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一的帶領下,他們來到空座町。


    “你們原來一直在這。”鳴人驚訝。


    他來空座町的次數可不算少。


    “畢竟是重靈地,隻有在這裏,才能讓我們過得稍微舒服一些。”夜一打了個哈欠,“我聽說你體內的小狐狸現在可以具現出來了,這次你怎麽沒有把它帶過來?”


    “夜一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鳴人微笑,語氣也跟著柔和起來,“它和春水大叔他們在一起,是關係很好的酒友。”


    夜一甩了甩尾巴,哼了一聲:“我還知道碎蜂快把伱的辦公室當家了。”


    鳴人嘿嘿一笑。


    “好好照顧好她。”夜一腳步停下,“不過別告訴她我的消息。”


    “她是一根筋。”


    “到了。”


    鳴人抬頭。


    在一處空地裏,聳立一間屋子,裝修的痕跡還很新穎。


    屋頂立著一塊招牌:“浦原商店”。


    “喜助隊長準備開店?”鳴人盯著那四個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要徹底融入人類的生活了?”


    夜一滿不在乎:“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呢。”


    “哎呀,這才不是一家普通的店鋪!”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除了人類的東西,這裏也準備向死神販賣重要道具!”


    “鳴人你難道不覺得.”


    “人類和死神之間的聯係太單調了嗎?”


    是熟悉的聲音,語氣、音調卻比幾十年前,更加成熟,多了種圓滑的感覺。


    鳴人頭也沒迴,吐槽一句:“正常人類都不想見到死神吧。”


    “這麽多年不見,鳴人成長了很多呢。”浦原喜助驚聲,“要是以前你才不會說這種話。”


    鳴人偏頭:“喜助隊長也是。”


    “不要再叫我隊長啦。”浦原喜助把頭一搖,“叫我喜助就好,我們進去說?”


    推開門,進入屋裏。


    擺設和正常的人類商店沒有什麽區別。


    “真子隊長他們不在這裏?”鳴人將自己的感知鋪展,在這間屋子裏,除去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就隻有“握菱鐵齋”的靈壓,在隔間裏麵忙碌著什麽。


    以及被結界封鎖起來的一片區域,鳴人沒有強行突破窺視。


    “他們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浦原喜助搖頭,“在外麵另找了一處住所。”


    “畢竟.”


    “那副模樣,對死神而言,有些醜陋呢。”


    鳴人點著頭:“聽起來,他們還算安全。”


    “雖然沒能把‘虛化’的影響徹底抹除,不過沒有性命之憂了。”浦原喜助招唿鳴人坐下,“他們還因此掌握主動虛化的能力。”


    “朽木家的朽木蒼純也被虛化感染了。”鳴人輕聲,“我用了另一種方法,將虛的力量封印在他身體內。”


    “製作成和我差不多的存在。”


    他伸手一抹,在桌上通靈出卷軸。


    “看來鳴人和涅隊長相處的很不錯呀。”浦原喜助隻是看一眼,就分辨出來,將這種術式改造的技巧,源自於誰,“這是你封印朽木副隊長的術式?”


    “嗯。”鳴人把頭一點,“喜助大哥你拿去看看,雖然對真子隊長他們而言,可能有些晚了。”


    “但應該還能起到一些作用。”


    浦原喜助笑眯眯收起。


    “我現在已經能確認,那個敵人就是藍染惣右介。”鳴人輕聲接著說下去。


    浦原喜助驚訝,把頭抬起:“能確認?”


    “你是怎麽做到的?”


    雖然


    平子真子一直叫嚷一定是那家夥。


    自己也很懷疑是他,但手裏並沒收集到證據。


    即便夜一隱藏在屍魂界的那股力量,也沒任何發現。


    “我擁有分辨真假話的能力。”鳴人語氣平靜,“東仙要被我抓住,讓他露出一些破綻。”


    “於是他就大大方方地向我承認了。”


    “隻是.”


    “他的能力那樣,沒有證據、或者沒有能破開他那個術式的能力前,沒辦法對他動手。”


    浦原喜助若有所思。


    “不過喜助大哥讓我過來,應該是有一些想法了?”鳴人問他。


    浦原喜助把頭一點:“是有了一些想法。”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為什麽藍染那個家夥,會迫不及待對我動手。”


    鳴人眯起眼。


    哦.


