們的影響。


    這幾年一直沒有合適的飼養機會,酸雨雖然沒有進屋,但空氣中都是它的水汽,這一年來蔬菜種植大受影響,長勢不好,想來小雞仔也會受影響,所以喬青青才等到今天。


    對此邵母很支持:“老家以前就養雞,我經驗好得很,你盡管孵,我養得過來的!”


    “我沒養過,不過我能學。”喬誦芝附和。


    沒有男人在家的日子,喬青青他們什麽都能自己幹,她專心關注孵蛋器,不浪費任何一顆受精蛋。邵母和喬誦芝就開始削木頭搭籬笆,將七樓分隔成一個個“小單間”,還做好蓋子,打算小雞孵出來後每個小單間養幾隻,更方便打理。


    養雞這事,喬青青跟隔壁池玉秀說了一聲,道自己從市場上買了一批受精蛋,孵出來後要自己養小雞。


    池玉秀也心動了,她丈夫說過要從農場弄兩隻母雞迴家養,好吃雞蛋,結果這兩年一直沒有機會。


    “我能不能跟你換兩隻?”


    喬青青欣然應允,約定好到時候換一公一母兩隻小雞仔給她。


    等邵盛安三人輪休迴家時,就見到了一群黃色毛茸茸。


    “小雞!”邵盛飛驚喜地叫起來!“好多小雞啊!哇!小雞!”他手心捧著小雞,小雞輕輕啄他,他臉上溢滿了歡喜與快樂。


    酸雨的陰影正在慢慢消退,人總要生活,不能一直沉湎於過去的傷痛之中。


    喬青青家的養雞業發展得特別順利,在他們一家的精心養育下,每一隻小雞都活了下來,茁壯成長。喬青青看著它們的眼神很溫柔,腦海中已經計劃好小雞養成的十八種吃法。


    生產全麵恢複,民眾們都感覺到了高層比往年更加高強度的生產計劃,新工廠開設,新生產線增設,新崗位海量派發,整個基地像高速旋轉的陀螺,民眾們沒有時間感懷傷秋,工作!努力!為了食物!為了活著!


    喬青青感覺到,這輩子跟上輩子已經有些不同,至少上輩子還真的沒有這麽多崗位。她明白,高層已經信了永夜和大地震,正在拚盡全力為未來積攢救命物資。她樂見這種變化,但她偶爾會憂心地看向天空。


    裴嚴難得迴家團聚,喬青青看見他比當年初見時瘦了一大圈,眼下的黑眼圈長年累月地加深著,到今天已經徹底褪不去了,以前他帶著眼鏡還有種文質彬彬的氣質,此時他戴著眼鏡微微眯眼看人,整個人清瘦憔悴,唯有笑容還有往日的影子。


    “沒辦法,眼睛度數加深了,沒辦法換新的,太貴了舍不得。”裴嚴苦笑。


    他來喬青青家拜訪,先聊了些日常,然後壓低聲音說了一個消息。


    “以後可能還會有災難,現在高層給了很大壓力到我們所,你們最好多儲存食物,不要放鬆警惕。”


    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拿這種自己推測來的所謂機密告訴外人的。他的工作具有保密性質,守住眼睛管住嘴的準則已經深入骨髓。可他知道自己變了,他不得不這麽做,不得不用這種乍一聽很有料,仔細琢磨卻沒什麽實質東西的秘密來向鄰居表達自己的友好。這幾年下來,誰不知道儲存物資的重要性?酸雨一年,好多人都隻能靠救濟活著,隻能說餓不死也吃不飽,活著而已。


    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這兩年來他體會深刻,他長時間不在家,小舅子也有自己的工作和任務,忙起來時他們兩個人都一樣忙,於是家裏隻有老母親和老婆,這兩人身體又都不好。好在隔壁有戶好鄰居,他是真心感謝喬青青一家。隔壁人多興旺,有吃苦耐勞,家裏不缺物資,他能夠拿來表達自己友好的東西,也隻有這則消息了。


    喬青青謝過他,又讓他安心,鄰居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他的工作非常偉大,身為農科所福澤下的幸存者,她願意盡些綿薄之力。


    “上麵會給我們加蓋宿舍樓,我已經在向上麵申請,盡量早點將我媽和玉秀接到宿舍那邊去。”


    裴嚴走後,喬青青上七樓清理雞舍的糞便,收拾出來一桶雞糞後她就出門一趟,騎車半個小時抵達最近的農場,把雞糞換給農場,得到四個剛挖出來的土豆。她沒有過多逗留,做好交易後立刻迴家,騎行在街道上,她感受到冬日的冷風刮在臉上,路上行人匆匆,有流浪漢窩在角落裏,抬頭時露出被酸雨腐蝕得看不出五官的臉。


    自行車停下,她將一個土豆放進他麵前的碗裏。


    “謝謝!謝謝!”


