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手機迴自己單獨休息室的軒轅即墨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朝自家夫人溫和的問道:“阿酒,房間裏麵有電腦嗎?”


    因為手機貼著耳朵的原因,溫酒捏了捏自己微微有些發燙的耳尖,直接起身朝房間裏望去,蹙眉有些委屈的迴著軒轅即墨道:“即墨,沒有。”


    “沒有嗎?”軒轅即墨開著電腦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輕聲問道:“阿酒現在哪裏,迴家了嗎?”


    “沒有。”溫酒誠實的搖了搖頭一五一十的道:“孟婆托我找個魂體,然後我就遊了一遍京城,但是我還是沒有發現那個魂體。”


    “沒有便沒有。”雖然不知道孟婆是什麽的軒轅即墨,但本能的就對那個找夫人幫忙的人,有了本能的排斥,聽著小家夥有些失落的聲音,軒轅即墨輕聲安慰道:“不急,等即墨迴來,即墨和你一起找。”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的溫酒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了,輕輕的將身子縮進被子裏繼續道:“即墨,我今天遇到了個半仙,還看找到了有靈識的大山,我現在就住在這座山頂的酒店裏。”不知道為什麽,和他人說話總嫌聒噪的溫酒卻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朝即墨說著自己一天的行程。


    “嗬···”輕輕一笑的軒轅即墨知道小家夥沒有騙自己,仔細的聽著電話那頭細細索索聲音軒轅即墨想著自家小家夥跟孩童般在床上翻滾的模樣,眼底的寵溺像是要溢出來了般輕聲道:“那有時間,阿酒要帶即墨去嗎?”


    “咦?”溫酒微微有些訝異,接著笑眯眯的朝那頭道:“隻要即墨願意,我們可以去很多地方的。”


    “那,阿酒要不要跟即墨迴家,迴即墨的家?”說出這話時,連軒轅即墨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拿著手機的手掌已經微微泛白,另一隻手更是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褲腿,整張臉嚴肅而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軒轅即墨現在正在談有著上千億價值的商業合作。


    “要啊,即墨的家裏我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即墨的家人會喜歡阿酒嗎?”溫酒彎著眼睛欣喜的答應道。


    “阿酒是即墨的,不要他人喜歡。”聽到溫酒親口答應的軒轅即墨微微舒了口氣,嘴角破天荒的微微向上勾了勾,天知道,他現在多想將下家夥抱在懷裏,不讓他人窺探到小家夥的一絲一毫,軒轅即墨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但現在已經無藥可治了不是嗎?


    “好。”溫酒幹淨的眸子裏滿是盈盈的笑意。


    “對了,即墨你什麽時候迴來?”


    “快了,開完會就迴去。”軒轅即墨極其不負責的將宴會在心底默默的劃給了霍然與軒轅管家。


    “開會?”溫酒輕輕蹙眉,頓時有些不樂意道:“那你現在暫停會議?不行,即墨你快去開會,我們不說了。”急急忙忙說完這句話的溫酒瞬間關上了手機。


    聽到耳邊嘟嘟兩聲的軒轅即墨眼裏微微有些愕然,隨即失聲輕笑出聲,按著手機屏幕,快速的朝手機通訊錄裏麵唯一的一個號碼編輯著信息。


    “阿酒,晚安,等即墨。”


    剛準備睡下的溫酒看到屏幕一亮,立馬將手機拿了出來,慢騰騰的打了許多字,然後想著即墨可能在開會,又慢騰騰的將字都刪除,簡簡單單的編輯了個‘晚安’。點擊發送後,溫酒帶著笑意的入了睡夢。


    得償所願的軒轅即墨看著手機屏幕上阿酒睡著的小臉,忍不住的用食指在上麵蹭了蹭,輕聲道:“晚安,夫人。”


    這邊軒轅家的元老們剛剛平息好心中怨氣,吃著管家準備好的早晨,一半食物還在喉嚨管的眾人結果被突然進入餐廳的軒轅管家打斷。


    軒轅管家帶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變的完美微笑朝各位元老道:“各位元老,很抱歉,我打斷了你們愉快的用餐時間,但是我不得不這麽做,因為我的家主,剛剛已經進了會議室,吩咐我通知各位,三分鍾後會議繼續。”


