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婆的溫酒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自警戒自己,以後跟這些鬼差們做交易還是得防著點,這樣被利用,一次就夠了,兩次就太多了不是嗎?


    施施然上樓的溫酒聽著洗漱間的水聲,便從櫃子拿出即墨已經整齊的疊好了的一套睡衣去了隔壁的房間裏洗漱,晚上九點多,穿上睡衣的兩人相互擁著一起入了對方的未來裏。


    緊緊煨貼著的兩顆跳動的心髒,像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貼近,若仔細聽聽便能驚詫的發現,這兩顆心髒像是約好了一般,一齊的發出律動的聲音,遠遠聽去就如同一人。


    直到第二天清早,兩人的姿勢都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緊緊的相擁著,盯著溫酒睡得極其恬靜的小臉的軒轅即墨輕輕抬起那條沒有被壓著的手臂,伸出食指輕輕刮了刮小家夥小巧的鼻尖。


    “唔~”輕哼一聲的溫酒偏了偏腦袋,伸手就將那隻作亂的手指拽在了懷裏,放進了被窩道:“困,即墨,再睡會兒好不好?”


    “好。”軒轅即墨輕笑著點了點頭,像是看不夠一樣,淺藍色的眸子一直緊緊的盯著溫酒細膩的臉蛋兒,忍不住的伸頭過去用唇瓣蹭了蹭那卷翹的睫毛,直到唇上有了一股酥麻感才輕吻了下放開。


    沒記起時,軒轅即墨一直在等,等那雙眼裏何時才會直到真正的喜怒哀樂,真正的情與愛,但雖然不知道多出來的記憶是不是自己的,軒轅即墨都極不願那雙黑得如同寶石一般的眼裏染上絲毫雜質。


    輕輕合上微微帶著血絲的眸子,軒轅即墨輕輕用額頭抵了抵溫酒的小腦袋道:“阿酒,再睡一個小時,我們便去意大利好不好?”


    “好!”連眼睛都沒睜,似乎都懷疑溫酒根本沒聽清自己意思的軒轅即墨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打擾小孩的睡眠,隨意的闔上眼睛,就準備養養神的軒轅即墨,沒想到自己這一養神,便直接和溫酒養到了中午十二點。


    皺著眉醒來的軒轅即墨想著剛剛夢裏發生的場景,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鼻子,忽地一愣,一扭頭,就見溫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完全醒來了,大大的貓眼裏滿是歡喜的盯著自己。


    心上一動的軒轅即墨直接一把攬過溫酒,望著那張微微開啟的小嘴,眸色漸漸變暗,將溫酒放在自己身上的軒轅即墨,直接大手罩住溫酒的後腦勺,將人輕輕的壓向自己。


    果然還是一樣,要比任何瓊漿都來得甘甜,都來得醉人。要不是門外響起的敲門聲稍稍拉迴了軒轅即墨的些許神智,恐怕這次自己還真不想停下來。


    鬆開溫酒的軒轅即墨輕輕將腦袋埋在了小夫人的脖頸處,墨藍色的眸子裏金光點點,忍不住心中悸動的軒轅即墨暗啞著聲音的朝溫酒道:“阿酒真美味。”


    “嗯?唔!”還未反應過來軒轅即墨在說什麽的溫酒倏地一聲喟歎,伸手撐著身子,直視著那雙根本掩藏不了的欲望翻湧的墨藍色的眼眸,大大的貓眼裏夾雜著絲絲懵懂與疑惑的伸手摸了摸道:“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有感覺,你卻有,為什麽我明明更想接近你,而卻總是差一點錯過?


    被拉開的軒轅即墨看懂溫酒眼裏的疑惑,從未感覺到挫敗是什麽滋味的軒轅即墨這下終於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按住自己直直跳動著的眉頭道:“因為阿酒還小,因為阿酒還小,阿酒長大了就知道了!”