    這還真是一個之前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藍染那家夥,是一個驕傲的人。


    哪怕被自己發現,他也更想和自己“公平較量”,而不是像陷害浦原喜助那樣。


    “現在我想明白了。”浦原喜助輕聲,“他是想從我手裏得到崩玉。”


    “就是那天晚上,喜助大哥像我們展示的那塊寶石?”鳴人立馬迴憶起來。


    浦原喜助點頭:“沒錯。”


    “那是什麽東西?”鳴人詢問。


    浦原喜助低下頭:“讓我想想怎麽說。”


    “那是我在偶然之下,研究出來的一種東西。”


    “鳴人你和那群完現術者有在接觸,那以你的感知能力,應該能感知到,在他們體內‘完現術’這股力量的源頭吧。”


    “你是說靈王碎片?”鳴人輕聲。


    浦原喜助驚訝,把頭一點:“你知道的竟然這麽清楚了。”


    “我從綱彌代時灘那裏聽說到了一切。”鳴人偏頭,目光落到團在桌上打盹的夜一身上,“屍魂界最古老的一切,所有的起源故事。”


    夜一立馬抬頭,豎起耳朵:“綱彌代那家夥,把這些都和你說了嗎?”


    鳴人點頭。


    “夜一小姐,你稍等一會。”浦原喜助輕聲,“先讓我和鳴人把藍染的事,好好說說吧。”


    鳴人不再說話。


    “崩玉的製作,是以‘靈王的碎片’為核心。”浦原喜助緩緩述說,“我用了數百頭虛的靈魂作為輔料,將這個東西製作出來。”


    “那是能夠打破死神與虛之間界限的寶物,覺醒之後,會爆發出極其可怕的靈壓,哪怕隊長在這種靈壓下,也都無比渺小。”


    “但”


    “即便如此,我所製造出來的這塊崩玉,依舊是不成熟的。”


    鳴人眯起眼:“不成熟?”


    “是的。”浦原喜助敲著桌子,“我推測,在藍染手裏的那一塊,應該也是不成熟的。”


    “我選擇用‘虛’的魂魄作為材料。”


    “藍染選擇用‘死神’的魂魄為材料。”


    “所以.”


    浦原喜助抬起兩隻手,輕輕推到一起,合十立起:“他手裏的那塊,加上我手裏的這塊,合在一起,才會真正成熟。”


    “他不擇手段,想要將我定罪。”


    “目的就是為了獲得到另外一塊崩玉。”


    鳴人看向門口:“那喜助大哥你還開這麽一家店。”


    “不怕他找到嗎?”


    浦原喜助把頭一搖:“沒有什麽能夠永遠藏下去的秘密。”


    “以他的能力,遲早會發現我們。”


    “既然藏不住,那不如就主動一點。”


    鳴人若有所思:“所以要我怎麽做?”


    “東仙要的事,我也聽說了。”浦原喜助微笑,豎起大拇指,“幹得真漂亮!”


    “把藍染那家夥的一條路堵住,使他不能再輕易對死神動手。”


    鳴人臉色並沒太多高興色彩:“但他肯定不會就此收手。”


    “那個家夥才不會因為一些外界的壓力,就會變得膽小如鼠。”


    “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換一個方向。”浦原喜助輕聲。


    鳴人一愣。


    換一個方向,什麽意思?


    浦原喜助沒說話,隻是笑眯眯的:“再仔細想想,鳴人你一定能夠想出來的。”


    鳴人思考。


    東仙要那天晚上的話,傳入耳中。


    打破“死神”與“虛”之間界限。


    既然不方便再對“死神”動手。


    那麽


    另一個方向。


    “是從‘虛’出發,嚐試‘虛’的死神化?”鳴人得出答案,臉色沉重地開口。


    “賓果!”浦原喜助舉起食指,“迴答正確!”


    “我知道了。”鳴人吐一口氣,“我會和讓人注意,有沒有什麽特殊存在的虛。”


    浦原喜助搓了下手:“除此之外,我還想再驗證一些別的想法。”


    “麻煩鳴人幫我多收集一些藍染的情報吧。”


    鳴人攤手:“他浮於表麵的,都是虛假的偽裝。”


    說著,他停頓一下,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不對,有時候和他交流,我能察覺到那些不太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都是真話。”


    “不清楚他所展現出來的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浦原喜助笑笑:“分析這種麻煩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會拆解出來的。”


    鳴人應下:“我知道了。”


    “真是辛苦你。”浦原喜助歎氣,“讓你一個人孤身作戰這麽久。”


    “現在我來幫你了。”


    鳴人笑著搖頭,見浦原喜助不再說什麽,他扭頭,看向那隻黑貓:“夜一姐,現在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浦原喜助端坐,沒有離開的意思。


    夜一也沒有要驅趕他的動作。


    “你是想知道綱彌代時灘說的那些事情?”夜一謹慎小心,踩著自己尾巴,還有些不安,“但我得先確認,你究竟了解到什麽程度。”


    鳴人直言直語:“五大貴族是將靈王封印,製作成穩定三界的楔子,並摧毀他肉體,隻保留性命的罪人。”


    “果然。”夜一又踩了踩尾巴,“我隻能說.”


    “沒錯,這種說法並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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