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今天的有緣人是誰,溫酒都不太想見到現在這個擋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一大早醒來就堵在門口的周娟提著自己新買的黑色皮包,雖然穿著的是一身適合登山的運動服,隻是那誇張的耳飾與頭飾卻怎麽也寫著‘我很好宰’的字樣。


    和溫酒一樣,此時的周娟也在默默打量著眼前被京城傳得神乎其神的‘神棍’,從昨天傍晚看到這人給人算命,自己就注意到了,晚上迴酒店也將信將疑的派人查了查,這一查,可不,自己還就得恭恭敬敬的等著,畢竟京城王家、溫家都不是她想要得罪的對象。


    眼看著溫酒的眉頭微微隆起,周娟立馬扯開嘴角,咧出一個笑容的朝溫酒走過去道:“溫小姐,你好,我叫周娟。”


    “嗯。”溫酒點了點頭,大大的眼睛裏不帶絲毫情緒,就那麽直直的皺眉看向周娟道:“請問你有事嗎?”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不知道溫小姐,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去喝杯咖啡?”周娟訕訕的伸迴自己剛準備伸出去和人握手的手。


    聽到咖啡,溫酒上翹的嘴角立馬又下拉了,靈動的眼睛微微轉了轉,頓時眼裏一亮,看著正朝大門走來的徐文與柳研,直接開口道:“不好意思,我已經約了其他人,我更喜歡喝奶茶。”說完溫酒就想要朝柳研那邊走去。


    “誒。”眼見著溫酒要離開,周娟下意識的伸手就想拉住她,整個人麵上也帶上怒氣,再怎麽說自己也是這人的長輩,這被拒絕得多沒麵子?考慮到自己麵子問題的周娟,立馬選擇性的忽視了之前自己查到的溫酒的資料,膽子也瞬間變大了。


    剛巧追著溫酒出來的林音正好看見周娟伸手的動作,頓時眼神一暗,隨即笑著大聲道:“周女士。”


    聽到聲音的周娟下意識的都縮迴了手掌,轉而向自己的發飾摸去,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的看著林音道:“喲,林小姐起來得真早,可不比我們這些年紀大的,稍微起來早點兒,現在就有些低血糖了。”


    此時聽到聲音的柳研看到溫酒,眼神也是一亮,剛剛還迷瞪的眼神立馬變得程亮程亮的,反射性的拉住徐文的胳膊朝溫酒招手道:“溫學妹,好巧啊!”


    “嗯,是挺巧的。”溫酒看著兩人,微微抬眼看向徐文的額間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煞氣快散沒了。”


    “真的嗎?”柳研頓時一樂嗬,雙手抱著徐文的臉湊近就是一頓猛瞧,仔仔細細的盯著那和以前沒有一點區別的額頭,眼裏閃閃的,滿心歡喜的胡謅道:“嘿嘿,我也這樣覺得。”


    眼看著心愛的人這樣傻乎乎的湊上來,徐文哪有不接的道理,直接微微前傾,一口就咬在了柳研笑得鼓鼓的臉蛋上,重重的親了口道:“是嗎?是不是又變帥了?”


    從小到大早就習慣徐文時不時浪蕩一下的柳研毫無害羞的意思,直接伸手摸了把臉悠悠的迴道:“是變醜了。”隻不過在說完轉身時,看到溫酒一臉不解的眸光,柳研唰的一下,臉色爆紅,老天,她怎麽有種教壞小朋友的感覺?


    作為一個國外長大的孩子來說,林音表示她就挑了挑眉,心中納悶,前些年迴來的時候,徐文這焉兒壞的男人不是還沒出手嗎?怎麽今年這一出手,進展就這麽快?這幾天好像就睡一起的?


    想到這裏微微聳了聳肩的林音眼帶笑意的朝周娟迴道:“周女士說笑了,您這還年輕著呢,何必妄自菲薄?”


    “嗬嗬,這林家小姑娘喝過幾年墨水的人,就是比我們這些農村走出來的要強很多啊!”


