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單經早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有心發難,怒哼一聲,再拍桌案,“我便壞了爾等酒興,汝等鼠輩又能怎樣?”


    “噌!”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開,東側起身的那名亭長已將榻邊長劍抓捏在手,拔劍出鞘,“區區一個邊陲匹夫也敢如此狂妄,你睜開眼瞧瞧這是什麽地方?”


    他的話音落下,東側諸人頓時抓劍起身,一眾人盡皆撥刃出鞘。


    “哼,一群阿貓阿狗也敢亂吠唬人,找死!”單經聲色俱厲的瞪目大吼,冷眸中寒芒閃爍,話出手起,一把抓起榻邊牛蓋的長劍,一腳把身前的幾案踹翻,右手一翻,“當啷”一聲,拔劍出鞘。


    堂內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張順“騰”的起身,拔劍在手,喝聲道:“肮雜鼠輩,誰敢對我主不利?”


    說罷,橫劍跨步至單經身前護衛,雙目灼灼四下瞪視,一股冰寒的殺意彌漫周身。


    “哪隻潑皮狗找死,老子先廢了他!”眼見張順發威,牛蓋自然不甘落後,隨手將菜肴拂掉,將一張桌案抄了起來。


    一陣朔風冰冰的從院裏襲來,吹動堂上燈火,燭影搖曳,牆壁上人影憧憧裏,“當啷啷”,一連串地抽刀拔劍之聲。


    一時間,堂內兩邊已是針鋒相對,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眼見此景,伺候服侍的婢女們臉都嚇白了,驚慌失措地退縮到牆角,伏在地上,深深地將頭埋起,個個簌簌發抖。


    李俅眼神兇厲的站立在上首,右手按在劍柄之上,喝聲道:“下官誠心相待,大人卻不識好歹,既如此,休怪我等翻臉不認人!”。


    說罷,看向東側諸人,使了個眼色。


    握劍在手的亭長迎著李俅的眼神點了點頭,朝著單經三人叫罵道:“匹夫,叫爾三人嚐嚐某得厲害!”


    說著,他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一腳踢翻身前幾案,繞過灑落在地上的菜肴和酒水,橫劍衝出,徑直殺向單經三人。


    單經神色自若的瞄了眼衝過來的這個人,一字一句的朝牛蓋道:“宰了他!”。


    聲音冰冷,隻有三個字,十分簡單明了!


    “諾!”牛蓋瞪著虎目應了一聲,放下桌案,將衣袍撩起,隨即眼神鎖住來人,腿上聚起渾身之力,將身前的桌案一腳踢出。


    “嘭~”


    一聲悶響傳出,龐大的桌案頓時翻空而起,如猛獸般掠向來人。


    正衝殺過來的那名亭長躲避不及,桌案撞在了他的小腿上,他“哎喲”的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往前一傾,“撲通”一聲便栽倒在地。


    牛蓋眼疾手快,腳下連跨幾步,躍到這人身前,趁他還沒爬起來,朝著麵門便是一拳轟出,打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亭長吃痛的慘叫一聲,僅挨了一拳,便已是被打得頭暈眼花,手裏抓捏著長劍,也不看對手在何處,橫空便是亂舞一番。


    牛蓋身無利器,恐被傷著,隻得避身閃開,又操起一張幾案舉在手中,朝著揮劍亂舞的那名亭長砸出。


    此時的那名亭長,還未迴過神了,握著長劍還在亂舞亂砍,又被桌案砸了個正著,身子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就要再次栽倒。


    牛蓋縱步趕上,飛起一腳踢翻對手,旋即俯身奪了對手長劍握在手中。


    動作不歇,左手伸出,揪住對手發髻,右腿順勢壓在其胸,旋即右手挺直長劍,將劍尖頂到對手的咽喉,抬頭扭臉,問單經:“主公,這廝如何處置?”


    這一幕,讓李俅呆了一呆,單經還未說話,東席諸人已然大怒,兩個性急的李俅族人分左右持劍衝出,上來搶人。


    牛蓋見勢,當即縮臂迴手,反轉長劍,使劍柄在下,朝著被製服的亭長頭上重重地撞了一下,將之擊昏,隨後長身而起。


    東席衝出的兩名李俅族人剛好奔到他的近前,唿斥出聲,一個翹足上刺,一個屈身下削,分攻他的上、下兩路。


    西邊席上,張順恐牛蓋赤手難擋握劍之敵,當即仗劍躍出,前來支援。


    眼看廝鬥就要演變成一場混戰。單經心中一緊,神色微凝,手中長劍不由得抓捏的更緊。


    隻聽得“哎呀、哎呀”兩聲,再看時,場上動手的三人已經倒下了兩個,——原本去支援的張順這時才剛奔出兩步。倒下的是李俅族人,站著的是搶得雙劍在手的牛蓋。


    單經驚奇、李俅愕然、東席諸人愕然。


    這一幕似乎太不可置信,李俅瞪圓了雙目,張口結舌道:“這,這……”打倒一個亭長不算什麽,但在一眨眼的功夫裏又接連打倒兩個持劍的——諸人這會兒看得清楚,倒地那兩人並且不是被劍刺殺,而是與那昏倒的亭長一樣,也是被牛蓋用劍柄擊倒的,這就不是一般人了。


    牛蓋輕蔑地掃視李俅與對麵諸人,冷笑道:“適才聞爾等大言,以為何等英雄,原來這般不吃打,爺爺我可還未出全力!”


