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溫宅,一片喜氣洋洋,所見之處,全被掛上了紅色的綢布,所經之處皆鋪滿了紅色花瓣,有駐足停留之地,皆有懸掛之喜糖,亦有瓊瑤美酒之杯斛。


    巨大的停機坪上,早已被一飛機一飛機送來的鮮花鋪滿,花坪之上,光餘飯桌便有那百千來桌,直接從軒轅家調過來的仆從正辛勤布置著明日的世紀婚禮。


    咬著半顆蘋果的霍然拿著手上由軒轅即墨親手設計的現場圖,伸手比劃著道:“那邊、對那邊過去點,對對,就這樣。”


    喊完這處的霍然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跑到另外一邊的九十九架的直升飛機旁微笑著道:“你們這邊的花瓣準備好沒有?”


    “沒問題,霍當家的。”隊長代表迴話,這裏的九十九架直升飛機上均載滿了鮮紅的花瓣,人走進去,直達膝蓋之深。


    “ok,辛苦了。”霍然又咬了一口蘋果走去一旁負責明日飲食的大廚道:“羅亞,你們這邊怎麽樣?能夠忙得過來嗎?”


    “沒問題的,霍當家。”羅亞擦了擦汗道:“我這一生以為能為皇室婚禮掌勺便是最大的榮幸了,沒想到我還能有這樣的幸運,有幸見證並且參與真正的世紀婚禮。”


    “感謝。”霍然笑笑,又咬了口蘋果,走去一旁正在排練的音樂團道:“你們ok嗎?琴、古箏,琵琶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音樂隊隊長朝著霍然搖了搖頭。


    “嗯。”霍然點了點頭道:“那邊的鋼琴、小提琴等的音色調準沒有?”


    “都檢查過了,沒問題。”


    “可以,明天華夏風現代風輪流而來,不許出現任何差錯。”霍然非常紳士優雅的朝著工作者鞠了一躬後,笑著道:“如果出了差錯,你們的霍先生,也就是我,可能脾氣會有點不好哦。”


    “是是是,霍先生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您的錢白花的。”羅浮宮皇室交響樂團連忙用英文與霍然溝通道。


    “可以。”霍然點了點頭,繼續啃著蘋果,走去一旁正努力打著氣球的百人道:“這邊可以嗎?人手夠不夠?”


    “沒問題的,已經九百多個了,一個晚上能行的。”一些影衛手上速度正是極快的。


    “ok。”霍然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去正為婚禮宣示的地方搭著台子的影衛微笑道:“可要打結實點,你們的那些個當家的可一點都不輕。”


    “是霍當家的!”總覺得現在霍然即便是微笑著也令人有些害怕的眾名影衛忍不住的各自打了個寒顫。


    “可以,一切準備就緒,影一,宣誓詞準備好了沒有?”霍然邁著悠閑的步子,朝著被軒轅即墨打發過來與自己一齊辛勤勞動的影一問道:“我霍然記性有些不好,要是忘了流程···”


    “迴霍當家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您是要現在看,還是要等會兒看。”聽著霍然溫柔和煦的話語,影一頭皮發麻,其實他很想對霍然當家的說。


    我們都是單身狗,單身狗何苦為難單身狗啊!


    “嘖、”也不知是讚歎還是不滿意的砸了下舌的霍然將最後一口蘋果吃完,等著影快覺得自己就要死翹翹時,慢悠悠的來了一句道:“現在看吧。”


    “好的。”影一恭敬的朝著霍然點了點頭,將手上的婚禮流程拿出一分遞給霍然道:“霍當家的,明天的流程都在裏麵了,按當家的要求,所有的流程都是按華夏舊時禮儀安排的。”


    “可以可以。”霍然隨意的掃了眼手上的婚禮流程道:“影一,你說我作為他們的兄弟,能不能做在那高堂之上,受老大一擺?”


    這話一出,影一心肝兒一顫,他覺得能問出這話,就表明其實霍然當家的已經開始在黑化了,媽媽耶,太可怕了,單身狗的怨氣太可怕了。


    看著麵上一片冷靜思考著要不要迴答自己這個問題的影一,霍然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任由鏡片反光到了影一臉上後,慢條斯理的迴答道:“還是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霍當家的英明。”影一頓時鬆了一口氣。


    “嗬、”看著影一像是死裏逃生一般的表情,霍然輕哼一聲,精致踩著玫瑰花瓣朝溫宅走去,反正明天還會再平鋪一層花瓣,現在踩踩就踩踩罷。


    ···分割線···


    今天的溫宅飯桌上尤為熱鬧,就連向來喜靜的溫酒都不能對著熱鬧的一片生起什麽不好的情緒來。


    早就等在樓下的眾人看著被軒轅即墨小心嗬護著的溫酒慢條斯理的朝樓下走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總覺得夫人(小酒)身上多了一層光輝,這層光輝說不出來,但是倒是很能讓人舒服,他們覺得也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罷,難道這就是母性光輝?


