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反射性的接過朝自己扔過來的東西,邢樂迷糊間竟讓那手機在自己手上彈跳了幾下,思緒這才慢慢的清晰過來,看著自家媳婦的背影,邢樂吞了吞口水後,滿是鬱結的將手電話接通道:“有事兒就趕緊說哈!”


    “邢樂,你確定這次去島國不去了?”王恪兩指並攏拿開唇瓣上的煙蒂問道。


    “不去了,哥!”邢樂也知道就現在這個局勢下,自己與王恪早已抱成了一團了,但是昨天小酒的話,邢樂也是聽到了骨子裏了,抬頭看向正在洗臉的溫鶴,邢樂咬了咬牙後,低啞著聲音朝著那邊道:“小酒、小酒說我近日不適合出門,你知道的,哥、有些事情小酒知道得···”


    邢樂動了動唇瓣,後麵的話他想他不說出來,王恪也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了,他讓他的小太陽等了他整整八年,他不能那樣自私了。


    邢樂的聲音很沉,王恪的心也隨著邢樂的話沉入了穀底,起身來到窗前的王恪深吸了一口煙霧後道:“邢樂,你看了新聞嗎?”


    “沒有,出什麽事了嗎?”邢樂皺眉,他今天確實起得比較晚了。


    “世界大規模火山爆發。”王恪轉身重新迴到辦公桌前麵,將手中快要燃燒到手指的煙蒂碾滅在一堆煙蒂的煙灰缸中接著道:“今天監控局的人已經將資料遞過來了,我國雪山地帶雖然僥幸沒有爆發,但是也發生了小規模的震動。”


    “火山爆發?地殼運動嗎?”邢樂一聽這件事,倒是沒有了剛剛的那番警惕,因為去救援什麽的帶個隊,他還是能夠保證的,隻是我國沒有發生爆發,是要去國外援助麽?


    “要真是那麽簡單就好了。”王恪冷硬的打開自己的電腦桌麵,順手將昨天自己的線人傳過來的視頻發給了邢樂的辦公郵箱中道:“我給你發了一個視頻,你看完後,再做決定吧,昨晚發生的大規模哦火山爆發,除了我國還有一個國家‘僥幸’逃過了!”


    王恪將僥幸二字咬得很緊,緊到邢樂也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道:“他們才是真正處於火山地震帶上!”如果真的隻是簡單地地殼運動,那麽島國無疑將會是損失最嚴重的地方,現在‘僥幸’躲過一劫?這個僥幸還真是有趣得緊。


    沒有聽到王恪那邊的迴話,邢樂伸出手指按了按眉心道:“我會盡快看完後,給你一個答複的。”


    “不行!”王恪開口迴絕道:“邢樂,我不要盡快,我要你現在看,現在做決定!”


    “嗯。”能讓王恪將情緒都帶進話語中,邢樂這才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可能真沒有那麽簡單。


    掛了電話的王恪這才拽著鼠標再次將那從島國傳來的視頻點開了,好家夥,你們最好祈禱這次的事情與你們的祭祀沒有任何關係!


    視頻上正是昨晚象世葛布一族帶著他們的皇室舉行大規模的祭祀火神的行為,然而,王恪作為根正苗紅的人,當然不知道他們正在幹什麽,隻是現在很確定那些人在祭祀祈求,所以這個鍋,別的國家他不管,在他王恪這裏,暫時就先你們背了。


    更何況,象世家族現在還他這裏還留有案底呢,他們71號特殊行動小組的隊長是他們能夠隨隨便便調查的嗎?


