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眾人一致的眼神,溫酒就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電視裏麵看到的國家領導,朝著下屬擺手的模樣,想到這裏的溫酒微微一哂,拇指與食指也輕輕的摩擦著,強忍不住擺手的動作。


    隻是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輕飄飄的望了這幾人一眼,不管怎麽說,她溫酒終究還是記仇的。


    眾人一時背後齊刷刷的一涼,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反正跪著一排的幾人動作像是三胞胎一樣,臉縮脖子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看得溫酒有些忍俊不禁。


    收迴司慕的魂體,軒轅即墨雙眸短暫的失神了片刻,以前他不懂為什麽這東西要從幽冥深淵中逃走,現在懂了,嗯,更想讓這東西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間了。


    什麽關押幽冥深淵,都是放屁,主意都打在自己的夫人身上了,自己難不成還得公事公辦?做夢!嘴角噙著笑意的軒轅即墨手下動作卻是極其狠厲的朝那魂體泯滅而去。


    解決完手上的動作,軒轅即墨的視線也與那排排跪著的人一樣,抿了抿唇瓣,化為淺藍色的眸子帶著笑意的看著自家小夫人。


    並不是對這些視線毫無感覺的溫酒眨了眨眼睛,一腳直接踏了上去。


    “嗯?”率先驚訝出聲的是洛麗塔,她幾乎激動得想要站起來趴在溫酒腳下仔仔細細的檢查檢查,可是她現在很可惜,隻得用聲音表達自己複雜的感情道:“她、我、她怎麽沒事?”


    “廢、廢話。”邇的聲音依舊還是有些吃吃的,但是在麵對自己的主子時,邇的小臉蛋都像是與汝榮焉一樣,淺淺的飄著一抹紅色,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這可不是那一句話不說好,就一狐狸爪子墩在司祭臉上的態度。


    顯然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溫酒預料得到的,實話她本意還真的隻是想感受一下,傳說中的神的力量,但是現在嘛?既然無事,那便去看看又如何。


    肆意一笑的溫酒抬起另一隻腳,緩慢卻又平穩的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慢慢的朝那靈力階梯爬去。


    隻是這階梯看上去也就十級左右,卻在溫酒一步一步踏去時,身後的階梯逐漸消失不見,而在溫酒眼前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眼根本望不到頭的階梯。


    暗自咬牙的溫酒眯了眯眼睛,好家夥,她還不知道原來神也是會有惡趣味的,唇瓣微勾的溫酒直接閉上雙眼,雙手負背,手腕上的阿碧卻在溫酒踏上第十階梯時,被那力量直接甩在了軒轅即墨的跟前。


    手腕一彎的溫酒沒有拉住阿碧,隻是略帶英氣的眉頭輕輕蹙了蹙了,隨後便睜開自己的眼睛,肆意的朝那看似離自己並不遠的懸棺看去。


    衣角翩飛,越是靠近那懸棺,溫酒便越能感受到幾乎實質化了的靈力,心中念頭一動,溫酒聽著自己衣角被掀飛的輕微的摩擦聲,腳下步伐依舊沒有絲毫停頓。


    “老天,她走了多久了?”這次倒是子牙沒能忍住的看著溫酒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身影呢喃出聲道:“這、這哪是十級階梯啊,這分明有百級不止好嗎?”


