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


    不...是殺意。


    猩紅布滿眼眶,巴紋展開,寫輪眼轉動。


    佐助震驚惶恐。


    他意識到,這是比再不斬還要可怕數倍的強敵。


    春野櫻僵住,她想逃,快要崩潰了。但看前方鳴人的背影,餘光又掃視到身邊的佐助。


    昨晚他的話在耳邊迴響。


    不行,自己要堅強。


    她艱難抬手,緊緊抓住苦無。


    刹那間。


    金戈交鋒鏗鏘,火星濺躍照亮瞳仁。


    鳴人刀出鞘,斬擊迎上苦無。


    他也驚歎。


    好快!


    這人的瞬身速度...是交過手的所有忍者裏最快的一個。


    刀刃再斬,接觸的那一瞬。


    “破道之十一,綴雷電”。


    金色雷光在刀刃閃爍傳導。


    這是對付體術忍者百試不爽的手段。


    但...


    這個草忍顯然並非常規忍者,反應極其迅敏,在電光將要撲到他手上時,“嘩啦”聲響起,他的手腕瓦解,崩裂成一群食指粗細的小蛇,雷電炸去,燒焦出肉香一片撲鼻。


    沒對他沒造成任何傷害、影響。


    “你那是什麽術?”草忍退開,神色驚疑不定。


    不用結印...


    倒不是什麽奇特的點,一些並不複雜的術,他也能做到這種程度。


    奇特的是這種術的性質。


    即便沒深入研究,可是以他的眼力,匆匆一瞥就看得出和正常的“雷遁”有極大不同。


    鳴人不說話。


    查克拉爆發,瞬步近身,揮刀斬去。


    草忍結印,是通靈術式。


    “通靈·大蛇!”


    白煙飄散,一頭體型龐大的青灰色蟒蛇憑空出現,盤踞著把主人包裹住。


    大蛇並不出擊,隻是收縮防禦。


    它是障礙,也是盾牌。調整姿態,利用好自己的體型優勢,盡可能把鳴人攔在外麵。


    那名草忍避免陷入近身戰,各種忍術施展開來。


    他本就不以體術見長。


    那個詭異的雷遁,更是克製近身。


    沒必要自找麻煩。


    鳴人以鬼道應對,尋找機會,以求突破進去。


    佐助吃力睜眼,聚精會神看著。


    但...即便已經開了雙勾玉寫輪眼,他依舊難以完全捕捉到這兩個人的戰鬥細節。


    都太強了。


    突然之間。


    他隱隱察覺不對,剛準備向左邊看去。


    鳴人就已經果斷舍棄大蛇,抬起左臂,凝聚出查克拉光團,盡量減免自己受到來自於忍術和苦無的傷害,毫不猶豫奔向左方,豎刀向地麵紮去。


    土裏那人躲閃,從中鑽出。


    “還真是果斷...”草忍舉起苦無,舔一舔嘴唇,“這麽想保護同伴啊。”


    “就不怕我是佯攻嗎?”


    鳴人瞥一眼手臂上的傷,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考試前我就說過,一定會保護同伴。”


    “而且,你的目標是寫輪眼。”


    佐助握緊拳頭,憤恨自己的無力。


    盯著鳴人身上血跡,衣服被染紅,血輪眼好似也沾染上,更加猩紅。


    “你還真是像你父親。”草忍咧嘴,笑得猙獰,“九尾小鬼,想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


    “木葉沒告訴你。”


    “那是一個會讓你很吃驚的答案。”


    “九尾”、“父親”這兩個詞匯組合在一起,構築成一件名為“真相”的事情。


    他聲音蠱惑,煽動誘人。


    就等對麵的金發少年開口主動上鉤。


    但鳴人不為所動:“擾亂思想來削弱對手的手段對我無用。”


    “從你嘴中得到的答案也沒有意義。”


    他把刀舉起。


    “你比現在這種狀態的我要強上一些,再這麽下去,遲早會讓你目的得逞。”


    “報上名字吧。”


    “不僅是對我的尊重,也是對你的尊重。”


    “你是第一個讓我動用這種力量的忍者。”


    草忍瞳仁一擴,不可思議,又摻雜著期盼:“難道你已經掌握了那個力量?”


    佐助皺眉。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鳴人還有沒有使用的力量?


