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前麵....有人....”


    “停下!”木西拍拍對方的腦袋,銀發青年聽話的止步。


    “很好。”他眉眼一彎,暗忖訓練了三個月,看來效果不錯。


    從對方背上躍下來,他抬眸遙遙望去。遠處山脈重巒疊嶂,滿目蒼翠,鬱鬱蔥蔥的樹木,延綿起伏數千裏,一眼望不到盡頭。


    一月前,他便察覺到如此走下去行不通。走了數日,蜿蜒的溪流仍是漫漫無盡。此地資源匱乏,吃的除河鮮蘑菇外,連隻飛鳥都少見。更不說換洗的衣物,傷藥等生活用品。


    因此他便把注意力轉移到兩旁絕壁上,絕壁並不是沒有落腳的地方,隻是因太高太陡峭,以至於他一直沒有考慮過憑人力翻越。


    後來阿瓜,也就是墜崖不死的銀發青年,無意間展露出的驚人武力,便讓他開始把注意打到兩麵凹凸不平的絕壁上。


    他嚐試把自己綁在對方身上,而後讓阿瓜背著自己攀爬岩壁,如此循環鍛煉一周後。便隨身攜帶大量風幹的魚蝦蟹肉,用竹節做成的十幾罐水,出發了。


    以阿瓜那超人速度,都耗了整整五天,才爬出了懸崖,以此可見此懸崖之高。


    幸而他有先見之明,帶了不少的食物和水,不然半途兩人就得被迫退迴來。


    在離開深壑崖底後,他們又迎來了重巒疊嶂延綿起伏的崎嶇山林。


    山林間資源豐富,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樹上爬的....靠著阿瓜摘葉似刀,彈指若劍的神功,沒有什麽是他們吃不到的。


    再加上木西也粗略識得些草藥,例如下火的金銀花,止血草之類....


    倒也生活得有滋有味,生活雖是不錯,但脫離人類社會太久也不行。畢竟,還有任務等著木西去完成。


    兩人在山林中亂撞足足一月有餘,現今終是見著了人影,真謂是可喜可賀!


    當然,這人影僅是被阿瓜看見了,他的目力可沒那麽好。


    畢竟,他現在這具身軀,沒有武功,且五髒全傷,經脈斷裂,極其虛弱。不若,他也不會叫阿瓜背著他走了。


    “阿樹,他們,過來了。”那雙如漆似墨的瞳眸,澄澈如碧潭,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迴神,對著阿瓜獎賞一笑,摸摸對方的腦袋以示鼓勵。阿瓜遂得寸進尺的傻笑著黏了上來。


    隻見一道白影跌跌撞撞的向著這裏跑來,草木與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聲,讓他知道,這夥人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白影似是跌了一跤,摔倒在地。他身後的兩人發出了奇怪的笑聲,衝上前去,壓在了白影身上。


    白影掙紮著,口中叫著,“不要....放開我....唔....”聲音柔軟,卻是實實在在的男聲。


    “哈哈....小師弟真不乖....”沙啞的男中音,帶著說不出的淫/蕩。


    “在這林間操弄你一番,相信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嗚嗚...放開我....”


    擦,這是個什麽狀況?!三個男人在妖精打架?!


    木西按下抽搐的嘴角,略一猶豫後,還是決定過去瞧瞧。


    他一路癡,加上個傻子,真要靠自己走,還不知要哪年哪月,才能走的出去。再且,他身邊有阿瓜,也不懼這等宵小之輩。


    心中思量著,他移步而去,阿瓜則乖乖的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側。


    兩人的眼中散發著淫/欲的紅光,他們撕扯著白衣少年的衣服,完全沒有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兩位...額....”


    見那兩人抬起頭,他正想繼續發問時,卻聽兩人同時發出拔高的尖叫,宛如被卡住脖子的公鴨,“...魔教教主....”


    “跑啊!!!”兩人麵露驚恐,竟褲子都來不及穿,亮著白花花的屁股蛋子,眨眼消失在了鬱蔥的林間。


    望著那跑得比兔子逃命還快的兩人,木西,“.....”


    “多謝兩位少俠相救。”神色淒楚的絕美白衣少年,攏了攏破布一般的衣物,聲音柔美,向著他們道謝。


    木西頓了頓,問道,“你可知他們所說魔教教主是誰?”


    絕美少年不經意瞅了眼木西身側的阿瓜,柔聲道,“世人皆知,魔教教主白臨畫,擁有一頭宛若月光的銀發。”


    木西轉頭看向阿瓜,阿瓜露出傻笑,“阿樹....”


    木西木然解釋道,“他這是少年白。”


    絕美少年,“....”


    “你可知最近的城鎮往哪兒走,村落也行。”木西繼續問。


    絕美少年微微一頓,垂眸道,“再往南前行,便是蒼南派了,蒼南山下不遠有個小鎮。若要去明城,可從那兒乘馬車去。”


    “多謝。”


    絕美少年咬咬下唇,見木西似是要走,他急忙站起,向著木西快步而去。


    “公子....我...啊——”求收留求包養的話還未出口,便被阿瓜一腳幹脆利落的踹飛出去。


    “砰——”絕美少年撞在了樹幹上,淒慘的倒在了鋪滿幹燥落葉的地上,好似暈了過去。


    “阿瓜!你做什麽呢!”見此,他瞪向阿瓜,連忙過去扶起身上帶著輝腳印的絕美少年。


    阿瓜扁扁嘴,心中委屈的想,他討厭那個家夥!


