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邢樂麵色微微扭曲道:“我現在算是逃兵啊!”


    “你!”溫老爺子氣絕指著邢樂的手指顫了顫,終於還是‘嗨’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朝著書房裏麵的兩位道:“你們兩個也給我行一點,我可跟你們說好了,以後小酒要是受氣了,你們要是不給小酒報仇,我從土裏爬起來也要給你們來個我溫家家法!”


    “管家、管家!”警告完這裏的溫啟天咋咋唿唿的一邊朝外麵走去,一邊喊著自己的老夥計道:“快,給我將屋裏最貴的那套衣服拿出來,還有還有,給我請個造型師迴來,我可不能給小酒丟了麵子。”


    “好、好好!”放下手中剪子的管家立馬走出樓梯口,朝上麵的溫老爺子特潮流的比了一個ok後就顛顛的朝屋內的電話接線口走去。


    終於暴發戶了一次的溫啟天摸了摸自己隻有幾根的胡子,氣唿唿的手負著背一邊在書房門口走來走去,一邊還時不時的給屋內兩人投去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想了想還是沒有忍住的溫啟天指著兩人道:“你們兩個,幹緊的,等造型師來了,也給收拾收拾,等會兒什麽也別說,就跟人專家說選最貴的,聽到沒有!”


    “是!爸。”邢樂中氣十足的反射性的朝溫啟天挺了挺背脊,露出自己一張痞帥痞帥的俊臉道:“保證完成任務。”


    瞧著邢樂精氣神都十足的溫啟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不放過的看著房間內另外一個人道:“你呢?”大有一種你要迴得不讓我滿意,你就是要和我過不去的架勢。


    就知道會是這麽個反應的溫鶴在桌子底下踹了腳邢樂,又有些好笑的朝雙手負背站在自己書房門口的親爹,硬是憋著沒笑的溫鶴一轉眼看到自己書房門上的幾個參差的腳印,頓時憋不住了,


    ‘噗嗤’一聲直接就給笑了出來,隨即立馬握拳抵住唇角假裝咳了咳道:“好的,爸,一定選最貴的,最好的。”


    “嗯!這才像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的溫啟天又準備在閣樓上走來走去時,倏地腦子一個靈光,立馬又走迴來朝溫鶴道:“對了,小酒的嫁妝你怎麽準備的?”


    “這個···”溫鶴遲疑了一下後看了看邢樂道:“我們打算直接將溫家最大的股份送給小酒當嫁妝,醫生也說過了,我身體不能受累,邢樂您也知道根本不是這方麵的料,所以我們也不會有孩子,就拿點分紅就好。”


    “況且,小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溫家遲早也是她的,隻是提前了一些時間罷了。”


    聽到溫鶴這番話的溫啟天微微愣了愣,看著自家兒子已經決定了的眼神,歎息了聲道:“可以可以,你既然想好了就好,我們溫家不投那麽多財,隻求人都健健康康的。”


    “嗯好,爸,我們都會好的。”溫鶴點了點頭道:“小酒也會幸福的,畢竟她可是有媽和姐姐那麽善良的兩個人守護著。”


    “哼,這樣更好!深得我還得擔心你們這群不省心的小崽子。”想著失去了多年的老板以及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溫啟天就忍不住的朝邢樂叮囑道:“還有下次,你就把兒子還給我。”


    “不會的,不還。”一個激靈的邢樂連忙迴口。


    “哼!”又是傲嬌一聲,老爺子終於放心的去了自己與老伴的房間,將老婆與女兒的照片都小心的放在衣服口袋裏,拍了拍道:“來,待會兒帶你們娘倆去看孫婿,要是滿意啊,你們就拖個夢給我,要是不滿意,哼,別看我的麵子,直接弄個鬼壓床,揍他。”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的溫啟天聽著外麵老夥計的喊話後慢悠悠的將相片收迴了袋子裏,雙手負背,哼著小曲兒,眼裏帶著笑意的朝樓下走去。


    “小妹妹啊,你坐船頭啊,哥哥我來接你走喲~我倆的情······”


    忽高忽低的曲兒聲,可把邢樂憋得夠嗆,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後,拍了拍胸膛朝溫鶴笑嗬嗬的道:“咱爸這歌還真是好聽啊!”