    想到這裏的納蘭皺了皺眉,其實懷孕生孩子也沒有那麽恐怖···


    “當家的,主母!”軒轅家族的人異口同聲的朝著軒轅即墨與溫酒齊聲喚道。


    溫家眾人比較溫和聲音皆被這氣勢昂揚的聲音給掩蓋得一丁點都不剩下了。


    他們也同樣喚道:“小酒,快,給你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


    “嗯,怎麽少了一個?”溫酒看著都是成雙成對的出聲開口疑惑的問道:“霍然呢?”


    “夫人,我在這兒呢!”霍然拿著對講機,從屋外迴來帶著點自我調侃的意味道:“夫人,您當初說我得需三十多歲才能找到另一半是真的嗎?”


    “你想多少歲找到?”溫酒輕笑著反問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移在了霍然的身上,由於每個人都知道眼神居多,所以都若有若無的帶上了調侃的意味。


    被這麽大大咧咧問出來的霍然抿唇一笑,推著自己的眼鏡坐迴自己的位置道:“當然是越早越好。”


    “哦豁,霍然啊,現在可不是春天啊!”麥臻繼續不怕死的嘴賤著。


    一旁的白涵就算有心想阻止都來不及了,滿眼無奈夾著寵溺的朝著麥臻看了一眼後,轉而看向霍然笑了笑道。


    可是霍然現在作為唯一一個單身狗,內心的怨氣旺著呢,既然有人上趕著求被收拾,那他還手下留情個什麽勁兒?


    再說最近由於身邊的同性相吸多了一些,霍然有些手癢的研究了一批藥,嘖,本想著不知道找誰做實驗,你看現在小白鼠不就自己跑出來了嗎?


    笑得極其優雅的霍然意味不明的朝著麥臻笑道:“秋天是個豐收的季節,不知道麥與涵什麽時候考慮要孩子啊?”


    “噗、咳咳!”直接被霍然這話嗆到了的溫鶴耳廓泛紅,看得一旁的邢樂更是漣漪不斷。


    相反,倒是麥臻近墨者黑的對這話完全免疫,還有空抽口痞裏痞氣的迴道:“要是白涵能生,我們一年一個!嘿嘿,可是我家老白不會啊。”


    “嘖嘖嘖,麥當家的果然是個有想法的人。”霍然看著白涵黑了一半的臉,想必麥也就能逃過今晚了,明晚可能夜生活會過得極其香豔。


    “那可不。”還在胡亂海吹的麥臻完全沒有替自己的屁股思考半分,直到明晚···隻是天下難買早知道啊,遲早自己得死在這張嘴巴上。


    聽著兩人的對話,溫酒黝黑的眼底滿是笑意的與軒轅即墨坐在了空出來的主位上。


    主要是溫啟天覺得今天是個與自己的老板訴說心腸的好日子,遵循華夏人的千年傳統,他今晚必須得向自己的老伴感慨順便告狀,告訴老伴兒你留下來的逆子有多麽多麽的不聽話,好在現在都好了些。


    還順便跟自己的女兒交代一聲,他已經將外孫交代給了一個非常靠譜的男人手上,以男人的身份,小酒今後斷然不會受到任何欺負,不過要是男人欺負了小酒,柔兒你放心,爸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並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為時過早的溫啟天直到有一天排隊在忘川上時,看著前來最後見自己一麵的冥王與冥王夫人,頓時臉都青了,感情這人就是鬼的頭頭?


    坐上主位的溫酒接過軒轅即墨遞過來的湯碗道:“想早一些也不是沒有辦法。”


    “真的?”霍然眼睛一亮。


    “自然。”溫酒點了點頭道:“你可還記得我曾經放在你身邊的那團雲朵?”


    “記得,子牙。”霍然點了點頭,這與那個玩偶有啥關係?


    “嗯,他明天也會到。”溫酒沒頭沒尾的提點了霍然一句。若不是這樣,那怕是明天過後,這兩人估計又得錯開幾年了。


    “哦。”霍然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思緒萬千的想著,難道那團棉花會是自己的媒人?要真是這樣,那自己是得好好注意一下那團棉花身邊的女人了,隻是連霍然自己都沒有料到。


    那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什麽糊住了,看什麽都看不上眼,唯獨一雙眼睛就顧著研究一團棉花怎麽能變成一個大男人呢?這分明就違反自然規律嘛?


    “好了,吃飯。”看著還準備朝著自家小夫人問東問西的幾人,軒轅即墨直接一錘定音,都瞎問些什麽,沒見著阿酒的眼睛都離不開自己的湯碗了嗎?


    ···分割線···


    “什麽?司祭,你剛剛說什麽?”洛麗塔不敢置信的跑過來湊到司祭的旁邊道:“冥王與神農要結婚?”


    “什麽?”子牙手上的紙扇一掉,三棵腦袋加個狐狸的一齊湊在了一處道:“為什麽這麽突然?還有這兩個上古神怎麽在人界結合,不是去神界?”


