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就是你的態度?你到底有沒有把南蠻國放在眼底,你有沒有人性?你的良知呢?”南蠻國使臣斥道。


    蕭梨的得意快要從眼中溢出來,嘴巴都快笑歪了。


    顧萱萱癟癟嘴,“你真麻煩!都給你道歉了,還賴在我家不走。你們不會想來我家蹭飯吧?”


    “你……”這把一眾使臣氣得不輕。


    蕭梨挑眉,她義正言辭地說:“顧萱萱!你這麽虐待冷雲川,你就當真不怕報應落在你身上?”


    “你這麽善良,為什麽我虐待冷雲川的時候,你沒出手阻止?”顧萱萱四兩撥千斤地反問。


    “我……”蕭梨語塞,臉通紅,“我還不是怕你報複我?畢竟你這麽狠毒。”


    “既然你可憐冷雲川,就嫁給他當皇子妃吧!我明天就求皇上爹爹賜婚!”顧萱萱白了她一眼。


    蕭梨垂下了頭,露出小女兒家的嬌羞。


    顧萱萱傻眼了,“我去,你真想嫁啊。”


    “妹妹,原本我以為蕭梨是純壞,沒想到她還是個蠢豬。”顧玉玨嫌棄地咧嘴。


    南蠻國使臣七嘴八舌地斥道:“看到了嗎?壞事做多了,你同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道歉!道歉!”


    “福寧公主,你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我對你太失望了!”


    人聲鼎沸,聲音嘈雜,顧萱萱根本插不進去話。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南蠻國官服的男人來了,他低吼:“住口!不準對福寧公主不敬!”


    使臣迴身看見來者,瞬間噤若寒蟬,嘴巴倏地閉上了。


    顧萱萱認識他,他曾經是冷蒼翼的貼身侍衛。


    “接迴皇子才是正經事,你們故意生事,挑釁公主,莫非是想節外生枝,不願讓皇子迴國?”男人眯著眼,語氣帶著威壓。


    使臣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顧萱萱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謝謝。”


    “客氣了,這是殿下的囑托,他讓小的護著您。”男人緩緩道。


    她頷首。


    蕭梨見狀,焦急道:“冷雲川,你說話啊!難道這十二年你受的委屈就算了嘛?”


    “她是怎麽對你的,你快說啊!”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冷雲川。


    冷雲川聲音沙啞,他紅著臉,聲音帶著幾分羞澀跟炫耀,“其實,她對我挺好的。”


    眾人:???


    嘶——


    “我有嗎?”顧萱萱指著自己,認知都被顛覆。


    她什麽時候對他好了?


    顧玉玨沒看眼,沒耳朵聽,“妹妹,他才是真的變態。”


    “怎麽可能呢?冷雲川,你是不是被她脅迫了?”蕭梨氣得跺腳,激動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下一秒,冷雲川的臉一冷,他狠狠推開她,“別碰我!髒!”


    蕭梨是臉著地的,她慘叫了一聲,臉被蹭破了皮,鮮血直流,“啊……”


    “真醜!快滾,我不想做噩夢。”冷雲川居高臨下望著她,嘴角甚至帶了笑。


    蕭梨像是淋頭被澆了冷水,除了震驚外,她隻覺得恐懼。


    這個人簡直是魔鬼。


    她被冷雲川盯得發怵,含著淚趕緊跑了。


    “主人,我不要跟他們迴去,我就待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可以跟大黃住。”他拋下所有尊嚴。


    顧萱萱嘁了一聲,“你問過大黃了嗎?你配嗎?”


    眼淚在他的眼中打轉,“主人,你為什麽要拋棄我?為什麽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他沉浸在悲傷中,完全不顧使臣們難看的臉色。


    顧萱萱冷不丁道:“你去做點算數題吧,戀人會背叛你,朋友會拋棄你,父母會離開你,但是算數不會,因為不會就是不會!”


    “……”冷雲川沉默了。


    撲哧——


    顧玉玨笑噴了。


    南蠻國使臣覺得丟臉,他們架著冷雲川走了。


    ……


    街上。


    顧玉玨給顧萱萱買了不少零嘴。


    路過燒餅攤的時候,一抹碧色的倩影迎麵而來。


    顧玉玨雙頰一紅,羞赧地彎下腰,躲在顧萱萱身後。


    顧萱萱吃著手裏的燒餅,“二哥,幹嘛啊?你喜歡她?”


    【原來是燕寧姐姐啊,是以前忠義侯府的鄰居。】


    【二哥真是膽小鬼,單相思十年了!】


    “妹妹,別說了。”顧玉玨將臉埋進顧萱萱的背上。


    她轉過身,真誠地鼓勵道:“二哥,你要勇敢!喜歡就說出來!”


    “可是,可是……可是燕寧好聰明好漂亮,而我連進士都沒考上……”顧玉玨喪氣地說。


    他如果跟大哥一樣有才華,他一定敢麵對她!


    “可是二哥的書法很出名啊,皇上爹爹都願意把你召進宮當書博士,教授皇子書法呢。”顧萱萱的雙眼亮晶晶的,稍帶崇拜地看著顧玉玨。


    顧玉玨聽了她的話,像是吃了定心丸,“妹妹,我真的這麽優秀嗎?”


    “昂!”她很肯定。


    顧玉玨鼓足了勇氣,往前走了幾步,又悻悻地走迴來。


    他焦慮地撓撓頭,“妹妹!我該跟她說點什麽?”


    顧萱萱思考了半晌,“憑我看話本子的經驗,你可以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噗——


    顧玉玨想吐血,“妹妹,這不禮貌!要是有男人這麽跟你說話,你就給他一嘴巴!”


    他再次想走向燕寧時,燕寧已然邁步朝他走來,“玨哥兒,萱萱!”


    她雙眼靈動,俏皮地衝他們招招手。


    顧玉玨的麵皮肉眼可見地紅了。


    他的雙手也紅了,胳膊還在輕顫。


    由此可見他有多緊張。


    “燕寧姐姐!”顧萱萱熟稔地挽住燕寧的胳膊。


    【哇,燕寧姐姐身上好香。】


    燕寧寵溺的笑看著顧萱萱,“你們兄妹出來逛街?”


    “昂!”顧萱萱點頭。


    燕寧又眼神羞赧地悄悄瞥著顧玉玨,“玨哥兒,你身子不舒服嗎?為什麽臉這麽紅?”


    “我,我……”


    【二哥加油!二哥加油!】


    顧萱萱暗暗在心裏鼓勁兒。


    “我去買桂花糕,你們等我。”顧萱萱先走了。


    她知道,現在是二哥的關鍵時候。


    她不能礙事!


    顧玉玨雙手攥拳,努力說出心中的話,“燕寧,你喜歡我十年了!我喜歡你嗎?”


    良久的沉默後,撲哧——


    燕寧笑噴了。


    顧玉玨卻越挫越勇,他沒發現自己的錯誤,繼續道:“燕寧,我記得你喜歡吃甜食,老板,來兩個豆燒味的沙餅……”


    “哈哈哈哈……”燕寧忍不住笑出聲。


    躲在不遠處的顧萱萱扶額。


    【二哥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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