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你這是違規操作，我一定要向上級部門舉報你！”一個身穿標準西服套裝的男人在會議室裏憤怒的大喊道。
“小李，誰教你這麽對領導說話的？別人不講規矩，你也不講？”另一個穿便服的男人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勸阻道。
別人不講規矩？
這不是相當於點名孫主任的操作有問題嗎？
也別拐彎抹角了，直接報身份號碼不就得了。
被點名的孫主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當兵的想掙功勞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戰場上殺死敵人。”
他語氣輕蔑的哼道：“軍隊裏容不下搞自己人邀功的娘們兒。”
看得出來孫主任也不是軟橘子，直接掏出‘棍子’杵在對方臉上。
眼見氣氛越來越緊張，徐如鬆可沒法繼續在旁邊看戲了。
他連忙起身，走到會議室中間對兩邊人馬道歉示意。
“大家消消火，消消火，事情是我們的人惹出來的，不值得幾位領導動氣。”
那個穿標準西服套裝的男子見狀，撇著嘴角迴應道：“徐總，人是你帶來的，好人也是你來做。什麽意思，合著我們這邊是壞人是吧。”
他掃了一眼坐在會議室角落裏的林白水，然後再次開口道：“徐總，貴公司的員工可是犯下了重大的錯誤，我們是依法辦事，我們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
這話說得，蘇秦就不愛聽了，他主動將父親拉到身後，然後目光鎖定在西服套裝男身上一動不動。
“怎麽著，蘇總你這是準備以權謀私了是吧。”套裝男不屑的看向蘇秦。
蘇秦示意父親坐好，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套裝男，開口問道：“依法辦事？你的意思是林白水犯法了？”
“蘇總，咱們這兒可不是律師事務所，你也別整出要我給你出示證據之類的無聊把戲。大家都是明白人，林白水為什麽被抓起來，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
蘇秦對套裝男的無理也不生氣，他笑了笑，說道：“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大家都別繞圈子了。我有一個問題，希望各位領導如實相告。”
套裝男剛想陰陽怪氣幾句，蘇秦立馬接著說道：“問題問完，我直接離開，然後另找機會給各位摻茶認錯。”
“並且在林白水這件事情上再也不多過問，如何？”
聽見蘇秦這樣說，一個坐在主席位置但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嚴肅老人將目光移在了蘇秦的臉上。
“可以，蘇總請問。”老人的聲音沙啞，很像那種嗓子受傷之人的聲音。
老人說完之後，不管是剛才表現異常活躍的西服套裝男，還是之前陰陽怪氣的中年男都沒了聲音。
蘇秦今天叫來的幫手們也紛紛沉默下來，開始進入打坐狀態。
兩邊都是友軍，剛才交鋒看似激烈，其實也隻是言語拉扯而已。
劉局長充當吉祥物，作用隻是充當打開有關部門大門的鑰匙。
孫主任作為一號輸出，攬下了大多數的仇恨。
梁主任是吉祥物二號，作用不如劉局長，但能壯壯己方聲勢。
有關部門的人看似語氣尖酸刻薄，不過目的也隻不過是想要把蘇秦引出來罷了。
因為今天的主角，始終都是蘇秦。
哪怕徐如鬆才是明麵上的第二空間公司總經理。
蘇秦現在在華夏的身份地位，別說普通人不想招惹，有關部門同樣也不想招惹。
作為世界範圍內都具備很大影響力的企業家，與這種人打交道非常麻煩。
這也是之前有關部門的人極力不想他牽扯進這件事情來的原因。
但現在這個情況，再繼續迴避也沒什麽必要了。
索性把事情攤開了講，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蘇秦也知道繼續扯皮沒有任何意義，幹脆利落的提出自己的條件，現在看來對方也是接受了他的意思。
在老人發話以後，蘇秦目光掃過有關部門的所有人，然後問道：“我想知道，林白水這個丫頭到底犯了哪一條法律？”
這是他剛才對套裝男問過的同一個問題，不過這次相當於正式提問了。
