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餘另外三百六十二個名字,蔣義渠、焦觸、焦柄三個名字在這募兵冊上對於單經來說,那可謂是極為醒目了。


    這三人的名字對於任何一個熟知三國的人都不陌生,他們都是三國時期頗有名氣的武將,而且同樣都追隨過漢末大軍閥袁紹袁本初。


    蔣義渠,此人曾有野史記載他為幽州廣陽郡人,而正史卻並無他的籍貫記載,在曆史上,他是東漢末年大軍閥袁紹麾下的一員名將,少時好武,曾遊曆四海。其人善使長戟,剛猛驍勇,常隨袁紹征伐,深得袁紹倚重。官渡之戰時,袁紹為曹操所敗,與其子袁譚等幅巾乘馬聚敗眾八百騎渡河,至黎陽北岸,蔣義渠列隊迎接入營。紹感恩至涕,握其手曰:“孤以首領相付矣。”蔣義渠乃避帳而處之,並替袁紹將四方散軍招攏一處,使袁紹兵勢稍複。此後史料再無有關他的記載。


    再說焦觸,此人亦是東漢末年冀州牧袁紹帳下的名將,頗有武勇膽略,常隨袁紹次子袁熙。袁紹死後反叛袁氏,自立為幽州刺史霸據一州,但時過不久他便降了曹操被封為列侯,再後來隨曹操征討東吳,為吳將韓當所殺。


    這個人在漢末三國時期的名聲雖不及張郃、高覽,但在後世,諸多三國遊戲裏,此人皆有,可謂人人盡識!


    最後說焦柄,此人是焦觸堂弟,隨其堂兄一同歸降了曹操,其武藝較之焦觸稍遜一籌,但其膽略絲毫不亞於焦觸,後來隨曹操征伐,同樣也是英勇戰死沙場。


    自古幽燕出勇士,大軍閥袁紹得以在河北稱雄,自然是因為麾下幽燕勇士極多。蔣義渠、焦觸、焦柄三人在武將如雲的袁本初麾下雖算不得武冠三軍之輩,但亦算得是驍勇善戰之士。


    粗簡的竹冊子赫然列著三個漢末有名之將,單經的心情霎時沸騰起來,手中的竹簡也在這一瞬間變得貴重了幾分。


    將募兵冊合攏放在幾案上,單經當即起身出府而去。他要親自去新軍營找到這三個人。


    出了府衙,單經獨自一人徑往軍營行去,沒走多久便來到了嚴綱等人新修建的軍營之外。


    ……


    “快……快拉住它……”


    “娘的……這畜生可真是野性難馴,拽不住它……”


    “使勁……都使勁……”


    方行到軍營之外,單經便聞聽到營內傳出一陣又一陣喧嘩,心下驚疑,他趕忙加快腳步進入營中。


    大營內,數百個身著粗布麻衣的精壯漢子圍在一圈嚷嚷不已,正中間十餘個身穿漢軍軍服的士卒手係大繩拽拉著一匹發狂的黑色馬匹。


    那是一匹墨黑如漆,鬃毛粗長且柔亮的高頭大馬,四肢健碩,眼大如球,黑黑的深瞳,隱隱綻現出毀滅性的火光!


    它在發狂,有力的四肢毫無休止的躍動不停,任憑十幾個人一齊拉拽也不能將其製服。反之,它竟用自身蠻力,將拽拉著它的十幾人拖著四下滑行,其勁力令人不敢想象。


    單經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觀看。


    “俺兄弟倆來幫忙!”


    圍繞成一圈的人叢中,一聲大喝傳出,旋即隻見兩名粗布麻衣的漢子跳出人群,與十幾名軍士一同拽拉住套在馬匹身上的繩索。


    “嘶~~”


    有了兩人的加入,那匹發狂戰馬的蠻力瞬間受到了壓製,爆炸性的力量終於被削弱了不少,它發出一聲長嘯,躍動的幅度與先前相比大大減小。


    “好勁力!蔣某也來助一臂之力!”人群中傳出一聲喝彩,又一名壯漢加入製服黑馬的行列。


    “希聿聿~”


    人多力量大,有了這名漢子的加入,發狂的戰馬被繩索拉拽的人立而起,在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過後,終於像泄氣的皮囊一樣沒了精神氣兒,甩著頭喘息不已。


    “好——”單經見狀,當即高聲喝彩,“不愧為幽燕男兒!”


    聞聽身後朝來喝彩,眾人趕忙尋聲一看,隻見一名俊郎的帶劍青年徐步行來。


    “是威烈將軍!”人群中,不知是誰認出了單經,失聲喊了一句。


    頓時,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就地伏跪,齊聲拜道:“參見單將軍!”


    “各位請起!”單經徐步上前,揮手令眾人起身,目光落在了那三個先後加入製服戰馬的漢子身上,他猜測這三人應該就是蔣義渠、焦觸、焦柄無疑!