    所以說王恪在煙霧繚繞的書房內深思了一夜後,想來想去,還是將這個視頻發給正在家裏休假的邢樂比較保險。


    因為,想必不用自己說,邢樂也該知道這個視頻給誰看更為合適,重新又點燃一根煙的王恪剛將煙嘴放進嘴裏,他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又是直接連門都不敲的衝了進來···


    看著溫鶴將門關上了,邢樂也沒有忍住心中的疑惑,打開了自家愛人的電腦,登進了自己的郵箱,點開了王恪發過來的加密文件。


    隻見那畫麵還沒有加載出來,但是那鳥語就從電腦自帶的音響裏麵傳了出來,這樣大規模的集聚跪地叩首,要說沒有鬼那才是真正的有鬼。


    邢樂頓時臉色黑得就像染了墨汁兒一樣,直到身後傳來了洗漱間的開門聲,邢樂這才鐵青著臉將視頻叉掉,心裏也知道了王恪在打著什麽樣的主意。


    可氣的是,自己竟然也覺得王恪的想法是對的,這個畫麵的確需要小酒親自看看。


    擦著頭發出來的溫鶴不明所以的看著邢樂一把關掉電腦的行為,擼了擼嘴後道:“邢樂,你剛剛在看什麽?”溫鶴倒不會覺得這人是為了偷看公司的資料幹嘛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他那什麽密令吧。


    臉色一沉的溫鶴沒有理會轉過來的嬉皮笑臉直接細數道:“你出門了整整一個多月,迴家還不足二十四個小時,現在是又要走了嗎?”


    “別啊、不是、不是寶貝。”邢樂看著自家愛人那雙感情透徹的眸子,心中一抽,連忙耍寶似的準備蒙混過關。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邢樂的德積多了,客廳中恰時的傳來了門鈴聲。


    就現在時間來看,應該是每天早上都會溫宅做早飯的廚子,狠狠的瞪了邢樂一眼後的溫鶴將頭上的毛巾扔給了男人低不可聞的道:“等會兒,至少要吃完早飯再走。”


    說完也不等邢樂迴話,溫鶴便挺直著背脊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角,大步朝樓下走去。


    接過毛巾的邢樂被溫酒的話直接給定在了原地,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自家愛人脖頸處流入純棉居家服內的水滴,平日裏若是看到這樣的一幕,邢樂指不定的得眼饞得上去好好親熱一番。


    但是現在,邢樂卻隻覺得那滴水像是滴入了自己的鼻腔一樣,酸澀得厲害,拽著毛巾的手也不自覺的拽緊,隨後轉身堅定不移的朝洗漱間走去,挺拔的背脊,在這一刻突然彎了些,那滴水、重如千金。


    伸手將房門打開的溫鶴依舊輕笑著朝著前來做飯的家政們笑了笑後帶著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事,下來晚了。”


    “不晚、不晚,先生,您昨晚是說要六人份的早飯是嗎?”作為長期與溫宅合作的老廚師,可以說也是看著這家人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早上的太陽雖然還沒有正午那般毒辣,但是因為溫宅的錢給得豐厚,老廚師也不是那無良的人,所以每天早上都會親自趕去菜場買好最新鮮的食材。


    因此這一來而去的,老廚師與自己的一名徒弟也是背脊都汗濕了一大片。


    因此進入溫宅的老廚師一邊換著拖鞋一邊隨口的問道:“溫先生,家裏的中央空調是出故障了嗎?我認識一個修空調的、人還不錯,技術也行。”


    “嗯?”溫鶴眼底有些迷茫的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皺了皺道:“您不說,我還沒有感受到空調關了。”


    上前走到玄關處的溫鶴伸手打開了空調,轉身朝老廚師溫和的笑笑道:“昨晚應該是我爸將空調關了吧!抱歉。”


    “嘿,這有什麽好抱歉的。”老廚師擺了擺手,也不知道那早年滿嘴粗話的男人怎麽將兒子就培養得這樣溫潤如玉了呢?還有那丫頭,哎!想到這裏的老廚師將地上的食材提起後朝溫鶴打了聲招唿就朝廚房走去了。


    今天先生要了六人的飯量,說起來,這還是這年才開始有的事兒,以往,老廚師就覺得這麽一幢別墅太過冷清了,多點人好、多點好啊!


