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暖氣不過,非要讓蘇千影吃癟不可!


    蘇千影招唿香草上前,當著紀暖暖的麵問她:“香草可知道本夫人喜好?”


    香草迴應:“少夫人不喜辛辣,太甜之物,喜清淡食物,也不喜太涼之物。”


    蘇千影繼續問她:“香草,本夫人若讓你為本夫人死一次,你可願?”


    她也是嘴上這麽一問。


    香果,香草是她的婢女,對她忠心不二,她自是會護她一世安康。


    香草跪在地上,表忠心:“迴少夫人的話,為少夫人,香草甘願赴死!”


    “起來吧。”


    蘇千影迴眸看向紀暖暖:“紀姑娘可瞧見了?紀姑娘有的,本夫人也有,無非是這人不一樣罷了。”


    “不過……本夫人有的,紀姑娘不一定有,比如,這銀子……,紀姑娘記得早早還錢哦!”


    紀暖暖:“……”


    “蘇千影!”


    蘇千影走後,紀暖暖氣得在屋子裏好一頓亂砸。


    身邊的婢女,跪在地上。


    本想勸上幾句,可在被紀暖暖怒甩了幾巴掌後,小婢女嚇得哪裏還敢多言半句。


    冷靜下來的紀暖暖,她捏著手上的銀票恨恨道:“我定能研製出水蠱之毒的解藥來!”


    “我要狠狠打蘇千影的臉!”


    這般想著的紀暖暖,讓身邊婢女將雜亂的屋子收拾了下,便獨自一人在房間裏呆了許久。


    等她打開房間門出來後,便帶著婢女出去了。


    在馬車上,她胸有成竹地開始盤算著,用手上銀子能買到多少藥材。


    在她儲備的知識裏,她已經知曉,水蠱其實就是一種液體的毒蟲,無色透明,喜好棲息在古老的水脈中。


    當這類毒蟲被特製的毒水喂養後,就成了蠱蟲。


    此蠱蟲進入到人體內,短時間內是會讓中毒者皮膚瘙癢,以至在肌膚表麵上起癍。


    這樣情況可以快速被她人注意到,待時間一長,毒性侵蝕五髒六腑。


    中毒者就會變成一個“蟲屍人”。


    一個七孔出蟲的廢人。


    若想要解開水蠱之毒,其實方法也簡單,可用京三棱,牽牛子但礬,檳榔,蕪花,膩粉等一些既普通又難尋的藥材。


    而其中一味藥材中,檳榔丸是治療水蠱效果最好的一味藥材。


    不過,根據她之前去各大藥鋪,購買藥材的經驗來看。


    檳榔丸是最難找到的,如若各處藥鋪,沒有這個,那麽,她也得趕緊想辦法,用其他藥材來代替,才行!


    除此之外,還需購買一些大青葉,地骨皮,土茯苓,還有人參,天山雪蓮這類名貴藥材用於輔佐之效。


    再加上她的銀針紮法,便可將老夫人所中的水蠱之毒給解了。


    有些藥材,不容易買到。


    紀暖暖在街上也是逛了很久。


    同時,她也比較擔心,府上會進來一些醫術比她都高明的大夫。


    她在離開之前,將身邊的婢女留下來,找幾個人替她守在門口。


    不可讓其他醫者上門,若打發不了,就用銀子收買。


    反正,她決不允許,在侯府出現比她醫術還高明的大夫!


    紀暖暖在街上忙碌著,宋裴慕還在城門口當差。


    瞧不見兩人,蘇千影倒是心情還不錯。


    她婆婆秦氏派人告知她,等過兩日,宋裴慕當差迴來,就讓宋裴慕陪著她迴門。


    她知道秦氏也想讓宋裴慕改變一些,改變得不那麽鍾愛紀暖暖了。


    既然……秦氏有此想法,那她也會順手推舟,讓宋裴慕多當幾日差。


    這迴門嘛,也可推遲幾日。


    當下,她要做之事,還未完成,迴門倒也不急!


    無事時,蘇千影讓香草,香果給她烤起了肉吃。


    先烤出來的那一份,蘇千影先讓香果給秦氏端了過去。


    秦氏誇她孝順。


    老夫人那邊,她也派人送了些過去。


    香果迴來後,也將老夫那邊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少夫人,昨日,從老夫人院子抬出去兩具嬤嬤屍體。”


    “奴婢打聽到,這兩日,老夫人找了個幾個藥人,在替老夫人試藥。”


    “今日府上雖沒有大夫登門,但……背地裏,老夫人身邊的白姑姑出府多次,也多次往府內領進多名大夫。”


    “想來,這些大夫都未能,解開這水蠱之毒。”


    香果在一旁稟報著。


    蘇千影聽罷,已經確定了心中所想。


    看來,老夫人手上是沒有解藥的。


    那麽也可以確定,這水蠱之毒,乃是老夫人算計不成,反被算計。


    如此說來,她婆婆秦氏背後,定有能人相助。


    到底是何人?


    秦氏?秦家人?


    “秦家人還有何人在京城?”