    李俅隻覺得自己受了平生最大的屈辱,氣得怒發衝冠,朝著身後侍立的二十名彪捷之士吼道:“一起上,給我剁碎他們!”


    “諾!”


    二十個彪捷壯漢齊聲一應,如浪潮般一股湧出。


    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內堂,混殺已然不可避免,二十名彪捷壯漢,瞪著猙獰的麵龐掠殺而來,一雙雙深幽的眼瞳中,看不出絲毫人性!


    “主公,潑廝眾多,我二人隻怕顧不了您了!”眼見一眾壯漢圍攻而上,張順眉目不由緊蹙。眼前的這些家夥可不是等閑之輩,乃是江湖遊俠,個個都是好手,他感覺得到自己可能隻能自保,沒辦法再顧得上單經安危了。


    單經咧嘴一笑,長劍輕彈,鏘然響起龍吟之聲,怡然無懼道:“顧好自己就行了!”


    話音落下,兩名彪捷壯漢,已然各持幾案迎頭砸來。


    單經聚神會精,腰身一擺,腳下一掂,就勢將倒地的桌案踢向襲來的兩人。


    “啪嗒~”


    飛起的幾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兩名遊俠身上,傳出一陣聲響。兩人還未反應過來做出絲毫反擊,一抹秋霜般的寒輝便已然割開了他們的胸膛。


    鮮血飛濺,隨著兩聲慘嚎傳出,兩條壯漢重重的倒地身亡。


    身前之危剛剛解除,又有兩名遊俠躍身襲來,此二人沒有再持幾案,手中握著不知從哪兒拿出的長劍。


    兩人並肩殺來,兩柄利劍寒輝映閃,直逼單經麵門。


    不妙!


    單經凝神暗道一聲,他可知道手持幾案的對手好應付,握劍的對手可就難以招架了,眾所周知,遊俠皆擅使劍。這些走江湖的,哪個劍法不高超?


    咻咻~


    兩聲破空的銳響傳開,兩道寒芒一斜一豎的左右劈斬而至。


    單經撤身往左麵一閃,避開右方劍勢,隨著身體移動,手不停歇,橫劍架住左麵的攻勢。


    鏘!


    兩柄利劍撞擊在了一處,發出一聲脆響,對手力大勢猛,雖接下一劍,單經仍然感到一股子震力在全身傳開,迫使他不由一顫。


    “唿”的一聲響,右麵的對手又劈空斬來,單經飛腳踢開身前之敵,抽劍反手一揚,隻聽“鏘”的一聲,兩柄利劍又交錯一處。


    對手餘力不收,攻勢瞬變,單經雖奮力接下一招,但卻未料到對手招數突變,反應不急之時,左肩上已被劃出一道兩寸長的血槽!


    單經悶哼一聲退開幾步,隻見身前兩人又橫劍並在一處,陰鷙的笑笑,兩柄利劍又撩空劈來!


    “可惡!”


    單經暗罵一聲,倉促之下急忙橫劍左右格擋,幾個揮擋過後,長劍已然缺口連連,三尺劍刃整體都彎曲變形,對手的劍法與力道堪稱駭人。


    兩名遊俠見狀,相視一笑,旋即不容單經有絲毫喘息之機,手中劍勢再發,兩道淩厲的劍鋒掠空襲殺。


    單經眉頭微蹙,再退幾步,左手橫劍,右手抓起一張桌案往前一扔。


    “哢嚓~”一聲爆響,兩名遊俠將襲來的桌案劈的稀爛,木屑橫飛之際,一名遊俠已然縱身刺出一劍。


    單經眼疾手快,當即揮劍格擋!


    隻聽得“哢~”的一聲,始料不及,卷刃的長劍竟然被對手劈斷開來。


    單經雖接下了對手劍勢,但饒是如此,因為自己的長劍折斷了,對手劍鋒的餘勢仍然在他腰間拉開一道血痕。


    “呃啊~”單經當即低嚎一聲,被劍鋒劃過的部位傳來一陣徹骨的冰涼。


    “受死!”兩名遊俠狼嚎一聲,瞪著兇厲的眼光,一左一右斜斬而出。


    眼下情勢甚為危急,單經左右顧盼,周遭除了敵人,已無一件防身之物,心下暗歎“不好”之時,酣戰中的牛蓋卻躍空丟來一把長劍。


    單經眼前一亮,飛來的長劍讓他頓感安危得解,縱身一跳,右手望空一抓,落地之時,寒輝爍閃的長劍已被握在手中。


    左右一揮,襲來的劍勢被攔擋下來!


    ???????????????


    ps:這幾章故事原與三國戰事無甚關聯,與本書來說也是可有可無,之所以一味書寫,隻因筆者覺得牛蓋與張順都是在史書上留下過一筆的人物,但卻沒有讓人可以記住的故事。故此筆者特安排一個故事安插於文中,讓他們可以跟主人公一起留下一段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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