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邊拔槍戒備,一旁又趕來幾名警察。優笑的腦子嗡嗡的發脹,臉上燒得發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籠罩著他。之後,不管警察對他如何推拉,都毫不敢有一點兒不順從,一直來到了保衛科辦公室。


    在交出了火車票,並交待了姓名、性別、編號、工作情況和出行目的後,優笑無奈的在那裏獨自等待核查結果。表麵看起來像是發呆,可心裏實是焦急萬分。不是因為害怕核查結果,而是開車時間近在眼前。一旦開車,票就不能改簽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終於,4:30成為過去。火車開了,優笑倒也沒什麽好急得了,心裏開始盤算“我的身份證怎麽會沒有了呢?奇怪,它從來隻在那個皮夾子裏的。”突然,優笑“啊!”的一聲。警察們趕快跑出來,看他發生了什麽事。


    優笑激憤的叫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的身份證忘在博物館了!不信,你們可以陪我一起去拿!”


    這時,一位裏屋出來的警察笑嘻嘻的走過來,對優笑說道:“不用了,我們相信,核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您的身份沒有問題。真不好意思,由於近期有一批非常瘋狂的危險通緝犯,經常無目的的殺人搶劫。所以,不得不檢查的格外嚴格。”


    優笑氣氛得說:“這我理解,可你們也太粗魯了,而且核查速度這麽慢。這些信息在你們的網上都是共享的,你們還足足讓我在這裏等了快兩個小時。害的我車都誤了!”


    “沒有辦法,我們必須嚴格證實所有內容,包括你的出行目的等等。至於你無法上正常登車,我們會通知售票大樓,特許你改簽。耽誤了您的時間,非常對不起。請。”說完便進去了。


    另一位警察卻毫不客氣的把箱子和火車票遞給優笑,“還不想走嗎?!”


    優笑心想“是啊,還有什麽好說的。”拿著東西氣唿唿的出去了。


    來到外麵,天已經黑了。優笑到兩條馬路外的售票大樓去改簽車票,果然很順利就辦好了。不過,去茶卡的火車三天才有一列,優笑隻好改到明天那列先去烏蘭。(從烏蘭再到茶卡,然後有路到都蘭,最後才能通到大野馬草原和昆侖戈壁。)


    他正準備馬不停蹄的趕往博物館取迴身份證,可他的肚子嚴重抗議了,“咕---”的一聲,“好餓啊!先去找家小麵館填飽肚子吧。”又過了兩條街,優笑終於在條比較偏僻的巷子裏找到一家小麵館。


    優笑還沒走進麵館,就有一個小夥子迎上來說:“您要吃飯了吧?”


    “嗯。”優笑心想“這小麵館待客可真夠殷勤的了,還沒進去就有人招唿我。”


    那小夥子依舊是微笑著對他說:“我還沒吃呢……”話說到一半,整個人停了下來,麵部表情僵硬。隻見幾個人在他身後走過,並從他身後拔出一柄帶血的匕首。他們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朝優笑走過來。


    其中一人那因神經壓抑失常而扭曲的麵容,映入優笑的眼中,他頓時想起了“通緝犯”三個字。在那柄帶血的匕首插入他腹腔前的一瞬,優笑緩過神來。他腳尖向前發力,條件反射的快速向後收腹。同時,把一腔憤怒全灌注到右臂肌肉和緊握箱子把柄的手上,有著堅硬外殼的大攝影箱頓時輕了許多。


    優笑借著收腹彎腰的力,順勢將攝影箱往那幾人頭胸部拚命掄了過去。身體被帶著轉向了後麵,落地時正好麵對逃跑應該的方向。隻聽見身後匕首落地,有人大叫。他沒命的往前跑,身後傳來叫罵和追趕聲。他力貫雙腿,努力的跑著。可大包小包,還有那箱子,這會兒變的越來越重。


    優笑感覺自己越跑越慢,似乎那幾個通緝犯已經追上他了,就在身後近在咫尺。那匕首也已對準了自己的後腦勺,頭發根受到感應都豎了起來。“必須要防守,快!”心裏想著,突然雙手舉箱子,轉身擋在麵前。踉蹌退了幾步,左腳一撐,停了下來。


    可他並沒有聽見應有的匕首刺擊硬塑料箱體的聲音,也沒有其他什麽動靜。“咦?”優笑膽戰心驚的放下箱子,原來那些人根本沒有追上他,隻是他自己在邊跑邊想。“奇怪,我跑得這麽快嗎?還是他們受傷了,或壓根不肖追我?管它呢,反正沒事就好!”