    蘇千影讓香果去打聽此事。


    香果很快有了答案:“稟明少夫人,秦家次子秦允棠,是侯夫人的弟弟,如今此人已是秦國公。”


    秦國公?


    蘇千影蹙眉。


    上一世,此人的傳言,她也略有耳聞。


    囂張跋扈,陰狠毒辣,有著“閻羅王”之稱。


    此人非善類!


    看來,老夫人所中水蠱之事,便是他的手筆。


    可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思慮了許多,蘇千影便又吩咐香果,從她所帶的嫁妝中,將那本丟了幾頁的蠱術找出來。


    蘇千影讓香果將這本蠱書,帶出去,交給魏九。


    “告訴師叔,兩日後,他可登門入府。”


    “不必暴露自己的醫術和身份,最好易容後再視人,至於這解水蠱之毒的法子,讓他按照此書上來即可。”


    既然這水蠱之毒,是秦允棠的手筆。


    在不知此人真正目的之前,她絕不能讓她師叔出事!


    她娘親撰寫的蠱書,一直由她收藏著,無人看過。


    也無人能認得!


    但她師叔的名號,卻無人不知。


    為此,隱藏身份乃是最妥的辦法。


    做完這些後,蘇千影讓香草,香果陪她一起坐下用膳。


    香草的手藝很好,烤出來的肉,鮮嫩,美味。


    用完膳後,她在院子裏消食時,秦氏身邊的婢女前來:“少夫人,家裏來了貴客,夫人請您過去,招待一下。”


    蘇千影腳步頓下來,“貴人?何人?”


    “秦國公。”


    蘇千影秀眉微皺:“……”


    香果臉色發白,蘇千影看了她一眼,轉眸溫和開口:“告訴母親,我……。”


    秦國公見她這個宅門之婦作甚?


    她不去。


    口中之話還未說完。


    小婢女又開口了:“少夫人,夫人說了,侯爺和小侯爺都未在府上,請您過去,便是代表著咱侯府,隻同秦國公用個膳而已,夫人說,都是一家人,總得見上一見。”


    蘇千影沉默了片刻,她道:“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先迴屋換身衣服,就來。”


    她不知這個秦國公,為何非要見她?


    但眼下,既然拒絕不了,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時,紀暖暖已購買好所需的藥材,也迴府了。


    她迴府後,派人先去打聽,宋裴慕的去向。


    在得知宋裴慕這兩日,都在當差。


    她便很滿意地一人迴房間,研製解藥去了。


    看來,她的男人就是不喜蘇千影,這兩日也沒去找這個女人。


    果然,她的男人心裏隻有她!


    不被愛的女人,真可憐!


    紀暖暖心情特別好。


    最多兩日,她就能把解藥研製出來了。


    到那時,她就派人把宋裴慕叫迴來,親自看著她如何打臉蘇千影!


    與此同時。


    老夫人也收到了秦國公入府消息。


    這幾日,她所找來的一些大夫,都沒有一人能解她身上的水蠱之毒。


    老夫人不免有些著急,也在憤怒之下,踹了白姑姑好幾腳。


    “你不是說,這水蠱之毒很容易解的嗎?瞅瞅都見多少大夫了!無人能解!都是一群廢物!”


    白姑姑跪在地上,安撫著老夫人:“老夫人稍安勿躁,這些人不行,老奴再去找!”


    她哪裏知道這水蠱之毒,解起來能這麽難!


    她記得鄉下的娃一旦肚子裏鑽進了寄生蟲,疼幾日,餓一餓,在吃上幾把土,也就好了。


    可誰知,老夫人的身體竟這麽特殊!


    要怪也得怪,辦事不利的那幾個奴才!


    本來,這水蠱是要下在府上幾個姨娘身上的,可不知為何,老夫人卻中了招。


    “找?嗬!找來一群廢物!能有什麽用!”


    老夫人很生氣,她隨手便將旁側的果盤朝著白姑姑身上,砸了過來。


    飽滿的葡萄汁染了白姑姑一臉,香蕉,蘋果等滾落在地。


    果盤扣在了白姑姑頭上,白姑姑跪著也不敢挪動半分。


    她還得恭恭敬敬地將未碎的果盤,拿在手上,跪著擱置在一旁。


    跪迴原位後,白姑姑雙手伏地,磕頭不止:“都是老奴的錯,請老夫人賜死老奴。”


    瞧她如此,老夫人的怒氣,倒是消了些。


    “紀暖暖研製解藥可有結果了?”


    老夫人靠在軟榻上,讓兩個奴婢給她捏肩,捶腿。


    老夫人問起紀姑娘,便說明,她已經消氣了。


    白姑姑從地上站起來,給老夫人倒了杯熱茶,遞了過去。


    “還沒有,不過老奴瞧著,倒也快了,紀姑娘這兩日一直未出屋。”


    老夫人接過茶盞,抿了口茶:“繼續盯著她。”


    其實,她對紀暖暖能研製出解藥,也沒報多大希望。


    可如今,她找來的那些大夫,都一個不如一個,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紀暖暖身上。


    “老夫人,少夫人識得水蠱,想來,她或許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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