蘇秦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抓人可以，但必須要有法律依據，沒人可以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理由就將自己公司的人帶走。
哪怕是有關部門也不行。
有關部門中，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站了出來，在得到老人同意之後，開口道：“蘇總，林白水因為涉嫌非法製造、買賣、運輸、儲存危險物質罪，涉嫌非法製造槍支彈藥爆炸物罪，以及涉嫌故意泄露軍事秘密罪，被有關部門正式批準逮捕，目前正在刑偵審訊階段。”
蘇秦點點頭，示意自己聽清楚了，他迴過頭看了一眼角落裏無辜兮兮的林白水，轉過頭來重新看向眾人。
“林白水這個丫頭的資料相比你們比我知道的都多，詳細你們早就對她政審過無數次，這裏我就不扯什麽身份，原則之類的事情了。”
“既然大家都是依法辦事，那我就隻針對法律方麵的問題，向各位諮詢一下。”
蘇秦豎起三根手指，裏外翻轉了一圈。
“涉嫌非法製造、買賣、運輸、儲存危險物質罪，如果我理解的沒錯的話，重點應該在‘危險物’三個字上麵吧。”
這是廢話，如果在家裏DIY膠泥人，繡個十字繡之類的，怎麽也不可能驚動有關部門的人啊。
戴眼鏡中年男隻是看著蘇秦，並沒有任何反應。
“那麽請問，一個不具備任何活動能力的巨型金屬玩具，怎麽就成了‘危險物’了呢？”
“金屬玩具？蘇總，你這恐怕是在偷換概念。”
“不不不！”蘇秦搖晃著手指說道：“眾所周知，ED-209是好萊塢電影《機械戰警》裏麵人氣非常高的反派機器人，外形勇猛霸氣，戰鬥起來無堅不摧。”
“打造一台科幻電影裏出現的機器人，怎麽也不可能和製造‘危險物’這個罪名聯係在一起吧。”
“非要說觸犯法律，最多也隻是侵犯電影相關版權，不過ED-209的外觀專利已經被我們公司從美利堅玩具巨頭孩之寶公司手中買下來了，所以連侵權都算不上。”
“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粉絲打造電影周邊產品，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上升到違法犯罪這個層次吧。”
戴眼鏡中年男一聲呲笑，然後說道：“蘇總不去當律師真的可惜了，這一手移花接木玩起來可真是爐火純青。”
他擺出一嘲諷臉的表情：“ED-209是玩具？蘇總，第二空間公司和軍方正在和做的無人哨兵項目外人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還會不知道嗎？”
“正如你剛才說的，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這種鬼扯沒有任何意義。”
“鬼扯？”蘇秦也同樣一聲呲笑，這完全是針對戴眼鏡中年男剛才動作的迴應。
“你不會以為林白水製造的ED-209模型和無人哨兵項目有任何的關係吧？”
“如果你是軍盲，那我就給你科普科普。”
“打造一個機器人造型的模型不難，別說模仿ED-209造型的機器人。就算打造一台高達，一台終結者T-800，一台擎天柱的模型，以現在的工業製造能力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種機器人造造一千個，一萬個，不過也隻是鐵殼子擺設而已。”
“機器人的殼子造起來很簡單，那為什麽科幻電影裏麵出現的那麽多機器人都隻存在於電影裏，而現實世界裏一個都沒有呢？”
“因為這裏……”蘇秦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沒有AI智能程序，哪怕它已經完成了99.99%的製造步驟，它也隻是一具空殼罷了。”
“空殼子就是空殼子，模型就是模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蘇秦將手臂橫放，手指指向角落裏的林白水。
“隻要我不將無人哨兵的AI智能係統加載進這丫頭打造出來的ED-209外殼裏，那麽這個機器人，永遠就隻能是中看不中用的廢銅爛鐵罷了。”
“我這麽說，大家夥明白了嗎？”
會議室裏一片沉默，在場的都是精英人士，很快就理解到了蘇秦話裏的意思。
無人哨兵係統關鍵在於那個搭載的智能AI係統，沒有AI係統，所謂的無人哨兵也隻是個大號鐵家夥，更別說ED-209了。
蘇秦見眾人沉默了下來，知道他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放下了一根手指，隻剩下兩個還繼續豎著。
