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典韋等人的跟隨下,衛道穿過了那熙熙攘攘的繁華街道,望著那這副車水馬龍的景象,衛道不禁一陣感歎,不愧是後世馳名中外的千年古都,後世多位帝均建都城與此,這樣的繁華實屬罕見,但,衛道甩甩頭,將腦中的雜念拋出。


    出現在衛道等一行人的麵前是一座府邸。


    衛道對此感到一陣奇怪,本以為蔡邕作為此時天下聞明的大儒,應當是不差這幾個錢的。但為何這府邸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富麗堂皇,遠不如一般的貴族。


    “來人,去打探一下,這座府邸到底是不是蔡大家的府邸。”衛道轉頭對後麵的小廝隨意吩咐道。


    衛道本想口稱老師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沒有拜蔡邕為師這般稱唿是不是有些許的冒失,將會惹得蔡邕生氣也說不定。


    將近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那打探的小廝終於迴來了,向衛道氣喘籲籲道“少爺,小的已打探清楚,此處確是蔡老先生的府邸。”


    “那就好,你等且在此等候,待我且去親自前去登門拜訪。”衛道隨意對典韋等人吩咐道“切記不可惹是生非。”


    衛道整理好自己的衣冠,便親自前去敲門。


    手指敲擊在朱漆大門發出有規律的節奏,不久,屋內之人聽得此音,邊有門子前來開門。


    開門的人不同於其他的門子,雖也是一名普通人,但很明顯有著一股普通的農夫沒有的沉著書卷氣。


    探頭望了望,因為身高的問題那門子沒有注意道衛道,直到衛道輕咳一聲,才注意道衛道。


    雖有些微微的不滿,但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的年齡太小。


    “這位守門大哥吾乃河東衛家二少爺,聽聞蔡大家學時淵博,實乃泰山北鬥也,吾意為其子弟,早晚執弟子之禮,萬乞收留吾為徒弟。還望這位守門大哥能為替吾通傳一聲。”一道略帶敬佩與仰慕的稚嫩聲音從衛道的口中傳出。


    那守門人因衛道打擾其睡覺,本略感微微的不耐,但忽的想起衛道似乎自稱自己是河東衛家的人,心中不禁一凜。


    那守門人一陣試探道“汝乃何人?吾緣何未曾見過?”


    衛道聞得此語不禁一陣吐槽這人,但還是耐心的再次迴答。


    那門子聽得衛道的確定連忙對衛道長稽讓其在原地等候,待門子替衛道通傳。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門子氣喘籲籲的出現在衛道的麵前。那門子因極速的奔跑而麵色紅潤道“吾家老爺讓我向你說一聲讓公子前去後院。”


