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劉武給孫尚香的承諾,他日立你為後!


    江東議政大殿內,


    西陵劉子烈,


    劉武!


    他是劉備的兒子,還是長子。


    桃園結義那的三炷香,是他點的。


    溫酒斬華雄,那爵酒,是他遞上去的。


    甚至連孫劉聯盟,都實質上是他牽頭的。


    他少年時,隨公孫瓚策馬草原,獵殺群胡。


    他眼見那袁本初雄踞河北,起高樓,官渡一役大廈轟塌。


    他眼見那呂奉先虎牢關威震天下,眼見他命喪白門樓……


    他眼見西陵城外的曹操大軍,他眼見雪地裏被他逐翻了曹孟德攆仗大纛……


    不提曲阿的神亭嶺,


    也不提世人還不知曉他與大漢天子劉協的那份金頂之約。


    更不用提,他如今雄據江北,乃是一方諸侯。


    隻需要知道,他才不過弱冠罷了,便已經一人壓服了江東文武!


    江東服了!


    江東服了……


    江東這下,是真的服了。


    “可還有人……”


    “想說些什麽?”


    劉武低沉的聲音,


    在殿內迴響,迴響……


    沒有人迴應了。


    再也沒有迴應了……


    無數道投向劉武的目光,滿是驚異,更多的還是敬畏。


    “吳侯啊……”


    是吳國太的聲音,她老人家開口了:“你妹妹,給我們江東找了個好女婿。”


    “老身說句公道話,如此英傑,便是你父兄當年也是比不上的!”


    事已至此,孫仲謀隻能道:“子烈確是當世英傑,母親說的對。”


    而後看向劉武:“子烈,今日切磋吾等都是損耗不小,就連孤家也都掛了彩。”


    “不若大家就先修養幾日。”


    “孤家也好讓人布置一下,三五日之內伱便可與小妹完婚,而後我江東發兵隨你去征討劉玄德。”


    劉武如今早就精疲力竭,


    與諸葛瑾等人對持,又廢了許多精力……


    當下,也隻是勉力維持罷了。


    但他還是道:“不可。”


    說完這兩個字,劉武沒有再說。


    因為精力不夠了……


    他指尖輕點身旁的佳人,


    孫尚香立即應會,她趕緊補充:“而今情勢危急,劉備怕是已提荊南四郡之兵北上,一日都耽擱不得!”


    “子烈請今日大婚,明日一早便迴西陵,望二哥恩準!”


    “耽擱不得了!!”


    ……


    或許,是徹底壓服了江東的緣故。


    劉武這份荒誕的請求,居然得到了江東的允準。


    當日,


    整個建業城都忙活了起來……


    劉武早有準備,


    大婚所要用的各種物品,全都在此行來的船上。


    本是打算在西陵用的,


    如今卻是用來了江東。


    卸船之後,直接布置即刻。


    一切都要從簡。


    因為時間不太夠……


    這一日,


    建業城內,吳侯盡發人手。


    忙活了小半日,才總算趕在天黑之前將一切布置妥當!


    ……


    日漸黃昏,


    建業城,吳候府上。


    已是一片張燈結彩,紅綢鋪地。


    司儀已就位,高曰:“聘禮!~”


    而後由掛彩的太史慈充當媒人,


    從某些方麵而言,太史慈還真就是劉武與江東的媒人。


    畢竟曲阿神亭嶺之戰,是太史慈一意孤行要和孫策打,劉武就是幫著出戰,才與江東眾人打了一場。


    行動還算自如的周公瑾充當媒人隨從,手捧一隻大雁入內。


    沒辦法……


    是真沒辦法……


    沒人!


    現在江東能與劉武有些關係的,也隻有這些神亭嶺故人了。


    他們可算是派上了用場……


    大雁終生隻尋一個伴侶,


    是視為世界最忠貞之鳥。


    以雁喻人,象征雙方信守不渝。


    司儀再曰:“迎親!~”


    已經換了新衣,添了幾分神采,可仍舊步履蹣跚,臉色蒼白的劉武,被人攙扶著,攜新娘孫尚香入場。


    二人手執彩綢,名曰“牽巾”。


    中有同心結,各執一端同行,表示夫婦已連成一體,象征兩人從此緊緊結合。


    兩邊成雙侍從或執傘,或托鏡,或舉燈,或擎幢!