    說完軒轅管家便又禮貌的替眾人帶上了餐廳們。


    “呲溜”一聲,納蘭將嘴裏的米粉吸進嘴裏,這是她在華夏找到的美食,廚房剛剛做出來呢,欲哭無淚的納蘭看了看自己碗裏的牛肉粉,又看了看急急忙忙朝會議室趕去的老頭們,頓時心不甘情不願再次朝碗口狠狠的‘呲溜’一口,鼓著嘴巴,抽了張紙巾,帶著自己的電腦就朝會議室走去。


    一直跟在納蘭身後的赫瀾看著那晚擱在餐桌上的牛肉粉,輕笑著快速端起來,交代給餐廳道:“保溫,別讓它冷了。”


    “好。”小心翼翼接過赫瀾當家手上瓷碗的工作人員,微微朝赫瀾彎了彎腰。


    並不知道自己那句晚安讓所有人早飯都沒吃完的溫酒,沒了瓶頸的第一晚睡得極其安穩。


    早上五點,感受到外麵濃鬱靈氣的溫酒睫毛輕顫,倏地睜開雙眼,隨意的披了件衣裳,快速的朝山頂走去。


    大清早的山上極其安靜,悠悠直立於山頂上筆挺的樹木尖端,渾身就像個不知深淺的黑洞一般,整個都城的靈氣便瘋狂的朝溫酒席卷而去,一點一點的溫酒將濃鬱的靈氣慢慢壓縮,壓縮,直至壓縮成昨日那般種子大小的模樣,然後運起靈力使得兩顆靈力種子融為一顆。


    看著變大了乳白色的種子,溫酒滿意的睜開眼睛,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看著天邊太陽已經升起,溫酒腳尖輕點,整個身子如同羽毛一般,輕輕的落在地上。


    如同瀑布般的齊腰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沾著露珠的發絲微微黏上了溫酒嬌小的臉龐,早上起來並沒有將頭發束縛起來的溫酒此時更像是魅惑眾人的妖精一般,邪肆中帶著無盡的慵懶。


    微微打著哈欠的柳研正準備拉著徐文去山頭看日出,正一扭頭,入目便是溫酒從來未在他人麵前展現過的姿態。微微看呆了眼的柳研一時間竟忘了自己剛剛在說什麽。


    許久沒有聽到迴答的徐文輕笑著將柳研的腦袋扭過來到:“怎麽了?”


    “啊···沒什麽,她好美啊···”呆唿唿的柳研盯著溫酒婀娜的背影,忍不住癡癡的笑著朝徐文激動的道:“徐文,徐文,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好漂亮的人,好漂···啊!”柳研忽地一驚,隨即拖著徐文就朝溫酒剛剛進去的房間跑去,邊跑邊道:“那人好像是溫酒啊,對就是溫小姐,以前她都是將頭發隨即的綁了個低馬尾,肯定是她!”


    “溫酒?”徐文微微一頓,好笑的看著前麵跑得極為歡樂的柳研道:“別是整個京城現在都想求的溫酒。”


    “就是啊!”柳研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徐文一眼,然後朝徐文交代道:“我跟你說,溫小姐不喜歡吵鬧,話也不多,但是長得特別好看,也特別好說話。”至於因為溫酒自己貢獻了一個月的零用錢,但這些都不算事兒,反正隻要是關乎錢的事,在他們這裏都不叫事兒。


    剛準比重新躺下的溫酒蹙眉的聽著門鈴聲,隨手掐了個運勢,挑了挑眉,走進房門打開道:“好久不見,學姐。”


    完全沒有想到溫酒竟然知道是自己的柳研頓時眼裏的興奮更加明顯了,笑眯眯的看著溫酒道:“學妹,學妹好巧啊,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


    聽著柳研嘴裏準備說出的離譜的話,徐文眼疾手快的直接伸手捂住了柳研的嘴巴,疏離的朝溫酒點了點頭道:“溫小姐,你好,我叫徐文。”


    “嗯,”溫酒點了點頭,有些意外的看著徐文額頭現象出來的因果報應,挑眉問道:“414出人命的前一天你與他們其中的一人有聯係?”