    “說什麽屁話呢。”在邢樂麵前似乎又變迴了那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溫鶴,沒了其他人麵前的成熟,直接孩子氣的將一大疊文件朝邢樂扔去道:“我爸我還不知道,一不記調,二不記詞的,小時候我姐一看我爸唱歌,就將我耳朵捂住了,說是不能給汙染了。”


    “咱姐說得沒錯哈。”邢樂摸了摸腦袋。


    “什麽叫沒錯呢?”溫鶴眼睛一瞪,手上的東西直接又朝邢樂扔了過去道:“我爸隻能我和我姐說,知道沒,你就繼續說好聽就行。”


    “可是我良心不安啊···”邢樂笑嘻嘻的接過兩個文件,慢悠悠的坐迴另一個沙發道:“先睡會兒,等會兒來人了叫你起來。”


    “嗯!”被折騰了一晚上的溫鶴早就扛不住了,一聽赦令,連忙往沙發上一蜷,頭枕著邢樂的大腿道:“仔細聽著我爸的腳步聲,一定要提前叫我醒來,聽到沒有。”


    “好好好!”邢樂摸了摸溫鶴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剛準備將手拿開時,溫鶴一巴掌拍在了邢樂的手背上道:“繼續摸,舒服。”


    “好。”得令的邢樂一下一下的摸著溫鶴的額頭,眼裏的笑意像是碎了星星進去一樣,亮亮的閃閃的。


    兩家都在準備著的溫酒顯然不太在狀態,從來沒有麵對過這麽多人這麽多雙嘴巴的溫酒隻得一遍又一遍的摩擦著自己的阿碧,精致的小臉上皮都快僵了。


    不比大齊,組織裏麵隻要有人敢去煩堂主九,那鐵定非死即傷,以為誰都知道,溫酒喜靜,即便有幾次瘋狂的時候,還都是阿碧剛剛與自己融合的時候。


    看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溫酒眉頭一蹙,直接抬手一揮道:“你們究竟想問什麽?”


    “誒誒,我先來我先來。”第一個想發言的一長老拄著拐杖笑嗬嗬的對溫酒道:“小姑娘哪的啊,父母可健在,可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你們沒查嗎?”溫酒狐疑,照理說這樣的大家族不是最喜歡調查一些彎彎繞繞的小事麽?


    “額···”大長老微微有些汗顏,隨即笑嗬嗬的道:“這不,我們就想確認一下嘛···”


    “夫人或者主母。”坐在一旁的軒轅即墨默默的加了句道:“或者從那裏出門。”


    “額······”大長老看著軒轅即墨正經的臉色,心下也是微微一個咯噔,神色稍稍一變,立馬恢複正常調侃道:“夫人,我就搞不通了,你是怎麽看上這個臭小子的?”


    “即墨很好。”溫酒皺眉:“你這算不算挑撥離間?”


    大長老一愣,隨即背後一涼,腦袋輕輕偏了偏,果然那臭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果然瘮得慌,輕聲咳嗽了幾聲的大長老默默敗退。


    早就想近距離觀察觀察溫酒的二長老悄然上前盯著溫酒左看看右看看,時而擺頭,時而搖頭晃腦,時而更是笑得賊賊的。


    眼看著這一幕的軒轅即墨抽了抽嘴角,一手遮住溫酒的小臉道:“霍然,二長老的眼睛近來不是很好,去給他瞧瞧。”


    “別別別。”一聽這話,二長老立馬恢複正常,正兒八經的坐在溫酒對麵輕咳一聲道:“老頭我的眼神很好很好···”話雖這麽說,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嘀咕道:‘這小子怕真是認定了這一個小娃娃了’


    “嗯。”淡淡掃了一眼二長老的軒轅即墨鬆開手掌道:“下一個。”