    聽著這明顯帶著諷刺的話,柳研也不幹了,直接拉著徐文,先把徐文推在自己跟前,傲嬌的抬著下巴朝好友叫的周女士道:“的確,這可不,這人與人的差距還真是一目了然啊!”說完還狀似瞪了眼林音道:“怎麽跟阿姨說話呢,人家阿姨那是實話實說,這人年紀大了可不就是不能起早嗎?我告訴你啊,林音,你這有拍馬屁的嫌疑。”


    看到好友使的眼色,林音哭笑不得接口配合道:“周女士,不好意思,給您介紹一下,這是京城柳家孫子輩的嫡小姐,也是我的好朋友。”


    還未來得及將眼神裏的陰狠收去的周娟立刻一愣,整個身子都被氣得微微顫抖,好一個個的小丫頭,不都是仗著家裏的庇佑嗎?心裏怨懟是怨懟,可是柳家還是不能得罪的。


    摘下墨鏡的周娟立馬溫婉可人的朝著柳研道:“哎喲,原來是柳家的小姐啊,這一身氣度可真不凡。”


    ‘氣度不凡?’剛準備偷偷走掉的溫酒心中納悶,忍不住朝周娟望去,難道這人也能看到人周圍的氣運?隻是轉過頭的溫酒卻隻能看到周娟眼底的忿恨以及渾身的死氣。


    見人這時都沒注意到自己,溫酒優哉遊哉的掛著淡淡的笑容,準備繼續這最後一天的與山神搶生意的勾當去了。


    隻是這世上總會有那麽幾個人,一直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地位,眼見溫酒要走,頓時抽身擋在溫酒身前道:“溫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算一命,價錢好商量。”


    聽到價錢二字,溫酒剛剛邁出去的步子又退了迴來,轉身微笑著對著周娟道:“價錢好商量?”


    “嗯嗯!”周娟忙不拾遺的點頭,眼底滿是得意的興奮。


    “一百萬一卦,你要算幾卦?”溫酒慢條斯理的迴道。


    “一百萬?”周娟立馬驚叫出聲,下意識的反駁道:“你昨天給別人算的時候不是十萬一算嗎?”


    “哪能啊,昨天大師給別人算的時候是一千萬一算。”全身上下除了青青紫紫外,一點傷兒都沒有的王越立馬走出來給自己崇拜的大師證言。


    聽到王越的聲音,溫酒突然眉眼一彎,直接朝王越道:“忘記跟你說了,昨天算命十萬,驅鬼一百萬,支持轉賬。”溫酒默默的拿出手機,熟練的翻出二維碼,笑眯眯的看著王越。


    “額···”王越看著杵在自己眼前的手機,默默無語凝噎,心中呐喊:‘叫你嘴賤、叫你嘴賤,一百萬就這麽沒了吧、沒了吧!’不過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王越頓時背上一涼,瞬間又覺得這錢花得沒毛病,怎麽說自己的命也不止一百萬啊。


    這樣想著的王越內心果然好受了很多,連忙拿出手機,麻溜的將錢轉了過去,至於為什麽轉錢這麽快,那不廢話嗎?再慢點,他就怕他跑路了,那可是一百一十萬呢,一年一半的收入了。


    看著手機上那串代表這個時代銀子的數字,溫酒笑嗬嗬的伸手數了一下,再次看著周娟的時候,眼裏也沒了剛剛的那般漠視,有的隻是白花花的銀子。


    彎了彎嘴角道:“請問你還算嗎?支持轉賬。”


    聽著這話明顯是問自己的周娟,咬了咬牙道:“算,算兩個,一個算我兒子,一個算我。”至於醫院裏躺著的那個老不死的,小情人不是多著嗎?誰愛管誰管去。


    “可以,不過要先付錢。”溫酒笑著點了點頭,拿出手機伸在周娟麵前。


    “這還沒算呢?”周娟不悅的朝溫酒看去,不想看著那雙如玻璃球般的眼珠子,那裏麵清澈透亮,卻又深不可測,雖然眼皮是笑著的,但那雙瞳仁裏麵哪裏有絲毫笑意可言,有的隻是漠視。


    心下一震的周娟咽了咽口水,也不磨蹭的拿出手機,很快便將自己的小金庫劃了一筆進入了溫酒的賬戶。


    聽著代表轉賬的提示音,溫酒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溫酒也很無奈,因為她怕她算得太準,人家跑了不給錢怎麽辦,這事情又不是沒有過,雖然後麵沒給錢的那些人都死得不太好看罷了···