    聽著那比平日裏更加低沉嘶啞的聲音,溫酒不悅的眯了眯眼道:“那你得等我教我,還有不能用這種聲音跟外人說話。”


    “是,謹遵夫人令!”軒轅即墨輕輕笑著揉了揉溫酒的腦袋道:“等會兒起來,我先去給你放熱水洗臉。”


    “嗯,好!”溫酒大大的咧著嘴巴,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


    等到兩人洗漱完畢下樓時,管家早已將午飯準備好了,一旁的軒轅無名將今日的行程默默的遞給了軒轅即墨道:“族長,意大利那邊的晚宴需要取消嗎?”看你們這樣實在是沒有想去意大利的意思啊···


    “不用。”軒轅即墨搖了搖頭,一邊給溫酒盛好飯前湯,一邊輕笑著道:“他們是該好好認識認識一下阿酒了,有些人的手不應該太長了。”


    “是族長。”軒轅無名說完事情便自動退下了,既然族長都說那些人的手太長了,那他也就放開心思打壓了,以前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還不是家裏幾位長老夠折騰。


    非要從這些家族裏麵選一位夫人出來,現在好了,夫人有了,所以那些該死的自以為已經衝破了軒轅家網絡屏障的人也該清醒清醒了,軒轅家不是他們那些螻蟻可以觸碰的。


    等軒轅無名一走,溫酒喝完第一口湯暖暖胃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軒轅即墨道:“晚宴?怕是鴻門宴吧?”


    “當然不。”軒轅即墨狀似受傷的看著溫酒道:“夫人怎麽可以這麽不相信你家夫君的實力?就算他們想設鴻門宴,我也會讓那些人的位子變成流水宴,夫人別擔心。”


    敢給他軒轅即墨的夫人的使絆子,怕是高位坐久了,不知道自己的位子是怎麽來的了,軒轅家族既然可以將你推下去,那拉你下來又有何難,畢竟每天來他這兒獻殷勤的人可不少。


    “你哪知眼睛看著我擔心了?”溫酒挑眉輕笑道:“隻要爾等凡人,都不是本大師的對手。”


    “嗯好。”軒轅即墨笑著將手上切好了牛排放在溫酒身前道:“那夫人待會兒可別手軟,該罵罵,該滅滅,不用給老公我留麵子的。”


    溫酒:“······”果然不是自己的胡思亂想,這人的確是變了很多,臉皮也厚了許多。


    不過話雖是這麽說,在踏上去意大利的飛機上時,溫酒著重的選了一件素色的長裙,長裙的邊緣皆用金線作裝飾,內斂卻不失莊重,奢華又不失美感,腳上的鞋溫酒自己破天荒的沒有穿即墨成批給自己購買的平底布鞋,而是親自給自己選了一雙銀色的十公分的高跟鞋。


    本來就舍不得溫酒勞累的軒轅即墨頓時就有了想要取消這場晚宴的意思,害羞捂臉,這麽漂亮的老婆應該隻能自己看的。


    隻不過當自家夫人輕飄飄的一眼掃過來時,軒轅即墨輕咳一聲,眼裏瘋狂的占有欲赤裸裸的展示在了溫酒眼裏,墨藍色的眸色深處,火熱的浪潮一陣翻湧。


    知道溫酒不喜歡累贅的軒轅即墨上前,解開溫酒一直隨意束在腦後的長發道:“我給阿酒梳發。”


    “你會?”溫酒怔愣。


    “當然。”軒轅即墨悠悠一笑,在夢中一做便是千年,怎麽可能不會。溫厚的手掌細膩的穿插在柔軟的發絲之中,本以為那種扯著頭皮的編發會很疼的溫酒詫異的發現,這一整套頭發編下來卻是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隻是這世間用得也太久了些,久到一旁進來候著兩人上飛機的軒轅無名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其實軒轅無名也是詫異的,要知道他這個族長前些日子什麽都還做得笨手笨腳的,今日就能給夫人編發。