    徐文被溫酒這話弄得一愣,隨即警惕的看向溫酒道:“不知道溫小姐為什麽會這麽問?”


    “你。”溫酒微笑著指了指徐文的額頭道:“這裏有因果之報,而且還是血煞之報,這因果的氣運與那日我去的414的氣息很像。”


    “啊!”立馬掙脫開徐文的柳研擔憂的看了看徐文,立馬朝溫酒迫切的問道:“那,學妹,你有什麽辦法去除這東西嗎?徐文他不是故意和李兮打賭的···”


    “打賭?”溫酒輕聲反問,隨即自顧自的朝屋內走去道:“什麽賭?”


    狠狠瞪了眼徐文的柳研心裏發虛的跟著溫酒進了房間,像個做錯事了小學生,絞著手指朝溫酒一一道來:“是這樣的,學校裏本來就流傳著414有鬼的故事,但是誰也沒信,然後有一天李兮看上了徐文新買的跑車,再加上李兮也喜歡冒險,兩人便打賭,若是李兮能在414呆一晚上,跑車就是李兮的了···”


    “哦?”溫酒淡淡挑眉,坐在沙發上朝徐文輕笑道:“你說。”


    “跑車就是按照李兮的愛好買的,目的本來是想支開她,鬼神之說,我們兩個都不信。”徐文依舊鎮定的朝溫酒簡明扼要的說完。


    “嗯。”溫酒點了點頭,朝兩人道:“剛好來了山頂。”溫酒輕聲呢喃後指著外麵的道:“日升日落,兩個時間段,用手心摸額頭,朝上摸,三下,明天早上再摸一次,下午日落之前來找我。”


    “好,現在可以嗎?”柳研拉著徐文的手剛準備出去,然後又不放心的問了問。


    迴答她的是直接被一股力量的感受,轉身正準備朝溫酒道個謝,‘啪’的一下,房門直接毫不留情的關上,差點碰到柳研的鼻尖。


    徐文見此連忙將柳研的身子朝自己掰看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著柳研的鼻頭道:“以後不準莽撞。”


    被捧著腦袋看了半響的柳研直接扭頭甩開徐文的手掌,拉著徐文趕緊朝山頂跑去道:“莽撞、莽撞個屁啊,再不走,太陽都要升道頭頂了。”


    看著柳研著急的拉著自己小跑,徐文先是低低的笑了起來,隨即大聲的開懷大笑道:“柳研,我很開心。”


    “開心個屁。”柳研兇狠的朝徐文低吼了一聲,隨即自己也忍不住的向上揚了揚嘴角。


    再次睡下了的溫酒是被肚子裏‘咕咕咕’的聲音給吵醒的,察覺到自己餓了的溫酒快速的去了洗漱間,僅僅用了三分鍾便將自己打理完畢,穿著昨日的衣服,重新綁了個低馬尾的溫酒聞著味道,朝酒店餐廳快速的走去。


    等溫酒再次從酒店出來時,便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溫酒漫步閑庭的朝自己沒被風刮走也沒被人順走的極其簡易的攤位走去。


    重新穿好道袍的張承有些懼怕的看著不偏不倚剛好坐在陰影處擺攤的溫酒,眼底的陰冷一閃而過······


    察覺到敵意的溫酒微微挑眉,黝黑的雙眼直接鎖定在了張承身上,輕輕勾著嘴角想道:‘看來自己昨天還是太過善良了。’


    完全沒有想到溫酒會直接一眼便朝自己看過來的張承頓時一個哆嗦,臉色倏地變得慘白,就連同伴都忍不住的扯了張承的衣袖輕聲問道:“張承你怎麽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迴去休息?”


