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見張於旦說得中肯,又見老鴇兒麵露不愉,便把風無雙複又放了下來。


    張於旦見安撫下了莊重,轉過身來便裝模作樣的勸說起老鴇兒昌姨來,什麽這貨色極好,又是個處的,雖然身上傷痕是多了些,好在沒毀了容顏,不礙見客如此雲雲,盡撿了莊重愛聽的講。


    老鴇兒昌姨自是與張於旦反著演,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兩銀子不肯多出,另一個唱白臉努力勸說。


    兩個人演足了戲,老鴇兒昌姨這才假裝勉強的點頭答應。


    老鴇兒昌姨一答應,張於旦便立刻轉過身來,對莊重道:“莊老板,我幫你跟昌姨說了許久,方才你也是瞧見的,好說歹說,昌姨才肯再多出五十兩紋銀,也就是紋銀兩百五十兩,你看怎麽樣?”


    見莊重還在猶豫,張於旦立時又補充道:“兩百五十兩不少了,若是賣去別的家,怕也值不了這個數,您啊,就別猶豫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啦,省的昌姨又給反悔了。”


    莊重想了想,將牙一咬,便道:“行,兩百五十兩便兩百五十兩。”


    老鴇兒昌姨見張於旦終於答應,抑製不住心頭撿了寶貝的興奮,麵上卻猶自擺出一副自己吃虧了模樣,一麵從裏衣裏掏出銀票一麵碎碎念道:“兩百五十兩,頭一次做這樣賠了本的生意,也不知往後能給老娘賺多少銀子迴來……”


    莊重聽了隻道是自己賺了便宜,心裏一個勁的偷著樂。拿了銀票後也不急著迴,反倒招唿龜爪子謝小磊要去前廳。


    謝小磊自是明白莊重的意思,忙弓腰彎背得引莊重出門,一麵前頭帶路,一麵熱心詢問道:“莊大爺,您這是要吃花酒呢,還是要拉鋪呢?”


    這“吃花酒”和“拉鋪”,都是這風月場所的行話。


    所謂吃花酒,又稱“擺飯局”,是指闝客和倡|優房中宴客,唿朋邀友,擺一台、雙台或雙雙台,請倡|優侑酒取樂。


    其中有“開局票”,也叫下帖子;“起毛巾”,即開席語;“上先生”,指倡優入席;點細目,就是演戲、吹簫、唱曲助興了。


    所謂拉鋪,便是闝客與倡優同宿了。至於同宿做什麽,想必是個人都是知曉的。


    莊重一走,魚公張於旦便忍不住嗤笑了起來,對著老鴇兒昌姨道:“真是天上掉餡餅,這樣好的貨色,隻兩百五十兩紋銀便買來了,昌姨您真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三言兩語便把價攔腰砍了。”


    老鴇兒昌姨自然也是喜歡的眉開眼笑,經魚公張於旦這般一吹捧,更是得意,舉著帕子點唇直笑,道:“那是!老娘做事,蒼蠅腿上都能刮下二兩肉來,沒再砍他五十兩,已經算便宜他了。兩百五十兩,哈哈,依老娘看啊,他也就是個兩百五。”


    二人偷著樂了半響。


    老鴇兒昌姨低眉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風無雙,似是想起了什麽,迴頭麵帶疑慮的望向魚公張於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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