    估計要不是親眼看見,軒轅無名絕對會在心底默默的送那將這事告知自己的人,你特麽這不是扯淡嗎?雖然扯淡的意思他也不太懂,但反正就是很不可能就是了。


    軒轅即墨的編發並不簡單,溫酒臉小且精致,發上稍加修飾便能演繹出不同的風格,但是軒轅即墨不喜歡那樣妖冶的溫酒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因此便將溫酒兩邊耳後的發絲輕輕編了起來,繞至後麵的長發之中。


    身後剩餘的垂腰長發,軒轅即墨輕輕用梳子梳了梳,想著這般太過寡淡,便著手在發間撩出幾縷發絲,編成了幾個小辮子,深藏於那三千瀑布之中。


    “好了。”微微低頭的軒轅即墨輕輕在溫酒頭頂印上一吻,似乎還了多年的夢一般,低聲到怕嚇醒了自己。


    “哦。”對這些沒什麽感覺的溫酒朝軒轅無名點了點頭道:“可以出發了。”


    “是,夫人。”在這一刻,軒轅無名心中的第一的位置終於給讓了出來,恭喜溫酒榮登寶座。


    站在艙板上的溫酒,立於機窗跟前,默默的注視著下方一點一點變小的華夏,一點一點變小的陸地,忍不住的皺眉胡思,那時候的大齊四麵環海,想著周圍的部落都被收為大齊國下,便自以為自己是整片大陸的主人了,殊不知可能海的另一麵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大齊,甚至另一個超級大國。


    而此時的溫酒也殊不知一雙帶著金色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自己,似是看不夠一樣,一點一點的貪婪的望著機窗前的那抹身影。


    因為耽誤了時間,飛機飛行的時間稍稍加快了些,畢竟那邊可是有著十二位長老的叮囑啊。


    比華夏時間早了六個小時左右的意大利首都一座古老的城堡裏,這個占地麵積幾乎達到了首都麵積三分之一的平日裏寂靜無聲的城堡,此時正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沒有哪個收到這次請帖的人不是提前一到兩天來訪。


    若真等到十二號出發,他們怕會發生撞機事件,因為那時航線估計會因為出行人數太多而出些小故障。


    和意大利的傳統不同,軒轅家族自己有自己的傳統,男女雙方結成夫妻必須要提前三天連擺酒席,一擺敬天地,二擺敬先祖,三擺宴來賓。


    隻不過這些東西最後都進了客人們口中而已。


    很多人會想問,可這不是訂婚嗎,又不是結婚?那軒轅家族的人鐵定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你,結婚誰知道要等多久啊,要是明年結婚,明年還可以打劫三天,所以這次才打劫兩天算是你好運的了,小子。


    燈光舞會,杯觥交錯,一個個穿著靚麗晚禮服的年輕貴族女子,從世界各地匯集在此,她們此時的目的隻有一個,既然這個曾經以不近女色聞名的族長要訂婚了,那對這樣的家族來說多訂幾個又有什麽問題?


    芺沃斯身為米國首相的掌上明珠,從一出生起便被教導灌輸,她的出生就是為了嫁給這個城堡的主人,年輕叛逆的芺沃斯曾經以為能讓父親都忌憚甚至害怕臣服的人肯定是個禿了頂的老頭子。


    直到十二歲的那一天偷溜出來的芺沃斯被大長老抓了個正著,大長老看著這孩子的倔樣覺得好玩,便將這人裝作仆人帶進去看了看那個‘禿頂的老頭子’,結果從此一顆心便在也沒有收迴來的餘地。


    就喜歡這小丫頭敢愛敢恨性格的大長老因此沒少給她在軒轅即墨麵前刷存在感,一封封名門待嫁之女,大長老總會將這個看著長大的小丫頭放在最上麵,也是最有可能被看一眼的地方。


    明明是該屬於自己的訂婚宴,此時的女主卻變成了另一個人,心高氣傲的芺沃斯怎麽可能就這麽被人打敗,一邊讓身後仆人穿著宮廷裝的芺沃斯,看著鏡子裏已經發育得成熟豐滿的身體,藍灰色的眸子裏滿是瘋狂的嫉恨。