“涉嫌非法製造槍支彈藥爆炸物罪。”蘇秦再次環顧四周，這一次，他臉上的笑意就更輕鬆了。
“沒有槍支，沒有彈藥，更沒有爆炸物。整個視頻我從頭到尾全部看了一遍，視頻裏根本就不涉及剛才提到的這些東西。”
“這個罪名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我連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蘇秦看向正準備發言的戴眼鏡中年男，快速補充了一句：“不要把ED-209和無人哨兵混為一談，兩者完全就是不同的東西，強行扯在一起才是偷換概念。”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放下第二根手指，手上僅僅還有一根食指保持豎立。
“最後，這個涉嫌故意泄露軍事秘密罪更是可笑。”
“‘無人哨兵係列製造工藝’明明是我們第二空間公司擁有的專利技術，如果林白水真的有錯，那也是違反了公司的保密製度，什麽時候輪得到有關部門出場了。”
也許是覺得這句話有些囂張，容易讓人誤會，所以蘇秦接著又說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員工涉嫌違反公司保密製度，自有公司法務部去追究她的責任，不需要有關部門親自過問吧。”
戴眼鏡中年男覺得蘇秦無比無恥，簡直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公司保密製度？蘇總，無人哨兵可是與軍方合作的項目，難道你們在簽訂合同的時候沒有提到過需要保密嗎？難道將這些個視頻放在外網上，不涉嫌泄露軍事秘密？”
“淡定，淡定。”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男人，蘇秦下壓手掌示意對方控製情緒。
等戴眼鏡中年男重新坐迴椅子上之後，蘇秦才再次開口道：“無人哨兵項目是與軍方合作的不假，但是……”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項目並未通過驗收，理論上來講，現在這個階段哪怕製造出無人哨兵的樣品，它的所有權也不屬於軍方，而是屬於第二空間公司！”
“這是我們公司製造出來的軍工產品，我們公司的研究員私下在家裏造出來一個相似品，這種行為確實不妥。”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隻是違規了，但並沒有違背軍規，更沒有違背國法……”
“你們無權抓捕她！”
蘇秦擲地有聲的聲音在會議室上空遊蕩，就連遠處的林白水也被聲音驚動，雙眼無神的朝著蘇秦看了過來。
林白水現在的狀態不太好，精神十分萎靡。
主要是因為……昨晚沒睡好。
蘇秦的一番話，讓會議室眾人接連皺起眉頭。
不僅僅是有關部門一方的人，就連蘇秦搬出的救兵們都有些不太適應的樣子。
蘇秦見所有人的心神都有些晃動，於是趁熱打鐵的說道：“我知道，在座各位的出發點肯定是好的，都是為了祖國國防事業在奔波。”
“但是……大家夥的觀念是不是需要改變一下，現在可不是四五十年前，全國軍工廠計劃生產的特殊階段。從改革開放開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國企變成了民企，也有越來越多的私企也涉足了軍工領域。”
“各位可不能將軍工廠的那一套直接生搬硬套到民營企業頭上。”
“我們第二空間公司和軍方是合作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
“從法律上來講，隻要產品所有權還是屬於我們，隻要產品還沒有正式下線，隻要軍方還沒有打款到我們公司的賬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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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哨兵以及相關製造技術就不能完全算作是軍事機密，隻能算作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
蘇秦放下了最後一根手指，手掌攤開支撐在桌麵上。
“我覺得有關部門應該重新審視此類行為，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應該以我們公司為主呢？”