    溫酒的迴籠覺到底沒有睡多久,大早上的雖然不熱,但是那也是相對一個人來說的,兩個人還是有些燥熱的,更何況,男人還真沒有開空調。


    抽了抽嘴角的溫酒,攤在床上,望了望自己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時,眼底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冷硬與狂躁,平靜的就好像自己肚子裏根本沒有多出來一個人樣的。


    看著男人還在睡的眉眼,溫酒輕輕側過身子,將兩人中間夾著的書籍,輕手拿開,翻身下床,將從自己身上滑下來的被子拿捏住一角,輕輕蓋在了男人身上。


    出門時,溫酒也沒往將房間內的空調打開,隻是房門一關,溫酒的腳步就沒有剛剛那麽小那麽慢了,幾乎是幾個唿吸間就來到客廳中溫酒打開手機播出電話。


    話說柳泉正在為自家妹妹畢業後想去娛樂圈的事情發愁呢,你說那小妮子,好好的接管柳家不行嗎?實在忙不過來,自己也勉勉強強幫幫,再說還有徐文那小子呢。


    但是實際上,老爺子去世後,柳泉即刻便在徐家的支持下坐上了柳家家主的位置,一上位,柳泉便撇棄了身為醫生時的溫柔寡斷,直接像是換了一個人死的,殺伐果斷。


    籠絡董事會,一聲不響的將那些蠢蠢欲動的老董事手中的股份快速的收購進自己的口袋,同時也讓那些老董事們不得不為自己說話,做事。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柳泉便讓京城所有的人知道了什麽叫做真正咬人的狗不叫,柳家老爺子一生承認了那麽多個兒子,竟在短短的一個月內,流放出國的出國,殘的殘、消失的消失,更讓人為之膽寒的是,那些私生子,那些兒子們的私生子,柳泉皆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對比起劉老爺子的陰鷙,柳泉就像是死亡醫生一樣,不著痕跡的將人的各個細胞都給分解沒了。


    這讓平日裏喜歡看戲的人士,一個個也開始在對待與柳家的合作上,愈發認真了起來,因為稍有不慎,柳泉這個溫潤的醫生比老爺子可是過猶不及。


    但是,就在京城人人都覺得柳家與徐家要合夥搞事情的時候,柳泉這人搖身一變,又成了京城第一大醫院的首席顧問外加外科主任。


    偌大的公司竟是全然信任的交與了自家那個妹妹打理,這一作為,讓所有人震驚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嫉妒的想著柳研倒是好命,撿了這麽個便宜。


    同樣也有些陰謀家認為,柳泉這隻不叫的狗,沒準又在憋著什麽好屁呢。


    反正對於這些都不太感興趣的柳研決定要去娛樂圈玩了玩了,天知道,柳研從小到大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去娛樂圈聽八卦,一想到這個,柳研的眼睛就渾圓發亮。所以對於自家哥哥不負責任的將公司丟給自己的行為。


    柳研直接叫來律師,做了一個股權轉讓書,大搖大擺的進軍娛樂圈,去完成自己偉大的夢想了。


    所以此時的柳泉正坐在醫院的辦公室內,拿著手上的股權轉讓書,臉黑得跟鍋底都有得一拚了。


    奈何,偏偏在這時,柳泉的手機鈴聲又是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了。輕輕閉了下眼睛的柳泉微微掛上笑容,在保證自己不會語出傷人後,柳泉這才接起電話,詢問道:“喂、您好,我是柳泉,京大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


    “外科醫生?”溫酒還真不知道醫生還分什麽內外科的。


    聽到那熟悉的清淡的聲音,柳泉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得一咳嗽,臉上哪裏還是那黑不溜秋的模樣,早就掛上了一絲討好的笑意,剛剛還翹著的二郎腿立馬變成了小學生的坐姿。


    正正經經的挺直了背脊,一手好好的擱在了自己的並攏的腿上迴應道:“咳咳,溫小姐啊,請問溫小姐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外科醫生懂懷孕的事嗎?”溫酒輕蹙著眉頭,黝黑的眼底淡淡看不出絲毫情緒,但是那一手撫在肚子上的樣子卻是沒有一絲的情意流露,如果這時候溫酒說要將這個孩子拿掉,估計也沒有人認為她是在開玩笑。


    “懷孕?”柳泉愣了愣,隨後腦子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嘴巴也張得跟個一個雞蛋似的結結巴巴的朝那邊道:“那個、那啥,懂、懂一點,稍微、懂一點。”


    直接將那些兩次過濾掉的溫酒在聽到那邊說懂時,眼底的寒意頓時消散了一些後問道:“那懷孕一個需要注意什麽嗎?可以吹空調可以吹風嗎?能吃冷的吃蛋糕嗎?”