    聽得門子的話語,衛道迴頭對典韋等人再次吩咐讓其等候。


    衛道整了整衣冠,彈了彈上麵的灰塵,麵露恭敬之色緩步進入蔡府。


    漫步過幾條走廊,拐過幾個彎角,出現在衛道眼前的是一座環形的後院,與走廊之間有著一道二尺約寬的溝壑,其中淌著清澈的流水,倒影著隨風飄蕩的樹影。


    在一片綠蔭之下擺放著一個琴架,上麵有著個邊上燒焦的古琴,古琴之前坐著一位老者,雙手搭在琴弦上,但老者似乎並沒有彈琴,而是在等待一個人。


    衛道看著眼前的老者,老者一襲儒衫,卻是紅光滿麵,不是普通人那般,但或許他亦不能被稱之為老者,畢竟年齡看著不是很大,或許隻是剛到中年而已。


    衛道望著中年人,似乎想起在自己的抓周會,他曾來過,而他麵前的那把焦尾琴亦曾握在衛道的手中,想必這就是神的父親。


    當然來不及細想,“晚輩河東衛家,衛道,初次登門拜師求學,心中一片赤誠,唯希執弟子之禮,還望蔡老收下,以了晚輩心願。”衛道向那中年人彎腰作揖禮恭敬道。


    “快快請起,吾與汝父是乃舊識,汝不必拘謹,暫且放寬心。”那中年人扶起衛道滿臉的笑容


    “汝可還記得我?”那中年人說罷又是一陣搖頭,顯然是認為在那麽小的時候衛道不可能記得。


    要是普通人這顯然是正確的,但衛道顯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後世人。


    “記得,你應該是蔡伯父,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衛道看著蔡邕一臉的認真道。


    “不錯。”蔡邕顯然對此很驚訝,他是未曾料到,那麽小的一個孩子竟能記得住人。


    …………


    衛道拜完師之後,與蔡邕一陣寒暄,便告辭離開。


    剛拜完師,衛道的心情顯然不錯,哼著不為人聽見的小調走出了蔡府。但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扇屏風探出一個幼小的女童的身軀,望著衛道的遠去。可這一切都是衛道不曾知道的。


    “明姬,出來吧,他已走遠,看不見的。”一道威嚴中夾雜著濃濃慈愛的語氣從蔡邕的口中傳出。


    “爹爹,他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衛家二少爺?”那小女孩烏黑的眼睛一陣好奇之色充斥其中。


    “對呀,他就是你的……”蔡邕不禁一陣調笑道。


    “爹爹討厭。”女孩一陣大羞,臉上應害羞而帶著緋紅之色跑向內室。


    衛道走出蔡府,向典韋等人一招手,帶著典韋等人拐過幾個彎角,繼續穿過一條繁華的街道,來到一個武館。


    武館的規模不大,但卻似乎有點不尋常,當然衛道認為是應該的。武館的麵前有著兩個石獅子威武的站在門前。


    就在衛道的手指剛剛碰到大門上,這門忽的‘嘎吱’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來我這武館有何要是,你家大人有何吩咐?”那開門人淡淡開口道。


    在他看來,自家老師可以說的上是當世最強的幾人之一,但卻老是懷才不遇,總被這些世家大族當槍使,但自己的老師卻為了那件事甘願如此,一想到此事,就有一股怒氣積聚在胸口,連帶著看向衛道等人麵色也不在和善。


    “這位大哥,不知王越大俠是否居於此地?”一道童音從衛道口中說出。


    那開門人看著衛道等人一副你繼續裝的神色,本欲不迴答,但一想到自己的老師將自己從小養大教會一身本領,自己也不能阻撓老師的事。念及此處,那開門人便不情願道一聲是。


    “這位大哥,可否讓小子親自前去拜訪,我有書信一封需得王師親自觀看。”衛道旋即急切道。


    不由得他不急切畢竟他隻適合王越的教導。


    那開門人本欲拒絕,但旋即想到不就前來的那位大俠,便麵色變緩,答應下來。


    衛道進入武館來到一處演武廳,眼見一男子抱劍盤膝而坐。


    那男子生一副國字臉,不怒自威,一股強大的氣場散發出來,猶如一隻閉眼猛虎,雖未睜眼但仍舊氣勢驚人,百獸之王的威嚴可是不容挑釁,又如一把欲刺破蒼穹的利劍,散發著錚錚之意。


    衛道一見這人就知此人就是王越,舍其之外,無人有此氣勢。


    旋即衛道執弟子之禮恭敬道“王師在上,我乃河東衛家二子,欲拜王師為師,乞收為門牆,弟子有書信拜上。”說罷便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那開門人。


    看罷那封信,王越盯著那背挺得直直的衛道,思緒飄飛道十幾年前,在一片蕭蕭之中,與童淵的初識,兩人不打不相識,便結為好友,但這是旁人不知道的。


    “你且上前來,讓我看看你的資質。”王越和顏悅色道。


    看完衛道的資質,王越暗自想到難怪童淵要自己教導,畢竟適合才是最好。


    “那你且為我門下二弟子,你那師兄便是他。”王越指了指那開門人“這是你大師兄史阿。”


    衛道對此極其無語,自己的老師王越也是一代大俠,一手劍術出神入化,但估計一身就兩個弟子。這其中明顯有故事,剛入門也不好追問。


    …………


    拜完師的衛道走出了武館,在街上隨處閑逛,顯然一天之內將自己的文武師父都順利拜完了,這令衛道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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