這就是蘇秦昨晚和徐如鬆討論出來的破題點。
今天在會議室中，他開始了騎臉輸出。
“小李，誰教你這麽對領導說話的？別人不講規矩，你也不講？”另一個穿便服的男人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勸阻道。
別人不講規矩？
這不是相當於點名孫主任的操作有問題嗎？
也別拐彎抹角了，直接報身份號碼不就得了。
被點名的孫主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當兵的想掙功勞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戰場上殺死敵人。”
他語氣輕蔑的哼道：“軍隊裏容不下搞自己人邀功的娘們兒。”
看得出來孫主任也不是軟橘子，直接掏出‘棍子’杵在對方臉上。
眼見氣氛越來越緊張，徐如鬆可沒法繼續在旁邊看戲了。
他連忙起身，走到會議室中間對兩邊人馬道歉示意。
“大家消消火，消消火，事情是我們的人惹出來的，不值得幾位領導動氣。”
那個穿標準西服套裝的男子見狀，撇著嘴角迴應道：“徐總，人是你帶來的，好人也是你來做。什麽意思，合著我們這邊是壞人是吧。”
他掃了一眼坐在會議室角落裏的林白水，然後再次開口道：“徐總，貴公司的員工可是犯下了重大的錯誤，我們是依法辦事，我們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
這話說得，蘇秦就不愛聽了，他主動將父親拉到身後，然後目光鎖定在西服套裝男身上一動不動。
“怎麽著，蘇總你這是準備以權謀私了是吧。”套裝男不屑的看向蘇秦。
蘇秦示意父親坐好，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套裝男，開口問道：“依法辦事？你的意思是林白水犯法了？”
“蘇總，咱們這兒可不是律師事務所，你也別整出要我給你出示證據之類的無聊把戲。大家都是明白人，林白水為什麽被抓起來，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
蘇秦對套裝男的無理也不生氣，他笑了笑，說道：“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大家都別繞圈子了。我有一個問題，希望各位領導如實相告。”
套裝男剛想陰陽怪氣幾句，蘇秦立馬接著說道：“問題問完，我直接離開，然後另找機會給各位摻茶認錯。”
“並且在林白水這件事情上再也不多過問，如何？”
聽見蘇秦這樣說，一個坐在主席位置但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嚴肅老人將目光移在了蘇秦的臉上。
“可以，蘇總請問。”老人的聲音沙啞，很像那種嗓子受傷之人的聲音。
老人說完之後，不管是剛才表現異常活躍的西服套裝男，還是之前陰陽怪氣的中年男都沒了聲音。
蘇秦今天叫來的幫手們也紛紛沉默下來，開始進入打坐狀態。
兩邊都是友軍，剛才交鋒看似激烈，其實也隻是言語拉扯而已。
劉局長充當吉祥物，作用隻是充當打開有關部門大門的鑰匙。
孫主任作為一號輸出，攬下了大多數的仇恨。
梁主任是吉祥物二號，作用不如劉局長，但能壯壯己方聲勢。
有關部門的人看似語氣尖酸刻薄，不過目的也隻不過是想要把蘇秦引出來罷了。
因為今天的主角，始終都是蘇秦。
哪怕徐如鬆才是明麵上的第二空間公司總經理。
蘇秦現在在華夏的身份地位，別說普通人不想招惹，有關部門同樣也不想招惹。
作為世界範圍內都具備很大影響力的企業家，與這種人打交道非常麻煩。
這也是之前有關部門的人極力不想他牽扯進這件事情來的原因。
但現在這個情況，再繼續迴避也沒什麽必要了。
索性把事情攤開了講，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蘇秦也知道繼續扯皮沒有任何意義，幹脆利落的提出自己的條件，現在看來對方也是接受了他的意思。
在老人發話以後，蘇秦目光掃過有關部門的所有人，然後問道：“我想知道，林白水這個丫頭到底犯了哪一條法律？”
這是他剛才對套裝男問過的同一個問題，不過這次相當於正式提問了。
蘇秦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抓人可以，但必須要有法律依據，沒人可以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理由就將自己公司的人帶走。