    他思考著。


    詠唱聲從鳴人嘴裏吐出響蕩。


    “憤怒、痛苦、恐懼、墮落......”


    赤紅色查克拉從他身上向外傾斜,邪惡、猙獰的氣息彌漫,席卷整個林子。


    春野櫻受不住這種壓迫,不禁向後退縮。


    佐助更不可思議。


    他還能更強!


    草忍舔著嘴唇,貪婪地注視著逐漸被九尾查克拉包裹住的鳴人。


    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漩渦玖辛奈使用九尾的力量。


    可和鳴人現在所展現出來的使用方法,截然不同。


    為什麽會是刀?


    為什麽還有言靈?


    和剛才的那些詭異術式一樣,都絕非正常忍者性質的能力。


    九尾人柱力身上所擁有的秘密,真是有趣。


    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最後一段文字詠唱落地。


    “聆聽哀嚎綻放吧!”


    “妖狐九尾”。


    暗紅色查克拉將鳴人完全籠罩,他將這把暗紅的刀吞入口中,化作第四條尾巴搖擺。


    “果然是尾獸化。”草忍輕聲確認,“還能保持理智嗎?”


    鳴人抽出另一把刀:“你知道很多,曾經是木葉的忍者?”


    說話間,瞬步逼近。


    草忍舉起苦無,勉強攔截——但毫無效果,刃身被直接斬斷,切口平滑,反射出紅光妖戾。


    尾獸化後,鳴人的力量、速度、查克拉都得到數倍增幅。


    斬擊毫無虧損地繼續。


    草忍後退,此時已遲。


    刀在他胸上留下一道深深斬痕,尾獸查克拉火焰一樣附著在傷口上,開始侵吞腐蝕。


    “真是糟糕。”草忍低頭,看一眼傷口。


    他伸出雙手,結出一個非常規印式。


    卻並非是壓製自己傷勢的術。


    脖子忽得拉長,向佐助飛去。


    鳴人才不會給他機會,縱身而去,橫刀揮斬,卡在他牙齒間,發力推動如流星,逼著脖子退迴,眨眼到他身軀上方。鳴人再手腕翻動,向下砸斬,轟一聲,煙塵滾動。


    “敵人解...解決了?”春野櫻小心翼翼提問。


    鳴人盯著煙霧裏。


    一具身軀殘破,小半腦袋破裂、身子大半骨頭折斷。


    是致命傷,正常人這樣,就已經丟了半條命。


    但這個人的查克拉在劇烈波動。


    一隻手從口腔裏麵扒開嘴唇,拖拽著身體,蛻皮似的,黏濕濕地向外爬出:“尾獸的力量,可真是難纏。”


    “看來沒辦法繼續玩下去了。”


    “真是可惜,佐助,我還想代替你哥哥送給你一份禮物。”


    宇智波佐助觸電似地一抖。


    哥哥?


    這家夥認識那個男人!


    鳴人不容許廢話,果斷斬去。


    殘軀一刀兩斷。


    但沒見著血,隻有密密麻麻細小的蛇在身軀裏外湧動。


    那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分不清方向地傳來。


    “宇智波家的小鬼。”


    “如果你渴望力量,渴望對宇智波鼬複仇的話,就來找我吧。”


    “宇智波鼬的器量...可是在我,也在這個尾獸小鬼之上的。”


    “還有你,漩渦鳴人。”


    “你太讓我感興趣了,想知道你父親身份的話,也來找我吧。”


    “我會為你解答一切的疑惑。”


    “你們都好好記住我的名字。”


    “大蛇丸!”


    鳴人抬頭環顧,那個男人的氣息四麵八方都是,相同的靈絡在不同方位飄蕩,都以極快的速度遠離。


    真是會逃命的一個人......


    佐助神色複雜,還沉浸在“宇智波鼬”這個名字裏。


    春野櫻擔憂地盯著鳴人:“鳴人,你現在還好嗎?”


    被暗紅色查克拉包裹,邪惡猙獰,看不出多少人類的模樣。


    這讓她有些擔心、也有些害怕。


    鳴人抬手,在小腹處握緊,抓住九尾的查克拉向外抽扯:“我沒事。”


    查克拉凝實成刀,被緩緩拔出,重新變迴“九尾”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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