    “額、”聽著溫酒問過來的話,柳泉就知道剛剛自己所猜測的事情十有八九沒有錯了,輕咳一聲後,柳泉認認真真的迴道:“溫小姐,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想您需要來醫院做個檢查。”


    “啊,如果您不願意,我們醫院也是可以直接派人過去的。”柳泉可是知道和自己打電話的人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身份呢,現在有身子了,原本就被人金貴著的千金,現在有身子了,要是來醫院出了什麽岔子,柳泉幹脆也就可以寫遺書了。


    認真思考著可行性的柳泉還想說什麽,那邊溫酒便有些不耐的迴道:“不用檢查,我知道,他現在很好。”直接被自己的靈力滋養著的東西能不好嗎?想著自己的靈力,溫酒的眉頭像是打結了一樣。


    一個月前還隻是隱隱的感覺自己的靈力開始自覺的滋養肚子裏的小東西,現在溫酒卻是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那點靈力根本不夠這東西看的,照這樣下去,好不容易煉化的靈力估計都得喂這小東西了。


    想到這裏的溫酒此時眼底又是冰冷了一分。


    被溫酒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的柳泉冷不丁的懷疑著,難不成自己猜測錯了,並不是溫小姐自己懷孕了?


    顯然現在並不是自己臆想的時候,柳泉連忙就溫酒剛剛提的問做出了迴答道:“那個、溫小姐,就醫學上來說,胎兒前三個月都屬於不穩定的事情,但是您剛剛所說的那些理論上也都是被允許的範圍。”


    “咳咳、其實吃的方麵,還得取決於孕婦自己的體質,有些人字啊懷孕期間就是什麽都不能吃,有些人在懷孕期間卻是什麽都想吃,即便想的吃的東西多麽稀奇古怪都是屬於正常的心理。”


    “嗯,繼續。”聽到可以吹風可以吹空調時,溫酒的眼見便早就開始彎著了,像是兩輪月牙兒一般,簡單的小小的滿足,就能讓溫酒露出最為純粹的笑容。


    剛下來找媳婦的軒轅即墨關門轉身看到的便是溫酒那幹淨純粹的笑容,唿吸頓時一滯,連自己下來的初衷都暫時被拋在了腦後。


    “但是,溫小姐,您剛剛說的冷的甜的,都需要少吃,不得過量,孕婦抵抗力會變弱,冷的容易引發感冒,然後造成細菌入侵。至於甜食、”柳泉想了想溫酒那怎麽看怎麽都有些消瘦的身子,也不知道這清貴的人兒懷孕後會不會沾上點地氣?


    “嗬、”忍不住一笑的柳泉繼續道:“甜食容易引起肥胖,可能會在生產時,發生短暫的休克情況。”


    “休克?”溫酒疑惑的反問,這是個什麽詞?


    然而溫酒不知道,不代表軒轅即墨也不知道,耳力極好的軒轅即墨在聽到自家小夫人說到休克二字時,腦中一個激靈,立馬迴神,緊接著剛出來的邢樂隻感覺到眼前一花,剛剛還站在自己對麵抱著一床小被子的男人,下一刻便已經站在了客廳中,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小外甥。


    “阿酒!”軒轅即墨剛喚完,緊接著就抖了抖自己手上的軟滑的空調被,朝溫酒身上裹去道:“阿酒,剛剛怎麽會提到休克?”


    剛想迴答溫酒話的柳泉聽到那邊那個傳說中的男人的聲音,頓時收一抖,拇指一滑,緊接著這個平日裏以冷靜著稱的男人突然一蹦三尺高,完全不顧形象的在辦公室裏麵哀嚎道:“蒼天啊,我竟然掛了溫小姐的電話?老天,這太刺激了,幹脆來道雷劈死我、劈死我吧!”