    此儀仗謂之曰“喜薄”。


    終於大婚了……


    孫尚香想這一日已經很久很久。


    可預想中的欣喜並沒有出現,她的心神全都在劉武身上,劉武現在的境況並不好,西陵之戰的重傷本就未愈,今日又苦戰一場……


    她當下隻想著婚禮趕緊結束,


    隻想著,讓劉武趕緊迴去好生修養……


    其餘的,她都不在意。


    終於,新人步入喜堂!


    原本的讚者頌辭,被替換成了宣讀天子詔書:


    “製詔劉子烈,滋聞先破虜將軍,豫州刺史,烏程侯孫堅之女孫氏,嫻淑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


    這次劉武來江東,所帶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份聖旨。


    沒有這份聖旨,便是名不正言不順,畢竟……


    公安沒有一個人來……


    “西陵劉子烈,於國家有功……”


    聖旨裏的一字一句,經讚者之口在四下飄揚開來。


    也飄揚到了江東眾多文武的耳中……


    他們都不禁暗自佩服劉武手段,就算劉備不認可反對又能如何?


    天子賜婚,


    劉備還敢說什麽?


    往後,他還敢有什麽微詞?


    劉協是大漢天子,你這個大漢忠臣居然反對天子的意思,你人設還要不要了?


    “今特指孫氏女,與西陵劉子烈……”


    淚珠順著雪白的肌膚,開始往下滾落。


    孫尚香還是哭了。


    天子賜婚。


    二哥也同意了。


    母親也在。


    這妝婚禮,更是在吳侯府內舉行,雖說匆忙,但也算得上盛大。


    隻不過,太不容易……


    真的,


    太不容易了。


    為了這一天,劉武究竟付出了多少,沒有人比孫尚香更清楚。


    聖旨就要宣讀完了,孫尚香趕緊擦拭眼淚……


    “……製曰,可!”


    眾人接旨,


    而後就是沃盥禮。


    對席禮。


    同牢禮。


    合巹禮。


    一步一步的來,孫尚香注意到劉武越來越不支了,若不是身後有兩人攙扶著,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她心頭焦慮,隻恨這些繁文縟節。


    解纓禮。


    終於,


    “新人雙雙恭拜天地!”


    “拜高堂!”


    “拜媒人!”


    “夫妻對拜!”


    “正婚禮成!”


    “如今大禮已成,從此紅顏白首,相攜相擁。此生無散,魚水相融。”


    “將新人送入洞房……”


    終於結束了。


    開始緩緩退場……


    劉武高大,身姿雄壯,如今力竭,孫尚香根本攙不住。


    在三四名侍女的幫助下,才算是勉強把劉武給扶進了洞房……


    啪~


    房門被輕輕關上,隻剩下劉武和孫尚香兩人。


    紅燭在洞房內,散出柔和的光芒……


    劉武躺在床上,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孫尚香甚至都顧不得卸掉滿身的紅妝,就開始為劉武擦汗,寬衣解帶,讓劉武能盡可能的好生休養。


    看著劉武臉龐上的疲勞與虛弱,孫尚香眼眶再次濕潤:“還好今日不動刀兵,不然,隻怕傷的更重……”


    話還沒說完,孫尚香就停住,


    “以後不會了……”劉武此時握住了孫尚香的玉手,正輕撫柔荑:“自去了西陵,你日夜操勞,真是辛苦了。”


    聽到劉武這句話,


    孫尚香已經徹底控製不住情緒。


    她將螓首輕輕靠在劉武肩頭,不住的抽泣。


    她甚至都沒有說什麽,以後不要再這樣的話,因為劉武有自己的判斷。


    現在的孫尚香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說為什麽去做,為什麽舍命,而是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舍命!


    如果這件事不去做,不去舍命,那他劉子烈,就不會是劉子烈了!


