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陣陣婉若鶯啼的美妙聲音,立時令樂天有心神為之一滯的感覺,更感覺有些目眩神迷。et


    短暫的目眩神迷之後,坐在馬的樂天才緩過神來再凝睛細看,終於認了出來,這些女子都是汴都城各大風|月場的頭牌,個頂個的嬌豔如花,這些女伎們皆守在南薰門外,目光帶著焦切的投向這裏,有百花爭豔一般,縱算是沒有傾國之色,但也有傾城之姿。


    在那短暫的知神,樂天不由自主的感覺自己體內有股火氣升,竟然帶動著自家的小兄弟鬥誌昂揚起來。


    醒轉過來的樂天粗略算了一下,自己從七月底出汴都到西夏興慶府迎親,直到今日宣和二年初十,前後有五個月未曾近過女色了,也難怪自己火氣會這麽旺盛。


    看到汴都城的一眾頭牌女伎,樂天隻是短暫的失神,而隨在樂天身後的一眾西軍士卒們立時目瞪口呆起來,在西北何時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軍這些單身漢們便是偶爾想解決下個人饑|渴問題,也是去那二、三十錢一次的半掩門倡家。


    當兵滿三年,母豬賽貂蟬!對於這些士卒們來說能解決個人饑|渴可以了,至於模樣甚至都在其次了,畢竟當兵的每個月才不到一貫錢的收入,便是那些一次五吊錢的名伎,也是僄不起的。


    因為看到候在南薰門外的絕色女伎們,一眾士卒們亂了步伐,失了魂魄,一時間隊伍都有些亂了起來。


    感覺到麾下兵馬的異常,再迴過頭一看,那帶隊的將領險些氣歪了鼻子,隻見手下的一幹國卒們一個個犯了花|癡,看著南薰門的女伎們流著口水,模樣像種|豬一樣。


    氣不打一處來的將領,扯著嗓子大聲罵道:“你們這些狗|日|的,沒見過女人呐,都他|娘|的給老|子精神點,別在汴都京師禁軍麵前丟了咱們西軍的臉!”


    軍罵粗話是家常便飯的事,被長官這麽一罵,一眾士卒們才醒轉過來。


    罵過身後的一眾士卒,那將領看著那一眾將目光投向樂天,口嬌喚的女伎,眼神也是有些猥|瑣起來:“這些女伎都是來迎接書大人的?”


    “楊將軍,要入城了!”樂天聞言麵色肅然,隻是輕聲提醒道。


    這位楊將軍雖然看到這些女伎時,神色間有幾分猥|瑣,但其人在北宋曆史也頗有幾分名氣的,此人姓楊名可世,在西軍之有“萬人敵”之稱。在樂天準備押解李乾順迴汴都的時候,心曾盤算過用西軍的哪一位大將來領兵,以防西夏餘孽的突襲最為合適。


    劉法麾下的熙河猛將瞿進雖為勇猛,但為將尚可,指揮總攬全局不佳,這時楊可世出現在樂天的視線,此時的楊可世在種師道麾下,為種師副將,手下更是掌管著涇原路為數不多的重騎兵白梃兵,況且此人作戰勇猛,曆次對西夏作戰,西夏軍隊不敢拭其鋒,遂有萬人敵之稱。


    “歡迎書大人得勝還朝!”


    在樂天率軍行至南薰門外時,那迎在南薰門外的女伎們齊齊嬌喚道,手更是捧著或紅或黃的梅花花瓣撒散開來,一時間城門處馥鬱芬芳非常。


    此時的樂天也為了今日入城的威儀著想,特意換了一身鎧甲,與門外的一眾女伎拱手道:“樂某申胄在身,不能下馬施禮了!”


    看過禮部送來的入城禮儀流程,但樂天還是沒想到城的女伎們會來,樂天發現除了女伎以外,京城的百姓也圍在城內城外的路邊來看熱鬧,結果城門兩側也是站滿了人,當整支隊伍來進了城到了外禦街的官道,立時成為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人如龍,馬如虎,樂書馬可平滅匪逆、保家衛國,下馬可治世富國,真乃絕世之才也!”


    “生子當如樂書,嫁人當嫁樂二郎!”


    ……


    “看我大宋西軍,個個英雄男兒偉丈夫,我大宋破夏人自在情理之!”


    “有此精銳,何患不取幽雲故土,四海升平!”


    ……


    “後邊的那些個馬車裏,想來裏麵是押著夏人國主和夏國的一眾皇親們罷!”


    “三川之敗,今日得雪矣!”


    ……


    這些百姓們不止指著樂天議論紛紛,更指著樂天身後的士卒們讚不絕口,更指著樂天身後關押著李乾順的馬車議論紛紛。


    沿著外城禦街走下去,距離外城蔡河州橋不遠的太學與辟雍處時,數千太學生們皆是一身玉色長裰齊齊立於外禦街兩旁。


    “我等太學同窗,今日特在此迎候書大人凱旋歸朝,我等當以書大人為榜樣,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在樂天走到近前時,數千太學生齊齊恭聲施禮道,有聲震雲霄之勢。


    “諸位同窗請起!”聞言,樂天將手一揮,忙令麾下五千士卒止步,並且跳下馬來,言道:“樂某怎承得起諸位如此大禮,今滅夏國,全賴以西北官軍將士奮力殺敵之故,樂某實不足道矣!”