    木西剛才心中正思忖著,看少年的這番境遇,此時戒備心定是頗強,那他到底要不要邀請他給他們帶路呢?


    結果,他還沒迴神,阿瓜就給人一腳踹過去了。


    雖然阿瓜滿臉不情願,但絕美少年還是和他們一道上路了。


    據絕美少年說,他姓洛名桐,幼時被一道人收養。約三月前,道人帶他迴到蒼南派後逝世。那些本來和睦親切淳厚的師兄師弟,見他容貌出色,便露出了猙獰惡心的嘴臉心思,日夜都要與他行那等肮髒事兒。


    他實在不堪受辱,乘著前些日子八大門派齊齊攻打天一教,蒼南派也派人去湊了熱鬧的時機。便尋著機會逃了出來。


    哪知他的出逃,卻被門內一對師兄弟看到....如此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若不是...兩位少俠相救...我....”洛桐說著說著,眼淚花便在眼中轉了起來,說不出的楚楚動人,弱不勝衣。


    “洛桐,攻打天一教,魔教教主,白臨畫...”木西喃喃自語,這些詞語讓他有種奇特的既視感。


    洛桐見木西並且對他的美貌升起覬覦之心,關注力在天一教上,甚是欣喜的解釋說,“嗯...天一教就是魔教,而魔教教主便是白臨畫,聽說魔教教主武功出神入化,且發如銀光,所以....”


    他眼看了眼阿瓜,眼中露出的含義,讓木西心中了然。


    霎時,阿瓜像隻小獸般,兇狠的盯著洛桐,眼中是滿滿都是敵意。


    這個家夥,身上散發著他很厭惡的氣息。他,討厭這個家夥!


    洛桐當時為了逃跑,準備了不少東西,染發的藥劑,自是有的。


    如此,他們便循著洛桐逃跑的路線找到了他丟失的包袱。


    本來,木西是想讓洛桐來給阿瓜染發,畢竟人家是熟手。奈何洛桐一靠近阿瓜,阿瓜就一巴掌把人家拍的飛遠。


    最終還是隻有靠木西親自上陣,才搞定了阿瓜。


    三人在行走了約莫三日,才離開了山林,遂買了輛馬車向著明城去了。


    其間遇貪婪洛桐美色的山賊五次,師兄師弟追蹤八次,富商、公子、紈絝子弟、地痞流氓騷擾若幹次。


    木西心中暗忖,洛桐這人著實奇怪,他的確是媚骨天成,容顏傾城,一舉一動,勾魂奪魄,堪稱史詩級藍顏禍水。


    但真要論姿色,他比起阿瓜,還是要略次一等。但劫色的富商、公子、地痞、流氓個個都瞅準了洛桐不放手,那咬定洛桐不放鬆的勁兒,著實怪異。


    這種令人眼熟非常的狗血情節經曆多了,印象一深,他某天忽然就靈光一閃,想起來了。


    洛桐,他不就是自己死前看的那本叫做《神木》,以賣肉聞名遐邇的經典**虐文中的男豬腳嗎?!


    飽受病痛折磨的他,麵對電腦的時間不能太長,不然就會頭暈眼花。


    所以,當時他唯一打發時光的樂趣便是醫院對麵那幾家租書店。


    每次租個三四本,可以讓他看個七八天。到後期,他病情加重時,小說更是他的精神食糧,讓他忘卻病痛,忘卻死亡好基友。


    至於小說的種類,他基本不挑,無論是常見的種馬文,還是走主流的仙俠流,抑或女性向的**文,言情小白文...他都會細細品讀。


    而《神木》這本小說,他印象頗深,卻是因,這是他看的第一本**虐心虐/身文。


    故事講述,男主受君洛桐性格聖母,命運坎坷,從小飽受折磨,被各種ox等。


    而後在一次奮起逃跑中,遇見了失憶的魔教教主白臨畫。而白臨畫是誰?


    白臨畫是此文的攻一君,傳說中位高權重邪x狂x的魔教教主君。


    因內奸得知白臨畫正處於修煉關頭,便引著八大門派攻上天一教,他最終被打下山崖,成了傻子。


    然後,傻子攻一君和受君相遇了,兩人過上了一段幸福時間,在兩人互生情愫後。攻君卻被教眾接走,想起了過去,卻獨獨遺忘了關於受君的一切。


    再說,這時的洛桐遇見了正道第一劍玄門的天驕莫行雲,發生各種曖昧後。卻機緣巧合,被天一教教眾當人質擄走,這裏攻君與受君相遇,攻君便對受君的各種虐心虐身...


    接著又牽扯了幾人的前世,替身之類虐心必要素材後。終於讓兩攻一受過上了幸福的3p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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