    “嘿,別啊,我還沒問呢!”一聽自己的環節就過去了,二長老立馬就不樂意了,自己可是很認真的在給夫人看相的好不好。


    軒轅即墨微微勾唇,剛想說什麽,自己的手腕卻被一旁微笑著的溫酒抓住了,彎了彎眉眼的朝二長老道:“您說。”


    “嘿嘿,夫人,你這麵相一看就是有大富大貴的命啊,但是就是嫁的人不咋地,雖然地位不錯,但慘無人道、殘暴異常、是我們平民都想推翻的政權統治。”說完幽幽的看了眼軒轅即墨,見那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墨藍色了,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不過,您的另一半可是你一生的契機,你們兩個一定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兒孫滿堂······”被那雙眼睛脅迫下,二長老的話越說越雜亂,但好在也不敢搗亂了,一個勁的說著好話,雖然這中文造詣並不咋地。


    “嗯!”溫酒聽著彎了彎嘴角,眼裏的笑意加了一分道:“華夏講究禮尚往來,既然二長老給本夫人都看相了,本夫人也該迴迴禮是嗎?”


    “啊?莫非夫人也會?”二長老詫異,他們的確都查了溫酒的資料,但是某個男人早就將未來夫人的資料抹得幹幹淨淨,他們硬是一星半點都查不到!


    溫酒點了點頭道:“就是有點貴。”


    “不不不,夫人您錯了,能讓您給我算命,那是我天大的福氣,夫人您說需要多少錢?”反正軒轅家的錢以後都是為了買您一個歡喜,以前的組長不都一樣嗎,他們算是看到了,曆屆族長都是一群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一百萬。”溫酒悠悠豎了一根手指道:“算什麽?”


    先是被那一聲一百萬給嚇到了的二長老吞了吞口水,艾瑪,他們家夫人怎麽這麽可愛,難道夫人不知道他在這裏說話的時間,手裏頭進賬都不止那一丁點嗎?


    不過夫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沒見著旁邊那位暴君已經在皺眉了麽,想了想二長老不報希望的道:“給老頭算算我還能活多少歲吧!”


    “可以。”溫酒掐了掐手指直言道:“九十有八,生於辰時,死於亥時,死時無人送終,死後名利加身。”


    “額···”還真沒想到溫酒開口就來的二長老將默默伸出去的手又伸了迴來道:“夫人,我聽不太懂···”他們雖然都是華夏人種,但他們上幾代就駐紮在意大利了,勉強一個個能流利的說華夏語還是被上頭的老子逼的。


    “蠢!我來告訴你,這種小事夫人我們內部解決。”三長老早就不耐煩了,翻著手機上的字解讀道:“意思就是你能活到九十八歲,喲,老烏龜蛋子活得挺長的啊!”


    “你···”


    “別打岔。”三長老狀似皺眉道:“生於辰時,就是說你是早上七點到九點間出生的,死的時候是下午九點到晚上十一點間死的,至於這送終,華夏資料上也寫了,說是若人死前,床邊沒有血脈至親在,那便是無人送終,也就是說你兒子孫子重孫子都不會看著你死,死後那一句我就不用翻譯了吧,反正都死了。”


    “老三!”二長老聽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差沒再年輕幾歲,非得把這鱉孫按地上揍一頓。


    “誒,小二,該我了。”說著就一屁股擠開了二長老,朝溫酒眉開眼笑道:“夫人夫人,該我了。”


    “嗯,你想算什麽?”儼然已經成為主持大局的溫酒不鹹不淡的朝三長老問了句。


    “嘿,夫人,我想、我想算算我到底什麽時候鐵樹開花啊,這都五十好幾了,老婆影兒都沒見著一個。”三長老苦著臉朝溫酒問道。


    “你···”溫酒皺了皺眉道:“你並不是未曾開過花,而是在你二十五歲之時自己斬斷了姻緣,此生再無姻緣。”