    自從與劉武相遇,她的生活就已經徹底改天換地,相比之前在江東的那些年,確實很辛苦。


    可是,她願意……


    隻要能在劉武身邊,她甚至願意一直辛苦下去……


    “以後不會如此拚命了,基業已經徹底打下來了。”劉武似乎是在安撫孫尚香,也似乎是為了讓她安心:“這樣好了,靜養消耗的時日太久,還是找個神醫吧。”


    “華佗,你讓你二哥幫我找找……”


    “我這邊也會讓魏延陸遜他們發動人手……”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真不知何時能迴到那夜單騎破西陵的時候……”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


    紅燭已燃近半,可劉武仍舊沒有合眼。


    “子烈,今日先休息吧,我去滅燭。”


    “還有一事,要與你講……”


    孫尚香抬起美眸,有些不解:“還有什麽事?”


    劉武:“那日去襄陽,取來了三樣東西。”


    燭火下,孫尚香開始迴憶:“是,第一是天子賜婚詔書。”


    “第二件,是封你為荊州牧,還有一份天子私下給你的書信……”


    劉武抬手,指尖劃過佳人臉龐:“那封私信,我與你看過……”


    孫尚香輕輕靠了過去,讓劉武隻覺得幽香撲鼻,她柳眉簇起,努力迴想那封私信的內容:


    【阿武大婚,兄聞之不甚欣喜……】


    【賜婚之聖旨已交予曹丞相,自有丞相代為宣詔……】


    【白駒過隙,倏忽而已,那夜金頂舊事曆曆在目……】


    【有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為天子,斷無虛言!金頂之約朕言猶耳,阿武亦斷不可忘!】


    “子烈是說,金頂之約?”


    劉武擁著懷中尤物佳人,輕聲道:“我知道,你對金頂之約一直很好奇。”


    “金頂之約,是我劉子烈最大的秘密,是我與天子之間的約定。”


    “我原本,隻以為是當初哄我這個小弟的玩笑罷了。”


    “直到前段時日,天子來信提醒……”


    “此約隻我與天子兩人知曉,今日我便告訴你……”


    “是在許昌,”


    “那時我還年少。”


    “那晚,皓月當空,我帶著大漢天子爬上了宮殿頂上……”


    “我問天子,若有一日,我劉武提兵北上,清掃國賊,還漢室一片天朗氣清,陛下何以報我?”


    “天子趴在我耳邊,玩笑般的許下了承諾……”


    “天子說,我若真有如此本領,那他會把我過繼到大漢嫡脈,到那一日,他必要立我為皇太弟,做大漢的儲君……”


    話到此處,


    劉武能明顯感覺到,懷裏的溫香軟玉已經僵住,她甚至在顫栗,在發抖……


    “不慌……”


    劉武輕撫其背,耳鬢廝磨道:“今日大婚,著實倉促。”


    “日後,你的子烈會給你補上……”


    “會立你為後……”


    ……


    ……


    大日西沉,


    赤紅的殘陽,灑在血色的江陵城內。


    曹純的虎三千豹騎和陳到的五千精銳士卒,自上午交戰,一直殺到了日暮時分!


    “殺!!”


    江陵城內,喊殺聲驚天動地。


    若隆隆沉雷響徹山穀,


    似萬頃怒濤撲擊群山。


    三千虎豹騎與五千精銳殺的難解難分!


    血花四濺,


    斷臂殘肢,


    人馬屍身相迭,血肉塵埃混雜!


    噗嗤!~


    一柄柄鋒刃砍斷馬腿,無數的虎豹騎戰士墜下馬來,被一擁而上的劉軍精銳亂戟戳死,或是被後方受驚的戰馬踏成了肉泥。


    大批劉軍士卒,被虎豹騎連人帶馬撞了過來,在哀嚎中被鐵蹄踏沒了聲息。


    “殺!”


    “衝過去,衝過去!”一名虎豹騎的校尉,領著麾下百餘騎卒竭力向著前方敵軍深處衝去,試圖殺透敵陣。


    唏律律!~


    但城內終究過於狹小,戰馬實在是衝不起來,隻能勉力前行。


    迎接他們的,是兩側一道道寒光爍爍的戟刃。


    “啊!~”


    哀嚎慘叫聲混合著利刃入肉之聲,剛衝入敵軍陣中的百餘虎豹騎,幾乎是轉瞬之間就被吞噬的一幹二淨!