    “讚同。”點了點頭的司祭眼尾也是忍不住的跳動。


    “不是、她這還要走多久啊?”安靜了一會兒的洛麗塔仰得脖子都有些酸了。


    “不、不知道。”邇的狐狸尾巴動了動。


    身後聽到幾人討論的軒轅即墨並不是真的不想嚐試,而是他在靠近那階梯時,便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裏對自己的排斥,是非常排斥的那一種。


    肉眼輕輕瑟縮了一下的軒轅即墨彎腰將小家夥的阿碧撿起,知道這裏和自己不對盤的軒轅即墨也不勉強,挺直了腰背的緊緊的盯著階梯上的夫人。


    可就在溫酒覺得自己要接近那懸棺時,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像是有雙手想要將腹部的東西拽掉一樣。


    “唔!”在溫酒的腳落下時,腹部又是一陣絞痛,這樣的痛處讓溫酒眼角微微有些發紅,光潔的額頭上一瞬間便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直到溫酒將雙腳都站定在那台階上時,才堪堪的穩住了身形,負背在後的手也下意識的扶住了自己的腹部,沉沉的墜落感讓溫酒的瞳孔忍不住的瑟縮,帶著淺紅色的臉蛋上也慢慢變得煞白。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部,溫酒黝黑的眼底一抹紅暈一閃而過,隨即因為鈍痛,臉上倏地朝著那懸棺獰笑片刻後,直起身子,擺了擺自己的衣袖,毫無眷念的朝階梯下麵走去。


    溫酒不懂醫,但是會內力總會懂氣息,那時腹中的小家夥可能還小,即便是溫酒也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是現在,溫酒卻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個小氣息因為自己強硬邁上一級台階而瞬間變弱的唿吸。


    看著突然朝下走來的溫酒,階梯下麵排排跪的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神色不明的道了句:“怎麽下來了?”難不成走累了?當然這個可能幾乎為零。


    隻是在溫酒轉身的刹那,眾人身後的男人在看到溫酒手捧腹部的動作後,眸光一閃,頓時也不管那什麽排斥不排斥了,直接站定在階梯前,強硬的朝那階梯上跨上一步。


    隻是這一步,所有人都看到了男人倏地彎下的背脊,以及那不斷顫抖的小腿,劇烈的壓迫使得軒轅即墨喘了一口粗氣,相比起溫酒的臉色,此時男人的臉色才是真正的煞白。


    而此時天上帶著血色的子星也慢慢的開始偏移了懸棺的正上方,四周的靈力階梯也開始忽隱忽現。


    古墓外的天空,也在這時開始慢慢的散掉了大片大片的紅色,雪山頂上霧藍色的天空也重新出現。


    看著腳底下有些不穩的階梯,溫酒這迴是真的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伸手揉了下肚子的溫酒慢慢沉氣,提起內力,如同當代人的在坐滑索一樣。


    一聲素衣的溫酒隨著下滑的細風撩起了柔和的衣擺,微微一笑的溫酒的眸色程亮清明,沒有絲毫不甘的落在了眾人眼前。


    在腳步沾地之時,排排跪的幾人也瞬間感受到了身體上的威壓逐漸散去。


    所有人都訝異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站了起來,尤其是邇,立馬化為狐身,跳在了司祭的肩膀處窩了起來,豎著耳朵聽著幾人的對話。


    眼下最沉不住氣的洛麗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蓋處,結果發現連一絲灰塵也沒有,無奈撇了撇嘴的洛麗塔朝著溫酒問道:“你剛剛上去了嗎?”


    “沒有。”溫酒實誠的搖了搖頭。


    “不是啊,美人兒。”子牙緊接著問道:“為什麽你走了那麽多步?為什麽我們隻能看到十個階梯。”


    聽到這個問話的溫酒朝緊張的望著自己的軒轅即墨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我看了無邊無盡的階梯。”


    “哈?還能這麽玩兒?”司祭一傻,隨即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前些年流行的話語,當真是城會玩兒,不能上去的看到十階台階,能上去的,好了,時間又那麽短,還弄了個無邊無盡。


    事不關己的洛麗塔眼珠滴溜一轉後,率先朝那唯一的通道走去道:“我覺得我們該出去了。”