    聽到軒轅即墨的問話,溫酒微笑著抬頭,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迴答,結果耳邊猝不及防的‘嘟嘟’聲,讓溫酒整個人都愣了一愣,放下手中的電話放在軒轅即墨的跟前道:“掛了!”


    “誰掛的?”軒轅即墨俯身在溫酒呆唿唿張著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後繼續著裹小孩的大業,即便軒轅即墨此時正醋意飆升的想著自家夫人大清早的會給誰打電話?可是醋意還沒升到頂點,軒轅即墨的怒火又不知名的冒了起來。


    他倒是想知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掛自家夫人的電話!但是這樣的想法也僅限於軒轅即墨自己的臆想,對於小家夥的交際圈,除了發現危險,他會給溫酒最大的自由。


    默不作聲的軒轅即墨似乎跟那滑溜溜的絲綢薄被有仇一般,捏著被子的手指都微微有些發白。


    倒是溫酒這迴是聽出來了男人壓抑的聲音,咧唇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以及那鮮少出現在臉上的酒窩。


    從被子中解脫出來的溫酒,雙手攬住軒轅即墨的脖頸,手上用力,將人拉向自己,重新來了一個法式的深吻後這才笑意盈盈的道:“即墨,你生氣了?”


    “沒有。”略微有些狼狽的軒轅即墨耳尖微微發紅,拉過被子虛虛蓋上了自己有反應的地方。


    “是嗎?”溫酒也不知道怎麽就看到了男人發紅的耳尖上,頓時心手同一的直接輕手摸了上去。


    “熱熱的。”輕輕一笑的溫酒突然直起上半身,將下巴擱在男人肩上,認真的將手中的體驗感覺說了出來。


    “阿酒!”男人的聲音頓時嘶啞得不成樣子,一把抓住還在作亂的小手,軒轅即墨略帶懲罰似的輕輕在那手上輕咬了一下,這才深唿吸一口氣,看了眼一直站在台階上不敢下來的邢樂,將下腹的燥熱壓了下去。


    “嗯,什麽?”溫酒的聲音依舊清冷正經,但是軒轅即墨可沒有放過自家小夫人眼底的那抹柔和的笑意。


    伸手在那小小的酒窩上戳了戳,食指也忍不住的在溫酒柔滑的臉上蹭了蹭,墨藍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注視著那雙黝黑得無比純粹的眸子低聲道:“為什麽問休克?”


    “嗯?休克是什麽?”溫酒眼珠一轉,不答反問。


    “就是、”軒轅即墨拉過溫酒軟乎乎的小手一齊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道:“這裏會停止跳動。”


    “咦?”溫酒眼底立馬閃過一絲糾結,隨即皺起了自己的臉,無比堅決的又帶著不舍的道:“那我這段時間內不吃甜品了。”


    “為什麽?”這和甜點哪裏扯上關係了?軒轅即墨瞬間有些迷糊了。


    同時台階上的邢樂見那黏糊糊的兩人終於沒有了什麽不該看的行為後,這才一步一步重重的踏在台階上,以此告訴兩人,自己來了,你們得收斂些啊!


    “剛剛醫生說懷孕可以吹風可以吹空調!但是要少吃冷的和甜的,冷的會讓我感冒,甜的會引起肥胖,生產時會造成休克!”溫酒前麵一句話說得斬釘截鐵,至於後麵的,軒轅即墨明顯的看到了小家夥眼底的不悅與不舍。


    “嗬、”忍不住笑出了聲的軒轅即墨勾起了唇角,低頭在那光潔到毫無瑕疵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了一吻後道:“等小東西出來後,阿酒可以當著他的麵吃,然後不給他吃。”不得不說這兩人倒還真是一家人,就連對肚子裏未出生孩子的稱唿都非常有默契的喚作了小東西。


    “嗬、”眼裏帶著明顯鄙視的溫酒斜斜的看了眼軒轅即墨,隨後坐直了身子,推開了男人,就那麽淡淡的望著軒轅即墨,那雙黝黑的眸子似乎在說:我像是那麽膚淺的人嗎?


