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隻大手掐著他的脖子,他整個人就被提到了半空。


    還沒反應過來,眼眶就挨了一記重拳。無數金黃金黃的小星星從他的眼眶迸發出來,晃得他睜不開眼。


    原本下邊比上邊痛的他,這會兒子倒是上下一樣痛了。


    “誰……”


    話音未落,他的肚子就也挨了一拳。


    撕裂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卡在嗓子眼的話,更生生咽迴了肚子裏。


    下一刻,無數的拳頭就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他的身體就像狂風中的樹葉一樣,隨著揮來的拳頭左搖右擺。


    原本遍布全身的疼痛感,也隨著越來越多的拳腳慢慢消失,周圍一切都左搖右擺天旋地轉。


    努力抬了抬眼皮子,勉強看清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王金枝的大哥王大虎。


    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心生恐懼。


    他後悔了!早知道王金枝會瘋成這樣,他今天就不會來這。


    不!應該說,當初他算計誰,也不該算計王金枝這一家子的瘋子。


    【打得好!太解氣了!】林逃逃在心裏拍手叫好。


    臭老頭誠不欺她,嗓子眼裏的那口氣一消,搖搖欲墜的道心瞬間就穩了。


    “行了!都停下!”阿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兩腳懸空的渣爹,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滿眼哀求的喊道:“娘,救……”


    我字還沒出口,就被阿婆一聲冷笑打斷。


    “你可閉嘴吧你!誰是你娘啊!我叫他們停下,是因為打死你償命不值!”阿婆扒開擁擠的人群,老村長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


    見到來人,渣爹像打了雞血般頓時滿血複活。一邊瘋狂掙紮扭動身體,一邊扯著嗓子喊救命。


    老村長拍了拍大舅舅的手臂,大舅舅立馬會意的放開了渣爹。


    “他日因,今日果,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說罷,便攤開一張寫滿字的紙道:“免生惡果,按手印吧。”


    因隔得太遠,林逃逃著實看不清紙上寫的啥。


    直到渣爹大唿一聲:“和離書!”


    “嗬、嗬嗬、哈哈哈哈。”渣爹突然大笑:“她?我林家是菜園門,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做……”


    咚的一聲,林文海一聲悶哼。腹部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像隻蝦似的弓起身子。


    “笑啊!怎麽不笑了?是不愛笑嗎?”五舅舅膝蓋頭一頂,渣爹就是一聲痛苦哀嚎。


    就在五舅舅還要動手的時候,老村長隻是挪了下站的位置,就不動聲色的把五舅舅隔開了。


    “後生,我記得金枝丫頭嫁去你家的時候,你家沒出過一文聘禮,這丫頭還帶著嫁妝去的吧!”


    渣爹沒應聲,隻是直愣愣的看著老村長。


    “金枝丫頭嫁與你六年有餘了,她可有不敬婆母?可無所出?為你開枝散葉,替你侍奉老母,可你對她呢?能問心無愧嗎?


    她帶著嫁妝去到你家,她圖什麽呀?圖你家要錢沒錢,要糧沒糧?還是圖你家那巴掌大的幾塊爛瓦片?


    她圖的不就是你胸膛裏那顆看不見又摸不著的真心嘛!若你有一分真心,也不會有今日這檔子事!


    又或者,你林文海覺得沒人給這丫頭撐腰,你便把她踩在腳底下往死裏欺負?別忘了,她有姓,她姓王!是我王家窪王氏族人!”


    直待這一刻,渣爹才有了反應。他滿眼警惕的掃過眾人,難掩恐懼的眸光,最後落在麵前的那張和離書上。


    “和離二字是你欠她的,也是給你留的臉麵。她母親原是想寫休書,隻因我替你考慮,這才寫了和離二字。


    言盡於此!按個手印就此了結吧!隻要你按下手印,我用族長之位保證,從今往後相見也是陌路人,他們不會再動你絲毫。”


    字字沒有威脅,卻又句句都是威脅。


    她不由的,多看了老者幾眼。


    這護犢子又不悲不喜的沉穩性子,讓她想起了她的師祖。


    初進師門時,她就把祖師爺傳承幾千年的香爐燒炸了。


    師兄弟們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她挨罰。可師祖一邊心疼香爐,一邊親自下場教她修補香爐。最後她不僅沒挨罰,還因禍得福從師祖那裏學會了修補靈器的獨門技藝。


    然後,她為了感謝師祖和師兄弟們的幫助,下廚做了頓飯。結果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硬是把所有人都吃竄稀了。


    後來聽師兄們說,那些天他們仿佛都看見了自家太奶。


    從那之後,別說師祖和師傅了,就連道觀裏的狗都嫌棄她。


    可畏難之際,師祖和師傅還是全力護著她。


    “等等!”渣爹指著那紙和離書問道:“既然是她要和離,為什麽要把我的娃都要帶走?”


    【他的娃?】林逃逃聽得直翻白眼【他臉咋這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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