    邁步行近三人,單經細細打量三人一番,旋即沉聲問道:“爾等姓甚名誰?”


    “小人焦觸!”


    “小人焦柄!”


    “小民蔣義渠!”


    三人雖不明白單經為何隻問他們三個,但心下也不敢有絲毫隱諱與怠慢。


    果不其然!


    單經心頭大喜,滿麵欣容的讚道:“三位壯士氣力過人,真非等閑之輩呐!”


    “將軍過譽了,山野村夫,不足道哉!”三人似乎極有默契,言語絲毫不差的同聲而道。


    “希聿聿~”


    單經正待再言,一旁的戰馬突然長嘯一聲,頓時便將單經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這是一匹雄健的寶馬,其神態較之郭援的躍澗斑斕駒都還要更勝一籌。


    “此馬何來?”盯著眼前的戰馬,單經不由心生愛意。


    馬匹等同武將之性命,寶馬則更是令人無法抗拒,但凡身處亂世的將士,沒有一個人不喜歡良馬神駒,單經自然也是。


    一名軍卒縱步出列,抱拳道:“迴將軍,此馬乃今晨傅軍吏從集市購迴,本是要獻給將軍的坐騎,怎奈此馬其性甚野,故此傅軍吏令我等先將其馴服,事後再贈送將軍。”


    “哦,原來如此!”單經點了點頭,心下頗喜,“那傅士仁現在何處?”


    “他獨自一人去了廣陽前功曹劉龍處!”


    他去了劉龍處?


    單經聞言微微一楞,心下有些許吃驚,此事他是吩咐過傅士仁,不過他是令他派人去就可以了,想不到傅士仁竟然親自前去,這還真有點兒事必躬親的作風。


    “這傅士仁還真是不錯,看來的確值得重用!”


    單經暗暗點頭,心下對傅士仁又平添了幾分喜愛。


    “主公——”


    正在這時,一聲唿喊驀然間傳入單經的耳中,聲音很熟悉,是卜己。


    單經當即迴身,隻見卜己小跑至前,抱拳道:“主公,府衙中來了兩人,欲見主公!”


    “哦?汝可知是何人?””單經有些驚疑,他想不出這種時候何人會來見他。


    “不知,未曾見過。”卜己搖了搖頭,道:“隻聽得有一人說自己姓耿。”


    耿?


    單經聞言一思,兩個唿吸過後,他的眼前徒然一亮,失聲驚道:“莫不是耿苞先生到了?”


    猜想到可能十之八九是耿苞來投,單經一時間興奮莫名,撒開腿腳一溜煙兒的便朝著府衙奔迴。


    眾人見狀,盡皆驚疑,單經的舉動頗有些令人難以言喻,他們當然不知道,求賢若渴的單經,此刻對於文士有多渴望,若果真是耿苞到來,那對單經來說,無疑於大旱盼來甘露!


    氣喘籲籲的奔迴了府衙,單經一眼便看到大廳當中,兩名身著青衣,頭裹赤巾的青年等候在那兒。


    其中一人赫然正是耿苞!


    “先生真是想煞單經矣!”還未步入正廳,與耿苞還隔著數百步,單經便已然伸出了雙臂,做出擁抱之狀,其喜悅之情簡直無法言喻。


    論說耿苞,此人在曆史上並無什麽出色之處,論謀略很一般,論內政也不在行,唯一的優勢就是嘴皮子利索,能說會道。


    這種在三國中並無什麽特別的文士,按理說單經不當如此厚待,但單經深知自己不過也是一介尋常武夫,隻要是在三國中留下過一筆的人物,自己都得真情相待。


    麾下能夠多一人效力,自己的力量自然也會增長一分,況且目前單經極其需要有文化知識的文士相助,自己倘若隻靠一群大老粗相助那是根本成不了事的,所以耿苞對他現在的狀況來說極為有用。


    眼見單經麵色喜悅的躍步而來,耿苞頓時感動莫名,當即迎步上前,俯身一拜,歉容道:“主公厚情相待,苞不甚惶恐,隻因家母之顧,因此不得速來拜見主公,心下實感愧哉!


    單經疾步上前,一把挽住耿苞雙臂,欣容笑道:“我得先生,萬事可成也!”


    “主公如此相敬,苞焉能不效之於死。”耿苞動容再拜,一副感激涕零之狀,對他來說得遇可效明主,夫複何求?


    兩人簡單的敘聊了幾句後,耿苞乃引一直靜侯身旁的那名青年與單經相見,“主公,此乃涿郡劉放,字子棄,苞在來此途中相遇,因談論投機,遂結為摯友,今邀其前來,共為主公效力!”


    涿郡劉放,劉子棄?


    單經聞言已然目瞪口呆,心頭不由自主的激蕩起無法扼製的驚喜與興奮。


    原本耿苞的到來已經令他喜不自勝,如今他還替自己帶來了三國中的著名人物劉放,這如何能夠令他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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