    喬青青沒說話,剛要騎車繼續往前,忽然聽見頭頂有奇怪的響聲,她抬頭看去,隻看見一大片黑色的陰影從空中掠過。


    一片羽毛落下來,飄飄搖搖落到喬青青麵前,她伸出手抓住。


    這是一片十幾公分長的黑色羽毛,透出在爛肉中浸透了的氣味。


    她將其丟到路邊的垃圾桶裏,拿出酒精噴手消毒,大力踩踏板,自行車飛馳而過,駛入平安社區。


    奇怪的鳥群開始頻繁出現在基地上空,深受變異攻擊性大的老鼠禍害的基地很快注意到這個問題。


    “它們攻擊性很強,探查的飛機都險些被它們攻擊得墜機。”


    “得把它們趕走,或者轟炸掉,研究所的報告剛出來,它們身上都帶著十幾種帶著病菌,這對基地的防疫是非常大的挑戰。”


    “那就引出去到野外進行滅殺,彈藥我來負責。”彭師長說。


    高層電話會議結束,羅市長放下話筒,疲憊地按了按眉心,走出通訊室。


    “讓建嶺過來。”


    這一天夜裏,野外爆發幾次炸響,基地外圍的人都被驚醒了,不安地議論。


    首批飛來的烏鴉群就這樣被及時滅掉了八成,剩下的誘捕失敗逃走了。


    平安社區裏聽不到動靜,喬青青一家正在睡覺。


    後半夜,喬青青聽見了近在耳邊的扇翅膀聲,從夢中迷迷糊糊醒來時,又是一記重重的撞擊聲。


    她瞬間驚醒,她媽也迷迷糊糊醒來:“好像是鳥在外麵飛,是鳥撞上了我們的窗戶嗎?”


    喬青青下床,靠在窗邊聽外麵的動靜,轉頭輕聲對喬誦芝說:“大概也是這個時間了,天空的威脅要到了,外麵的應該是烏鴉群。”


    逃走的兩成烏鴉小群分散著襲擊基地各處,它們的體型比天災前翻了一倍,極富攻擊性,撞擊牆體、門窗,徹底擾亂這個深夜。


    黑暗中響起無數尖叫、求救聲,喬青青三人全起來了,點著手電筒檢查門窗。


    “砰砰!”


    樓道的方向傳來撞擊聲,隨後是翅膀撲騰的動靜。


    “該不會是從樓道的窗戶飛進來了?”喬誦芝擔憂。


    下一秒,他們就聽見樓下某戶人家的大門被啄啃的聲音——


    “哆哆哆!”聲音很大。


    “沒事,我們有鐵門,七樓過道的窗戶之前也封起來了。”喬青青已經做好準備,在安裝鐵門時就讓丈夫順手將窗戶釘死。


    隔壁,池玉秀擔憂地貼著門後聽,老太太扶著牆慢慢走過來。


    “怎麽樣了?”


    “媽,沒事,外麵有鐵門,窗戶也被隔壁封好了,七樓很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嚴兒那裏怎麽樣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檢查好門窗後,喬青青和喬誦芝、邵母三人盤腿坐在地上,就著蠟燭光開始準備弩|箭。


    一捆捆自製弩|箭被拿出來。


    喬誦芝輕聲說:“我的箭法可能不太準,移動的目標總是打不中。”


    邵母眉頭緊縮,她的準頭更差,一動不動的靶子她都打不準。


    喬青青搖頭:“這次是烏鴉。”她握住喬誦芝和邵母的手,眼神堅定。


    “像你平時練習那樣就可以。”


    喬誦芝深吸一口氣:“我會盡全力的。”


    邵母努力平複心情:“我、我也會努力的。”


    烏鴉群的突然襲擊,短時間內帶來極大威脅,治安隊連夜搜查捕殺,但基地太大了,治安隊移動起來需要時間。喬青青並不想幹等著,她想要主動出擊。


    等到天亮,喬青青她們才開始行動。


    為了隔開烏鴉身上可能攜帶的病菌,她們是穿著防護服出門的。喬青青將燈掛在牆上對準鐵門外麵,衝喬誦芝點頭,喬誦芝就上前去敲打鐵門。


    鐺鐺,鐺鐺鐺……


    敲了十幾下後,三人清楚地聽見烏鴉從樓下飛上來的聲音,烏鴉精準地直奔鐵門飛來,很快喬青青就看見它們漆黑的身影。喬青青對準鐵門的縫隙,射出一箭。


    一隻烏鴉落地,頭顱被貫穿。


    與此同時喬誦芝也射出一箭,射穿烏鴉的翅膀,那隻烏鴉淒厲嘶叫,還在不停撲騰,喬誦芝屏氣凝神再射出一箭將其擊殺。


    有鐵門攔著,母女倆一一將飛過來的烏鴉射殺在鐵門前,邵母一箭都沒中,懊悔得敲自己的頭。


    八隻烏鴉的屍體堆在鐵門下,喬青青側耳傾聽:“樓道裏沒有了。”三人的防護服上都濺了血,邵母給喬青青和喬誦芝擦麵罩上血,問喬青青這些烏鴉屍體要怎麽處理。


    “收起來丟外麵的垃圾桶嗎?”