    “不、不用了。”張承咬了咬牙,結巴道。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早上明明感覺到已經不疼了的上半身,此時卻像是迴到了昨天晚上,像是有人拿著棍棒一下一下往自己的骨頭打去,疼得異常難忍。


    “那行,你悠著點,實在是不行,就迴去休息。”


    “嗯好。”


    悄咪咪聽著兩人交流的溫酒心情極好的閉上了雙眼,氣定閑儀的坐在原地,等待著自願過來的有緣人。


    ······


    王越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了,總感覺渾身發冷,在路邊攤上算過幾次,隻要自己不說渾身發冷,那些個人盡是撿些好話對自己說,聽得王越直想罵娘,他真的想直接朝那些人吼道:‘老子開著路虎寶馬,老子要你說生活富裕,財路順暢,tm隻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出來這些好嗎?麻煩你們想騙錢,也專業一點啊!’


    想著昨天聽同事說這座山山上的山神廟非常靈,王越也是趕早就開車過來了,一想到沒到晚上自己背上就像被潑了冷水的發冷,王越更是煩躁不已,老婆都沒找個,這要是每晚這樣下去,他還不得那啥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離得遠的原因,王越硬是到了下午三點才從山腳爬到了山神廟,抹了把額頭汗水的王越抬頭朝那修得不是很精貴的山神廟,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道:‘隻要你顯靈,老子立馬給你鍍個金身。’


    想著便直接大刀闊斧的走了進去,買了根最大的香,極其慎重的朝那山神廟三拜九叩了一番後,又花了一百塊,在張承那邊抽了根簽,好家夥上上簽!


    頓時王越眉開眼笑,直接又是一把錢塞進了募捐桶,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寸頭,朝外走去。


    看著當頭的太陽,王越眯了眯眼,毫不猶豫的朝旁邊的陰影區域走去,買了瓶水後,心裏沒那麽堵得慌了,也開始注意到廟宇四周圍的情況了。


    喝著水的王越盯著溫酒麵前白紙的喃喃的念出聲:“每日三算,有緣則算,心誠則靈!嘿,小姑娘,你也會算命?”


    聽到聲音的溫酒抬頭輕笑著看了眼王越道:“十萬一算。”


    “嘿,你這比我還黑嘞,你是打劫吧!”剛剛還感歎這姑娘長得著實好看的王越頓時一驚,嘴角抽搐道:“這樣有人算嗎?”


    “你不算嗎?”似乎比王越還訝異,溫酒挑眉反問。


    “太貴了啊,這要不便宜點?”王越好笑的逗著麵前這位幹幹淨淨的小姑娘。


    聽到這話的溫酒朝王越微微一笑,咧著白牙道:“要不,你也跟晚上那個打個商量,讓它把自己的溫度升高了再趴你背上?”


    聽到這話的王越頓時收起了眼裏的笑意,滿是嚴肅的朝溫酒道:“大師,十萬我算。”


    “嗯。”滿意的點了點頭的溫酒朝王越道:“左手伸出來。”


    “你新搬的家?”溫酒看了一眼後直接朝王越問道。


    不明白溫酒從哪裏看出來的自己搬家了的王越皺了皺眉道:“是啊,才買的一套新房,剛搬進去沒多久呢···”王越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眼裏帶著些微恐懼的朝溫酒接著道:“大師,你不說,我還真沒有反應過來,那個情況對對時間,還真是搬家後才有的。”


    心中已有定論的溫酒,也不會在沒有見過那東西之前就下結論,想著明天下午與柳研事情,微微蹙眉朝王越道:“如果你不急著迴去話,那邊在山頂住一晚,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家。”


    就生怕溫酒隨便給自己一張驅鬼符什麽的王越頓時一聽大師要親自去家裏看,頓時即便著急迴去也不著急了,直接笑著應道:“不急不急,大師您是住那裏?”王越看著山頂的酒店,頓時對溫酒的信任更深了一層,我滴個乖乖,能住這裏的人哪裏需要騙自己錢喲。


    “嗯。”溫酒點了點頭,隨即朝王越道:“你轉過身去。”


    不明白溫酒要幹什麽的王越聽話的轉過身子。


    看著那布滿邪氣的背部,溫酒貓眼一眯,並攏食中二指直接用運起靈力在其背上畫了一張符。沒有絲毫觸感的王越還在疑惑溫酒在幹嘛時,突然感覺背上一暖,眼裏的驚訝頓時藏都藏不住了···


    ------題外話------


    早安


    說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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