    將手機放迴口袋的溫酒彎著嘴角朝周娟道:“伸開右手。”


    聽到溫酒話的周娟,有些局促的將手心的汗水往衣服上蹭幹,對於這個一開口便能知道自己家資金來源的大師,誰心裏沒有一點小秘密呢?看了看周圍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後輩,想了想的周娟伸手之前朝溫酒道:“我隻想知道我有沒有病災,以及求個平安。”


    溫酒了然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默默的將眼神從那掌紋上的生命線移開,抬眼看向周娟道:“一個月內無病無災。”


    “那以後呢?”心頭瞬間一喜的周娟連忙朝溫酒繼續問道。


    “嗯?”溫酒眉眼彎彎,開口道:“死後都是一樣,不過你不一樣,你得受刑後才能轉世。”


    “死後?”周娟驀地一愣,隨即兇狠的看著溫酒道:“你是說我一個月後就會死?”


    “嗯對,這不是你自己種下的因嗎?”溫酒疑惑,用命換來的金錢,當然得拿命去賠,因果循環,生生不息。


    聽到溫酒反問的周娟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煤窯裏,礦洞裏那幾次大規模的坍塌事件,顫抖著手就準備朝溫酒拉去,不想整個人都撲了一個空,好在一直站在溫酒身後的王越下意識的扶了一把。


    彎著腰的周娟直接朝溫酒淒厲的喊道:“憑什麽,我們都是給了撫恤金的,憑什麽有報應,我還這麽年輕,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大師、大師,你有辦法的是吧?你肯定有辦法的,你憑什麽沒辦法。”


    冷眼看著周娟一係列動作的溫酒嫌惡的皺了皺眉道:“還有一算,將你兒子的生辰說與我聽罷。”


    “不不不,大師,你先看看我,我有錢,我不想死,我把錢都給你,你讓我多活幾年好不好···”嘭的一聲,周娟瞬間朝地上跪去,瘋狂的朝溫酒喊道。


    “不說也沒事。”溫酒淡淡的說著另一個人的命:“前半生榮華富貴,後半生困頓潦倒,卒於三十六歲。”


    說完溫酒也沒理會地上的人,直接邁步朝外頭走去,肚子有點餓了,也不知道即墨的會開得怎麽樣了,不知道即墨什麽時候迴來,為什麽自己什麽都能算,就是不能算到即墨的事情呢?


    而此時屬於軒轅家族的飛機正盤旋於華夏國境內的空中,華夏航空部正嚴肅的對待著這架無比囂張的飛機。


    國防部司令直接坐在總指揮室,滿眼厲色的朝那架飛機警告道:“警告、警告,此處已是我國華夏航空境地,請各位來客推出我國領域,警告警告。”


    “哥們兒,我們被警告了?”納蘭半闔著眼拍了拍駕駛位上的霍然道。


    “嗯。”白涵黑著眼眶,直接破擊對方防火牆,將這邊的請求入境發了過去。


    “警告、警告···什麽?”國防部司令看著這邊顯示屏上突然出現的字幕,立馬咬了咬牙道:“警報解除,歡迎諸位當家的來到華夏。”說完‘啪’的一下就將手上的東西關掉,眼不見心不煩。


    一旁的小士兵訥訥的看著一向穩重的司令此時的孩子氣舉動,微微有些納悶道:“司令,什麽是軒轅家族啊?憑什麽他們接道,咱就得讓啊,咱不怕他們啊!”


    ‘啪’的一下,司令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士兵的後腦勺,唾了口唾沫道:“小子你行你不怕,我怕了行麽?咱們國家的軍火三分之二都是人家提供的,得罪他們,趕緊留著點買棺材的錢罷,還不怕他們呢!”說完就板著臉朝自己的辦公司走去,真是,太憋屈了!


    “哦!”年輕的士兵還是有些不以為意,心裏想著,咱們國家什麽時候要從別人那裏買軍火了······


    聽到聲音的納蘭蜷在位置上,嘴裏還嘟囔著:“這人不行,立場不堅定!”