    密密麻麻的劉軍士卒,


    排列成陣,


    猶如層層迭迭的波濤向著虎豹騎壓去!


    虎豹騎胯下的坐騎,終於寸步難行,停了下來。


    即便是世上最強大的騎兵,一旦失去了戰馬遊走的能力,也隻能注定是敵人砧板上的魚肉。


    噗通~


    噗通~


    被劉軍精銳長戟掃下馬的虎豹騎士卒,越來越多!


    許多虎豹騎士卒,不得不下馬步戰。


    披甲執戟的劉軍精銳,麵對離開戰馬的虎豹騎,猶如砍瓜切菜!


    “殺!殺!!”


    “莫要放走了曹賊!”劉玄德手執雙股劍,帶頭奮力廝殺。


    關張、糜芳、陳到護衛劉備兩側,大批的精銳士卒跟在這幾名主將之後。


    雙股劍揮舞間,一名名曹軍士卒倒在了劉備跟前。


    劉玄德看也不看,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城門方向……


    他知道,


    那裏是曹孟德所在,隻要自己能殺過去,今天他就真的跑不了了。


    無論如何,


    他劉玄德今日決不能讓曹阿瞞第二次從自己手上逃生!


    劍光閃爍,


    刀矛齊上!


    滾燙的鮮血,傾灑飆射在半空中。


    大片曹軍士卒,


    像是被割倒的麥子一樣,倒在了地上。


    劉備領著麾下將士,


    仿若一柄快刀,鋒利的剖開了擋在前方的曹軍士卒。


    突進!


    再突進!!


    眼看著離城門越來越近。


    眼看著離曹操越來越近!


    遠處的曹純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攔住大耳賊,快攔住大耳賊!!”


    嘩啦~


    “殺!”


    更多的虎豹騎士卒,紅著眼睛湧到了劉備一行人麵前。


    奈何沒有戰馬相助的虎豹騎,真正的戰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加之關張俱是神勇之將,跟著劉備突過來的士卒,更是陳到麾下精銳中的精銳!


    此時前來阻擋的曹軍,


    似是被車輪軋過的野草,被劉備等人踩著屍體往前衝殺!


    “丞相!”


    曹純趕住北門曹操身前:“退吧!劉玄德領一隻軍突過來了,再不退……”


    “無妨!”曹丞相不耐煩的打斷了曹純的話:“縱然虎豹騎下馬步戰,亦是天下精銳!”


    “今日若不能斬劉玄德於此地,孤寧死不退!”


    曹操滿腔怒火……


    他已經失去一次除掉劉玄德的機會了,眼下很可能是他此生除掉劉玄德最後的機會,他怎麽甘心退?


    等一等,


    他要再等一等!


    也許下一刻,劉玄德就會死在虎豹騎的重重包圍之中!


    “殺!!”


    “曹純將軍有令,圍殺劉玄德!”


    “不可再讓劉玄德向前一步!”


    廝殺呐喊聲中,曹軍如波濤匯聚,擋在了劉玄德身前。


    鮮血淋漓的刀劍,不顧一切的向劉玄德刺去。


    但迎麵而來的,卻是劉備兩側那密密麻麻的如林長戟!


    猶如劈波斬浪,


    擋在前方的曹軍,很快被斬殺一空。


    後方的曹軍不得已一退再退!


    眼看著,劉備距離曹孟德不過百餘步之遙……


    遠處,


    正在奮力廝殺的許褚、張遼四將,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丞相!”


    他們想去救援曹操,奈何自己也被敵軍士卒團團圍住,縱然等他們殺過去也來不及了。


    “曹賊!!你的氣數盡了!”


    忽然,


    一聲怒吼在曹操前方響起!


    曹操愕然望去,


    隨著前方一片曹軍倒下,


    赫然露出了劉玄德領著數百士卒的身影!


    此刻,


    劉備距曹操不過十餘步!!


    曹操的臉色瞬間白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劉備居然這麽快就殺到了自己的麵前!