哪怕是有關部門也不行。
有關部門中，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站了出來，在得到老人同意之後，開口道：“蘇總，林白水因為涉嫌非法製造、買賣、運輸、儲存危險物質罪，涉嫌非法製造槍支彈藥爆炸物罪，以及涉嫌故意泄露軍事秘密罪，被有關部門正式批準逮捕，目前正在刑偵審訊階段。”
蘇秦點點頭，示意自己聽清楚了，他迴過頭看了一眼角落裏無辜兮兮的林白水，轉過頭來重新看向眾人。
“林白水這個丫頭的資料相比你們比我知道的都多，詳細你們早就對她政審過無數次，這裏我就不扯什麽身份，原則之類的事情了。”
“既然大家都是依法辦事，那我就隻針對法律方麵的問題，向各位諮詢一下。”
蘇秦豎起三根手指，裏外翻轉了一圈。
“涉嫌非法製造、買賣、運輸、儲存危險物質罪，如果我理解的沒錯的話，重點應該在‘危險物’三個字上麵吧。”
這是廢話，如果在家裏DIY膠泥人，繡個十字繡之類的，怎麽也不可能驚動有關部門的人啊。
戴眼鏡中年男隻是看著蘇秦，並沒有任何反應。
“那麽請問，一個不具備任何活動能力的巨型金屬玩具，怎麽就成了‘危險物’了呢？”
“金屬玩具？蘇總，你這恐怕是在偷換概念。”
“不不不！”蘇秦搖晃著手指說道：“眾所周知，ED-209是好萊塢電影《機械戰警》裏麵人氣非常高的反派機器人，外形勇猛霸氣，戰鬥起來無堅不摧。”
“打造一台科幻電影裏出現的機器人，怎麽也不可能和製造‘危險物’這個罪名聯係在一起吧。”
“非要說觸犯法律，最多也隻是侵犯電影相關版權，不過ED-209的外觀專利已經被我們公司從美利堅玩具巨頭孩之寶公司手中買下來了，所以連侵權都算不上。”
“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粉絲打造電影周邊產品，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上升到違法犯罪這個層次吧。”
戴眼鏡中年男一聲呲笑，然後說道：“蘇總不去當律師真的可惜了，這一手移花接木玩起來可真是爐火純青。”
他擺出一嘲諷臉的表情：“ED-209是玩具？蘇總，第二空間公司和軍方正在和做的無人哨兵項目外人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還會不知道嗎？”
“正如你剛才說的，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這種鬼扯沒有任何意義。”
“鬼扯？”蘇秦也同樣一聲呲笑，這完全是針對戴眼鏡中年男剛才動作的迴應。
“你不會以為林白水製造的ED-209模型和無人哨兵項目有任何的關係吧？”
“如果你是軍盲，那我就給你科普科普。”
“打造一個機器人造型的模型不難，別說模仿ED-209造型的機器人。就算打造一台高達，一台終結者T-800，一台擎天柱的模型，以現在的工業製造能力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種機器人造造一千個，一萬個，不過也隻是鐵殼子擺設而已。”
“機器人的殼子造起來很簡單，那為什麽科幻電影裏麵出現的那麽多機器人都隻存在於電影裏，而現實世界裏一個都沒有呢？”
“因為這裏……”蘇秦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沒有AI智能程序，哪怕它已經完成了99.99%的製造步驟，它也隻是一具空殼罷了。”
“空殼子就是空殼子，模型就是模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蘇秦將手臂橫放，手指指向角落裏的林白水。
“隻要我不將無人哨兵的AI智能係統加載進這丫頭打造出來的ED-209外殼裏，那麽這個機器人，永遠就隻能是中看不中用的廢銅爛鐵罷了。”
“我這麽說，大家夥明白了嗎？”
會議室裏一片沉默，在場的都是精英人士，很快就理解到了蘇秦話裏的意思。
無人哨兵係統關鍵在於那個搭載的智能AI係統，沒有AI係統，所謂的無人哨兵也隻是個大號鐵家夥，更別說ED-209了。
蘇秦見眾人沉默了下來，知道他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放下了一根手指，隻剩下兩個還繼續豎著。
“涉嫌非法製造槍支彈藥爆炸物罪。”蘇秦再次環顧四周，這一次，他臉上的笑意就更輕鬆了。