    “是嗎?”三長老眼裏微微有些落寞,摸了摸後腦勺道:“那夫人,您能算出她去哪了嗎?”他發了瘋的一直在找她,與其說沒找到合適的不結婚,倒不如說,他一直輾轉世界各地,隻為找她一人。


    “再加一百萬。”


    “可以。”老三點了點頭,滿是希冀的看著溫酒。


    “嗯,將她的一件貼身之物給我。”溫酒朝老三攤開手掌。


    三長老忙不拾遺的將一直佩戴在手上的一條女士手鏈遞給溫酒道:“這是我第一次給她送的禮物,她走時還給我了。”


    “嗯。”輕輕閉上眼的溫酒微微調動靈力掐了個法訣,嘴裏艱澀的吐出搜魂的咒語,隨即眉頭輕皺,搖了搖頭道:“伊人已逝,佳人不在,黃泉相逢。”隨手將手鏈珍重的還給三長老道:“黃泉路上,帶著手鏈去找她。”


    “啊!哦哦···”呆呆的接過那條手鏈的三長老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傻愣傻愣的緊握著那條手鏈,渾濁的眼裏全是無盡的空洞。


    伸手拍了拍老三肩的四長老嚴肅的坐在溫酒對麵道:“我不算命。”


    “哦。”溫酒點了點頭,淡笑著應了聲,並不覺得詫異。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繼續嚴肅臉。


    “嗯問吧。”溫酒彎了彎嘴角。


    坐在溫酒對麵才能感受到的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壓的四長老緩緩咧開嘴角道:“我想問你能接受我們殺人嗎?”


    “老四!”大長老二長老微微一愣,隨即立馬朝四長老冷聲喝道:“怎麽嚇唬夫人的呢,快給夫人道歉。”他們這夫人來得有多不容易,你看看夫人那小小的身板,那幹淨通透的大眼睛,那白白淨淨的小臉蛋,那無一不顯露著仙女氣質的小夫人,你要嚇走了,你從哪裏還能找到這麽一個夫人賠給族長、賠給他們?


    倒是溫酒聽著這話有些微愣,隨即自然的抬手朝說話的兩位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似笑非笑的看著四長老道:“你們能接受我殺鬼、養鬼嗎?”


    “what?”一時不注意的四長老直接飆了句英文,另一邊的前三位噤了聲,狐疑的朝溫酒望去。


    吃著香蕉的納蘭聽到溫酒的話,忍不住站起來朝著幾位道:“我能接受,夫人我能接受,您能不能送我一隻啊!”納蘭早就知道夫人有個小鬼叫溫糯,據說溫糯可是老廚師了,帶迴去,指不定能做出多少華夏美食呢。


    突然赫瀾一動,冷厲的朝納蘭的頭頂望去,果然那小小的身影此時正在天花板上,準備伸手捉弄一下大大咧咧的納蘭。猛地被盯上的溫糯微微一愣,隨即立馬閃身,消失不見。


    還不清楚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麽的納蘭依舊一臉興奮的看著溫酒。


    “額···能吧,能吧!”四長老一臉嚴肅的一過,一臉茫然的逃也似的溜在了旁邊。


    最後五長老,六長老、一直到十二長老,溫酒總共喝了六杯茶,軒轅即墨總共往自家老婆嘴裏喂了兩包堅果,真是的,天大地大哪有老婆吃飯大。


    對於被深深投了一把狗糧,還不得不吃的幾位長老表示,他們狠欣慰,也挺想年輕個十幾歲,與那個男人來個生死決鬥的哈。


    於是在溫老爺子一家姍姍來遲時,看著被自家小酒訓得服服帖帖的世界大佬們,都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本來稍微懸著的心髒也慢慢的放迴了原地,也就動作上還是有些拘謹,廢話,一溜兒排的世界大佬,隨意溜出去一個,也得夠華夏幾經顫抖的了,他們這一小小商人,算個什麽!


    但是,這位拉著自己一直在說那個拐走自家孫女兒的男人如何如何好是怎麽迴事?老兄弟,你很有當媒婆的潛質!


    ------題外話------


    早安,說早安


    木嘛,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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