    喬青青搖頭:“收起來放家裏,以後可能用得著。”


    喬誦芝明白了。就跟之前鼠患時一樣,市場上可是有不少“烤鼠”攤。這些烏鴉,應該也是有銷路的。


    邵母進屋拿桶和拖把出來,喬青青打開鐵門出去,和喬誦芝一起先迴收弩|箭。等邵母將桶拿出來了,她們再將所有烏鴉屍體丟進桶裏。地上有很多烏鴉的血,邵母用拖把將血拖幹淨,擰幹濕噠噠的拖把,血水落進桶裏。剩下的痕跡和味道,喬青青噴了些花露水遮掩。


    母女三人迴家去,除了地上幾根髒汙的羽毛和鐵門附近混雜在花露水中的血腥味,沒有人看得出來這裏曾經被二十多隻烏鴉發瘋似地進攻過,並且留下過滿地屍體。


    20棟的居民奇怪又驚喜地發現,剛才攻擊大門的烏鴉好像飛走了,並且沒有再迴來。


    “到別的地方去了,真的太嚇人了,真的是烏鴉嗎?撞門的動靜跟炮彈一樣!”


    “老天爺真是不讓人活!”


    “烏鴉可以吃嗎?應該有肉?”


    “你敢吃嗎?胡說八道!”


    “老鼠我都吃了,也沒死啊!烏鴉怎麽就不敢吃了!”


    “那不一樣,烏鴉是吃爛肉的,多髒啊。”


    “那老鼠還鑽下水溝呢,保不齊也吃死人肉,我又哪裏怕了!”


    702,池玉秀鬆了一口氣,跟婆婆說:“沒事了,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應該是走了。”


    “嚇死人,怎麽那些烏鴉一直撞鐵門,我的心啊,跳得特別快!”裴老太太捂著胸口,見狀池玉秀趕緊去拿藥,“媽,吃藥。”


    裴老太太搖頭,不願意吃。她擔心地說:“不知道阿嚴現在怎麽樣了,烏鴉不會也去農場那邊了?”


    池玉秀抿唇,也十分擔憂,她知道丈夫最近在做項目工作繁重,如果這麽晚了丈夫還在農場裏加班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但她還是安撫婆婆,哄婆婆去睡覺。


    等婆婆睡著了,她才小心開門,用手電筒照。空氣中有腥味和臭味,手電筒光晃到鐵門下,她看見地上有奇怪的褐色。她轉頭看向隔壁的大門,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烏鴉的消失跟隔壁有關係。


    第二天早上,池玉秀的弟弟抽空來看她,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安心。


    “我們昨晚就開始捕殺烏鴉了,那該死的烏鴉太多了,又特別兇狠,啄一口能啄走人身上一塊肉!”他實在太忙了,匆匆看過姐姐後就走了,他的同事們正在隔壁社區捕殺烏鴉呢!


    平安社區也來了一批治安隊捕殺烏鴉,到處都是飛揚的羽毛,居民樓裏開始有人生病了。烏鴉羽毛上帶來外麵的病毒,身體比較弱的人接觸到羽毛、分辨與血之後就迅速染病,發燒、嘔吐、咳嗽……


    病人上門,喬青青也沒有辦法。


    “我手頭沒有抗生素,這病我救不了,你們得去醫院。”


    她也很無奈,這幾年來她手頭的藥單方麵消耗,根本無處可以補給——找到了補給渠道,價格貴得要死。這幾年環境不好,連去野外找藥材的機會都沒有。抗生素等藥物,她用得很珍惜,既是為了節省資源,也是為了自我保護,抗生素現在是貴價藥物,她手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是怎麽一迴事?那不是招危險嗎?


    看著病人家屬哭著將人背迴去,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更壞的消息來了,有居民小心翼翼下樓打水,結果發現最近的那口井被封了,那人仔細辨認深水井旁貼著的警示語:“烏鴉屍體汙染水源——靠!還要不要人活了!之前的酸雨才夠煩人的了,深水井的水上個月才能用,天啊又不能用了!”


    打水的人咒罵著老天不公,天上突然有翅膀撲騰聲,大家臉色一變,趕緊提著桶飛奔迴家。


    烏鴉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早早早!


    忙碌的四月結束啦,五月我們繼續見麵!


    明天開始一更了哈哈,我真的存不了稿子啦,為了不斷更隻能這樣啦,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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