    偏偏眼下自己身邊隻有數十人……


    “丞相!跑!往城外跑!!”身側的曹純猛地將曹操推到一邊,舉刀向著劉備衝了過去,他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為丞相掙得一條生路。


    唏律律!~


    曹孟德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與身邊數名親衛翻身上馬,倉皇往城門方向逃去。


    此前說的什麽寧死不退,早已被他拋到了腦後。


    “不好,曹賊要跑!”後方的劉備眼看著曹操縱馬而去,急忙奪過身旁一匹虎豹騎的戰馬,翻身而上:“速速上馬,莫要跑了曹賊!”


    當下,關張、陳到、糜竺眾將,領著十餘名士卒紛紛奪了虎豹騎戰馬,策馬緊隨劉備追擊曹操而去。


    噠噠噠~


    “駕!駕!~”


    急促的馬蹄聲在城門方向響起,曹操縱馬而至。


    馬背上,他滿臉惶然……


    若此次依舊城門緊閉,有士卒守在甬道門口,那他此番……


    胯下坐騎四蹄紛飛間,


    已然將曹孟德帶至於城門甬道前。


    這次,


    甬道口的士兵早已撤去。


    原本緊閉的城門,此刻早已洞開!


    生機就在前方!


    “天不絕我曹孟德!”曹操心頭振奮,揮鞭不停,轉瞬間便乘馬衝出了江陵城。


    出來了!


    自己終於活著出來了!


    這一刻,曹丞相差點激動的淚流滿麵,他今日險些兩次被圍殺在這江陵城!


    哪怕當年最危急的宛城之戰,也不曾如今天這般驚險。


    “曹阿瞞!!”


    那熟悉的聲音,再次於曹丞相身後響起。


    劉備領著關張等人殺過來了!


    一瞬時,


    曹孟德肝膽欲裂!


    “駕!駕!駕~”


    曹丞相手中馬鞭揮舞的更急。


    跑!


    隻要劉備追不上自己,自己就安全了!隻要自己活下來,今日之恥日後自然能百倍償還!


    “舉矛!”張飛聲吼如雷:“擲!”


    頃刻間,


    劉備身後的十餘名士卒,紛紛在馬上擎起長矛,奮力向前方擲去……


    嗚~


    尖利的破空聲響起,曹孟德迴頭望去,立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十餘柄尖利的長矛,唿嘯著向自己飛來!


    “不好,護住丞相!!”


    四周的數名侍衛急忙調轉馬頭,擋在了曹操身後。


    噗嗤~


    “啊!”


    慘叫哀嚎之聲四起,


    尖利的長矛洞穿了侍衛們的肚腹,


    他們紛紛從馬上滾落,再無生機。


    咯咯咯~


    慘烈的場景,讓曹丞相上下牙都在打顫。


    “駕!~駕!~”他一邊拚了命的揮舞著馬鞭,一邊哆哆嗦嗦的朝著後麵喊:“玄德,玄德……莫要忘了,當初剿滅黃巾賊時,我們可是同袍!”


    “十八路諸侯討董,你兄弟三英戰呂布,立下大功,袁紹嫉賢妒能怪罪你們,是我給你們兄弟送去了酒肉糧草犒賞……”


    劉備一聲不吭,隻是不停地策馬朝曹操追去。


    曹操心中愈發恐懼,馬鞭抽的更急,嘴上不停地說著自己曾對劉備的好:“呂布奪了你的徐州,是我領兵為你報了仇。”


    “後來你的家眷雖然落入我手,我卻是好生奉養,沒有絲毫怠慢!”


    “大漢天子曆經董卓、郭汜、李榷之亂,是我將天子迎奉許都!”


    “是我重建了大漢朝廷!”


    “這些年,是我在為漢室南征北戰,一統社稷!我,我……”


    曹操一邊瘋狂逃命!


    一邊顫抖著聲音,訴說著自己的功績,試圖讓劉皇叔饒自己一命。


    後麵緊追不舍的張翼德早聽煩了:“這曹賊也太聒噪了!”


    說話間,


    張翼德高舉手中丈八矛,在馬上起身,轟然向前方曹操擲去!


    嗚~


    唏律律!~


    丈八矛正中曹孟德坐騎,那馬兒吃痛,揚蹄起身。


    曹孟德措手不及,身子一晃,竟直接被掀落馬背,墜馬落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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