    “嗯。”淡淡的點了點頭的溫酒眼角依舊帶著盈盈的笑意,眼神也是忍不住的朝扒拉著自己手腕的男人看去,任由男人將阿碧重新戴在自己手上,兩人都享受著這般親昵的時光。


    被尤利狠狠的禁錮在裂縫旁邊十米處的司巫無名指突然一顫,臉色茫然的司巫傻愣的就朝自己的手掌看去。


    緊接著就看到自己像是抽風了似的無名指,時刻注意著司巫動靜的尤利同時也注意到了司巫手指的動靜。


    當下不樂意了,寬厚的大掌一把抓過那還在顫抖的無名指,執拗的盯著司巫道:“這隻手指是我的。”


    “你?”心底恐懼消散的司巫難得的在這段時間內終於認真的看了眼尤利道:“小魷魚,咱能不那麽血腥不?雖然我是魂,但是缺了一根指頭也不太美觀是吧?”


    “誰要你指頭了?”尤利瞬間炸毛,抬眼一看,就看到他家阿巫早已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意識到被耍的尤利心思微動,隻一想便知道,下麵的人怕是安全了。


    這下也不管司巫同意還是不同意了,直接將人抱起,再離那裂縫遠上個十幾米。


    隻是靈壓依舊存在,強烈的磁場幹擾使得麥臻與白涵根本聯係不上赫瀾等人,屬於軒轅家的作戰機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從雪山之巔劃過。


    像是在炫技一樣的駕駛方式,看得納蘭嘖嘖稱奇,她可從來不知道原來麥臻還有這番技藝,就是不知道黑市上可不可以有賽飛機的,賽車玩久了也實在是沒有了挑戰力。


    骨子裏就充斥著熱血的納蘭隻是苦於現在還沒有辦法聯係飛機上麵的兩人,否則還真是手癢,想著現在就去學學飛機。


    有時候人生就是那麽奇妙,隻一眼便知道納蘭想法的赫瀾蹭蹭的蹭到了納蘭麵前略帶緊張的開口道:“蘭,我、”結巴了一下的赫瀾深唿吸了口氣後,最終嘴裏卻是冒出了:“我開飛機賊溜···”


    “所以呢?”納蘭無聲的偏頭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男人,雖然話未說出口,但是臉上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


    一時間又沒想好後麵說詞的赫瀾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麽,便瞧見,碩大的銀色狐狸尾巴從裂縫中冒了出來···


    雪山一趟,到底還是有驚無險,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具琉璃所做的骸骨,便能讓一個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自己放棄生存的意誌。


    至死,司慕都沒有在說一句話,也許從那片神骨從骸骨中離開時,司慕便已經絕望了,沒人知道那具骸骨究竟是司慕的什麽人,也沒有知道為什麽司慕花了這麽大的代價隻是為了複活一個骸骨。


    更讓人不得理解的是,他為什麽會讓大齊的人會術法,這是溫酒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一個問題。


    隻是不死的神魂,終究隻有自己能殺死自己,當然這過程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與其將這東西重新關押於幽冥深淵中,還不如讓司慕與那骸骨一同消失。


    因為沒準這家夥,在絕望的要殺死自己的過程又想到某個秘術,又重新從幽冥深淵中逃出來,那多不好?


    所以對於軒轅即墨的推手,眾人眼觀鼻子,心口統一的表示,他們都對軒轅即墨的動作沒有絲毫布滿,甚至還想拍手說好。


    上山的路很長,下山的路卻因為有了洛麗塔帶路而快了許多,隻是,那靈壓磁場是洛麗塔也不可控的東西,所以,直到一行人來到西藏繁華的城市時,赫瀾這才受到華夏官方的訊息,以及擠進屏幕裏麵跟見鬼了似的麥臻的怒吼。


    一次洗牌最終依舊是華夏沒有遭受波及,其中大換血的尤屬東南亞更為明顯,其中尤利卻是白手得到了一片好路線,隻因軒轅即墨那家夥隻愛軍火,絕不動罌粟那東西。


    ------題外話------


    七月三號答辯,祝我答辯通過,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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