“沒有槍支，沒有彈藥，更沒有爆炸物。整個視頻我從頭到尾全部看了一遍，視頻裏根本就不涉及剛才提到的這些東西。”
“這個罪名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我連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蘇秦看向正準備發言的戴眼鏡中年男，快速補充了一句：“不要把ED-209和無人哨兵混為一談，兩者完全就是不同的東西，強行扯在一起才是偷換概念。”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放下第二根手指，手上僅僅還有一根食指保持豎立。
“最後，這個涉嫌故意泄露軍事秘密罪更是可笑。”
“‘無人哨兵係列製造工藝’明明是我們第二空間公司擁有的專利技術，如果林白水真的有錯，那也是違反了公司的保密製度，什麽時候輪得到有關部門出場了。”
也許是覺得這句話有些囂張，容易讓人誤會，所以蘇秦接著又說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員工涉嫌違反公司保密製度，自有公司法務部去追究她的責任，不需要有關部門親自過問吧。”
戴眼鏡中年男覺得蘇秦無比無恥，簡直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公司保密製度？蘇總，無人哨兵可是與軍方合作的項目，難道你們在簽訂合同的時候沒有提到過需要保密嗎？難道將這些個視頻放在外網上，不涉嫌泄露軍事秘密？”
“淡定，淡定。”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男人，蘇秦下壓手掌示意對方控製情緒。
等戴眼鏡中年男重新坐迴椅子上之後，蘇秦才再次開口道：“無人哨兵項目是與軍方合作的不假，但是……”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項目並未通過驗收，理論上來講，現在這個階段哪怕製造出無人哨兵的樣品，它的所有權也不屬於軍方，而是屬於第二空間公司！”
“這是我們公司製造出來的軍工產品，我們公司的研究員私下在家裏造出來一個相似品，這種行為確實不妥。”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隻是違規了，但並沒有違背軍規，更沒有違背國法……”
“你們無權抓捕她！”
蘇秦擲地有聲的聲音在會議室上空遊蕩，就連遠處的林白水也被聲音驚動，雙眼無神的朝著蘇秦看了過來。
林白水現在的狀態不太好，精神十分萎靡。
主要是因為……昨晚沒睡好。
蘇秦的一番話，讓會議室眾人接連皺起眉頭。
不僅僅是有關部門一方的人，就連蘇秦搬出的救兵們都有些不太適應的樣子。
蘇秦見所有人的心神都有些晃動，於是趁熱打鐵的說道：“我知道，在座各位的出發點肯定是好的，都是為了祖國國防事業在奔波。”
“但是……大家夥的觀念是不是需要改變一下，現在可不是四五十年前，全國軍工廠計劃生產的特殊階段。從改革開放開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國企變成了民企，也有越來越多的私企也涉足了軍工領域。”
“各位可不能將軍工廠的那一套直接生搬硬套到民營企業頭上。”
“我們第二空間公司和軍方是合作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
“從法律上來講，隻要產品所有權還是屬於我們，隻要產品還沒有正式下線，隻要軍方還沒有打款到我們公司的賬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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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放下了最後一根手指，手掌攤開支撐在桌麵上。
“我覺得有關部門應該重新審視此類行為，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應該以我們公司為主呢？”
這就是蘇秦昨晚和徐如鬆討論出來的破題點。
今天在會議室中，他開始了騎臉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