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撫摸著憐兒聰明的腦瓜,感動地笑了,笑得老淚直流。


    憐兒頑強的挺起了胸脯:“我剛才已經求過掌櫃了,又給寬限了五天,憐兒一定會弄到錢的,我們一定會渡過難關。”


    “孩子……苦了你……”爺爺心裏忍不住的痛,黯然低下頭去,淚水流到了心裏。


    “憐兒現在就去給爺爺抓藥,爺爺你等著我,很快就迴來。”憐兒剛強地地像一個不屈不撓的小戰士。


    呐喊一聲,便就拔腿就跑,眨眼間就閃出了門外,沒了影兒。


    爺爺凝望著空蕩蕩的前方,忽而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微微點頭,低吟一聲:“是個懂事又堅強的孩子,可……畢竟還是個孩子,難免的天真率性,卻也難得了,爺爺……就算離開了,也放心了……”


    聲音裏透著一抹苦澀,一絲讚許,一縷悠長的歎息。


    *


    馬路上。


    黃善悠悠地走著。


    西門操托付自己的事情已經和憐兒爺孫做了交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憐兒爺孫的消息。此事不可急,水到渠自成。


    事已辦妥,這就打道迴府。


    黃師爺背著手,哼著小曲,邁著小八步,搖頭晃腦走去,還真有點衙門小吏的樣子。


    過了一會,抵達府宅。


    高宅大院,頗為氣派,連門口的兩隻看門狗都人模狗樣,和擺在門兩側的石頭貔貅有的一比。


    還是西門操的宅子。


    黃師爺似乎對流氓公子的住所情有獨鍾。


    毫無疑問,流氓公子的大門時刻都為衙門裏的這位新任師爺大開。


    西門公子善於結交權貴,最近打聽到府衙人事變動,來了一位新任師爺,自然不能放過,早在黃善到任的第一天,西門操便就攜了一份大禮登門拜訪,自然而然交情就建立了起來。


    府衙主簿,俗稱師爺,此職雖微乎其微,卻是領導身邊最為重要的幕僚,官位雖卑,卻是能反手覆雲的人物,西門操深諳官道,所以必須早下手拉攏之。


    門口的看門狗見到黃師爺現身返迴,連忙點頭哈腰迎上前來,問長問短。


    黃善隻點了一眼,就邁步走進了大門。


    穿過庭院,來到當中的一座迎客大廳,還未邁進門去,就聽屋子裏響起一聲熱情而又響亮的聲音:“黃師爺你可迴來了,我可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跟著,走出一個人來,衣冠楚楚,人模人樣,說人模狗樣也挺合適,竟是西門操。


    在他身邊還跟隨一人,是他的貼身爪牙吳奇。


    原來這流氓根本就沒有出什麽遠門,而是窩在門裏。


    大流氓窩在門裏不露麵不見人還能幹什麽好事,一定是在暗中搞著見不得人的大陰謀。


    西門操的陰謀何止見不得人,狐狸露出尾巴那一刻,簡直就是陰險狡詐卑鄙無恥。


    隻見大流氓邁步而出,麵帶微笑,溫和可親,熱情地招唿著黃善。


    黃善久經場麵之人,自然笑臉迎合一番。


    二人並肩入室。


    落座後,西門操迫不及待地就問道:“那一對爺孫答應沒有?”


    黃善迴道:“這種送兒送女的事畢竟事關重大,怎麽也得容人家考慮幾天吧?”


    西門操略有失望,略一思,點點頭:“黃師爺說的是,此事也不能操……之過急。”


    這流氓,說到自個“操”字就會停一停,一句話怎能不變了味。


    的確不能“操……之過急”。


    大流氓竟然連幼女也不肯放過,沒人性啊。


    黃善捋須而笑:“西門公子莫急於一時,黃某此次雖然沒有馬到功成,不過以我觀察,不出七天那個憐兒丫頭必然會前來見我,到時候,黃某必定為公子促成好事。”


    西門操立馬變了歡顏,拱手道:“那就有勞黃師爺費心了,事成之日西門必有重謝。”


    黃善假作推讓道:“西門公子太客氣了,這點小事舉手之勞,還談什麽謝不謝的。黃某初識西門公子,理應為西門公子盡點微薄之力,就當是獻給公子的見麵禮吧。”


    西門操迎之一笑,也故作假惺惺之態:“黃師爺還是客氣了,你我之間雖是初交,可是十分合脾性,可謂一見如故,故友之間,就不用談什麽禮不禮了吧。”


    這流氓流裏流氣,耍起流氓來斜鼻歪眼令人憎惡,卻不想拽起文來還真有幾分模樣,挺會裝。


    見流氓公子撓姿弄態,黃善知趣,哈哈一笑。


    西門操附和著作弄一番,想到美處,禁不住動情自語起來:“憐兒丫頭乖巧可愛,猶如明珠寶玉,本公子一見之下就喜歡的要命,恨不得早日握在掌心百般愛撫,像女兒一樣對待。”


    說著,竟是流出了一縷口水。


    怎麽看這流氓都像如饑似渴的樣兒,還握在掌心愛撫呢,隻怕憐兒到手了,一口就吞進肚子裏了。


    流氓本性難移,再怎麽裝,動情之下總會露出一絲馬腳。


    黃善見到西門操這等神態,不由微皺了眉頭,莫非此公子日夜思女心切,才如此動情流出了口水?看來風流倜儻的西門公子真的極想收養一個女兒呀。


    就算這位黃師爺再聰明,也看不到眼前這位西門公子肚子裏包藏的汙穢。


    “西門公子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待眼前的這位西門公子,場麵上的話卻要應付兩聲。


    西門操方覺自己有點失態,便及時轉口道:“丫頭之事,西門心切之極,卻不方便親自出馬,還要黃師爺多多費心啊……”


    “理解,理解。”黃善就是體貼人意,一口一個理解,繼續理解道:“此事西門公子若是親自出馬,憐兒爺孫就抓住了救命稻草,必然會跟公子借錢暫時應對困境,公子的心意隻怕不會那麽快就實現了,眼下趁著爺孫有難,由敝人出麵做媒才好辦事。”


    西門操原來是這個心思。


    西門操聽罷,會意地露出了狡黠的笑:“還是黃師爺懂我呀,懂我呀,你我初次交往就心有靈犀呀,我看日後我們一定會成為誌趣相投的朋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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