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花了兩個多時辰鍛煉完再招唿季九兒進來時,那副全身是汗、臉色蒼白、氣喘籲籲的模樣,直把季九兒嚇得花容失色,險些尖叫出來。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是哪兒不舒服麽?怎麽臉色這樣蒼白?”


    季九兒瞧鳳無雙麵色蒼白的嚇人,隻道是舊傷複發,忙上前問長問短,生怕一個照顧不周損了老鴇兒昌姨花大價錢買的“搖錢樹”,忙又追問道:“要不要去請大夫來瞧瞧?”


    “不必!我吩咐你的事辦得怎麽樣了?”恢複體能和身手的鍛煉,自然是不能聲張的,鳳無雙隨意敷衍了幾句,便轉而詢問起事情的進展來。


    季九兒看著鳳無雙雖然極是擔心,可也不敢違了鳳無雙的意,遂也不再堅持,迴話道:“請柬已交給媽媽了,媽媽對小姐的事極為上心,當場便派了謝小磊等龜爪子去送了。今兒個到場的客人裏,也有些是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媽媽便親自呈上去了,想來,明兒個,整個京城,便都能知曉小姐的‘梳攏’之禮了。”


    “還有……”季九兒不待鳳無雙詢問柳仕卿作詩百首的事,便接著道:“柳公子的事,媽媽也已授意其他姑娘們在客人跟前提起,想來,柳公子的才名,不日也將在圈子裏傳開了。”


    “那便好!柳仕卿的才名越盛,他為我提的詞賦便也越有分量,送出去的請柬影響也才越大。此事辦的極好,辛苦了。”鳳無雙原想說些諸如“重重有賞”這樣的話嘉許季九兒,可轉而一想自己現在身無長物,哪裏來的東西去賞她。給人畫餅的事兒,她也不願做,隻好說一句“辛苦了”了事。


    季九兒顯然沒有想到鳳無雙會說出這樣的話,微微一怔,旋即才道:“小姐嚴重了。奴婢是伺候小姐的,是小姐的人,為小姐做事,做好了是應當的,當不得‘辛苦’二字。”


    鳳無雙點了點頭,道:“你若真這樣想是最好不過的。你我主仆一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你全心全意助我,我必不會虧待於你。但是,如若你心有二意,到時就別怪我……”


    後麵的話鳳無雙不說季九兒也是清楚的:“奴婢不敢!奴婢原是怡紅院裏粗使的丫頭,能伺候小姐,已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分,奴婢不敢有二心。”


    對於季九兒,鳳無雙心裏仍舊存了幾分保留,遂對她說得這番表忠心的話也是不置可否,她略略點了點頭,便讓季九兒去準備熱水替她沐浴,畢竟兩個多時辰的訓練下來,一身都是黏黏的汗液,實在不舒服。


    季九兒見鳳無雙仍舊是那副不置可否的模樣,臉上不由得現出幾分失落來。


    她實在摸不清自家小姐的脾氣,人前,她護她如護自己人一般,可人後她對她卻仍是心存顧忌。


    有時親和麵善仿佛是與人無傷的小綿羊一般,溫馴、溫和;有時卻又如陰鷙的孤狼給人以無比的冷漠和嗜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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