    “噗嗤!”一聲,麥臻直接笑出聲來,感歎的看著睡得毫無形象的納蘭,直接掏出手機,衝著人的臉一陣猛拍,心裏暗爽道:“好家夥,今後要是缺軍火,肯定一張照片敲詐一筆,嘖嘖嘖,這形象一暴露出去,估計納蘭的追求者肯定少一半。”


    “我買了。”


    “嗯?什麽?”還沒反應過來的麥臻看著突然出聲的霍然道:“你剛剛說話了?”


    眼看前方的霍然嗯了一聲道:“嗯,你剛剛的照片我買了,但前提是,買一張你得刪除一張底片。”


    “哈?”看著好像突然關注起納蘭的霍然,麥臻腦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多少錢一張。”沒有理會麥臻傻樣的霍然習慣性的速戰速決。


    一聽到錢,麥臻立馬瞪著眼睛滴溜直轉道:“好說好說,怎麽說納蘭也是一代車王,還是軒轅家的唯一女當家,那追求者肯定不少,這一張嘛,我得找專業人士估個價···”


    說完麥臻就反射性的朝一直豎著耳朵聽著這邊動靜的白涵望去,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整張臉突然一僵,硬生生的掰著自己的腦袋朝另外一個煞星看去,諂媚的道:“老大,你覺得這一張照片得賣多少錢?”


    “嗬。”輕笑一聲的軒轅即墨輕飄飄的看了眼麥臻道:“你當初是怎麽拍賣我的消息的?”


    “嗨,那都不值一提,那都是內部······”吹到一半的麥臻突然驚恐的指著軒轅即墨大聲叫道:“我靠,你個老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看著指著自己的手指,軒轅即墨微微一笑,猛地感覺到寒氣的麥臻剛想收迴手,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那柄銀色的匕首已經朝自己削了過來。


    ‘砰’的一聲,白涵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的寶貝電腦扔到了一邊,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將那傻乎乎的人撲倒了在了另外一張沙發上,低吼道:“蠢貨!”


    慢悠悠收迴匕首的軒轅即墨重新坐好,眯著眼睛看向兩人道:“記得給媒錢,還有記得節製些,我可不要一個瘸子出去丟麵兒···”


    還在玩對對眼的麥臻瞬間炸毛,直接一把推翻身上的白涵,跳腳的衝軒轅即墨喊道:“我靠,你個老處男,你就是嫉妒,嫉妒!”


    “嫉妒什麽?嫉妒你被上了?”軒轅即墨悠悠的接口。


    瞬間被噎的麥臻突然低頭安靜了下來,隨即爆發似的往白涵身上壓去,直接原始的一口往那人身上咬去,就跟軒轅即墨第一次撿到他一樣,小狼狗似的,逮哪就想在哪咬掉一塊肉下來。


    ‘嘶’的一聲,白涵直接倒吸口氣,微微翹了下頭,看著直接趴在自己肩上發泄著的黑乎乎的腦袋,寵溺的笑了笑,直接躺在了艙板上任人咬去了。


    看著這一幕的軒轅即墨頗為失望的搖了搖頭,還想看這小子反壓一迴來著,現在看來還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下了飛機的軒轅即墨頭一次大發慈悲的讓幾人都去休息了,自己則揚起唇瓣直接開車去小家夥所在的景點接人去了。


    剛剛坐在攤位上的溫酒眼睛一眨一眨的,顯然還未睡好,畢竟昨晚半晚都沒睡,聽著來電鈴聲,溫酒慢半拍的接起,迷迷糊糊的喊了聲:“喂。”


    “小家夥~”聽到聲音的軒轅即墨直接喟歎一聲。


    坐在椅子上的溫酒突然眼睛一瞪,整個人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巴咧得大大的,眉眼彎彎的朝那頭喊道:“即墨,你開完會了啊。”


    “嗯,阿酒再等等,即墨過來接你。”


    “嗯嗯!”溫酒剛接完電話,身後突然一股邪氣漫過,眼神一眯,直接扭頭朝那撞上來的人看去。


    ------題外話------


    嗨嗨嗨~讓即墨入贅好了,哈哈哈哈~


    早安喲~


    希望小可愛們支持一下正版喲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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