    “可能是人間繁花似錦。”隨即偏著腦袋文縐縐的來了這麽一句。


    “切!”毫不客氣的唏噓一聲的洛麗塔擺著自己的尾巴,朝後一仰,直接落在了雪地上,打著滾兒道:“我打賭,他們肯定還會準備一個婚禮。”


    “我打賭不會。”司祭笑著道:“神農的性子喜靜,不會這般折騰的,何況,神農現在在人間的身子已經七個月身孕了,哪裏經得起那般折騰?”


    “話說,我倒是對神農肚子裏麵的那個小家夥挺感興趣的。”子牙搖了搖自己的扇子道:“兩個上古之神孕育出來的孩子亦或者小神會是什麽樣的。”


    “不管怎麽樣,都是我們不能惹的存在。”洛麗塔動了動自己的狐狸耳朵道:“剩下就擁有神農與冥王兩大上古神的命格,這孩子將來不一般啊,不一般!”


    “你們想那麽多幹什麽?”邇窩在司祭的懷裏道:“明天我們去看看不就行了?”


    “是哦,我怎麽沒想到。”洛麗塔從雪地上蹦起來道:“請帖咱們都有呢,看到沒,上麵寫著邀請:上古九尾天狐族長洛麗塔、邀請:邇,邀請:龍子睚眥,邀請:九尾天狐一族的大祭司—司祭,完美,不就是我們嗎?”


    “去去去!”子牙連說三遍,身子立馬化作獸形在雪地上瘋狂的奔跑起來,要說還是洛麗塔會找地方,這雪山到底還是比其它的地方更適合獸形了。


    作為三隻天地間僅存的上古神獸,洛麗塔自然不甘示弱的也化作了那雪白的九尾天狐朝著睚眥追趕而去。


    倒是邇安靜異常的蜷在司祭的懷裏,打了個哈欠,眯著狐狸眼,就要睡著了過去。


    其實司祭與邇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邇肚子裏麵的小家夥是長什麽樣的,邇是上古天狐一族,司祭卻是即便輪迴這麽多世都是人類無異,他們的孩子不會是半人半獸吧?


    兀自在內心擔憂著的司祭懷抱著一直都喜歡化作狐狸形的邇朝木屋走去,想當初他們四個一起到處遊曆的時候,司祭還以為子牙與洛麗塔會有什麽特殊的感情,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浮雲啊。


    這兩隻獸其實更喜歡的是化作獸形在雪地裏麵玩樂打滾的日子吧,時間久了,司祭便越發知道這兩獸沒有絲毫有關乎情愛的東西存在,有的便隻是作為上古神獸的惺惺相惜。


    ···分隔線···


    陳思言覺得自己很悲催的了,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軍包,一邊默念像是念咒一樣的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這大半夜告訴自己,他明天結婚?什麽?一蹬就從床上醒來的陳思言,朝著電話那邊大罵了一聲後,胡亂的就將自己的衣服拿了一套換洗的。


    這個點,火車是沒有了的,就算是有也趕不上了,所以收拾完了的陳思言直接抄著洛麗塔給他留出來的專門的小路趕去了雪山上麵。


    剛爬上雪山露出一個頭來的陳思言就被猛地‘雪崩’下來的冰渣雪塊給嚇得渾身鮮血倒流,整個人都癱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好在洛麗塔在這人出現在雪山附近時,便感受到了陳思言的氣息,看著就要被子牙拱下去的雪湮沒的陳思言,洛麗塔直接甩去了一條尾巴,纏住了陳思言的腰身,將人帶去了司祭的木屋前。


    就那麽像是空中飛人一般的玩了一圈的陳思言隻覺得現在渾身發涼,心跳加速,而且還有點想吐。


    老天,他看到了什麽?一隻大白狐狸還有一隻什麽東西,這、這是怪獸嗎?奧特曼你在哪裏?瞪大著眼睛的陳思言站在原地怎麽也不敢動彈,他、他覺得他要向洛麗塔告狀,有怪獸霸占了我們的雪山!


    感受到陳思雅氣息的司祭打開房門,看著已經快凍成木頭的陳思言皺眉喊道:“喂、臭小子你是想凍死嗎?”


    “啊?”陳思言僵硬的扭過頭來,看著年輕長得還像個明星的司祭,徹底覺得自己是踏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怎麽辦,他的洛麗塔他的子牙他的萌萌噠的紅狐狸他的和藹可親的司祭,怎麽一下子都變樣了?


    滿身警惕的陳思言頓時連自己的背包也不要了,伸出僵硬的手朝著司祭擺了個花架子道:“何、何方妖孽,這裏可是雪山,你們怎麽可以進來?”


    “妖孽你個屁,放屁!”司祭一把將陳思言給拽了進了屋內道:“你小子怎麽就下去了一個月,怎麽就不認識我們了?”


    “什?什麽?”陳思言覺得自己的思維受到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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