    “不像!”想到這裏的軒轅即墨突然好似腦子短路了似的,順口就將腦海中的迴答說了出來。


    這下不止軒轅即墨自己有些怔愣了,就連溫酒以及不知道兩人剛剛在談論什麽的走進了的邢樂也有些怔愣在了原地。


    “咳咳、”低聲輕咳了一聲的軒轅即墨剛想說什麽緩解一下自己剛剛的尷尬,沒想到站在樓上的溫啟天突然聲音洪亮的帶著眼鏡朝下一望就問道:“小酒啊,這麽熱的天,怎麽還裹了床被子呢?是不是感冒了?”


    這話一出,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的邢樂立馬將視線移到了溫酒身上的被子上,隨後狀似沒有看到男人要殺人的目光的將視線移到了落地窗的外麵。


    嗯,天氣真好,陽光明媚啊!抱著電腦下來的邢樂將電腦放在桌子上後,起身,將老爺子扶著接下了樓梯。


    “嗯?沒有感冒外公。”溫酒一聽,立馬歡喜的將身上的被子抖下來,一把將被子全部放在了男人身上,這才帶著笑意的看向邢樂道:“邢舅舅,你剛剛拿著電腦一直看著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咳咳!”本來就是有事情的邢樂被這麽大大咧咧的一說,立馬朝溫酒身邊頭發微微淩亂的男人看了一眼後,見男人麵色上還帶著絲絲笑意,這才鬆了口氣,繼續道:“那個,邢舅舅,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問題?”溫酒看著今日變得有些扭捏的邢樂挑了挑眉。


    “喏,這個,你先看一下,然後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在幹什麽?”邢樂將電腦換了個角度,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恰好擋住了溫啟天的視線。


    溫啟天也不惱,知道家裏這一個外孫婿一個、額男婿的工作性質有些不太平常,因此很淡定的招唿著剛下樓梯的張鷹與溫鶴溫糯一起先去了外廚吃早點去了。


    順帶還雷打不動的打開了電視上的早間新聞。


    跟著溫酒看完視頻的軒轅即墨皺了皺眉,隻一眼他遍抬頭朝邢樂問道:“昨晚世界上是不是爆發了大規模的火山?”


    “你怎麽知道?”邢樂心下一驚,隨即立馬怒不可遏的咬牙道:“是不是那幫兔崽子搞得鬼?”他就知道,爆發火山,處於火山帶上的島國居然沒有一點問題。


    “那兒。”並不想解釋那麽多的軒轅即墨隨後指了指邢樂背對著電視道:“世界各地發生大規模的火山爆發。”


    “額、”扭頭一看的邢樂還真看到了那明晃晃的新聞標題,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隻是應付過了邢樂,男人的腦海中卻是不停的思索著,這些人在明顯在祭拜火神,也就說昨晚火鬼動怒了,而且這次動怒的規模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鬧,這次好似直接動輒了整個人類的安危。


    這麽大動肝火,軒轅即墨不用想也知道,估計也是與那向來都不與火鬼對盤的天道鬥罷,至於昨晚的雷電?嗬、看來有些事情火鬼都知道得比自己多呢。


    端著茶幾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的軒轅即墨掩去了眸底的深色,隻待放下茶杯時,那雙淺藍色的眸子與平日那冷情的模樣已經無異了。


    倒是溫酒卻聽懂了邢樂話中意思後有些好笑的道:“不是他們,他們也是在祈求火神息怒而已,”


    “火神?”邢樂一愣,這又是個什麽鬼?


    “就是火鬼。”溫酒淡淡的迴道。


    這話一出,邢樂立馬抽了抽嘴角,敢情還真是個鬼啊。


    沒有理會邢樂的麵色,溫酒想了想後,伸手將發間的簪子拔了下來定睛一看,上麵果然已經沒有了那三簇火苗的圖騰,想來火鬼現在應該就在這些人祭祀的地方罷。


    “我要去這裏。”沒有任何前奏的溫酒看著那繼續跳著的祭祀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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