    優笑唿了口氣,驚魂未定。整理檢查一下自己的包,竟然發現小挎包的拉鏈開了,“天哪!我的皮夾!哎呦!”問牟伊平新借的2800元錢和改簽好的火車票都在裏麵,“這下可完了!怎麽會這樣?什麽時候?”他手裏捏著挎包,腦際、眼前忽然閃過一個影像,正是那招唿他的小夥子,邊與他說話邊用手在下麵打開了他的包。“原來是這樣!我真笨!不過他死了,那些東西一定也被通緝犯們拿走了。唉,我該怎麽辦呢?”


    優笑低拉著頭,漫無目的的緩步向前走著,心想:“佧湖這樣是去不成了,可我也沒臉再迴去找牟伊平啊!難道又要錯過這次機會,搞什麽啊?!怎麽好呢?…...”


    就這樣,他不知不覺地走過了好幾條街。


    正在他一籌莫展時,一個嬌柔風情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帥哥,幹嘛無精打采的?”優笑抬頭一看,他身邊站著一位身材婀娜、麵容清秀的小姐。見優笑沒有搭話,那小姐吸了一口夾在芊芊玉指中的細長香煙,盯著優笑的雙眼說道:“不如陪我去喝杯酒吧!一陣橡木的甘冽醇香入喉,你就什麽煩惱也忘了,嗬嗬!”說著就要來拉優笑的袖子。


    優笑把手一甩,毫不客氣的說:“別煩我,沒那興趣!”說完,轉過身去,繼續低著頭往前走,“大不了,我走著去!哼!”。


    沒過多久,又有一位小姐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正要怒氣發作,“怎麽這麽快又來了!”可這入耳的一句:“你好啊,不如跟我去喝杯咖啡?”竟然是那個久違了的飄忽而溫柔的聲音。一位十七八歲的年輕姑娘站在他麵前,她清純而美麗,帶一點點調皮,又有一些些驕傲。優笑愣了一下,因為這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完全對不上,原以為是個溫柔的阿姨呢。


    “你幹什麽啊?剛才對那位小姐那麽沒禮貌,現在還要對我兇!你發什麽愣?”


    “啊,不好意思!我以為,我還以為……”


    “算啦,沒工夫聽你解釋。去不去?”


    “喝咖啡?去,去,當然!”


    優笑跟著這位姑娘又走了一段,拐了一個彎,來到一座大廈的側麵。他們朝其中一個不太起眼的小門走去,門的上方有六個金屬字母拚成的“ziiyoo”字樣,也看不出裏麵是幹嘛的。


    一進門,是一個屏風,屏風後麵豁然開朗,地方倒不小。緊挨屏風左手是一排吧台和轉椅,其它地方都是隔段,還真是個咖啡館。


    他們倆在右手邊靠窗的隔段內坐下,一位招待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向那姑娘鞠了一躬,說道:“婷婷小姐今天喝些什麽?”


    “藍山。你呢?”


    優笑迴答道:“摩卡,謝謝。”


    “好的,請稍等。”那招待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優笑一幅好奇的表情,嘴裏重複道:“婷婷小姐?”


    “我叫彥婷婷,你也可以叫我婷婷,但千萬不要學他們在後麵加上‘小姐’兩個字。”


    “我還是叫你彥婷婷吧,我才不會加‘小姐’兩個字呢。”


    彥婷婷放鬆的往後一靠,調皮的說:“我還是覺得叫你‘優優’比較簡單,所以公平起見,你就叫我‘婷婷’好啦。加個‘彥’字,好像我很嚴厲似的,聽著別扭。等會兒那人才叫真的嚴厲呢!”


    優笑笑嘻嘻的道:“那也好。等會兒那人是誰呀?”


    “等會兒你自然知道。”


    很快,兩人的咖啡來了。優笑也放鬆地靠在沙發上,一杯暖暖的香濃的咖啡入口,心情平複了下來,精神也好了許多。而結賬時,一個卻是囊中羞澀。彥婷婷領他來的,本就沒想過要他付賬,自然算在了她的名下。


    “好了,休息夠了,跟我來吧。”說完,彥婷婷帶優笑來到了牆角那扇緊關著的門前。她握住門把手,隻聽見一陣細小的馬達聲,門便打開了。穿過一個走廊,又過了幾個岔口,來到一間感覺像密室般的地方。裏麵坐著一個人,看到他的背影,優笑開始緊張起來。


    “坤叔,我把優優帶來了。”


    “嗯。”那男人站了起來,轉身麵對優笑。


    優笑心裏嘀咕“真像婷婷說的,長的夠嚴厲!”既然彥婷婷在介紹優笑時稱他優優,那他心裏默想時也就毫不客氣的稱她婷婷了。


    一個嚴肅的聲音說道:“來啦。你可知加入我們‘自由社’是一件非常危險而辛苦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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