    之前,女伎們在城外打招唿,樂天不下馬顯然是有避嫌之意,而在太學生麵前下馬,那是因為這些太學生日後隻要不是考的太差,都是要做官的,樂天可以在官兵百姓麵前擺的了威風,卻不能在同為讀書人的在前耍威風,這些人可都是將來的官苗子。


    聽樂天這麽說,一眾太學生們向著五千宋軍士卒齊齊拱手一禮:“吾等太學生謝西軍將軍英勇殺敵,一展我大宋雄風!”


    “吾等必將以報效國家為己任!”馬的楊可世拱手迴道。


    與一眾太學生們做別後,樂天再次馬向朱雀門行來。


    “東家迴來了,東家迴來了!”


    距蔡河橋數百步,樂天隻聽到歡唿聲響起,隨即一通劈哩啪啦的爆竹聲響起,樂天將目光投了過去,隻見自己與皇室合夥開辦的華票號外張燈結彩,票號的夥計、掌櫃、賬房、小廝們齊齊在票號外歡唿,歡迎自己迴來。


    票號的掌櫃立於禦道旁一邊歡迎,一邊說道:“東家這一年大多數時間都在西北,此番迴來了便不走了罷!”


    樂天拱了拱手,笑道:“全看聖的安排了!”


    聽到樂天與掌櫃的說話,楊可世不由低聲問道:“書大人,這是貴府開辦的票號?”


    “這票號是鄆王殿下與樂某合夥開的,樂某隻占了小小的一點股份!”樂天迴答的很是輕描淡寫。


    但樂天的風淡雲輕,落在楊可世的耳不諦於驚雷,能與鄆王殿下交好到這般程度,也難怪樂書不太將童貫放在眼了。


    此時的楊可世是種師的副將,更是種師道的心腹,永州火燒糧草一事,楊可世可是直接負責人,自然知曉整件事情的內幕,之前還在心驚訝樂天怎麽有那麽大的膽子敢與童貫做對,此時才算明白過來。


    很快過了蔡河橋,在橋北的禦街,立著一個個身著或是輕裘綢衫或是錦棉長袍的富家商人,此時也是齊齊拱手迎接樂天凱旋。


    樂天自然識得這些人,這些富商都是汴都金銀店的老板,都是乘了樂天的東風,成了皇商般的存在,雖然入股華票號隻是很小的一點股份,但從現在華票號的發展趨勢來看,這一點股份是將來家裏的聚寶盆,對樂天的感激之意自是愈重。


    內城朱譽門近在眼前,樂天遠遠的可以看到太子趙桓、鄆王趙楷率領百官在城門外迎接。


    太子趙桓也看到了樂天,雙方不免有些尷尬,不過在這個時候大家大麵都要過得去,樂天是做為臣子的,按禮製應做到臣子應有的本份,忙驅馬前,在距離太子趙桓有百步時,跳下馬,前奏道:“臣書舍人樂天,見過太子殿下、鄆王殿下,朝一眾老大人!”


    “迴來好!”因為樂天幹掉了耿南仲與李邦彥,自己這兩個左膀右臂,太子趙桓看到樂天始終沒有什麽好臉色。


    “樂卿做的好!”雖然太子趙桓對樂天麵色冷淡,但鄆王卻是對樂天熱情非常,說話的時候還有意拍了拍樂天的肩膀,以表示親昵。


    對於鄆王在自己麵前顯示出與樂天的親密,太子趙桓很是不悅,隻冷聲道:“樂卿,帶本宮去見那李乾順罷!”


    這才是今日的押軸大戲,樂天身後隊伍的那輛馬車才是重點的重點。莫說趙桓、趙楷兄弟二人,便是後麵的武百官們此刻也是急不可待。


    西夏打造這輛囚車,可以說是精致巧妙非常,當初樂天等人也是揣摩了好外才學會用這個東西,在得到了吩咐後,那守在囚車近前的士卒操作了起來,很快在機關下,囚車的一麵牆被很有節奏的打開,坐於囚車的李乾順出現在大宋官員們的麵前。


    太子趙桓輕笑了起來,在笑聲落下後問道:“李乾順,你可知有今日否?”


    突然打開的囚車,光線令李乾順有些不大適應,灌入的冷風令其的身形不可覺查的微微縮了縮,然而神色依舊淡然自若,在聽了太子趙桓的話後,卻是一笑:“起起落落乃人生常事,興衰敗亡乃國之運數,曆朝曆代皆逃不過三百年紛而複治的分分合合局麵,今我大夏亡國,來日你大宋也未必朕好到哪去,或許朕之下場還不如!”


    “亡國的叛逆,也敢自稱為朕!”聞言,太子趙桓麵色生怒。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興亡是逃不過的宿命!”對於趙桓的話,李乾順根本置之不理,隻是自顧自的說道,似乎並不將趙桓放在眼。


    一語成讖!


    聽了李乾順與趙桓之間的對話,樂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這曆史還會按原本的進程繼續下去麽,李乾順的話會不會一語成讖?


    不過樂天倒是看清楚的很,論才能,論氣場,趙桓李乾順著實是差的遠了。


    sanjiang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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