    修剪得圓滑,保養得粉嫩的指甲悄無聲息的陷進了極嫩的手心裏。身後費力替芺沃斯穿好衣服的仆人也忍不住朝化著妖嬈的晚宴妝的芺沃斯驚歎一聲:“噢~我善良漂亮的公主,您真是太美了。”


    “呀,小姐您的手···”另一仆人剛準備牽著公主走出宮殿大門時忍不住驚唿出聲,隨即大驚失色的朝外跑去道:“醫生,快叫醫生,小姐的手流血了。”


    又是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這位在父親的訓斥下終於有了些神智的芺沃斯挽著自家哥哥的手臂,前去了那個坐落在浪漫的城市中的城堡。


    果然如同芺沃斯想象中的一樣,這座城堡裏,此時正待滿了世界上所有的上層人士,看著周圍的男士朝自己露出癡迷的神色,芺沃斯忍不住身後撫了撫金色的卷發,朝著眾人如同宴會的女主人一般拋去了一個飛吻。


    而在主樓的頂樓,納蘭正架著望遠鏡看著新入場的人,麻溜的招手道:“喂,芺沃斯那妞兒來了,你們誰請的,快去收禮金。”


    眾人頓時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有一個人想向前去收這家子人的禮金。人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今日又是夫人頭一次來意大利,他們要是親自去迎接,那不是把芺沃斯放在貴賓的位置上了嗎?不不不,他們怕死。


    而此時走到一半了的芺沃斯與萊昂沃斯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外圍的路將要走完,如果還是沒有十二位長老亦或者五位當家的親自迎接,那就說明他們將會和這些人一樣,停留在外圍,而不能真正的去古堡莊園。


    雖然都是來參加宴會,但隻有去古堡莊園,才算得上是攀了軒轅家族這條大腿。直到兩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眾人也從癡迷的目光中迴過了神來,這時看向芺沃斯裹得性感的身材也慢慢的發生了轉變。


    以前隻是聽道上的人說,這位女士可是那個男人內定的夫人,他們當然不敢有什麽心思,但現在,走到這裏,裏麵還沒有人來接,這也就是說明,他們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了。


    就衝這妖嬈的身段,與首相府交易交易也是劃得來的。


    看著周圍越來越垂涎的目光,芺沃斯的僵硬的臉色終於快要崩潰,那個消息是她要他爹地放出去的,一來是試探男人的意思,而來也是想宣示主權,可是男人既然沒有製止這樣的流言,愈發不可收拾的芺沃斯嚐到了軒轅即墨的身份給自己帶來的天大的好處,又怎麽可能主動拋棄這好處?


    於是在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其實軒轅家族長不近女色,隻是因為等待成年後的芺沃斯,可是後來芺沃斯成年,軒轅家族還是沒有一絲動靜,剛想蠢蠢欲動的人,立馬又被大長老給震了迴去。


    因為大長老直接征婚,而芺沃斯永遠都是大長老挑選的名單之一。


    微微有些好麵子的大長老也看到了芺沃斯眼底的嫉恨,想不通以前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怎麽就長歪了呢?自認為自己也得浮點責任的大長老想了想還是拄著拐杖敲了敲自家親兒子道:“去,給人領進來。”


    “啊!爸,您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啊,您就說您看我哪裏不順眼吧!”一旁在大屏幕上看得津津有味的中年男子頓時一愣,隨即哭喪著臉看著自家親爹。


    “屁,趕緊去,首相府的錢多著呢,你爹我是為你著想,趕緊的!”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大長老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就連親兒子都無法反駁,得了,誰叫他最近資金周轉不來,要向老爹借錢呢?當然,他會說,他資金周轉不來是因為他親爹整的嗎?


    “得令。”有氣無力的聲音晃悠悠的響起。


    等中年男人一走,頓時客廳中其他人都默默的朝大長老豎了個拇指,就連一邊化著妝的納蘭都騰出了一隻手,把心中的敬佩之意給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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